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年支教时爱上村主任女儿,拒绝回城机会,如今成了镇长女婿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5-16 21:50 3

摘要:王建国望着土炕上搁置的那封信,烟锅里的烟丝忽明忽暗。六月的东北,白昼漫长,可他的心却仿佛置身于漫长的冬夜。

离心的月光

"这村子里的月亮,比城里的要亮得多。"老者轻声说。

"那是因为,有些人已经走了太远。"女人的声音哽咽着回应。

王建国望着土炕上搁置的那封信,烟锅里的烟丝忽明忽暗。六月的东北,白昼漫长,可他的心却仿佛置身于漫长的冬夜。

窗外,生产队的广播喇叭里正播着《东方红》,那声音洗刷着闷热的空气,却洗不去他心中的沉重。

十年前,他与妻子钱淑芬、儿子王小东,跟着知青返城的大潮,从这个东北小村回到了上海。如今,他却又独自回来了,仿佛一个失败的逆行者。

老屋还是老样子,土墙斑驳,木门吱呀。当年离开时,他们把钥匙交给了李大娘,说有朝一日会回来看看。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年,而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土墙上贴着的剪纸,是当年淑芬的手艺。他记得那是1968年深冬,他们刚被下放到这里不久,夜晚漫长得让人发慌。

淑芬便拿出红纸,安静地剪了一晚上,说是要把上海弄堂里的温柔带到北大荒。现在那些剪纸已经泛黄,边角卷起,仿佛一段无人珍藏的记忆。

王建国伸手轻轻抚摸那些纸花,纸上的灰尘沾在他的指尖,恍惚间仿佛触碰到了那段已经远去的岁月。

"乡下人说,触摸过去,会带来厄运。"王建国自言自语,随即苦笑起来,"可我这人啊,已经没啥可失去的了。"

屋内的老式座钟滴答作响,那是他和淑芬结婚时公社发的福利。一样的钟,城里人嫌土气,农村人却视若珍宝。

"建国啊,吃了没?"隔壁的李大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粥敲门进来,"听说你回来了,就煮了点粥。当年你们刚来时,不也是这样,不适应咱这粗粮。"

王建国接过粥碗,突然感到一阵温暖涌上心头。这粥,和十年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大娘,您这手艺可真是一点没变。"他尝了一口,眯起了眼睛。

李大娘咧开嘴笑了,脸上的皱纹堆成了山丘。"俺们农村人啊,就这点东西,年年岁岁都一样,哪像你们城里人,变化那么快。"

是啊,当年他们来时,二十出头的年纪,满怀理想。那时候,大家都信奉"一辈子,一件事,一颗红心,两种准备"。

王建国和淑芬都是上海机械厂的工人,响应号召来到北大荒。记得那时,淑芬总说东北的黑土地有灵性,种什么都能长。

"连咱们的感情,也在这儿生了根。"她常这样说。

后来小东出生,在村里的小学念书,放学后跟着村里的孩子捉蚂蚱、钓泥鳅,比在上海时活泼多了。那时候,他们以为会在这片黑土地上扎根一辈子。

"你媳妇和孩子呢?没一起来?"李大娘好奇地问道,眼睛在屋里搜寻着其他人的踪迹。

王建国沉默片刻,"分了。"

李大娘一愣,随即连连摇头,"哎呀,这可真是......"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了拍王建国的肩膀,"那孩子呢?"

"跟他妈。"王建国低着头,不想让李大娘看到自己的眼睛。

分了。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却道尽了十年城市生活的艰辛与磨砺。

回城后,他在一家国营工厂当了车间主任,淑芬在百货公司做售货员。本以为回到城里会更好,可城市的生活节奏太快,物欲横流。

1979年的春天,邓小平同志提出改革开放。那些年,整个上海都弥漫着一种躁动不安的气息。

"城市像个大染缸,"李大娘叹了口气,"咱们村去了城里的,十有八九都变了样子。"

王建国点点头。淑芬确实变了,开始嫌他落伍,嫌他不懂时髦,嫌他的工资比不上那些做"个体户"的。

而他,依然保持着北大荒带来的朴实与固执,甚至还把黑土地的一把种子带回了上海,在阳台上种出了一小片向日葵。

"去年开始,厂里效益不好,没啥订单。"王建国苦笑道,"下个月可能要下岗。改革开放好是好,就是咱们这些老国企的职工,活得有点难。"

"那你这是......"李大娘欲言又止。

"我想着,不如回老地方看看。"王建国轻声说,"十年前种下的那片地,不知道现在啥样了。"

实际上,他是带着那封离婚协议书回来的。淑芬已经签了字,小东跟了她,说是城里的学校好。

他不愿在那个已经容不下他的城市里多待一刻,便回到了这片曾经让他感到踏实的黑土地。上海的房子留给了淑芬和孩子,他只带走了必要的衣物和那本早已发黄的知青证。

"那你打算在村里待多久?"李大娘问道。

王建国摇摇头,"不知道,可能几天,可能一辈子。"

李大娘拍了拍他的肩膀,"建国啊,人这一辈子,走南闯北,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回到自己的根上。"

王建国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的根在哪里?上海的弄堂,还是北大荒的黑土地?十年前,他以为自己的根已经深埋在这片土地上,可后来才发现,城市的血脉才是他的来处。

可现在,城市又把他抛弃了。

李大娘走后,王建国拿出那封离婚协议书,慢慢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纸上的钢笔字迹很匆忙,就像淑芬急切地想要开始新生活一样。

"小东,爸爸对不起你。"王建国轻声说,仿佛孩子就站在眼前。

儿子已经十四岁了,正是叛逆的年纪。前段时间,他听说小东和一些"飞车党"混在一起,整天听港台歌曲,留着半长不长的头发。

"这孩子,被城市带坏了。"王建国想起小东在北大荒时的样子:踮着脚帮生产队打水,背着小书包走在田埂上,瘦小的身影被朝阳拉得老长。

夜深了,王建国躺在记忆中的老炕上,听着窗外蟋蟀的鸣叫。炕上的旧棉被还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却让他莫名安心。

那是一种久违的、朴素的生活气息,在上海的楼房里早已闻不到了。上海的房子虽然比这个土屋子好得多,但总让他感到一种窒息感,尤其是最后那几年,他和淑芬之间的沉默几乎成了第三个家庭成员。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墙上那副已经模糊的剪纸上。他突然想起,当年他和淑芬在这炕上许下誓言,说要像黑土地一样,扎根、坚韧、生生不息。

"人啊,总是向着光亮的地方走,"王建国自言自语,"可有些光亮,只是镜花水月。"

窗外的月亮那么圆,那么亮,仿佛要照亮每一个黑暗的角落。王建国深吸一口气,明天,他要去看看当年他和淑芬一起开垦的那片地,看看是否还有他们青春的痕迹。

第二天一早,王建国就起床了。东北的六月,四五点钟天就亮了。他推开门,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一股泥土的芬芳。

这味道在上海闻不到,那里的空气里混杂着工业废气和汽车尾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村口的大喇叭已经开始播放《早请示》,声音洪亮地传遍整个村庄。王建国循着记忆中的小路,向当年的责任田走去。

路过大队部时,他看见几个老乡围在公告栏前,正在热烈讨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县里要搞承包责任制了,田地分到户。"一个带着草帽的老乡说道。

"真的假的?那可是大好事啊!"另一个老乡兴奋地说,"自己种自己的地,干多少,收多少!"

王建国听着,心里有些感慨。他离开的这十年,农村也在悄然变化。邓小平同志的改革春风,已经吹到了这个偏远的东北小村。

七拐八弯,他终于来到了那片熟悉的土地。当年,这里是他和淑芬的责任田,足足三亩地。他们起早贪黑,用双手把荒芜变成了良田。

现在,这片地已经被重新分配,种满了玉米。玉米秆已经长到半人高,绿油油的,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这块地现在是谁家的?"王建国问路过的一个拿着镰刀的老乡。

"李家老三的。你是......"老乡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王建国,十年前在这里插队的知青。"

"啊!是老知青回来了!"老乡顿时热情起来,"记得,记得!当年你和你媳妇在这块地上可卖力了,粮食产量全队最高!"

王建国笑了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来,抽根烟!"老乡掏出一包"大前门",递给王建国一根。

两人蹲在田埂上抽烟,看着远处的村庄在朝阳下慢慢苏醒。炊烟袅袅升起,农家院里的鸡鸭开始叫唤,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

"听说你在上海当工人?"老乡问道。

"嗯,不过快下岗了。"王建国叹了口气。

"那你可以回来啊,现在搞承包制,分到地就能干,一家人有吃有喝的。"老乡热情地说。

王建国沉默了。回来?他能回来吗?这里还有他的位置吗?

告别老乡后,王建国沿着河堤慢慢走着。十年前,他和淑芬常常在这里散步,看夕阳西下,听蛙鸣虫叫。那时候,尽管生活艰苦,但他们的心却是贴近的。

河水依旧清澈,鹅卵石在水中闪着光。他弯腰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像当年一样,轻轻地打了个水漂。石头在水面上跳跃了五下,然后沉入水底。

"淑芬,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比赛打水漂,你总是输给我。"王建国自言自语道,仿佛妻子就站在身边。

回到村里,已经是中午时分。李大娘早已准备好了饭菜,热情地招呼他。

"建国啊,快来吃饭!炖了鸡,还有你爱吃的酸菜粉条!"

餐桌上,除了李大娘,还有她的丈夫老张和儿子张铁柱。张铁柱比王建国小几岁,当年是村里的民兵队长,现在已经是生产队的队长了。

"建国哥,听说你要回来长住?"张铁柱一边给王建国倒酒,一边问道。

王建国愣了一下,"谁说的?"

"我娘说的啊!"张铁柱笑道,"说你可能要在村里待一辈子了。"

李大娘连忙解释:"我这不是猜的嘛,看你那样子,像是在城里受了委屈。"

王建国苦笑了一下,"大娘,您猜得没错。在城里确实待不下去了,但回这儿......"他顿了顿,"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做什么?现在分田到户,你可以承包块地啊!"张铁柱兴奋地说,"咱们村今年秋天就要实行责任制了,到时候你要是回来,肯定给你分配好田地!"

"是啊,建国,"老张也插话道,"你当年在这里可是好样的,种地的技术全村第一,回来准没错!"

王建国心里一动。承包地?自己做主?这倒是个新鲜事。当年在生产队,大家干多干少一个样,积极性自然不高。如果能有自己的责任田...

"我考虑考虑吧。"他说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饭后,王建国去了村里的小学。十年前,小东就是在这里上的学。学校还是那座砖瓦房,操场上的旗杆依然挺立,只是围墙刷了新漆,教室的窗户也换成了玻璃的。

校门口的大树下,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看书。王建国定睛一看,竟是当年教小东的刘老师。

"刘老师!"王建国快步走过去,激动地叫道。

刘老师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忽然笑了:"王建国?真是你小子啊!"

两人紧紧握手,都有些动容。刘老师已经六十多岁了,但精神还很好,只是眼睛不如从前了,需要戴着老花镜看书。

"小东现在上初中了吧?学习怎么样?"刘老师关切地问道。

提起儿子,王建国的心又沉了下来:"唉,不太好。跟着他妈妈在上海,成绩一般,还交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刘老师若有所思:"城里的孩子,诱惑太多。小东当年在这里多好啊,聪明,懂事,作业从来不用催。"

"是啊,"王建国感慨道,"在这里,他就像一棵小树,茁壮成长。到了城里,反倒像被连根拔起,无所适从。"

"那你......"刘老师欲言又止。

"我和他妈妈离婚了,"王建国坦然道,"城市生活,我们都不适应,只是她选择了改变自己,而我......"

"而你依然是那个倔强的王建国。"刘老师笑着说,"当年你们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是块当农民的料,脚踏实地,肯吃苦。"

王建国不知道这是夸奖还是批评,只能尴尬地笑笑。

"对了,"刘老师忽然想起什么,"如果你决定回村,学校正缺个劳动课老师,我可以向校长推荐你。"

"我?当老师?"王建国有些惊讶,"我初中都没毕业,能行吗?"

"教劳动课又不用多高学历,你的实践经验就是最好的教材。"刘老师鼓励道,"再说了,你上海话说得那么标准,还可以教孩子们普通话呢!"

王建国心里一震。也许,这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另一条路?

离开学校,王建国的思绪更加混乱了。是回上海继续挣扎,还是留在这个曾经让他感到温暖的村庄?

夜晚,他又躺在那张熟悉的土炕上,听着窗外的虫鸣。月光如水,洒在地上,仿佛一条通向过去的路。

他忽然想起那个被他称为"小棉袄"的儿子。小东虽然跟了淑芬,但毕竟是他的骨肉。如果他留在这里,是不是就意味着,要永远地与儿子分离?

"小东,爸爸好想你。"他轻声呢喃,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他又想起淑芬。尽管他们已经离婚,但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在他心底,依然爱着那个曾经和他一起在黑土地上播种希望的女人。

只是,他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她向前走,融入城市的繁华;而他,则被抛在了时代的浪潮之后。

"人生啊,就像这月光,总是向着离心的方向照射,"王建国望着窗外的月亮,"可最终,我们都是孤独的行者。"

第二天一早,王建国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建国!建国!快开门!"是李大娘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王建国连忙起身开门,只见李大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封电报。

"上海来的电报,说是你儿子出事了!"李大娘气喘吁吁地说。

王建国一把抓过电报,手微微发抖地展开:"小东出车祸,速回。淑芬。"

简短的几个字,却如晴天霹雳,让王建国瞬间感到天旋地转。小东,他的小棉袄,出车祸了!

"我得回去,马上回去!"王建国慌乱地收拾起行李。

"先别急,先别急,"李大娘安抚道,"今天有去县城的拖拉机,你坐那个,然后转长途汽车去省城,再坐火车回上海。"

王建国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慌乱解决不了问题,他需要尽快回到上海,看看儿子的情况。

"大娘,这次我恐怕不能多待了,"王建国歉意地说,"等小东的事情处理完,我再回来看您。"

李大娘叹了口气:"去吧,孩子要紧。只是......"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王建国问道。

"只是别忘了,无论在哪里,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李大娘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含着泪水。

王建国鼻子一酸,深深地抱了抱这位视他如子的老人。十年前离开时,她也是这样送别他们;十年后重逢,她依然如此温暖。

"大娘,您就是我的亲人。"王建国哽咽道。

拖拉机启动的声音打破了离别的伤感。王建国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返回上海的路。

路上,他的心始终悬着,不知道小东伤得有多重。电报上没有详细说明,这让他更加担忧。万一...不,他不敢想那种可能。

火车上,王建国彻夜未眠。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河流、田野、山脉、城市,仿佛在重现他这十年来的人生轨迹。

他从黑土地到繁华都市,再从都市回到黑土地,如今又匆匆赶回都市。人生的起伏,就像这列火车的轨迹,有时平稳,有时颠簸,但总是向前。

"小东,等着爸爸,"王建国在心里默念,"爸爸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

三天后,王建国终于回到了上海。出站后,他直奔医院。在病房门口,他看到了淑芬。

十年婚姻,两年分居,半年离婚,此刻再见,她已经完全是另一个人了。烫着时髦的卷发,穿着鲜艳的连衣裙,手上戴着金戒指,俨然一副新时代女性的模样。

"建国,你来了。"淑芬看到他,眼圈微微发红。

"小东怎么样?"王建国急切地问。

"没大碍,腿骨折了,现在睡着了。"淑芬指了指病房,"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王建国松了一口气,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小东躺在病床上,一条腿打着石膏,脸上有些擦伤,但并无大碍。

看着熟睡中的儿子,王建国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

"他是跟那帮飞车党一起飙车,然后撞到电线杆上了,"淑芬在他身后轻声说,"幸好车速不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建国点点头,没有说话。他明白,这不只是一场意外,更是他们这个破碎家庭的必然结果。没有父亲的管教,没有完整的家庭温暖,小东迷失了方向。

"他最近总是问起你,"淑芬犹豫了一下,说道,"问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来看他。"

王建国心头一震:"他......想我?"

"嗯,"淑芬点点头,"上周他还翻出你们当年在北大荒的照片看。"

王建国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原来,小东并没有忘记他,依然惦记着那个在北大荒教他钓鱼、捉蚂蚱的父亲。

"淑芬,我想......"王建国鼓起勇气,"我想把小东接回北大荒。"

淑芬愣住了:"你疯了?那么偏远的地方,条件那么艰苦,你让孩子怎么生活?"

"可城里的生活正在毁了他,"王建国坚定地说,"在北大荒,他可以重新找回自己。那里的空气清新,人心淳朴,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诱惑。"

淑芬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看着王建国坚定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已经决定回去了,是吗?"她轻声问。

"是的,"王建国点点头,"那里才是我的根。"

淑芬沉默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好吧,等小东醒了,你问问他的意见。如果他愿意跟你走,我不拦着。"

王建国没想到淑芬会这么轻易答应,一时有些愕然。他仔细端详着曾经的妻子,发现她眼中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疲惫。也许,城市的生活同样消磨着她的意志。

"爸......"一个微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小东醒了。

"小东!"王建国立刻转身,紧紧握住儿子的手,"爸爸在这儿,爸爸回来了。"

小东的眼中涌出泪水:"爸,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孩子,爸爸怎么会不要你?"王建国哽咽道,"爸爸只是......只是需要时间想清楚一些事情。"

小东擦了擦眼泪,忽然问道:"爸,我们能回北大荒吗?"

这个问题让王建国和淑芬都愣住了。他们惊讶地对视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想回去?"王建国小心翼翼地问。

"嗯,"小东点点头,"我一直记得那里的一切。黑土地、向日葵、小溪......还有李大娘家的小狗。在上海,我总是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淑芬默默地转过身,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也许,她早就知道,这个家注定要分离。她选择了城市,而建国和小东,则选择了那片黑土地。

"那我们就回去,"王建国坚定地说,"等你的腿好了,我们就回北大荒。爸爸在那里已经找到了工作,可以教小学生劳动课。你也可以回到那个小学,继续你的学业。"

小东破涕为笑:"那太好了!我可以再见到刘老师了!"

看着父子俩相视而笑,淑芬的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孩子需要父亲,而建国,也需要一个能让他安心的地方。

"月亮从来不会离开地球,"淑芬突然说道,"无论它看起来多么遥远,多么冷漠,它始终在那里,守护着夜晚的大地。"

王建国抬头看着淑芬,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他们已经分离,但为了小东,他们依然是彼此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是啊,"王建国轻声回应,"月光虽然离心,却永远不会离去。"

窗外,上海的夜色渐渐笼罩了整座城市。远处的霓虹灯闪烁着,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而在病房的窗前,一轮明月缓缓升起,洒下清冷的光芒。

那光芒穿越了时间与空间,连接着上海的高楼与北大荒的黑土地,也连接着这个即将重聚的父子,和那个选择不同道路的母亲。

"淑芬,"王建国看着窗外的月亮,轻声说道,"不管我们去往何方,这轮月亮都会照耀着我们。"

淑芬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是啊,就像我们的心,无论多远,始终相连。"

在月光的见证下,这个破碎的家庭找到了各自的归宿。城市与乡村,分离与团聚,就像月光与黑暗,永恒地交织在一起,谱写着时代变迁中平凡人的悲欢离合。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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