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20年8月,一个看似平常的夏日,在上海法租界环龙路老渔阳里2号那间简朴的寓所里,陈独秀与李汉俊、俞秀松、施存统、陈公培等人围坐,酝酿着一场将深刻改写中国命运的思想风暴——中国第一个共产主义小组,就在这历史的节点悄然诞生。
1920年8月,一个看似平常的夏日,在上海法租界环龙路老渔阳里2号那间简朴的寓所里,陈独秀与李汉俊、俞秀松、施存统、陈公培等人围坐,酝酿着一场将深刻改写中国命运的思想风暴——中国第一个共产主义小组,就在这历史的节点悄然诞生。
它并非凭空而来,其孕育深深植根于五四运动后中国思想界的激荡与求索:新文化运动如惊雷破晓,猛烈冲击着千年封建思想的桎梏,为接受马克思主义扫清了精神上的障碍;十月革命一声炮响送来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以其揭示的真理光芒为在黑暗中苦寻出路的中国先进知识分子照亮了前行的方向;
而巴黎和会外交失败的奇耻大辱,则彻底击碎了国人对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幻想,将“改造中国”的迫切性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在这风云激荡的历史交汇点上,陈独秀以其在新文化运动中积累的巨大声望,成为众望所归的凝聚核心。
他创办的《新青年》早已超越一本杂志的范畴,成为传播新思想、启迪民智的灯塔,此刻更是率先扛起了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大旗,成为孕育早期共产主义者的思想摇篮。
当1920年初春,共产国际代表维经斯基(中文名吴廷康)肩负使命踏上中国的土地,他敏锐地发现陈独秀及其《新青年》同仁正是最值得依靠的力量。
维经斯基的到来,不仅带来了共产国际组织的宝贵经验与苏俄革命成功的直接鼓舞,更重要的是,他以一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先行者的视角,为陈独秀等人提供了关于建党理论、策略及组织原则的具体而系统的指导。在维经斯基的直接推动与协助下,陈独秀迅速行动起来,将酝酿已久的建党设想付诸实践。
1920年5月,上海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宣告成立,成为聚集初步具有共产主义信念知识分子的重要前哨站。紧接着在8月,中国第一个共产主义小组正式成立,陈独秀被推举为书记,这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创建活动迈出了具有决定性意义的第一步。维经斯基以其共产国际代表的身份,成为参与并深刻影响这一开天辟地进程的关键外国人,他的理论指导与组织经验,为这颗初生的火种注入了不可或缺的国际力量与方向感。
这个肩负着开天辟地使命的早期组织甫一成立,便展现出强大的行动力,迅速成为全国共产主义运动的策源地与神经中枢。陈独秀与李大钊这两位新文化运动的巨擘,被誉为“南陈北李,相约建党”,他们密切协作,以上海小组为核心,将革命的火种有计划地播撒向中华大地。
李大钊在北京立即响应,于同年10月建立了北京共产主义小组;随后,董必武、陈潭秋在武汉,毛泽东、何叔衡在长沙,王尽美、邓恩铭在济南,以及广州、旅日、旅法的共产主义小组相继如春笋般破土而出。上海小组不仅扮演着联络枢纽的关键角色,更承担起理论建设与干部培育的重任:
1920年9月,陈独秀将《新青年》正式改组为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机关刊物,使其成为宣传马克思主义、批判各种非马克思主义思潮、探讨中国革命道路的最为锐利的思想武器;
同年11月,小组主导创办了半公开的《共产党》月刊,由李达担任主编,旗帜鲜明地介绍共产党的基本知识、苏俄革命与建设经验以及列宁的建党学说,直接为全国各地的建党活动提供了理论指南;为培养革命急需的骨干力量,上海小组推动创办了外国语学社,杨明斋具体负责,维经斯基的夫人库兹涅佐娃也曾参与教学,刘少奇、任弼时、罗亦农等一批青年才俊在此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俄语,为日后赴苏深造、投身革命事业打下了坚实基础。
这些举措环环相扣,从思想传播、组织发展到人才储备,构建起一个初具规模的共产主义运动体系,为一年后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胜利召开奠定了坚实的组织基础、思想基础和干部基础。
回溯上海共产主义小组在1920年那个关键夏天的诞生,它绝非孤立的历史事件,而是五四运动激荡的思想洪流、十月革命划破长空的真理光芒、民族危亡迫在眉睫的沉重压力以及早期共产主义者上下求索共同熔铸的必然结晶。
维经斯基作为历史现场的关键国际助力,其身影镶嵌于中国共产主义运动黎明前的微光之中,见证了星火初燃的震撼瞬间。这簇诞生于上海石库门里的思想星火,以其微弱却无比坚韧的光芒,穿透了旧中国的沉沉暗夜,最终汇聚成彻底改变中国命运、重塑世界格局的燎原烈焰。
它所昭示的追求真理、开天辟地的首创精神,勇于担当、敢为人先的奋斗品格,以及立足国情、胸怀天下的开阔视野,早已超越时空,成为镌刻在民族复兴征程上永恒的红色起点,其光辉穿透岁月尘埃,历久弥新,照亮着前行的每一寸道路。
来源:祁州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