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离世回家奔丧,成绩好的同学都没来,来的都是那些差生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16 02:37 1

摘要:"老马走了,电话是他爱人打来的。"我放下话筒的手微微发抖,站在傍晚的办公室里,窗外操场上最后一抹阳光正慢慢隐去。

"老马走了,电话是他爱人打来的。"我放下话筒的手微微发抖,站在傍晚的办公室里,窗外操场上最后一抹阳光正慢慢隐去。

窗外的梧桐树在春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老马送行。

那是1985年的春天,我在县一中担任高三(2)班的班长。老马教了我们三年语文,是我们的班主任。

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在黑板上写下的粉笔字总是那么端正有力,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方方正正,从不苟且。

老马走得突然,只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心梗。医院的大褂子说,人早上出门还好好的,骑着那辆咯吱作响的老凤凰自行车去街上买早点,结果半道上就倒了。

从大褂子嘴里得知,老马在送医途中就停止了呼吸。八十年代的医疗条件有限,县医院抢救室简陋得很,设备也跟不上。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我第一反应就是要组织同学们去送老马最后一程。老马家在县城边缘的老城区,离学校有二十多里路。

那片老城区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建起来的工人住宅区,矮矮的楼房,青砖灰瓦,窄窄的楼梯间常年散发着一股煤油混合酸菜的气味。

春末的风里还夹杂着些许寒意,我披着那件发白的蓝色校服外套,搁在胸前的红领巾被风吹得"啪啪"作响,挨个宿舍通知消息。

"听说要去老马家?我这周末得去市里补习,实在走不开。"班里的尖子生小王推了推那副老气横秋的黑框眼镜,语气里有些为难。

他的镜片厚得像汽水瓶底,是班里拿过两次区里数学竞赛一等奖的"牛人"。

"真是不凑巧,我爸说这周日要带我去省城看亲戚,早就约好了。"成绩名列前三的李敏也低着头说道,手指不停地卷着她那条格子裙的边缘。

类似的回应接踵而来。成绩名列前茅的同学几乎都找了各种理由婉拒:有人说要看医生,有人说家里有事,还有人干脆说距离高考只剩三个月了,不能耽误复习。

"高考要紧啊,老马肯定理解的。"他们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他们的理由听起来都很正当,我无法强求,只能点点头,转身离开,心里却像灌了铅一样沉。

天空飘起了小雨,宿舍楼前的水沟里,雨水汇聚成小溪,冲刷着冬天留下的枯叶。电线杆上的高音喇叭里正播放着《东方红》,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晚自习后,我有些灰心地回到宿舍,却发现梁子正在收拾背包。他把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衬衫叠好,塞进那个补了又补的帆布包里。

梁子是班里出了名的"刺头",瘦高个子,眼神总是带着几分桀骜不驯。平日里上课不是打盹就是传小纸条,期末考试经常徘徊在及格线边缘。

"班长,几点出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刚刚哭过。

我愣了一下:"你要去?"心里的惊讶怎么也掩饰不住。

"当然,我欠老马的。"他没多解释,只是低头继续整理东西,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颤抖。

我看到他眼角有一滴泪,但他很快用袖子抹掉了。宿舍的白炽灯在他头顶投下昏黄的光,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梁子。

"八点,学校大门口集合。"我轻声说道,转身走出了宿舍,任凭夜色吞噬了我的背影。

夜里,我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老马那张布满皱纹却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脸。记得他穿的那件中山装总是一丝不苟地扣着扣子,领口微微泛白,但每次上课前都会用手指细细抚平。

老马从不批评人,即使是调皮捣蛋的学生,他也总是循循善诱。他常说:"每个孩子都是一本书,教书的人首先要学会读书。"

清晨,天刚蒙蒙亮,我背着书包走出宿舍楼。晨雾中,学校大门口的水泥柱子显得格外高大。我惊讶地发现宿舍楼下已经站了七八个人,全是平日里成绩平平甚至较差的同学。

梁子靠在门柱上,手里捏着一包"大前门",但烟还没点着。老实巴交的小李穿着一件打了补丁的棉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红的。

总被老师点名批评的胖墩儿站在一旁,胖乎乎的脸上难得有了严肃的表情。经常逃课的瘦猴则一言不发地倚在自行车旁,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平时沉默寡言的小赵抱着一捧用报纸包着的野花,那是从学校后山上摘的,花瓣上还带着露水。这些在班里并不起眼的"差生们",此刻都背着简单的行囊,神情凝重地等在那里。

"走吧。"梁子把那包没点着的烟塞回口袋,声音低沉地说道。

春末的清晨,我们一行人踏上了去老马家的路。路边的杨柳刚刚抽出嫩芽,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集体宿舍只提供早晚两餐,我们错过了早饭。胖墩儿从书包里掏出几个用油纸包着的包子,是他昨晚从食堂打回来的。

"留着路上吃吧。"他把包子分给大家,那双胖乎乎的手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干净。

路过一家小卖部时,梁子买了几瓶汽水,那种玻璃瓶装的北冰洋,一毛二分钱一瓶。开盖时发出"嘶嘶"的声响,就像我们压抑的心情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一路上,我才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谈话中拼凑出一个我从未知晓的故事:原来老马生病前那段时间,这些"差生"们曾轮流去医院陪护。

"老马那段时间总喊腰疼,他硬撑着,从不在班上说。"瘦猴轻声说道,"我们几个轮流去照顾他,给他打饭、端水、抄教案。"

"老马的字写得那叫一个好,跟印刷体似的。我抄他的教案,总是抄得一塌糊涂。"小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还有更早的故事,是关于小李的。三年前,小李曾在冬天掉进结冰的河里,是老马跳下去救了他,自己却因此腰部受了伤,落下了老毛病。

"那天刚放学,我在河边滑冰,冰面突然裂了。"小李眼里含着泪,回忆起三年前的那个冬天,"老马从学校回家,正巧看见我掉进冰窟窿,二话不说就跳下来了。"

"那水得有多冷啊,记得那年的寒冬特别狠,河面结了厚厚的冰。"小赵插嘴道,他那双粗糙的手紧紧攥着野花的茎。

"老马从来不在班上说这事,"小李低声说,声音里满是愧疚,"那年我家遇上困难,交不起学费,是老马偷偷帮我垫上的。整整一学期啊,我爸后来去学校还钱,才知道这事。"

"我也是,"瘦猴接道,皮肤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爸进了医院,老马悄悄塞给我五十块,还叮嘱我不要告诉别人。那可是大钱啊,够一个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老马每个月就那点死工资,还要养活一家老小。"胖墩儿叹了口气,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走在县城的老街上,砖瓦房之间飘荡着炊烟。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卖豆腐的、卖糖葫芦的、修自行车的,都在为生活忙碌着。

春天的风吹过,街边的桃花开得正艳,粉白色的花瓣偶尔飘落在我们肩头。我想起老马经常穿的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和他批改作业时眼角的皱纹。

"记得上个月期中考试后,老马把我叫到办公室。"梁子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哽咽,"他说他相信我能考好,说我不是笨,就是不用心。"

梁子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试卷,那是上个月的语文考试,分数不高,只有六十多分,但在批语处,老马写了密密麻麻一大段话。

"他说希望在高考前看到我的进步。"梁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我答应他了,现在他却..."

话音未落,眼泪就夺眶而出。我们站在街头,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春风吹过,带走了梁子的哽咽。

转过几条街,终于到了老马家所在的小区。这是一片老旧的工人住宅区,楼房低矮,墙面斑驳。楼道里贴着陈旧的春联,还有几个月前春节的红灯笼,已经褪了色。

走上四楼,老马家的门虚掩着,门口摆着几双布鞋,粗糙却干净。屋内不时传出低低的抽泣声。

我们几个站在门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梁子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老师,我们来看您了。"

屋子里摆满了花圈,老马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安详。屋内弥漫着菊花的香气,墙上贴着的几张奖状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老马的爱人是一位瘦小的女人,头发花白,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看到我们,她眼圈一下子又红了:"你们来了..."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

我们几个站在老马的遗体前,谁也说不出话来。小赵把那捧野花轻轻放在老马胸前,然后退后一步,低头抹泪。

"你们老师书房里有个旧档案袋,说是留给你们的。"老马爱人递给我一个泛黄的牛皮纸袋,上面用钢笔工整地写着"高三(2)班学生资料"。

我接过档案袋,感觉沉甸甸的,不只是重量,还有责任。老马的书房很小,只有几平方米,一张简易的书桌,一把木椅,墙边是一个简陋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书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红楼梦》,书签还插在中间,似乎在等待主人回来继续阅读。墙上贴着一张全班合影,是去年秋游时照的,老马站在最后一排,笑容慈祥。

"老马昨天还在批改你们的作业。"老马爱人指着书桌上的一摞作文本,声音颤抖,"他说高三了,要多给你们指导指导。"

我们几个围着老马的遗体,默默地站了很久。梁子突然跪下来,对着老马深深鞠了一躬:"老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其他人也纷纷跪下,泪水模糊了我们的眼睛。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老马对我们的影响远比我想象的要深远得多。

告别老马家,天已近黄昏。回校的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走在乡间的小道上,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路过一片麦田,新抽的麦苗嫩绿嫩绿的,在夕阳下泛着金光。梁子突然停下脚步,望着远方说:"老马最喜欢这个时候了,他说黄昏的光最美。"

回到学校后,我打开那个档案袋,里面是一沓学生资料和老马密密麻麻的笔记。他详细记录了班上每个学生的家庭情况、性格特点,甚至连某个学生最近情绪低落的原因都一一标注。

"张明,父母离异,与母亲同住,性格内向,数学有天赋,需要多鼓励。"

"李小刚,家境困难,父亲有病,工作积极,需要关注其生活状况。"

"王丽,独生女,父母过于溺爱,有惰性,需严格要求。"

那些"差生"的资料尤其详尽,旁边还有老马的批注:"家境困难,父亲病重,需要关注""性格内向,缺乏自信,多鼓励"...

梁子的资料上写着:"家中有弟妹五人,父亲早逝,母亲独自抚养,生活艰难。性格倔强,责任感强,数学有潜力,需要引导方法。"

最让我震惊的是,我翻到一页写着"资助名单"的纸,上面详细记录了老马这些年来资助学生的金额和时间。最后一笔的日期,正是他住院前三天。

那个年代的工资普遍不高,教师的待遇更是微薄。老马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七八十元,却在这些年里断断续续地资助了十几个家境困难的学生。

资料的最后,是一封老马写给全班的信。信上的日期是上周五,就在他去世前两天。信中,他写道:

"亲爱的同学们: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别难过,每个人都有离开的一天。我想告诉你们,做一个普通人很好,只要你们善良、正直、有担当,就是最好的自己。

学习固然重要,但做人更重要。希望你们记住,这个世界不只看分数,还看为他人付出的真心。

我很幸运,能做你们的老师,看着你们一天天成长。愿你们前程似锦,不负韶华。

马老师

1985年4月10日"

读完信,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那一晚,宿舍里很安静,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第二天,我们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悼念仪式。全班同学在教室里站成一排,为老马默哀三分钟。那些昨天还找各种理由不去的"尖子生"们此刻都低着头,脸上写满了愧疚。

墓前,那些"差生"们沉默地站着。梁子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红本本,是他的数学考卷,上面赫然一个"85"分。

"老马上个月对我说,只要我数学及格,就带我去市里看电影。"梁子的声音哽咽了,他将试卷轻轻放在老马的墓前,"我考了85分,他却再也看不到了。"

小李拿出一张他亲手画的速写,是老马在讲台上授课的样子,神态栩栩如生。"老马说我有美术天赋,鼓励我坚持画画。"小李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老马的安眠。

胖墩儿带来了一盒饼干,是老马最爱吃的那种。"记得老马总说,人这一辈子,吃的是五谷杂粮,做的是本分之事。"

瘦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在老马墓前点了三根香,然后跪下,额头深深地触到了地面。

小赵则带来了一本《论语》,那是老马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书页已经翻得很旧了,边角都卷起来了。"老马说,做人要像孔子说的那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突然想起上个月班会,老马拄着拐杖,语重心长地说:"人生不只是分数,还有诚信、善良、责任..."当时我只当是老师的常规说教,现在才明白他话中深意。

那些成绩优异但没来送行的同学,此刻站在教室的窗前,望着远处的操场,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回校后,我在升旗仪式上讲述了这段经历。讲台下,同学们的表情各异,有惊讶,有愧疚,还有深深的思考。那天,很多同学的眼睛湿润了。

"老马告诉我们,教育不是填满一桶水,而是点燃一把火。"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操场上回荡,"他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我们什么是真正的师者。"

从那天起,班里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些"尖子生"开始主动帮助成绩差的同学;而那些"差生"也更加努力,不再逃课打闹。

我也重新审视了自己对"好学生"的定义,开始更多关注那些平日里不起眼的同学。有一次,我看到梁子在自习课上认真解题,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五月的风吹进教室,带来阵阵槐花香。梁子的数学成绩一路上升,期末考了年级第十。小李的画作在校庆展览上获得了好评,胖墩儿组织了一个互助小组,帮助大家复习功课。

高考那天,我们班全员到齐,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坚定的神情。考场外,梁子站在树下,手里捏着那张老马批改过的作文,眼神坚定。

"为了老马。"他低声说道,然后大步跨入考场。

那年,我们班的高考成绩创了历史新高,升学率达到了85%。更让人欣慰的是,那些曾经被视为"差生"的同学,几乎都考上了理想的学校。

梁子考上了省师范,决定学习语文,将来做一名老师;小李进了美术学院;胖墩儿去了农学院;瘦猴考上了技校,学习机械维修;小赵则考入了法学院。

毕业那天,我们几个又去了老马的墓前,带去了我们的录取通知书。墓碑前的青草已经长得很高,但墓碑却被人擦拭得很干净。

"老马,我们做到了。"梁子轻声说道,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展开,放在墓前,"我要做一名像您一样的老师。"

二十年后的同学聚会,当年的"差生"们已各有所成:小李成了一名乡村美术老师,用画笔记录乡村的变迁;梁子在一所普通中学教语文,深受学生爱戴;胖墩儿回到家乡,开发了新型农作物,带动了一方经济;瘦猴开了家修理厂,解决了不少人的就业问题;小赵成了一名基层法官,为百姓伸张正义。

他们或许不是社会精英,没有显赫的地位,但都成了社区里踏实肯干的普通人,用自己的方式传承着老马的精神。

聚会上,我们在老马的墓前又立了一块碑,上面刻着:"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梁子带来了他教过的学生们写的作文集,小李带来了他的画作,胖墩儿带来了他培育的新品种稻谷,瘦猴带来了他设计的小型农机,小赵则带来了他办理的第一个案件的卷宗。

我们一起举杯,默默敬老马一杯。杯中酒映出窗外的星光,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春天,一群少年踏着晨光,走在去送别恩师的路上。

梁子现在教的班级,也有一些"差生"。他常对我说:"现在我终于明白老马当年为什么那么关心我们了。那些看似差的学生,往往有着最纯真的心灵。"

小李在乡村学校的墙上画满了充满希望的彩绘,孩子们在五彩斑斓的墙壁下奔跑,笑声在山谷间回荡。"这是老马教我的,美不在技巧,在心灵。"

胖墩儿每年都会拿出一部分收入资助贫困学生,"就像当年老马帮助我们一样,这是一种传承。"

瘦猴的修理厂专门招收那些没读完高中的孩子,教他们一技之长。"我不想让任何一个孩子因为学习差就自暴自弃,老马告诉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

小赵在法庭上坚持公正,从不因案件大小而有所区别。"老马说过,正义不分大小,善良不分贵贱。"

而我,也从一名普通的班长成长为一所学校的校长。在我的办公室里,挂着老马的那张照片,提醒我始终不忘教育的初心。

每当看到那些被贴上"差生"标签的孩子,我就会想起梁子、小李他们的故事,想起老马的谆谆教诲。我告诉老师们:"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每个孩子都是一本书,我们要学会读懂。"

老马虽然走了,但他的精神却如春风细雨,滋润着一代又一代的学生。也许,这才是一个老师最宝贵的馈赠。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活了多久,而在于影响了多少人。老马用他短暂的一生,点亮了我们的灵魂,教会了我们做人的道理。这份情,这份爱,这份责任,将永远传承下去。

就像梁子常说的那句话:"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老马的每一步,都在我们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足迹。

当夕阳西下,我站在学校的操场上,望着远处的山峦,仿佛又看到了老马站在讲台上的身影,依然挺拔,依然温和,依然充满智慧。

那抹身影,将永远留在我们的记忆里,不会随时间消逝,不会随风而散。

来源:天哥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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