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头王婶子守寡十五年 拒绝相亲无数 原来一直等乡里开的那条公路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1 08:08 2

摘要:进门右手的葡萄架下放着一张竹椅,椅子腿有些歪,垫了块砖。夏天的傍晚,总能看见她坐在那儿,一边打毛衣一边看着村口那条土路。她总共就那么几件衣裳,夏天的褪色蓝布衫,冬天的灰棉袄,却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王婶子的院子是村东头最整齐的一处。

进门右手的葡萄架下放着一张竹椅,椅子腿有些歪,垫了块砖。夏天的傍晚,总能看见她坐在那儿,一边打毛衣一边看着村口那条土路。她总共就那么几件衣裳,夏天的褪色蓝布衫,冬天的灰棉袄,却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刚回村时,以为她在等儿子回来。后来才晓得,她家根本没儿子,那个死了的男人只给她留下几亩薄田和一堆账。

我是三年前从镇上回来的,本来在镇上办了个小五金店,生意还行。只是父亲中风了,母亲一个人照顾不来,我只好回村帮忙。

村里这些年变化不大,倒是少了很多人。年轻人多数去了城里,剩下的不是老人就是孩子。每天早上,会有一辆中巴车把孩子们接到镇上的学校,傍晚再送回来。

王婶子的院子就在去接送孩子的路边。只要坐在那竹椅上,就能看见每一个往村外走的人,也能看见每一个回来的人。

我父亲以前是村里的会计,和王婶子家很熟。记得我小时候,王婶子的丈夫还在的时候,他们家墙上挂着一张福字,是我爹写的。那会儿王婶子还梳着两条大辫子,脸上肉嘟嘟的,走路带风。

现在的王婶子已经瘦了,脸颊凹下去,手背上青筋突起。但她眼睛还是那么明亮,笑起来还有点当年的影子。

王婶子丈夫死后,村里给她介绍过不少对象。

最早那回是陈支书出面,说隔壁村的李木匠人不错,手艺好,还有个小院子。王婶子连见都没见,直接摇头。

“婶子,你才三十八,日子还长着呢。”陈支书劝她。

“我这人粗,伺候不了男人。”王婶子低着头缝鞋底。

后来又有人介绍镇上开拖拉机的,县城退休的门卫,甚至还有城里的司机。王婶子都婉拒了。

渐渐地,村里人也就不再张罗她的婚事。倒是有几个闲不住的婆娘,背地里嚼舌根,说王婶子怕是有啥见不得人的毛病,要不就是攀高枝,瞧不上村里人。

我父亲倒是偶尔会说:“别管她,她有她的想法。”

王婶子家的房子不大,但收拾得特别齐整。院子里种了葡萄、石榴,还有几畦蔬菜。最特别的是那排罗汉松,都是王婶子自己剪的,像一道绿墙,把院子和外面的土路分隔开。

十五年来,王婶子一个人种地、卖菜,日子过得紧巴但干净。

她有个奇怪的习惯,每个月都要去趟县城。这在村里人看来有些奢侈。来回车费加上一天的时间,只为了买些不值钱的日用品。村里的小卖部虽然简陋,但洗衣粉、肥皂这些也是有的。

村里赵二妮曾跟我抱怨说,王婶子就是装,明明手头紧,还非要去城里买东西,摆谱给谁看呢?

我母亲却说:“人家婶子就是爱干净,城里的东西确实好些。”

有一次我去王婶子家送父亲抄的药方,看见她桌上摆着一瓶香水。那是种很淡的花香,不浓不艳。在满是泥土和柴火气的村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婶子,你还用香水呢?”我有些惊讶。

王婶子脸一红,把那小瓶子收进抽屉:“城里人送的,闲着也是闲着。”

今年春天,村里终于传来消息,县里要修一条新公路,从我们村穿过,直通县城。这下村里可热闹了,茶余饭后的话题全都围绕着这条路。

“听说是水泥路,下雨天也不会泥泞。”

“以后进城就方便了,半小时就到。”

“地皮要升值咯,城里人都爱来乡下盖房子。”

老刘头最乐呵,他家地正好在路边,据说征地款不少。我家在村中间,倒是没啥影响。唯独让我意外的是王婶子,她听到这消息后,眼睛亮得吓人。

那天晚上,路过她家,看见灯亮着。推门一看,王婶子居然在收拾房子,床单换了新的,窗户擦得锃亮。

“婶子,这么晚了还打扫啊?”

“就是闲不住。”她脸上带着我很少见的笑意,“镇东头不是开了家新理发店嘛,明天去剪个头发。”

“婶子,你要打扮起来啊?该不会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了吧?”我开玩笑道。

王婶子笑而不答,只是把一件旧衣服小心地叠好,放进柜子深处。

那件衣服我瞥了一眼,是件男式衬衫,看上去很旧了,但保存得很好。

六月初,测量的人来了,村里炸开了锅。

特别是当测量队在王婶子家门前停下时,村里人都议论开了。王婶子家正好在村东头拐角处,新公路要从她家院子边上过。

“看来王家院子要拆了。”老刘头一边抽烟一边说。

“也好,赔点钱,婶子也能盖个新房子。”有人附和。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王婶子拒绝了补偿。她只提了一个条件:路可以从院子边上过,但不能动她院子里的那排罗汉松。

“这老娘们儿是不是傻了?那补偿款够她盖两间新房呢!”村里人都不理解。

测量队的人也皱眉头:“这样路就得拐个弯,不好走。”

王婶子铁了心:“要么绕过我的松树,要么我告到县里去。”

最后还是陈支书出面调解,县里的人也松了口,同意了王婶子的要求,毕竟就是拐个小弯而已。

七月底的一天,我娘突然喊我去王婶子家送点新鲜的玉米。说是婶子这两天没来村里闲坐,怕是病了。

推开院门,王婶子正在收拾院子。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旗袍——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她穿这么鲜亮的衣服。头发也剪短了,看上去年轻了十岁。

“婶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惊讶地问。

她笑了笑:“今天有客人要来。”

院子里,桌上摆着几个小菜,还有半瓶白酒。罗汉松下扫得干干净净,门口的路上甚至洒了水。

我放下玉米就走了,心里纳闷,王婶子这是要见什么人,值得这么慎重。

那天傍晚,我去地里拔草回来,远远看见王婶子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小轿车。城里人的车,很少在村里出现。

我爹坐在院子里乘凉,看我来了,招手让我坐下。

“爹,王婶子家来的啥人啊?”我忍不住问。

父亲深吸一口烟,缓缓道:“老友回来了。”

“啥老友?”

“王婶子的初恋。”父亲的语气有些复杂,“当年他是公社的会计,和王婶子青梅竹马。后来考上了城里的大学,就分手了。”

我有些惊讶:“那王婶子为啥又嫁给了王叔?”

“那会儿女孩子都早嫁人。她等了三年,没有消息,家里人逼得紧,就嫁了。”父亲把烟头掐灭,“王家当时在村里是大户,家里人想托个好靠山。”

“那后来呢?她那初恋回来过吗?”

“回来过一次,那时王婶子丈夫还活着。”父亲笑了笑,“别看王婶子现在憨厚,年轻时可是村里有名的美人,性子也烈。那男的站在村口,两人就对望了一眼,谁也没说话,他就走了。”

我若有所思:“所以王婶子这些年一直在等他?”

“谁知道呢。”父亲看着远处,“她丈夫死后第二年,有人见那男的回来过一次,在村口站了半天又走了。听说是怕影响她名声。”

第二天,我特意绕道王婶子家走了一趟。

院子里静悄悄的,王婶子坐在葡萄架下,正在摘豆角。看见我,她笑着招手。

“婶子,我爹说你昨天来了个老朋友?”我故作随意地问。

“嗯,一个老同学,在县城工作,顺道来看看。”王婶子语气平静,但眼角有笑意。

我坐下帮她摘豆角,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本相册。一不小心碰掉了,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王婶子,扎着两条大辫子,旁边站着一个瘦高的男青年,两人在一棵树下,笑得灿烂。

王婶子赶紧把照片收起来,脸有些红。

“婶子,这是谁啊?”我明知故问。

“老照片了,早都忘了。”她低头继续摘豆角,但手上的动作却变得轻柔起来。

新公路的工程进展很快,才两个月,路基就铺好了。按计划,十月份就能通车。

王婶子这段时间格外忙碌,不仅把院子收拾得更加整齐,还新添了几件家具。村里人都说她这是要卖房子,搬去城里了。

只有我知道,王婶子在等那个人。

九月的一天,我去县城办事,在一家粮油公司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西装笔挺。我一眼就认出来是照片上的那个人。

公司前台喊他”程总”,态度恭敬。

回村后,我悄悄问父亲:“王婶子那老同学是不是姓程?”

父亲点点头:“程远山,现在是县粮油公司的总经理。”

“他是不是要接王婶子去城里住?”

父亲笑而不答:“这事儿啊,顺其自然吧。”

十月初,新公路终于通车了。

通车那天,村里举行了简单的仪式。县里来了几个领导,剪彩完毕后,还有村民自发的舞龙舞狮表演。

王婶子站在人群边缘,穿着一件鲜红的上衣,脸上洋溢着笑容。她比平时更加精神,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提着一小袋糖果,分给村里的孩子们。

“程总说了,明天开始每天都会有公交车到村里,不用再走那么远去坐中巴了。”王婶子喜滋滋地告诉孩子们。

“程总是谁啊?”有孩子问。

“是个好人。”王婶子笑着说。

通车第二天,村口来了辆崭新的公交车。车头竖着牌子,写着”县城—塘埂村”。这是新开的公交线路,每天往返四趟。

中午时分,我去王婶子家送母亲做的点心,看见她正在院子里剪那排罗汉松。

“婶子,你这松树总算派上用场了,路修好了也不耽误你看了。”我开玩笑道。

王婶子点点头,眼里闪着光:“这路啊,我等了十五年。”

“十五年?”我惊讶,“不就是去年才开始规划的吗?”

王婶子放下剪刀,擦了擦手:“他十五年前就说要给村里修这条路。”

“谁?”

“程远山。”王婶子难得提起那个名字,“他当年离开村子时就说,有一天会回来修一条路,让村里人都能方便地进城。”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一直在等这条路?”

王婶子笑了,不是平日里那种含蓄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不光是等路,也是等一个承诺。”

后来我才知道,程远山和王婶子的约定,是在她丈夫去世后定下的。

那一年,程远山回村看望母亲,无意中得知王婶子守寡的消息。两人在村口偶遇,只说了几句话。

“等我在县里站稳脚跟,一定回来接你。”程远山说。

“我等你。但不能让村里人说闲话。”王婶子回答。

于是有了那个约定:等一条从村里直通县城的公路修好,他就会正大光明地来接她。

这十五年,王婶子拒绝了所有的说媒,每月去县城,其实是去偷偷看他。而程远山也在一步步实现自己的承诺,从一个小职员做到了公司总经理,终于有了足够的影响力,促成了这条公路的修建。

公路通车一周后的周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王婶子家门口。

程远山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站在院门外,手里捧着一束野花。村里人都跑出来看热闹,这才明白为什么王婶子这些年一直不改嫁。

我在一旁看着,只见程远山走到王婶子面前,弯腰递上花束:“路修好了,我来接你了。”

王婶子接过花,眼圈红了:“你是县里的大人物,我一个农村寡妇,配不上你。”

程远山摇摇头:“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村东头那个扎两条大辫子的姑娘。”

村民们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王婶子守寡十五年,居然是为了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条路。

如今,王婶子已经搬去县城住了。她的院子还在,那排罗汉松依然守在公路边上,只是院子大门紧锁,偶尔周末才会开一次。

有时候我乘坐公交车去县城,经过粮油公司时,能看见程远山和王婶子一起从公司出来,手挽着手去附近的小馆子吃饭。王婶子虽然还是那么朴素,但整个人都散发着幸福的光彩。

村里人都说王婶子命好,守得云开见月明。但只有我知道,那不是命好,而是她坚守了十五年的等待与信任。

她等的不只是一个人,一条路,还有一个迟到了大半辈子的约定。

昨天,我又去了趟县城。在粮油公司门口遇到了王婶子,她正提着菜准备回家做饭。

“婶子,你这日子过得美着呢。”我打趣道。

王婶子笑了:“还行,就是城里房子小,没地方种菜。”

“那罗汉松呢?还去打理吗?”

“每周末回去一次。”王婶子的眼里有光,“那排松树见证了我们的约定,得好好照顾它。”

我望着王婶子远去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等待。那不是消极的盼望,而是积极的准备与坚守。就像那排罗汉松,即使没人欣赏,依然年复一年地生长,等待着属于它的那条路。

“有些路,值得等待一生。”这是王婶子教给我的人生智慧。

来源:牟牟说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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