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嫌我太老解雇我后,老板后悔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5-16 04:38 2

摘要:李建国蹲在厂区门口的梧桐树下抽烟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建国叔,下午三点来趟二楼小会议室,张总找你。”烟头在灰扑扑的水泥地上烫出个焦黑的印子,他盯着自己磨得发白的皮鞋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第一天来厂里报到,也是穿的这双鞋。

李建国蹲在厂区门口的梧桐树下抽烟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建国叔,下午三点来趟二楼小会议室,张总找你。”烟头在灰扑扑的水泥地上烫出个焦黑的印子,他盯着自己磨得发白的皮鞋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第一天来厂里报到,也是穿的这双鞋。

通达印刷包装厂的小会议室永远带着股子旧报纸味。李建国推门进去时,张总正对着手机屏幕笑,见他进来,嘴角的弧度立刻绷成直线。工位上坐了三年的破保温杯还在桌上,茶水间新换的咖啡机他到现在也没学会用。

“建国啊,”张总推了推金丝眼镜,指尖在文件夹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公司最近业务调整,你也知道,现在都是智能化操作,老员工确实有点跟不上了。”窗外的蝉鸣突然尖锐起来,李建国看见王经理抱着个纸箱站在门口,里面躺着他办公桌上的全家福相框,玻璃面上还贴着小孙子百天的照片。

补偿协议放在桌面正中央,月工资乘以十五年的数字格外刺眼。他在车间修了十五年印刷机,带过的徒弟现在都当上班组长,上个月还帮质检部搞定了那台总卡纸的海德堡。“张总,”他喉咙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我还能上夜班,家里老伴刚做了胆囊手术,孙子才两岁……”

“建国叔,”王经理突然插话,语气里带着不耐,“现在年轻人学电脑快,您看小刘来了三个月,ERP系统用得比谁都溜。”玻璃门外闪过道身影,是上周把客户订单日期搞错的实习生小刘,那天还是他加班到夜里十点重新排的生产计划。

失业通知下来那天,老伴正在厨房剁饺馅。刀刃剁在案板上咚咚响,李建国摸着相框上孙子的笑脸,突然发现照片边角卷了边。“要不……去我表妹的建材店帮忙?”老伴手上的动作没停,韭菜鸡蛋的香味混着油烟机的轰鸣涌过来,“五十五岁怎么了?咱厂隔壁的老周,五十五还在开叉车呢。”

社区招聘会上,他在“仓库管理员”的展位前站了半小时。招聘员盯着他的简历说:“大叔,我们这岗位要会用扫码枪,您会操作智能手机吗?”阳光从玻璃窗斜照进来,在他鬓角的白发上镀了层金。最后是街角的便利店收留了他,每天凌晨四点去接货,货架上的泡面摆得比年轻人整齐三倍。

变故发生在秋分那天。通达厂的老客户刘老板突然打电话给他,声音带着少见的焦急:“李师傅,您快来看看吧,新招的技术员把防伪商标的油墨配比弄错了,现在印出来的标签一沾水就掉色,客户明天就要验货!”

便利店的荧光灯在深夜格外惨白,李建国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凌晨一点,货架上的牛奶还没摆完。他想起上个月张总在例会上拍着桌子说:“客户要是跑了,你们都得喝西北风!”手指悬在拒接键上三秒,最终还是按了接听。

印刷车间里灯火通明,小刘正对着操作面板抓耳挠腮。油墨桶旁堆着十几张废页,靛蓝色的油墨像团烂泥糊在纸上。李建国接过技术员递来的白手套,指尖刚触到油墨,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用了快干型油墨?防伪标签要用耐水型的,配方里得加3%的聚氨酯树脂。”

调墨台的转盘转动时,他忽然想起自己带的第一个徒弟小赵,现在已经是另一家印刷厂的技术主管。油墨在搅拌器里渐渐变得透亮,机器重新启动的瞬间,小刘凑过来小声问:“叔,您咋记得这么清楚?”他没说话,盯着传送带吐出第一张合格的标签,上面的防伪水印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像极了二十年前他第一次独立完成订单时的场景。

那天离开时,刘老板硬塞给他个红包,说是“技术指导费”。掌心的纸币还带着体温,他突然听见车间外有人喊:“李师傅!”转身看见张总站在走廊拐角,西装领带皱得像团揉烂的废纸,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上。

三个月后,李建国在社区活动室给老伙计们讲“如何辨别假冒伪劣商品”时,手机震动个不停。王经理的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建国叔,您快来吧,张总说只要您回来,工资翻倍!”“海德堡又卡纸了,新来的工程师根本搞不定!”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他胸前的“社区志愿者”胸牌上,他想起上周帮便利店老板修好了卡币的收银机,想起在建材店帮忙时给客户设计的货架摆放图,想起每天凌晨摆完货架后,坐在便利店门口看第一缕阳光爬上对面写字楼的玻璃幕墙。

最后一条消息是张总发来的,短短两行字:“建国,当年是我糊涂。通达现在离不开你,回来吧。”他摸着口袋里的老年机,突然笑了。老伴说得对,五十五岁怎么了?厨房里的菜刀用了十年照样锋利,巷口修鞋的老陈六十岁还能眯着眼穿针引线。

社区活动室的挂钟敲了十二下,李建国起身告辞。路过通达厂时,他看见大门外的梧桐叶正扑簌簌往下掉,像极了那年他被解雇时的场景。不同的是,这次他的口袋里装着刚和社区签的“技能培训讲师”合同,月薪比在通达时多了五百块,更重要的是,每天下午能准时去幼儿园接孙子回家。

厂房里传来机器故障的警报声,尖锐的声响刺破秋日的晴空。李建国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片润喉糖含上。当年他在车间备的急救箱里,永远装着治咽炎的含片,现在那些东西早被新上任的主管当废品清掉了。远处传来王经理焦急的呼喊,他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转身走进了街角飘着糖炒栗子香的巷子。

半年后的除夕夜,李建国正在厨房帮老伴炸藕盒,手机突然弹出条新闻推送:“本地知名印刷企业通达包装因产品质量问题,被多家客户起诉,股价暴跌30%。”电视里的春晚正在播小品,孙子举着玩具枪在客厅乱跑,老伴端着刚出锅的饺子喊:“老李,来尝尝咸淡!”

他咬着饺子,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忽然想起去年此时,他还在厂里值夜班,守着轰鸣的机器吃泡面。手机震动,是刘老板发来的消息:“李师傅,开春我新开了家分厂,您来当技术总监吧,咱们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就踏实做产品!”

蒸汽模糊了厨房的玻璃,李建国看着镜面上自己的倒影,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五十五岁那年被剪掉的工牌绳还在抽屉里躺着,现在他有了新的工作证,上面写着“技术顾问”,而通达厂的门口,听说最近总停着辆奔驰车,有人看见张总常在黄昏时独自坐在驾驶座上,对着厂区外墙发呆。

锅里的油又冒起泡泡,他转身继续帮老伴翻动藕盒,油花溅在围裙上,像撒了把星星。巷子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远处的烟花在夜空绽开,照亮了每个为生活认真活着的人。

来源:隔壁家的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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