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种地四十年不肯进城 儿媳带他做了体检 医生说他血液能救命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28 03:48 2

摘要:这事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小时候每次去他家,他都要塞给我一把瓜子或者几颗水果糖。那双手黑黝黝的,指甲缝里填满了泥土,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糖纸上总会留下一道泥痕,但我从来不嫌弃,反而觉得那糖比镇上供销社买的还甜。

大伯的手总是很脏。

这事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小时候每次去他家,他都要塞给我一把瓜子或者几颗水果糖。那双手黑黝黝的,指甲缝里填满了泥土,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糖纸上总会留下一道泥痕,但我从来不嫌弃,反而觉得那糖比镇上供销社买的还甜。

我们村里人管他叫”老根子”,一是因为他姓根,二是因为他真像根老树根一样,几十年扎在那十几亩薄地上,怎么劝都不肯挪窝。

“城里空气不好。”这是他的口头禅,说这话时总是微微皱着眉头,仿佛真能闻到几十公里外县城的尾气味道似的。

大伯家的房子是村里最早盖起的砖房,两层楼,红砖外墙,没有粉刷。房前有口老井,井台是青石的,被水桶磨出了两道深深的沟痕。井旁种着一株石榴树,树干粗得两个人才能合抱过来。每到八月,红彤彤的石榴就挂满枝头,像一盏盏小灯笼。

大伯的儿子根建国(这名字一听就是那个年代的)在县城医院当护工,媳妇小翠在医院食堂帮厨。他们有个儿子在读初中,成绩不错。按理说,这日子过得还算顺当,只是苦了小两口,每天骑着电动车往返四十多里地,就因为大伯不肯搬进城。

“爹,您就跟我们去城里住吧,楼房宽敞,有自来水,冲厕所,多方便啊。”根建国隔三差五就劝。

“不去,我这把老骨头住不惯楼房,晚上做噩梦。”大伯一边摆弄他那台老式收音机,一边固执地回应,“再说了,这地谁种?祖宗传下来的,荒了多可惜。”

收音机是个红色的小四方块,据说是他年轻时用一整年种地的钱买的。现在电池仓里塞的是从镇上供电所讨来的废旧电池,外壳磨得发亮,天线用铁丝和铜线胡乱接长了好几截。每天傍晚,他都要抱着这个宝贝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听着断断续续的农业节目,时不时点点头,好像在跟播音员对话。

他的固执是出了名的。村里通自来水那年,他说井水甜,不用;村里铺水泥路那年,他说土路脚感好,不踩;村里通网线那年,他直接把安装师傅轰出了门。只有电,因为收音机需要,他才勉强接受了现代文明的这一项恩赐。

“老头子就是倔,跟头老驴似的。”村支书老韩经常这么评价他。不过话说回来,大伯的地确实种得好,一年四季,从不空闲。春种夏收,秋收冬藏,样样精通。他种的蔬菜瓜果特别甜,玉米特别香,连镇上供销社主任都专门来收购他的农产品。

但是,这样看似平静的日子在去年冬天被打破了。

那天刚下过一场雪,村里的路又滑又泥泞。大伯去地里查看越冬菜苗,不小心摔了一跤。根建国跑回来看他,发现大伯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整个人蜷缩在炕上,却嘴硬说没事。

“爹,不行,必须去医院看看!”根建国难得强硬了一次。

大伯挣扎了半天,最后被儿媳妇小翠一句话镇住了:“爹,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一片地谁来种啊?”

就这样,七十二岁的大伯第一次进了县城的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说是心脏有些问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大伯听后直摇头:“不住,打一针就回去,地里的菜还等着收呢。”

小翠见状,悄悄拉着医生到一边商量,最后决定给大伯做个全面体检,反正来都来了。

老人家不情不愿地被推来推去,照了X光,抽了血,量了血压,做了心电图。等待结果的时候,他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布鞋(医院不让穿进去),一脸的不自在。

“你看那老头,土得掉渣。”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对同伴嘀咕。

大伯听见了,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打了补丁的蓝布裤子,洗得发白的棉袄,裤腿上还沾着地里的泥巴。他有些难为情地缩了缩脚,试图把那双沾满泥土的布鞋藏到椅子底下。

那一刻,我正好去医院看望一个朋友,远远地看见了大伯,心里突然酸酸的。平日里在村子里,他是”老根子”,是种地能手,是大家尊敬的长辈;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突然变成了”那个土老头”。

检查结果大部分正常,只有血常规报告上面几个数值被医生用红笔圈了出来。

“老人家的血液很特殊啊,”主治医生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他放下检查单,认真地看着大伯,“您的血小板计数和血红蛋白含量都很高,这在您这个年龄段非常少见。按理说,您这个年纪,多少都会有点贫血的状况,可您不但没有,还超出了正常值的上限。”

大伯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只是木然地点点头。

“伯伯,您平时吃什么,喝什么啊?”医生追问。

“就地里种的菜,自己挑水喝井水呗,有啥特别的。”大伯嘟囔道。

根建国在一旁补充:“我爹从不吃药,几十年来没生过大病,就是这次摔了一跤,才让我们硬拉来医院的。”

医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写了几个药方,又开了几瓶维生素,叮嘱定期复查,就让他们回去了。

大伯松了口气,急匆匆地穿上布鞋就要走。临出门,那位医生突然追出来,神色有些激动:“老人家,您能不能让我们再抽点血化验一下?就一小管。”

大伯皱眉看向儿子。根建国问道:“怎么了,我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是,不是,”医生连忙摆手,“是您父亲的血液成分很特别,我想进一步研究一下。对了,我叫李明,是血液科的副主任。”

在儿子的劝说下,大伯勉强同意再抽了一管血。

回到村里后,大伯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节奏,仿佛那次医院之行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他依旧每天四点起床,下地干活,傍晚听收音机,晚上九点准时上床睡觉。

一个星期后的早晨,根建国突然骑着摩托车风风火火地从县城赶回来,一进门就对大伯说:“爹,李医生让咱们去一趟医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大伯正在院子里给菜秧浇水,闻言放下水桶,不解地问:“啥事非得我去不可?我这菜刚定植,得照看着。”

“李医生说,您的血能救命。”

那天傍晚,我在村口的小卖部买烟,看见根建国的媳妇小翠骑着电动车匆匆赶回村里,嘴里念叨着什么。好奇心驱使我上前询问。

“哎呀,你是不知道,”小翠停下车,激动地说,“医院里说我公公的血液特别珍贵,里面有种啥抗体,能治疗白血病!李主任说,全国可能不到一百个人有这种体质!”

我有些惊讶:“真的假的?老根子这是要出名了?”

小翠点点头:“医生说,我公公常年吃自己种的有机蔬菜,喝没污染的井水,几十年不吃药,又劳作得当,身体各项机能都保持得特别好,血液里的某种成分特别高,正好能配对一个危重的白血病患者。”

几天后,大伯被接到了县医院。据说那位患者是个十四岁的女孩,父母都是农民工,为了给女儿治病,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下了一大笔债务。

大伯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时,她正坐在病床上削苹果。病房里放着一个小花盆,种着一株瘦弱的绿萝,旁边贴着几张色彩鲜艳的儿童画。大伯站在门口,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您就是根伯伯吗?”女孩仰起脸,声音轻轻的,“医生说您愿意捐献血液给我,谢谢您。”

大伯摆摆手,不善言辞地嘟囔了几句”没事没事”,然后别扭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颗自家地里种的小番茄:“给,尝尝,我自己种的,没打农药。”

女孩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咬了一口,眼睛一下子亮了:“好甜啊!比超市里的好吃多了!”

“那是,”大伯难得露出笑容,“我种地四十多年了,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浇水,拿捏得准着呢。”

接下来的几个月,大伯每周都会到医院去一次,抽血,然后回家。每次去,他都会带着自己地里的新鲜蔬菜:春天的豌豆尖,夏天的小黄瓜,秋天的茄子,冬天的萝卜缨子。那些蔬菜虽然样子不够美观,大小也不均匀,但女孩总说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菜。

女孩的病情渐渐好转,大伯每次见到她,都会多留一会儿,给她讲种地的事情,讲二十四节气,讲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根伯伯,等我好了,能去您家看看吗?我想看看您种的菜地。”一次输液后,女孩问道。

大伯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行啊,到时候我教你种点菜。”

“我妈说,等我康复了,一定要好好谢谢您。”

大伯不自在地摆摆手:“救命的事,说啥谢不谢的。再说了,又不是我救的你,是我的血救的你,这血又不是我自己造出来的,是地里的菜,井里的水,日头底下的劳作给我的。”

夏天的一个傍晚,我骑车经过大伯家,看见院子里坐着不少人。大伯坐在他惯常的石凳上,怀里抱着那个红色的小收音机,但没有打开。他身边围着根建国一家,还有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以及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正是那位曾经的白血病患者。

“根伯伯,您真的不考虑搬到城里来住吗?”一位医生问道,“医院可以安排您做定期体检,说不定还能帮助更多的患者。”

大伯摇摇头,指着远处的农田:“这些地,是我的根啊。我这辈子就吃它的,喝它的,用它的,总不能老了就不管它了吧?再说了,要是我搬到城里去,谁知道还能不能产这种特别的血呢?”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伯黝黑的脸上,勾勒出深深的皱纹。那一刻,他不是”土老头”,而是一棵扎根大地的老树,执拗地守护着自己的一方土地。

后来,县医院专门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定期到村里来给大伯做检查,采集血样。他们还在大伯家的井水和土壤里发现了某种特殊的矿物质成分,可能与大伯特殊的血液有关。

县里的领导得知此事后,专门来村里慰问大伯,还要给他发”见义勇为”奖章。大伯却摆摆手拒绝了:“我就是个老农民,什么见不见义的,听着别扭。”

倒是大伯的房子和院子,在各方支持下焕然一新:房顶换了新瓦,院墙粉刷一新,还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井台也修缮了,但那两道被水桶磨出的沟痕保留了下来。

如今,村里人见了大伯,不再叫他”老根子”,而是亲切地称呼他为”根大夫”。大伯对这个称号很是抗拒,每次听到都要皱眉头:“别胡说,我就是个种地的。”

有一天,我在村口碰见大伯,他刚从地里回来,肩上扛着锄头,手里提着一篮子刚采摘的青菜。

“大伯,听说县医院那个女孩完全康复了?”我问道。

大伯点点头,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嗯,下个月就能去上学了。她妈说,等她大学毕业了,要考医学院,当医生。”

“那是好事啊。大伯,您这一辈子种地,没想到会这样吧?”

大伯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远处起伏的田野和村庄上空袅袅升起的炊烟,慢慢地说:“地里刨食吃了一辈子,没想到老了还能救人。这地,真好啊。”

说完,他朝我笑了笑,抬起那双布满老茧、沾满泥土的手,递给我一颗小番茄:“尝尝,刚摘的,甜。”

我接过来,咬了一口。阳光照在鲜红的汁水上,像是点燃了一小团火。

确实很甜,比我记忆中小时候的还要甜。

来源:深林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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