摘要:"铁子,干了这杯吧!今儿咱俩要是不喝倒,别想走出这个蒙古包!"王指导员眼睛通红,举着铝制搪瓷大缸的手已经不太稳了,但语气却坚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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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子,干了这杯吧!今儿咱俩要是不喝倒,别想走出这个蒙古包!"王指导员眼睛通红,举着铝制搪瓷大缸的手已经不太稳了,但语气却坚决得很。
那是2001年的七月,我作为南方军区某步兵团的训练尖子被选派到呼伦贝尔军分区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军事培训交流。作为一名已有五年军龄的排长,对于这次跨区交流学习,我既兴奋又忐忑。南方兵到北疆来,总要面对各种"考验",尤其是关于酒量这一关,我早有耳闻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乘坐了近四十个小时的绿皮火车,终于抵达了呼伦贝尔。火车站的温度比南方低了近十度,凉爽的风夹杂着草原的气息扑面而来。军分区派来接我的是王建国指导员,一位四十出头的老军人,肤色黝黑,眉宇间透着北方汉子特有的豪爽与坚毅。
"小杨是吧?欢迎来到呼伦贝尔!"王指导员用力握住我的手,"路上辛苦了,咱们先去营区安顿,晚上食堂给你接风洗尘!"
军分区的营区比我原来的部队大得多,一排排标准化的营房整齐划一,操场上的器材崭新而齐全。放下行李后,王指导员带我到食堂认识了几位同来交流的战友,有东北军区的,有兰州军区的,但就我一个来自南方。
"来来来,尝尝咱们内蒙的手把肉,蘸上这个蒜泥酱,绝了!"王指导员招呼着我们几个新来的,"多吃点,明天就要拉练了,五十公里,够你们喝一壶的!"
饭桌上的气氛热烈,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相互介绍着各自部队的情况。我本就不善言辞,加上初来乍到,显得有些拘谨。
"小杨排长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看不上咱们这儿的伙食?"一位姓李的连长打趣道。
"不是不是,我是第一次来北方,有点不适应。"我连忙解释。
"哈哈,南方兵嘛,理解!"王指导员笑着说,"对了,听说你们南方部队打靶成绩不错,是吧?"
"还行吧,我们团连续三年被军区评为射击标兵单位,我有幸参与了其中。"我谦虚地回答,但心里确实有几分自豪。
"那明天咱们就看你的真本事了!"王指导员拍着我的肩膀,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第二天凌晨四点,响亮的哨声划破了营区的宁静。我们迅速起床,叠好被子,整理着装,集合待命。呼伦贝尔的清晨异常寒冷,呵气成霜。王指导员身着常服,腰挎钢盔,手持地图站在队伍前,他那挺拔的身姿让我想起了电影《英雄儿女》里的王成。
"同志们,今天的拉练路线是从军分区到四十里外的莫尔道嘎林场,全程五十公里,沿途有三个重要关卡,分别考核野外宿营搭建、战术单兵掩护和实弹射击。全副武装,每人携带作战背囊、钢盔、95式自动步枪和两个基数的演习弹药。"王指导员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出发!"
七月的草原,阳光明媚却不炎热。行军途中,我们穿过开阔的草甸、低矮的丘陵和茂密的白桦林。蒙古族的牧民赶着羊群从远处经过,好奇地望着我们这支整齐的队伍。
"杨排长,咱们这一带可是当年'扶郭抗洪'的地方,知道吗?"王指导员放慢脚步,走到我身边说道。
"听说过,1998年那场大水,我们南方也受灾严重。"我回答。
"嗯,那是咱全军最光荣的时刻之一。"王指导员的眼神变得深邃,"那年我在嫩江段参与抢险,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最后靠的就是一股军人的意志扛下来的。"
我默默点头,对这位老兵油子多了几分敬意。
中午时分,我们抵达了第一个检查点——野外宿营地。任务是在两小时内完成单兵战术帐篷的搭建、战地炊事灶的架设以及临时指挥所的设立。看着其他战友熟练地操作着,我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毕竟南方部队很少有如此规模的野外训练。
"来,我教你。"王指导员看出了我的窘迫,主动过来帮忙,"帐篷桩要打斜了插,这样才能抵御草原上的大风。灶台架设要考虑风向,否则吃一顿饭就得吃一脸烟。这些都是咱们北方部队的生存技巧,不外传的。"他边说边示范,动作麻利利索。
在王指导员的指导下,我很快掌握了要领,不仅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还帮助其他战友一起搭建了集体宿营地。傍晚时分,野战炊事班做好了晚饭——手扒肉和奶茶。草原上的羊肉鲜嫩多汁,配上特有的孜然和蒜泥,香气四溢。
"小杨,尝尝咱们内蒙的黑白道酒。"饭后,王指导员不知从哪里掏出两瓶白酒,递给我一个军用搪瓷缸,二话不说,咕咚咕咚给我倒了半杯。
这是我来到呼伦贝尔的第一次"酒局",虽然规模不大,但却意义非凡。我知道,这杯酒里不仅仅有酒精,更有王指导员对我这个南方兵的认可和接纳。
"谢谢王指导员。"我接过酒杯,闻了闻,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这明显比南方常喝的米酒和红曲酒要烈得多。
"别客气,咱草原上的汉子,说话算话,喝酒干杯!"王指导员将军用水壶盖当酒杯,一饮而尽。
我学着他的样子,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酒液入喉,如同一团烈火顺着食道直烧到胃里,眼泪差点被呛出来。这酒至少有五十六度,比我以前喝过的任何酒都要厉害。
"好样的!南方兵也有两下子嘛!"王指导员满意地点点头,又给我倒上,"来,再来一杯,庆祝你来到呼伦贝尔军分区!"
就这样,在星空如洗的草原夜色中,我和王指导员你一杯我一杯,竟然喝完了整整一瓶白酒。其他战友们都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这个南方排长能有这样的酒量。
第二天一早,我们继续拉练。虽然头还有些疼,但精神状态出奇的好。到达第二个检查点时,任务是战术单兵掩护行动,模拟在敌方火力覆盖下,如何有效利用地形地物进行隐蔽和突进。
"这个课目我来示范。"我主动请缨,这正是我在南方部队训练的特长项目。
我迅速判断地形,选择了一条隐蔽路线,利用草丛和石块作为掩体,快速而安静地前进。最后一段是一片开阔地带,我采用了"三点一线"的匍匐前进法,成功抵达了目标区域。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触发任何警戒装置。
"漂亮!"王指导员鼓掌赞叹,"看来南方兵不是盖的!这招'三点一线'匍匐术很独特啊,回头教教我们的战士。"
下午到达第三个检查点——实弹射击场。这里将检验我们的精准射击能力。每人十发子弹,目标是200米外的人形靶。
轮到我时,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稳住姿势。砰砰砰,十发子弹全部命中靶心区域,打出了满环的好成绩。
"好枪法!"现场观摩的一位上校走过来,仔细查看我的靶纸,"这小子不错,王建国,你们南方来的这个兵有两把刷子!"
"可不是嘛,李团长,昨晚喝酒也是一把好手!"王指导员骄傲地介绍着,仿佛我已经是他的老部下一般。
"哦?能喝?"那位李团长上下打量着我,"那晚上可得好好考验考验了!"
当晚回到营区,果然如李团长所说,一场更大规模的"接风宴"已经准备就绪。食堂里摆了三大桌,坐满了各级军官。李团长坐在主桌,笑呵呵地向我招手:
"小杨,来,坐我旁边。听说你是安徽人?我大学室友就是安徽六安的,咱们也算半个老乡了!"
我受宠若惊地坐到了主桌。桌上不仅有丰盛的草原美食,还摆着各种酒——普通的军用白酒、蒙古族特有的马奶酒、甚至还有几瓶珍贵的五粮液。
"同志们,"李团长站起来举杯,"今天咱们欢迎来自南方军区的杨排长。小杨同志不远千里来到咱们呼伦贝尔军分区交流学习,体现了我军上下一心、全军一体的优良传统。来,我先敬小杨同志一杯!"
我连忙起身,双手接过李团长递来的酒杯。这次倒的是五粮液,相比昨晚的烈酒要好入口多了。我一饮而尽,表示敬意。
"好!有骨气!"李团长拍着我的肩膀,"来来来,大家都别客气,咱们欢迎杨排长!"
就这样,我成了当晚的"主角",各位军官轮番过来敬酒。从连长到营长,再到团部的参谋,似乎所有人都有义务和我喝一杯。王指导员坐在一旁,时不时对我使眼色,提醒我注意节奏。
"小杨,听说你们南方部队生活条件比较好,是不是啊?"一位姓赵的营长问我。
"各有千秋吧,赵营长。"我谨慎地回答,"我们那边雨水多,潮湿闷热,蚊虫也多,训练条件其实挺艰苦的。"
"哈哈,说得好,各有千秋!"赵营长举杯,"来,咱们喝一个!"
到了晚上十点,宴会还在继续,但我已经感到天旋地转了。我喝了多少酒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面前的酒杯从来没空过。王指导员看出我的状态不佳,悄悄在我耳边说:
"再坚持一会儿,等下就送你回宿舍。这是咱们北方部队的传统,第一次来的都得过这一关。你表现得很好,已经赢得了大家的尊重。"
就在我以为酒局快要结束时,李团长突然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好啦,热身结束,现在进入正题。王建国,带小杨去后院的蒙古包,咱们单独聊聊。"
后院的蒙古包是军分区专门用来接待重要客人的场所。包内陈设简朴却不失气派,几张蒙古族特色的矮桌围成一圈,中间是一个小火炉,炉火温暖而明亮。
李团长、王指导员和另外三位我不认识的军官已经坐在了蒙古包内。我被安排坐在一个看似主位的位置上,有些不知所措。
"小杨,别紧张。"李团长笑着说,"这是咱们军分区的传统,凡是来交流学习的同志,都要经过'草原夜话'这一关。说白了,就是看看你这个人,到底是真实还是做作,是来学习还是来镀金的。"
一位满脸风霜的老军官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制酒壶,倒出一种透明的液体到小银碗里:
"这是咱们内蒙古最好的马奶酒,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喝的。今天破例,让你尝尝。"
我接过银碗,闻了闻,一股奶香混合着酒香扑面而来,比之前喝的白酒要温和许多,但也更加醇厚。
"敬各位首长!"我举起银碗,一饮而尽,然后按照军礼的礼节,将空碗底朝上,证明确实喝完了。
"好!"老军官满意地点点头,"看来王建国说的没错,你小子是个汉子。"
接下来的对话出乎我的意料。他们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继续灌我酒,而是开始聊起了部队建设、训练心得和军旅生活。李团长说起他当年在边防线上如何带着战士们抵御零下四十度的严寒;王指导员讲述了草原部队如何克服补给困难,实现自给自足;那位老军官则分享了他作为军事教员多年的经验总结。
我渐渐放松下来,也开始分享南方部队的训练特点和我个人的一些心得体会。不知不觉间,我们又喝了不少酒,但这次不再是为了"考验",而是真正的战友交流。
"小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北方部队特别重视酒文化吗?"李团长看着我,眼神变得深邃。
"请李团长指教。"我诚恳地说。
"因为在这片苦寒的土地上,酒不仅仅是一种饮料,更是一种情感的纽带。"李团长慢慢地说,"我们的祖先用它抵御寒冷,也用它表达团结和勇气。在部队里,能和你一起喝酒的人,才是真正把你当兄弟的人。"
王指导员接着说:"在咱们军分区,酒桌上的表现往往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和品质。有的人酒量好但不懂适可而止,有的人酒量差却逞强硬撑,还有的人推杯换盏间耍小心思。而你,小杨,表现得很好——不卑不亢,量力而行,但又不失军人血性。这是我们欣赏的品质。"
深夜三点,当蒙古包内的炉火渐渐暗淡,我们终于决定结束这场"草原夜话"。李团长站起身,正式宣布:
"杨排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呼伦贝尔军分区的自己人了。明天起,你将参与我们最核心的'草原铁骑'特训,这是我们平时不对外开放的。"
我激动地站起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谢谢各位首长信任!我一定不辜负期望!"
第二天中午,我从宿舍醒来,头痛欲裂,喉咙火辣辣的疼。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最后是王指导员和另一位军官架着我回来的。
"醒了啊,睡美人?"王指导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进来,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意,"特制解酒汤,赶紧喝了。"
"我...昨晚是不是丢人了?"我有些忐忑地问。
"丢人?哈哈,"王指导员爽朗地笑着,"你小子可是创造了记录!李团长那'草原夜话'可是出了名的难过,上一个能坚持到最后的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兰州军区的特种兵。你不仅撑到了最后,还在临走前背了一段《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把老李感动得不行。"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这种事。
"别不信,"王指导员继续说,"李团长说了,你小子是真爷们,值得交!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正式加入'草原铁骑'特训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全身心投入到"草原铁骑"特训中。这是一个专门为边防部队设计的特种作战训练项目,包括骑马侦察、野外生存、雪地作战和特殊地形突击等科目。白天,我们在草原上挥汗如雨;晚上,大家围坐在一起,交流心得体会。
而每周五晚上,则是军分区的传统"团建"日。这一天,大家会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分享一周的收获和感悟。起初我还担心自己的酒量应付不了,但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的酒量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甚至能和那些"千杯不醉"的老兵油子们一较高下。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些酒局,我真正融入了这个团体,了解了北方军人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也结交了许多真诚的战友。
训练进行到第三个月时,军分区迎来了一次重要的检阅。来自军区的首长们将亲自考核我们的训练成果。考核内容包括理论测试、体能考核、战术演练和实弹射击等多个科目。
考核前一晚,李团长特意召集我们这批学员开了个小会:
"同志们,明天的考核不仅关系到你们个人的成绩,更关系到我们军分区的荣誉。我希望每一位同志都能全力以赴,展现最好的状态。"
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我身上:
"小杨,明天的实弹射击我们特别看重。听说你在这方面很有心得,能不能给咱们的战士分享一下经验?"
我没想到李团长会点名让我发言,略显紧张但又充满自豪感地站起来:
"是,李团长。根据我的经验,实弹射击的关键在于三点:首先是呼吸控制,射击前要深呼吸,然后慢慢呼气到一半时屏住;其次是握枪姿势,手腕要稳,力度要均匀;最后是心理素质,不要急躁,保持冷静。"
我详细地讲解了自己在南方部队总结的射击心得,包括一些小技巧和注意事项。大家听得很认真,纷纷记笔记。
"说得好!"李团长鼓掌,"今晚咱们就别喝酒了,都早点休息,养精蓄锐。不过,考核结束后,咱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第二天的考核非常顺利。我们这批学员不仅全部通过了各项测试,而且多人创造了优异成绩。在实弹射击项目中,我发挥出色,以满环的成绩获得了第一名,为军分区赢得了荣誉。
考核结束后,如李团长所承诺的,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在军分区的大礼堂举行。这一次,不仅有我们这些学员和教官,还有来自军区的领导和附近兄弟部队的代表。
酒过三巡,李团长站起来,举杯致辞:
"今天,我首先要感谢各位首长对我们军分区工作的支持和肯定。其次,我要特别表扬这次参训的同志们,你们的表现令人满意。尤其是来自南方军区的杨排长,不仅自己表现出色,还无私地分享经验,帮助我们的战士提高水平。这种不分南北、全军一体的精神,正是我军的光荣传统。"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我感到无比自豪,也无比感动。
宴会进行到深夜,当大部分人已经尽兴而归,只剩下我和几位关系最好的教官还在座位上时,李团长突然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位我从未见过的老军官。
"小杨,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军区的副司令员孙将军。"李团长恭敬地说。
我连忙站起来,向这位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的将军敬礼。
"坐下,坐下。"孙将军和蔼地摆摆手,"听李团长说你小子很不错,今天特意来看看。"
我受宠若惊,不知该如何回应。
"小杨,孙将军可是我们军区的'酒神',没人能喝过他。"李团长神秘地笑着,"今天他老人家破例来和你喝一杯,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啊!"
孙将军从警卫员手中接过一个精美的木质酒盒,里面是一瓶封存已久的老酒。
"这是我珍藏了二十年的好酒,产自莫日格勒河畔的一个小村庄,每年只产三十六瓶。"孙将军亲自为我倒上一小杯,"今天咱们不比多,就比真。一杯酒,一份情,喝出军人的血性和担当!"
那一刻,我感到无上的荣耀。一位将军级别的首长,愿意亲自为我这个小排长倒酒,这在军队文化中意味着最高的认可和接纳。
我恭敬地双手接过酒杯,站直身体,大声说道:
"谢谢孙将军、李团长和各位首长、各位战友这三个月来的教导和关照。我杨国强虽来自南方,但我的心和你们一样热爱这片土地,一样忠于我们的使命。这杯酒,我干了!"
说完,我一饮而尽,然后按照北方军队的规矩,将杯底朝上,证明确实喝光了。
"好样的!"孙将军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小伙子有前途!"
那是我在呼伦贝尔军分区喝的最后一场酒,也是我这辈子喝得最多、最难忘的一次。第二天,我带着满满的收获和不舍启程返回南方。
在火车站,让我意外的是,不仅王指导员和我朝夕相处的几位教官来送行,就连李团长和那位孙将军也亲自到场。这在军队里是极为罕见的高规格送行。
临上车前,孙将军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小杨同志,你是一个有潜力的军人。记住,无论在哪个部队,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这种敢于挑战、勇于担当的精神。期待你的好消息。"
王指导员偷偷塞给我一个小布包:"这是我的'传家宝',一瓶1960年的白酒,是我父亲留给我的。现在传给你,等你立了大功或者升了官,再打开喝。"
列车缓缓启动,我站在车窗前,向送行的战友们敬了最后一个军礼。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我的眼眶湿润了。这短短三个月的经历,不仅让我学到了宝贵的军事技能,更让我体会到了真正的军人情谊。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我早已告别军旅生涯,过上了平凡的生活。但每当想起那个夏天在呼伦贝尔的日子,想起那些酒局、那些欢笑、那些真挚的战友情谊,我的心中就会涌起一股暖流。
王指导员给我的那瓶"传家宝"老酒,我一直珍藏着,至今未开。不是没有值得庆祝的时刻,而是因为我知道,一旦打开,那段最纯粹的军旅记忆就真的只能成为回忆了。
有时候我在想,人生中最难忘的不是那些轰轰烈烈的大事,而是那些看似平常却充满真情实意的小事。在呼伦贝尔军分区的那次培训,那些酩酊大醉的夜晚,那些推杯换盏间建立起来的战友情,才是真正刻骨铭心的记忆。
如今,每当我偶尔小酌一杯时,总会情不自禁地举杯向北方,向那片辽阔的草原,向那些可能已经退役或者调转他处的战友们,默默地说一声:"干杯,我的战友们!愿你们一切安好!"
那
来源:李德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