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老王卖早餐18年不涨价,失学少年每天帮忙,如今已是他的女婿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11 03:16 2

摘要:五点半,老王脖子上搭条发黄的毛巾,摇摇晃晃地推着三轮车从巷子口出来。车前篮里放着早就洗好的空饭盒,上面盖着块旧报纸防灰。三轮后座上堆着两个煤气罐——一个用,一个备着。备用那个其实早就空了,但老王还是每天带着,说是”万一呢”。

县城的早晨总是从老王的早餐摊开始的。我说的是东街口那个,不是西门那个姓王的。

五点半,老王脖子上搭条发黄的毛巾,摇摇晃晃地推着三轮车从巷子口出来。车前篮里放着早就洗好的空饭盒,上面盖着块旧报纸防灰。三轮后座上堆着两个煤气罐——一个用,一个备着。备用那个其实早就空了,但老王还是每天带着,说是”万一呢”。

六点不到,老头已经把摊子支好。一口大锅,两只蒸笼,三个塑料凳。凳子一个破了角,用透明胶粘着,坐上去有点歪。老王从来不修,他总说:“能坐就行。”

他摆早餐的地方是县政府对面公交站旁边。听说是提前十年就托关系选的位置。那会儿县政府还不是现在这栋楼,是旁边那个被藤蔓爬满的小二层。老王那时还在纺织厂上班,就盘算着退休后的营生。

有人说他精明,老王就笑:“哪儿啊,就是个卖吃的,三十年前也不过如此。”

大家不知道的是,老王当初选这个地方,是因为这里有根电线杆。每到下雨天,他就把雨布一头绑在三轮车上,一头拴在电线杆,这样就能遮住三四个人。等车的人有地方避雨,也就顺便买他的早点。

他家卖的东西简单:油条两块钱一根,豆浆一块五一碗,小笼包三块钱四个。这个价十八年没变过。

物价涨,原料贵了,老王还是这个价。

邻居劝他:“王哥,现在豆浆起码两块五了,你这不亏本吗?”

老王咳嗽两声,用袖子擦擦鼻子:“习惯了。再说,这些人都是老主顾,年年看着他们,跟自家人似的,涨什么价。”

他口袋里装着计算器,但从不当着顾客面拿出来算账。他心里有本账:谁家孩子上学要赶七点二十的校车,谁家老人牙口不好要煮软点的油条,谁最近失业了但还要面子,装作和以前一样每天买同样的早餐……

住城里的人或许想象不到,在我们县城这种地方,早餐摊就是报社、广播站、心理咨询室的综合体。

老王的顾客里,最有名的是小海。

头一次见到小海,是在六年前的夏天。那时他才十六岁,蹲在公交站旁边的台阶上,一只手提着塑料袋,里面装着洗洁精和百洁布,另一只手捏着根燃了一半的烟。

那天特别热,小海的衬衫湿透了贴在背上,露出半截纹身,旁边的阿姨们都不敢靠近他。

老王突然就喊了一声:“小伙子,过来帮忙端下盆子,给你根油条吃。”

小海愣了一下,把烟掐了,走过去帮老王端了个沉得要命的铁盆子。老王二话不说塞给他根油条。小海接过来,咬了一口,愣住了。

“怎么,不好吃?”老王问。

小海摇摇头:“好吃,就是…我妈以前做的味道。”

后来我们才知道,小海的妈妈去世快两年了,爸爸酗酒,他辍学在洗车行打工。那天是他妈妈的忌日,他买了洗洁精准备去墓地打扫。

老王也没多问什么,第二天一早,小海自己找来了。

“大爷,我能帮你干活不?”他问,“我七点前有空。”

老王瞅了他一眼:“工钱不多。”

“不要钱,”小海说,“给口吃的就行。”

就这样,小海成了老王摊子的常客。每天早上五点四十分准时到,帮着铺桌布、放餐具、擦凳子,然后六点四十离开去洗车行上班。

开始大家都不理解:一个大小伙子,干吗非要在这又脏又累的早餐摊帮忙?后来有人看见小海蹲在摊子后面,狼吞虎咽地吃老王给他留的小笼包,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是真饿啊。

小海人其实挺机灵的,手脚也麻利。给顾客打豆浆从来不洒,油条下锅的时机拿捏得正好。有时老王腰疼,他就一个人张罗全摊子的生意。

常客们慢慢习惯了他,再不会因为他手臂上的纹身而躲开。相反,大家开始喜欢和他说话。政府办公室的赵科长每天都要和小海聊两句篮球;隔壁银行的保安总问他最近有什么好电影;就连最严肃的李校长也会在等公交时问问他:“有没有想过回学校?”

小海总是笑笑说:“再看吧。”

事情开始变化是在第二年春天。

那天早上下着小雨,老王的摊子照常开着,雨布拉得低低的。小海正在给一位老太太打豆浆,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冲进雨棚,甩甩头发上的雨珠,抱怨道:“爸,我不是说了让你别管我吗?”

老王放下手中的锅铲:“丫头,上学要迟到了。”

女孩撇撇嘴,不情愿地接过老王递来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两根油条和一个保温杯:“我都高三了,不是小孩子了。”

“就你这丢三落四的,高三也是小孩。”老王笑着说,“快去吧,下雨天车可能晚点。”

女孩跺跺脚,转身要走,却正好撞上了小海。保温杯掉在地上,豆浆溅了两人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小海连忙蹲下去捡杯子,却被女孩一把抢过:“我自己来!”

那一刻,两人的手碰到了一起。他们同时抬头,四目相对。

老王的女儿叫荷荷,是县重点高中的学生。她平时住校,只有周末回家。这是小海第一次见到她。

从那天起,每个周末早上,荷荷都会”碰巧”来爸爸的摊子帮忙。老王假装没看出什么,只是偶尔把煎饺子的活儿交给两个年轻人,自己坐在一旁休息,看着他们忙前忙后。

荷荷高考那年,小海主动找到老王:“王叔,我想回去读书。”

老王差点把手里的勺子掉地上:“咋突然想通了?”

“我想…有个出息。”小海搓着手说。

老王看了他半天,突然笑了:“行,明天跟我回趟家。”

第二天,老王带着小海回了家,从柜子底下翻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他攒了大半辈子的存折:“够不够补习班的钱?”

小海愣住了:“王叔,这…我不能要。”

“不是给你的,”老王直截了当地说,“是借你的。考上大学后,一分一厘都要还。”

就这样,小海辞了洗车行的工作,白天去县城职高补习,晚上还是来老王家帮忙准备第二天的面团和配料。有时候学习到深夜,老王就让他睡沙发,次数多了,干脆收拾出半间储物室给他当卧室。

那两年,老王的早餐摊生意反而更好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供小海上学,纷纷照顾生意。原本只来偶尔买一次的,现在天天来;平时只买油条的,现在油条豆浆小笼包一样不少。就连平时最抠门的副镇长,也会多给几块钱,摆摆手说:“不用找了。”

两年后,小海真的考上了省城一所不错的大学。

送他去学校那天,荷荷也请了假一起去。她已经在县城技术学校读会计,学得很认真。

车站前,小海紧紧抱住了老王:“王叔,等我大学毕业,第一份工资就还你学费。”

老王拍拍他的背:“钱的事慢慢来,好好学,别辜负这么多人的期望。”

荷荷在一旁低着头,偷偷抹眼泪。

小海上大学那年,老王的腰越发不好了。有时候弯腰提桶时,要停下来扶着三轮车喘好几口气。医生说是腰椎间盘突出,建议他休息,别干重活了。

老王不听:“这摊子不开,吃什么?再说,还等着给那小子攒点钱呢。”

好在荷荷放假时会来帮忙,平时也有熟客自觉搭把手。李校长有时候专门早来二十分钟,帮忙摆一会儿摊子才去学校;赵科长下班路过时,总会帮着收拾一下餐具再回家。

寒假暑假,小海一回来就直奔早餐摊。一开始还穿着老王给他买的那件格子衬衫,后来慢慢换成了干净的T恤和休闲裤。他的纹身还在,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说话也有底气了。

有天早上,小海突然问老王:“王叔,你为啥选我啊?那么多流浪的孩子,为啥偏偏是我?”

老王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抬:“谁说我选你了?是你自己过来的。”

小海笑了:“那你为啥肯借钱给我上学?”

老王叹了口气:“我看你像我儿子。”

这是老王第一次提起他儿子。原来老王也有个儿子,比小海大不了几岁,高中时出了车祸,走得很突然。那以后,老王的妻子整日以泪洗面,没过两年也走了。老王就剩下荷荷一个亲人。

“我儿子走那年,也是十六岁。”老王说,“跟你一样高,也喜欢打篮球。”

小海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使劲搅拌锅里的豆浆。

“人这辈子啊,”老王接着说,“亏的总比赚的多。我儿子没了,你爹不要你。咱俩一换,扯平了。”

小海上大学第三年,老王的早餐摊终于涨价了。油条涨到三块,豆浆两块,小笼包四块钱四个。

大家都没说什么,反而觉得这价格早该涨了。只有小海回来看到新价格表时皱了眉头:“王叔,你不是说永远不涨价吗?”

老王神神秘秘地笑:“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原来老王在攒钱,要给小海准备结婚的钱。他早看出来小海和荷荷的心思,虽然两个年轻人以为瞒得很好,其实全摊子的人都知道了。

“他俩有工作再说吧,”小海大学同学来玩时,老王对他说,“你那哥们还欠我一屁股债呢,得先还了才能娶我闺女。”

同学笑着回去告诉小海,小海羞得耳朵通红,但眼睛里全是光。

小海大学毕业那年,找到了省城一家建筑公司的工作。第一个月工资下来,他立刻寄了一万块给老王。老王二话不说存进了银行,然后给荷荷打电话:“你那小男朋友真还钱了,看来是个有出息的。”

荷荷在电话那头笑得直不起腰。

去年夏天的一个周末,老王的早餐摊格外热闹。所有的老主顾都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提着礼物。摊位后面挂着红色的”新婚快乐”横幅,桌子上摆满了喜糖和瓜子。

小海穿着崭新的西装,荷荷穿着简单的白裙子,两人站在老王的早餐摊前,给每位客人鞠躬。

“谢谢王叔这些年的照顾。”小海红着眼圈说。

老王摆摆手:“叫爸。”

小海愣了一下,然后使劲点头:“爸!”

婚礼就在早餐摊旁边的小广场上举行。县长亲自来贺喜,还带了锦旗,上面写着”善良传递温暖,爱心点亮人生”。

婚礼很简单,但街坊邻居都来了。吃的还是老王的早点,只不过这天全是免费的,想吃多少吃多少。

李校长拉着小海的手说:“十八年前,你爸刚开始卖早点那会儿,我还是教导主任呢,一天到晚忙得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是你爸非要送到办公室来,一送就是十八年。”

赵科长插嘴道:“可不是嘛,老王心好啊。那会儿我刚调来,人生地不熟,是在这摊子上认识了大半个县城的人。”

老王站在一旁,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婚礼结束后,小海和荷荷要回省城去。小海已经在那边买了房子——首付是这些年他省吃俭用加上在校勤工俭学攒的,月供他和荷荷一起还。

老王站在车站,看着两个年轻人上车。荷荷一个劲地问:“爸,你真的不跟我们去省城吗?”

老王摇摇头:“我这把老骨头,哪儿都不去。我摊子上那些老主顾等着呢。”

“那你注意身体,”荷荷红着眼睛说,“我俩月月回来看你。”

车开走后,老王一个人慢慢走回早餐摊。远远看到那把破塑料凳子,他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抹了抹眼睛。

那个凳子还是小海第一天来时坐的那个,角上的胶带都换了好几茬了,就是舍不得扔。

第二天一早,老王还是五点半推着三轮车出门。县政府对面的公交站旁,他熟练地摆好摊子,点燃煤气灶。

阳光从东边慢慢升起,照在他的脸上。老王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是小海和荷荷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谢谢爸爸十八年如一日的爱,我们永远记得回家的路。”

老王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回去,抬头看见第一位顾客走来。

“老王,还是老样子,两根油条一碗豆浆。”

“来嘞,”老王麻利地动手,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今天的豆浆熬得特别香。”

来源:清爽溪流ikhZ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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