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在山村教书20年,临走时全村集资送20万,我含泪婉拒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1 03:29 2

摘要:我回头,看见他手里拎着一个旧公文包,那是他十几年前去县里开会时买的,皮已经脱了一大块,露出了发白的底色。老杨总说这包是”见证历史的宝贝”,今天他特意拿出来了。

雨季快过了,但山路还是泥泞不堪。我和老陈站在村口,看着那条蜿蜒向下的土路,不知道该不该迈出脚步。

“真走了?”身后传来村长老杨的声音。

我回头,看见他手里拎着一个旧公文包,那是他十几年前去县里开会时买的,皮已经脱了一大块,露出了发白的底色。老杨总说这包是”见证历史的宝贝”,今天他特意拿出来了。

“嗯,该走了。”老陈应了一声,声音有点闷。

二十年前,我和老陈从师范学院毕业,被分配到松树坳小学任教。那时候村里连像样的路都没有,我们背着行李走了四个小时山路才到。记得刚来时,我一看见那所破旧的平房学校就哭了,砖墙斑驳,有的地方裂了缝,下雨时要用脸盆接漏水。

“你们来了?”村里的老支书当时接待了我们,给了一间用木板隔出来的宿舍,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床塌了一角,用砖头垫着。我和老陈面面相觑,他笑了笑,说:“没事,慢慢来。”

现在回想,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熬过最初那几年的。冬天冷得手指僵硬,还要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夏天蚊虫叮得浑身是包,却舍不得点蚊香,怕学生们被呛着;有时候隔壁老王家的鸡闯进教室,孩子们追得满屋跑,粉笔灰飞得到处都是。

“老师,我爸说明天我得回去帮忙收玉米。”小明站在教室外,不敢看我的眼睛。

那是我教的第一届学生,十几个孩子,年龄参差不齐。有些家长不舍得让孩子上学,觉得种地、放牛更实在。我和老陈常常去家访,坐在村民家的矮凳上,喝着苦涩的茶叶水,耐心解释读书的重要性。

“翠花妈,你看这个成绩单,翠花很聪明,要是能坚持,以后考个好大学,前途无量啊!”老陈说这话时,总抓着自己过长的头发。那时候没钱理发,他就自己拿剪刀比划。

我们一开始住在学校,后来村里人给我们在村头盖了一间平房。那时候村里通电了,但是不稳定,常常一下雨就停电。我们买了一盏煤油灯,晚上批改作业时就点着它,整个屋子都是煤油的味道。窗台上养了几盆吊兰,那是村里王婶送的,说”添点绿意”。

后来学校逐渐有了变化。县里拨了款,修了新教室,红砖青瓦,还有一面旗杆,每周一升国旗。我们不再用泥土地的教室了,有了水泥地面,甚至后来装了几盏日光灯。村里人说这是”城里的光景”,常常有闲着的老人坐在教室外面看我们上课,像看电视一样入迷。

“刘老师,听说你要走了?”李大娘在村口遇到我,手里提着刚从地里挖的红薯,泥巴还没擦干净。她是小芳的奶奶,小芳十年前在我的推荐下去了县里的高中,后来考上了省城的大学。

“嗯,老陈退休了,我们准备回老家。”我点点头,没敢多说。

其实不只是老陈退休,我也熬到了可以申请调回县城的资历。这些年,松树坳变了很多,通了水泥路,家家都有了电视,甚至有几户装了太阳能热水器。孩子们也不像以前那么难招呼了,家长们开始重视教育,学校的出勤率从当初的六成提高到了九成以上。

“走吧走吧,你们也该享福了。”李大娘摆摆手,“小芳常说,要不是你们,她可能现在还在地里刨食吃呢。”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松树坳的二十年,像一部慢放的电影在我脑海里播放。有欢笑,有泪水,有暴雨夜里漏雨的教室,有冬日清晨结冰的水缸,还有孩子们清脆的读书声,和每年毕业时他们依依不舍的目光。

记得有一年,村里闹旱灾,粮食减产,学校的午餐经费迟迟不到位。我和老陈拿出自己的工资买了米和蔬菜,保证孩子们能吃上一顿热饭。当时村长知道后,带着几个村民晚上来到我们家,放下一筐鸡蛋和一袋花生,说是全村人的心意。

“你们舍不得花钱,我们又何尝舍得你们受苦?”村长说这话时,眼圈都红了。

还有一年冬天,老陈发高烧,村里没有医生,最近的诊所在十公里外的镇上。我正愁怎么办,老杨家的拖拉机突突地开到了门口,说是送老陈去看病。那天雪下得很大,拖拉机在雪地里开出一道深深的沟,我和几个村民把老陈抬上车,一路颠簸到了镇上。

回来时,老陈的烧退了,躺在拖拉机上,看着漫天的雪花,突然笑了:“看,多美啊。”

我也仰头看去,雪花在夜空中飘舞,像无数小精灵在跳舞。那一刻,我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得了。

“老师,这个给你们带着。”村长老杨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全村凑的,二十万,不多,算是感谢你们这些年的付出。”

我愣住了,没接那个信封。

二十万,对于山村来说是个大数目。这些年,村里的经济是好了一些,但大多数家庭还是靠种地为生,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不行,这太多了。”老陈摇头,声音很坚决。

“不多不多,你们教了这么多孩子,现在有几个考上大学的,有几个在外面工作的,都说是沾了你们的光。”老杨把信封往我们手里塞,“何况你们走了,我们还指望你们在县里照应我们的娃娃呢。”

我低头看那个信封,突然想起了很多往事。想起了小明后来考上了技校,学了电焊,现在在县里的工厂工作;想起了翠花考入了师范学校,还说要回来接我们的班;想起了每年过年,村里人都会送来自家腌的腊肉和香肠,说是让我们尝尝”土味道”。

我们的工资不高,但二十年下来,省吃俭用,也攒了一些钱。老陈的老家在县城,有祖传的一套老房子,虽然小了点,但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我们不缺这二十万,但我知道村里人的心意有多重。

“老杨,这钱我们不能要。”我把信封推了回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些年,是你们成全了我们。”

老杨愣住了,旁边的村民们也都沉默了。雨后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芬芳,远处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那……”老杨犹豫了一下,“你们总得带点什么走啊。”

我笑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们带走的够多了。”

的确,我们带走了太多东西:二十年的记忆,几百个孩子的笑脸,无数个日出日落,还有那些最朴实的情感和信任。这些东西,比什么都珍贵。

“行吧,那你们得答应我,常回来看看。”老杨把信封收了回去,声音有些哽咽。

“一定。”老陈重重地点头。

告别时,全村的人都来了,站在那条通向外界的水泥路两旁。没有鲜花,没有横幅,只有那些熟悉的面孔和真诚的目光。他们中有我的学生,有学生的家长,有这二十年来一起经历风雨的邻居和朋友。

卡车发动了,我和老陈坐在驾驶室里,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些渐渐远去的身影。我忍不住哭了,老陈握住我的手,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心里满是不舍。

离开松树坳不久,我们接到了教育局的通知,因为我们在乡村教育上的贡献,给予特殊津贴,金额正好是二十万。我和老陈面面相觑,笑了。

“你说,这是巧合吗?”老陈问我。

我摇摇头:“不是巧合,是命运。”

后来我们才知道,是村长老杨偷偷写了申请,找到了县教育局,又找到了市里的领导,说了我们的事迹。他不愿意我们拒绝村里的心意,就想了这么个办法。

收到这笔钱后,我和老陈商量了很久,最后决定全部捐给松树坳小学,成立一个助学金,帮助那里的孩子们继续学业。我们给这个助学金取名为”松树芽”,希望更多的孩子能像松树一样,在艰苦的环境中顽强生长,最终成为参天大树。

这几年,我们常常回松树坳看看。山路修得更好了,坐车只需要一个小时。学校也变了样,砖混结构的二层楼房,操场上铺了塑胶跑道,还有了电脑室。村里人的生活也在慢慢改善,有的家庭开始种植经济作物,有的人去县里开了小店。

每次回去,老杨都会拿出那个旧公文包,里面装着”松树芽”助学金的资料和受助学生的名单。他说:“看,又有三个娃娃考上大学了。”

而我和老陈,就坐在松树坳小学的操场边,看着孩子们跑来跑去,阳光照在他们稚嫩的脸上,明亮而希望。我们知道,我们在这里留下的,不仅仅是二十年的青春,还有一种精神,一种会代代相传的力量。

尽管我们拒绝了那二十万,但我们得到的,远比这多得多。

桌子上摆着一本相册,是离开那天村民们送的。翻开第一页,是二十年前我和老陈刚到松树坳时的照片,年轻的脸上满是憧憬和不安。最后一页,是全村人和我们的合影,我们的头发已经花白,但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相册的最后一页,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老师,谢谢你们教会我们认字,让我们看到了山外的世界。”

署名是”松树坳的孩子们”。

这,就是我们最珍贵的财富。

来源:一丝不苟星星NT4bfs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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