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华夏文明的确是西迁来的,但是迁徙范围要弄清楚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02 07:20 1

摘要:西迁说在流传,红山、良渚、甘肃青铜器,都指向一个方向:华夏文明是从西边来的。

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西迁说在流传,红山、良渚、甘肃青铜器,都指向一个方向:华夏文明是从西边来的。

考古现场、历史遗址、古籍残篇,好像都在印证它,但当所有证据拼接在一起,问题反而变得清晰:它走得没那么远。

牛河梁的墓葬群出土了一件玉器,弯曲如龙,闭嘴、长角、无爪,呈“C”形,纯玉打磨,出土年代距今五千年,被命名为“玉龙”。

玉龙的形象出现在红山文化,却没有延续到后世的礼器系统,它像孤岛,孤独、完整,却断裂。

红山遗址位于辽宁与内蒙古交界,距中原腹地上千公里,祭坛、女神庙、龙形玉佩,构建出一种独特的世界观。

但这种文化,没留下文字,没留下城邑,也没有制度痕迹。

同时期的仰韶文化,在黄河中游,彩陶、半地穴房屋、磨制石器、细部装饰,层层演变。

大地湾遗址的地层中,出土了一种“弯体龙纹陶罐”,弯曲姿态、身体比例,与牛河梁玉龙高度相似。

这不是巧合,是传播,不是平行发展,是图腾共享。

但传承不是从东北走到西南,而是反过来,仰韶龙纹持续演化,进入龙山文化,进而走向青铜礼器、秦汉“云纹龙”,一直没断。

而红山的玉龙,在新石器时代晚期之后不见踪影,没有墓志,没有继承者,也没有制度依托。

这说明红山文化并未进入中原核心文明的主干道,它是源头之一,但不是主线。

红山文化消失后,东北陷入长期的文化沉寂,取而代之的是满洲文化、靺鞨族群,而不是华夏体系。

如果文明真从红山西迁而来,那就不该是断层,应该是一种制度、礼法和信仰的连续传播。

颛顼被称为黄帝之孙,《史记》写他“继黄帝而王”,《山海经》则记他“平定四荒”,典籍所载混乱,但方向明确:西进。

颛顼的行动范围主要集中在今山西、陕西一带,陕西合阳的“符禺山”,山南出土大量陶片和原始居址,年代可追溯至距今四千五百年。

颛顼

这是一个重要线索:这里原是黄帝旧部的驻地,颛顼不是西迁,而是清理旧权力。

地名“附禺山”在洛阳以西,渭水以北,出土的骨器、陶灶,结构规整,说明曾有系统性居住。

祭祀坑中发现了焦黑谷物与烧过的骨殖,说明此地曾遭洗劫或献祭。

颛顼的“西征”更像是一场政治斗争,清除反对力量,统一规则,确立权威。

同时期的中原已进入龙山文化晚期,城市雏形初现,陶寺遗址中发现了带有规则划分的居住区和祭祀台,墓地等级分明,王权雏形已形成。

这说明,所谓“西迁”,并非是民族集团从西边来到中原,而是中原势力向外扩张,去整合周边支离破碎的地方部族。

不是逃难,不是流亡,是征服。

颛顼之后,帝舜、禹等人都延续了这种模式。

舜活动于山西运城地区,大禹在四川北部、陕西南部留下水利遗迹,《尚书》提到“大禹西巡”,实为治水与整合。

这些“西行者”,走的都是中原王权的边缘,不是出发点,而是终点。

周人更典型,起于陕西岐山,兴于关中,灭商东迁,建都洛邑。

整个路径清晰:中原—西部—中原,来回不是迁徙,而是文化再造。

大禹

陕西省宝鸡出土的周原陶器,部分为仰韶风格,部分带有草原元素,说明此地曾是文化混合地带,但最后形成的,是礼乐制度,而非游牧规制。

文明的核心始终围绕中原建立,从未偏离过黄河中下游的重心。

关中地区——长安、咸阳、洛阳,几乎没有被文化中断,周、秦、汉、唐,接力控制此地,制度传承,血脉延续。

如果文明是“西来”的,为什么不是青铜冶炼中心在新疆?不是城邦形态在甘肃?而是始终回到关中?

不是谁走进来,而是谁能留下来。

夏代晚期,在黄河上游的青铜遗址中,发现了大量武器类文物,戈、矛、钺斧,远多于生产工具。

这些遗址多在河西走廊、陇西高原,农业基础薄弱,但战争痕迹密集。

青铜短剑

马家窑文化、齐家文化均出土青铜短剑,齐家文化中,发现了带有中原制式的陶器,却未发现对应的礼制系统,说明器物可能传播,制度未传。

这不是文明扩展,是边界抵抗。

公元前1400年前后,殷墟已经形成完整青铜体系,中原使用青铜铸鼎、制礼、祭天。

而西部则以短刀、铜矛、大量殉人作为文化表现,祭祀坑里发现割裂的头骨、断手和烧焦痕迹。

两套系统不兼容,一套是礼仪为主,一套是杀戮主导。

这条界限最早由夏人划下,《山海经》记“昆仑之虚,西北之极”,以昆仑为神话边界,不可逾越,实际对应的,是今日的祁连山与河西走廊。

中原文明始终在边缘设限,不是主动融合。

殷人更明确,《甲骨文》记有“伐羌”、“征戎”、“逐犬”,方向都指西。

不是联合,而是清剿,青铜车马出现在中原,但始终未出现在西部高原文化中。

战争频繁,贸易稀少,边界是冲突,不是融合。

到了周代,西北仍旧不是主流文化圈,秦人先封于西垂,原是戍边族群。

其祖先非周人,来自戎狄混合部落,入周后被接纳,但依旧被圈在关中西段,做防线。

中原将西部当作缓冲带,不是文化腹地。

汉朝以后,这条线变成丝绸之路,贸易开始,但文化依旧不等价,中原向西输出汉字、制度、礼仪,而输入的是皮毛、马匹、异物。

唐代的长安开放,西域人可在市井经商,却不能入朝为官,安史之乱后,更是对西族全面防备。

边界始终存在,文明传入可以,核心不容侵犯。

“西迁”一词常被用来解释中原与西部文明的关系,实则不成立,更准确的描述,是合流。

四川三星堆遗址出土大量青铜器,人像高鼻深目,铜树怪诞复杂,与中原完全不同,最初被认为是“外来文明遗存”。

但在三星堆东面,仅百公里外的金沙遗址,出土了大量中原风格玉器,玉璧、玉琮、玉戈,形制与河南毫无二致。

两地同属古蜀,一个怪诞神秘,一个规制清晰。

这不是西来或东传,而是文化的碰撞与选择。

最终留下的是金沙风格,神树和青铜面具逐渐淡出,制度与秩序最终压过图腾与神秘。

同样的现象在甘肃也出现。

夏家店上层文化,融合了草原游牧器物与仰韶陶纹,但不久即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偏中原制式的陶范铸造、居住制度。

每一次碰撞,中原文化都逐步吸纳外来因素,但始终保留主线结构。

语言、书写、历法、城墙制式,始终由中原主导。

不是征服,不是驱逐,是吸收、重构、再输出。

西迁说强调的是“谁来”,真实历史强调的是“谁留”。

大汶口文化晚期,山东沿海已有高度发达农业和墓葬制度,但始终未能形成长久王朝,原因之一,是无法形成统一的文字和政治系统。

中原不同,仰韶—龙山—夏—商—周,一脉相承,即使文化更替,基础从未崩塌。

甘肃青铜器、红山玉龙、三星堆神树,这些伟大的发现没有被否定,它们是文明的多样性,是交汇点,不是出发点。

华夏文明不是一路从西向东迁移的结果,而是一次次合流之后,留下来的那条河道。

它可能掺杂泥沙,也可能泛起涟漪,但主流始终朝着东边流去,朝着制度、农耕、秩序、礼制的方向流去。

不是起源在西边,而是中原能吸收万方而不乱。

这是文明的本质:谁能留下规则,谁才是主线。

来源:底层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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