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职业打假第一人王海:律师被打死,26年赚上千万,长期戴墨镜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29 10:24 2

摘要:1995 年,那是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一年。当时我念着函授,自学法律,家里工厂时不时有些纠纷,让我意识到法律知识的重要性。陪亲戚去北京考中戏时,我在交道口的书店闲逛,一本何山写的关于《消费者保护法》的书吸引了我,里面提到的 “惩罚性赔偿” 条款,像一道光,瞬间点燃

我是王海,1973 年出生,算起来,投身打假事业已经 28 个年头了,朋友们都打趣叫我 “打假志愿者”,但我知道,这背后是沉甸甸的责任。

1995 年,那是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一年。当时我念着函授,自学法律,家里工厂时不时有些纠纷,让我意识到法律知识的重要性。陪亲戚去北京考中戏时,我在交道口的书店闲逛,一本何山写的关于《消费者保护法》的书吸引了我,里面提到的 “惩罚性赔偿” 条款,像一道光,瞬间点燃了我的好奇心。

那时国家民法赔偿遵循损一赔一的填平原则,突然冒出个假一退一再赔一(如今已发展到退一赔三),我满心疑惑,这真能落地实施吗?

出了书店,我就溜达进旁边的隆福大厦,一眼瞅见两副外观粗糙的索尼耳机,价格倒是便宜,一副 85 块,直觉告诉我,大概率是假货。我揣着耳机,开始了漫长的维权之路。跑东城区消费者协会,找了一下午没找到;去东城区工商,人家让我找质监局;到了质监局,又被打发去让索尼公司出鉴定。

那几天,我坐着 10 块钱 10 公里的小面的,或是走路、坐公交,穿梭在城市里,像只无头苍蝇。好不容易找到索尼公司,他们却不给消费者出书面鉴定,非得公检法或工商局来函才行,我只能无功而返,算下来,折腾这几天,误工费、旅馆费早超过耳机钱了。

王海

回到青岛,我一头扎进对惩罚性赔偿的研究里,请教老师、咨询律师朋友,可大家对这新条款都很陌生。但我心里有个预判,市场经济发展,假冒伪劣肯定越来越多,打假肯定有社会需求,我决定放手一搏。9 月底,北京出台《北京市实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的细则》,明确售卖假冒商品属欺诈行为,退一赔一,让惩罚性赔偿更具操作性。

我立马重返北京,又一头扎进隆福大厦,这次专挑假冒商品买,钱包、腰带、皮鞋…… 投诉后,第一个星期就拿到近 9000 元赔偿,要知道那时工资也就几百元一个月,这钱可太诱人了。后来,我们买了二十几万的假卡西欧计算器,投诉后都顺利退一赔一,直接让全国那两个型号的假卡西欧计算器几乎下架。

我的打假行动很快引起媒体关注,《中国消费者报》《北京晚报》先后报道,“面对假货,你是当顺民还是当刁民?” 这标题一下把我推到风口浪尖。有人支持,可争议声也不少,说我不算消费者,挖国家墙角,还有人质疑我老盯着国有商场,咋不打小商小贩。

王海

我心里委屈,赔偿本就该制假售假者承担,我响应法律号召,咋就成了过错方?小商小贩卖的东西,价格摆在那,消费者心里有数,算不上欺骗。报道后,有趣的事也接踵而至,我和记者暗访隆福大厦,售货员认出我,值班经理在一旁提醒 “就是这个人,别卖东西给他”,后来我出门都得戴副墨镜,免得被认出来,商场甚至喊出 “防火防盗防王海” 的口号。

之后,我建立反欺诈网站,参与公安部保护知识产权专项行动,向人大提交促进 “打假合法化” 建议,还成立了专门的打假公司。2011 年揭露耐克鞋广告虚假宣传,获赔 400 万元,让我名声大噪。这些年,我和团队涉足衣食住行各个行业,可印象最深的,还是揭开 “莆田系” 医疗诈骗黑幕。

王海

1996 年公司成立后,我们帮消费者维权,也帮企业查造假污点,高峰时雇了 300 多个兼职调查员。1997、1998 年,我们在南京、长沙等五六个城市打一种叫 “淋必治” 的假药,其实就是几分钱一粒的 “氟哌酸”,换个包装摇身一变成了治性病的高价药。我们把药店的 “淋必治” 几乎打完了,可后来药店工作人员透露,医院还有。

我带着记者一行 5 人去长沙皮肤病防治中心暗访,结果每个人都被查出尿道炎等性病,吓得我们赶紧去湘雅医院复检,结果啥事没有。一调查才发现,这些医院都是莆田人开的,走访二三十家后,确定他们都是没病看成有病、小病大治的套路。这 “莆田系” 最早是一个姓陈的人开性病诊所赚钱后,传授给亲朋好友,从电线杆、厕所贴小广告起步,如今在整形、性病、皮肤病行业依旧活跃。

我们向卫生部举报,警察卧底调查后一窝端,可后来听说 “莆田系” 内部开会,要花 500 万请杀手杀我,好在没人接单。打假这些年,最难的就是 “地方保护”,“莆田系” 买通卫生系统,监管部门渎职,我们发起行政诉讼、渎职举报,大多也不了了之,他们换个名字又继续营业,直到现在,“莆田系” 仍是民营医院主流。

随着时间推移,中国消费重心从线下转到线上,直播带货兴起,假冒伪劣、虚假宣传等问题也跟着转移阵地,我的 “战场” 自然也挪到互联网。直播带货打假有个好处,容易找到受害消费者,大主播直播受关注,一件商品涉及的消费者数量庞大,我发条微博,就有无数爆料。

这些年,我和辛巴、罗永浩、小杨哥等大网红都正面交锋过。2019 年,辛巴演唱会卖货,消费者反馈直播间买的燕窝有假,我们转发微博后,大量消费者爆料。工作人员买来送检,结果显示燕窝含糖量 5%,疑似没燕窝成分 —— 唾液酸,说白了就是糖水。这假燕窝制作简单,加海藻酸钠塑形,口感质感和真燕窝相似,一般消费者根本分辨不出。

鉴定结果出来,我们举报维权,好在辛巴主动赔偿消费者,这事才没继续追究。

在众多直播带货公司里,“彩虹星球” 堪称不诚信典型。这是家西安的儿童健康食材供应电商平台,抖音有超 200 万粉丝,老板打造慈父人设,宣传为孩子健康二次创业。

“彩虹星球” 把自己包装成农业公司,实际当时没农场,就是直播间经营者,后来才投资蛋鸡场。他们宣传鸡蛋经 500 多项检测,标准高于国标,可我们买来看,和普通鸡蛋标准一样,价格却贵好几倍。

还有有机五常大米,检出农药残留,有机大米按规定不允许有农残;盐田虾宣传用 “渤海水产” 素材,卖的却是唐山盐田虾,原来是唐山给的带货佣金高。我们举报 300 多个违法行为,目前立案 110 多个,他们的销售额也从每天 80 万 - 150 万,掉到 8 万 - 15 万,骗的人少了,我就觉得值。

直播带货维权难,异地消费、证据采集邮寄成本高,消费者冲动消费、包装拆了嫌麻烦、没录屏缺证据等问题突出。但我坚信,只要坚持打假,让售假者付出代价,市场环境就能改善。职业打假人就像红绿灯上的监控电子警察,盯上问题商品,它就只有下架这一条路可走。

我也知道争议一直存在,有人质疑我打假为钱,可赚钱只是手段,打假才是目的。我希望监管部门能协同起来,抽检直播带货,社会共治才是打假的唯一出路。未来,我还会在打假路上继续走下去,直到市场上再无假冒伪劣,让人们能简单、安心地生活。

文章来源:故事FM

来源:动物形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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