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拆迁分了三套房,侄儿夜闯户口本上除名,意外发现爷爷的遗嘱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26 03:42 4

摘要:那年腊月,八里河镇拆迁补偿款到账,我家分了三套房。正赶上那阵子侄儿结婚,媳妇嫌婆家分得少,闹着要分家。

那年腊月,八里河镇拆迁补偿款到账,我家分了三套房。正赶上那阵子侄儿结婚,媳妇嫌婆家分得少,闹着要分家。

我回老宅收拾东西,一转身就看见侄儿翻我的抽屉,吓了一跳。那小子慌里慌张,手里还拿着我家的户口本。

“叔,我妈让我来找点东西。”他嘴上说着,眼神躲闪。

我也没多想,只当他是来找老照片。毕竟结婚要挂喜堂,但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天之后会乱成一锅粥。

拆迁这事说来话长。

八里河本来就是个小地方,县城边上一条街,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人。我家祖上三代都在这条街上,爷爷年轻时是镇上唯一的木匠,手艺不错,攒下了一座两进的老房子。

后来爷爷去世,我爸和叔叔一起住在老宅。我爸生了我和大哥,叔叔生了堂弟一个。大家挤在一起,也没觉得有啥不妥当。

日子就这么过,直到去年县里要开发旅游项目,八里河镇成了开发区。拆迁消息一出,全镇炸开了锅。

老宅拆迁,镇政府给了我家三套安置房。按说,应该我爸家两套,叔叔家一套。但我爸早年去世,我妈改嫁了,只有我和大哥住在老宅。大哥又在外打工,一年回不了几次,所以主要是我在打理家里的事。

叔叔去年刚退休,天天和牌友搓麻将,对拆迁的事不闻不问,全靠我跑前跑后。现在补偿款一到账,他家就坐不住了,堂弟媳妇嚷嚷着说按人头分,我家就我一个人,凭什么分那么多?

那天侄儿偷翻户口本的事,我一开始没太在意。

直到第二天,派出所电话打来,说我户口本上有人要迁出,需要我签字确认。我一听就懵了,赶紧翻出户口本,发现少了两页——大哥的那页和我的那页被人撕掉了。

“你侄儿昨天来办手续,说是你们全家同意把大哥迁走。”派出所小李解释道,“不过按规定得户主签字,所以我打电话确认一下。”

我气得直哆嗦。侄儿这是想借着迁户口的事,让大哥在拆迁分配上没份。

“李警官,这事有问题,我根本不知情。”我硬着头皮解释,“户口本是被偷的,我要报案。”

小李一听就明白了,这种因为拆迁引起的家庭纠纷他见多了。“行,那这手续我先不办,你们回去商量好再来。”

回家路上碰见老王,八里河的万事通。他挑着扁担,肩上的菜篮子一甩一甩的,看见我就停了脚步。

“听说你家闹分家?”老王咧着缺了门牙的嘴,“叔叔家那媳妇,把天都要掀了。说你们兄弟俩不在家,凭啥分那么多。”

我叹口气,不知道怎么解释。“谁说的?我昨天还在家住呢。”

“说是你大哥十几年不露面,早就不该算本地户口了。哦对,听说你侄儿找了县里的关系,要把你们兄弟的户口都给注销了。”

我这才明白,侄儿拿走户口本不只是为了大哥,连我的也想一起除掉。

回到老宅,院子里的老槐树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条在冬风里摇晃。地上扔着几个烂苹果,八成是邻居家调皮的小孩丢过墙的。我弯腰捡起来,顺手扔进了角落的泔水桶。

屋里一股霉味,混合着多年积攒的老旧报纸和尘土的气息。几个月没人住,墙角挂了厚厚的蜘蛛网,沙发上盖着一层灰。

我坐在爷爷生前最爱的那把椅子上,椅子发出嘎吱的响声,就像是在抱怨我的疏忽。门前的小喇叭里传来镇政府的广播,说是拆迁的后续手续下周一开始办理。

得赶紧找到证据证明户口问题,不然分房子时肯定会吃亏。

我翻遍了家里所有可能放文件的地方,抽屉、柜子、箱子,甚至翻出了爷爷的旧皮箱。皮箱上的铜扣早已发绿,打开时发出一阵吱呀声,像是在诉说岁月的沧桑。

箱子里大多是些老照片、纪念品和一些年代久远的票据。最下面压着一个牛皮纸信封,已经泛黄,上面爷爷的字迹依然清晰:“身后事”。

我的手有些发抖。爷爷去世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信封竟然从未被发现过。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份手写的遗嘱,日期是1997年,爷爷去世前一年。

“吾留下老宅一处,本应由两个儿子平分。然大儿(我爸)曾出资为吾治病,花费甚巨。为平衡家产,老宅若有变动,应大儿后人得其六成,二儿后人得其四成。望子孙和睦相处,勿为财产伤了亲情…”

我读着爷爷的字,眼眶湿润了。当年爷爷得了重病,是我爸四处借钱给他治疗。叔叔当时刚结婚,手头紧,没出多少力。这事我隐约有些印象,但没想到爷爷记在心里,还立了遗嘱。

第二天早上,我拿着遗嘱去找叔叔,想坐下来好好谈谈。

叔叔家的院门虚掩着,隐约传来争吵声。我没直接进去,站在门外听了一会。

“那房子凭什么他们家拿两套?俺们家就一套?”是堂弟媳妇的声音,尖锐刺耳。

“他爸早死了,他妈改嫁了,按理说他们家就不该有份儿。”堂弟附和道。

“当初是谁照顾老爷子?还不是我们?他们大哥常年不在家,老二就知道挣自己的钱,老爷子生病还不是我们照顾?”媳妇越说越来劲。

叔叔的声音有些疲惫:“算了吧,一家人别整得太难看。你们做的那些事,真以为我不知道?”

“爸!我们那是为这个家!凭什么他们什么都不干,就能拿那么多?”

我听不下去了,推门而入。三人齐刷刷地看向我,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堂弟媳妇一脸尴尬,随即又挂上笑容:“哎呀,老二来了啊,正说到你呢。”

我把遗嘱放在桌上:“叔,这是爷爷的遗嘱,我昨天在收拾东西时才发现的。”

叔叔拿起遗嘱,戴上老花镜,手有些颤抖。堂弟和他媳妇探头过来看,脸色立刻变了。

“这什么破纸?写得跟鬼画符似的,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写的?”堂弟媳妇叫嚷起来。

叔叔猛地拍了桌子:“闭嘴!这是你爷爷的字,我认得!”

叔叔让堂弟和媳妇先出去,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孩子,我都知道。你侄儿偷户口本的事,是他媳妇出的主意。那丫头嫁过来就没消停过,老想着法子多分点东西。”

“叔,我不是来争房子的。”我解释道,“但大哥虽然不在家,也是咱家人,他的那份不能说没就没。”

叔叔点点头,眼里有些湿润:“你爸当年确实出了大力,我是知道的。只是这些年…”

他没往下说,但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些年叔叔家确实操持了不少家里的事,特别是爷爷晚年生活起居,多亏了叔叔照顾。

“叔,咱按爷爷的遗嘱办,六四分。您也别太为难,侄儿那边我去说。”

叔叔沉默了一会,最后点点头:“行,就这么办吧。”

从叔叔家出来,天上飘起了雪花。街边的音响里放着过时的流行歌,一首《常回家看看》,唱得我心里发堵。

转角处的烧饼摊前,排着长队。老板手上全是面粉,一边揉面一边和顾客闲聊。我买了两个烧饼,热乎乎的,袋子上渗出油渍。

巷口有个穿红棉袄的老太太,弯着腰在垃圾桶边捡废品。我认出是住在镇东头的刘婶,听说儿子在南方做生意,一年到头见不着人。她的红棉袄已经洗得发白,却仍旧干净整洁。

刘婶看见我,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老二啊,听说你家分了三套房子,发达了!”

我尴尬地笑笑,没接茬。

“你大哥呢?还在外头?”刘婶一边整理捡来的塑料瓶,一边问。

“嗯,在广州,做点小生意。”

刘婶叹口气:“你们兄弟俩,从小就聪明。只是可惜了,没能一起在家…”

我递给她一个烧饼:“刘婶,天冷,吃点热乎的。”

刘婶接过去,笑得更灿烂了:“谢谢老二,你从小就懂事。”

回到老宅,我给大哥打了电话,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我以为信号不好,正要再问,大哥开口了:“老二,这事你看着办就行。我这么多年没回去,也没帮家里什么忙,分到啥都行。”

“大哥,咱是亲兄弟,该你的就是你的。”

“行了,不说这个。”大哥换了话题,“老宅拆了,爸妈的照片还在吗?”

我一愣,没想到大哥记挂的是这个:“在呢,都收好了。”

“那就行。”大哥的声音有些哽咽,“等过年我回去看看。”

挂了电话,我站在院子里发了会呆。天上飘着雪,老槐树的枝桠上积了薄薄一层。爷爷生前最疼大哥,说他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只是大哥脾气倔,和爸妈闹了矛盾,一气之下就去了南方,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

第二天,我拿着遗嘱去镇政府找负责拆迁的刘主任。

刘主任是爷爷的老熟人,看了遗嘱后,点了点头:“老木匠的字,错不了。行,这事我记下了,分房时按这个来。”

从镇政府出来,碰见了堂弟。他站在路边,看起来像是在等我。

“二叔。”他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少有的尊敬。

我点点头:“有事?”

“昨天的事,对不住。”堂弟低着头,“我媳妇她,你知道的…”

我摆摆手:“家里的事,说清楚就好。”

堂弟犹豫了一下:“我爸说了,按爷爷的遗嘱分。我媳妇那边,我会去说服她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爸年纪大了,多照顾照顾。”

堂弟点点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啥事?”我问。

“就是…大哥真的不回来了吗?”

我笑了笑:“他说过年回来看看。”

堂弟的眼睛亮了一下:“那挺好。爷爷生前最念叨他了。”

腊月二十九,大哥回来了。

他站在老宅门口,愣了好久。二十多年没回来,老宅已经破旧不堪,但在雪后的阳光下,还是散发着一种温暖的气息。

叔叔一家早早地就来了,准备了一桌子菜。堂弟媳妇借口肚子不舒服没来,但堂弟破天荒地带来了一瓶好酒,说是给大哥接风。

酒过三巡,大哥红着脸问叔叔:“二叔,我爸妈的坟,这些年您常去看吗?”

叔叔点点头:“每年清明都去。你放心,从没落下过。”

大哥的眼圈红了,举起酒杯:“谢谢二叔。”

吃完饭,叔叔一家先回去了。我和大哥坐在老宅的火炉边,炉子里的煤球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大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有些发黄了,是全家人在老槐树下的合影。爷爷还健在,爸妈也在,我和大哥还小,叔叔抱着刚出生的堂弟。

“老二,这些年苦了你了。”大哥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摇摇头:“都是一家人。”

“拆迁分了三套房,我那份…”大哥顿了顿,“你留着吧,就当是这些年你照顾家里的酬劳。”

我一愣:“大哥,那怎么行?”

大哥摆摆手:“我在广州有房有车了,不缺这一套。再说,爷爷的遗嘱我都听老刘说了,是应该咱们家多分点。你一个人在这边,多个房子也好。”

我还想说什么,大哥打断了我:“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除夕夜,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

堂弟媳妇也来了,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还算客气。叔叔心情很好,一直拉着大哥说话,问他在南方的生活。

饭桌上,大哥突然说:“二叔,我想把我那套房子过户给老二。”

叔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行,你们兄弟的事,你们自己决定。”

堂弟媳妇的筷子顿了一下,但没说什么。

年后,拆迁安置房分配下来了。按照爷爷的遗嘱,我家拿了两套,叔叔家拿了一套。

大哥回南方前,把他那套房子的钥匙交给了我:“老二,等你结婚了,这套房就当我的添妆。”

我笑着接过钥匙:“那我得赶紧找个对象才行。”

大哥拍拍我的肩膀:“别着急,好姑娘会等你的。”

送走大哥那天,天气格外好,阳光明媚。

老宅即将被拆,我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棵老槐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和大哥在树下玩耍的场景。爷爷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烟袋,眯着眼看我们闹腾。

有些东西,即使拆了房子,也拆不掉。比如血脉亲情,比如爷爷的叮嘱,比如那些刻在记忆里的岁月痕迹。

院墙外,有人在喊卖糖炒栗子,声音拖得老长。两个小孩追着一只花狗跑过,笑声清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来源:一颗柠檬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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