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贪污50万被举报,举报人竟是他养了8年的私生子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6-01 16:57 1

摘要:玉米地里传来收割机的轰鸣声,混着柴油味和泥土味。老张正在村口修自行车,听到车响抬起头,看见两辆黑色轿车。

那天下午,县纪委的车开进村子的时候,正是农忙季节。

玉米地里传来收割机的轰鸣声,混着柴油味和泥土味。老张正在村口修自行车,听到车响抬起头,看见两辆黑色轿车。

“又来检查工作了。”他嘟囔着,继续拧螺丝。

车子直接开到了村委会门口。

村委会是八十年代盖的二层小楼,外墙贴着褪色的瓷砖,楼顶的广播喇叭已经歪了好几年。门口的宣传栏里还贴着去年的计划生育标语,玻璃上有几道裂痕。

支书马德贵正在办公室里和几个村民商量修路的事。听到楼下有动静,他从窗户往下看了一眼。

“散了吧,改天再说。”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马德贵今年四十八岁,当了十二年村支书。

他个子不高,微胖,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村里人说他办事公道,肯为老百姓跑腿。前年村里修路,他跑县里跑了十几趟,晒得像个黑炭头。

他老婆在镇上开了个小卖部,生意还不错。两口子养了一儿一女,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不过最近几年,村里人偶尔会看到他开着一辆银灰色的别克。

“换车了?”有人问。

“朋友的。”他总是这么回答。

车里经常坐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长得很像马德贵,特别是那双眼睛。

“你侄子?”

“朋友家的孩子。”

纪委的人上楼了。

马德贵坐在办公桌后面,桌上摆着一个搪瓷茶缸,里面泡着枸杞。茶缸底部有个磕掉的小口,用透明胶带粘着。

“马书记,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

他们拿出了一些材料。

马德贵戴上老花镜,仔细看着。外面的蝉叫声很响,透过窗户能看到院子里那棵槐树,树下停着他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一个化肥袋子。

“这些我需要核实一下。”

他的手有点抖。

办公室里的挂钟走得不准,指针停在三点十五分,实际上已经快四点了。墙上还挂着2019年的挂历,上面是一张长城的照片。

举报信是一个月前送到县里的。

信很长,写得很详细。里面提到了一些具体的数字:修路款被挪用15万,低保资金虚报12万,征地补偿差额23万。

最让人意外的是,信的最后署名:马小军。

县里的人都知道,马小军是马德贵这些年一直”照顾”的那个男孩。

说是朋友家的孩子,但村里人心里都有数。孩子的妈妈是隔壁镇上的一个女人,开美发店的。几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了。

马德贵从那时候开始接这个孩子过来住。

每个周末,孩子都会来村里。马德贵会带他去镇上吃饭,给他买衣服和玩具。村里的孩子们都羡慕,说马小军有个好干爹。

马小军现在十六岁了。

他长得清瘦,皮肤很白,不像村里的孩子那样晒得黝黑。眼睛大大的,很亮,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他在县城上高中,成绩很好,特别是数学。

老师们都喜欢这个安静的男孩。他从不惹事,也不跟同学吵架。只是有时候会发呆,盯着窗外看很久。

去年春天,他开始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为什么我的户口本上没有爸爸的名字?”

“为什么别的同学都跟爸爸姓,我却姓马?”

“为什么妈妈的朋友们看到我都会叹气?”

马德贵总是含糊其辞。

“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但是马小军已经长大了。

事情的转折点是去年冬天。

马小军在收拾母亲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照片和信件。

照片里有年轻时的马德贵,穿着军装,笑得很灿烂。照片背面写着:“给小莲,永远爱你的德贵。”

信件是八十年代的,字迹有些模糊。里面提到了结婚的约定,还有对未来的憧憬。

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1995年3月,正好是马小军出生前九个月。

信里说:“小莲,我不能离开家里,但我会承担责任的。孩子生下来,我会认的。”

马小军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外面下着雪。

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春节后,马小军开始暗中调查。

他利用放假的时间,经常到村里走动。村民们都认识他,也愿意跟他聊天。

“你马叔叔啊,人是不错,就是这几年手头松了些。”

“修路的时候,预算是八十万,最后只花了六十多万,剩下的钱不知道去哪儿了。”

“低保名单上有几个人,我们从来没见过。”

马小军把这些话都记在心里。

他还学会了查看村务公开栏,虽然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看出一些端倪。

他甚至偷偷录下了马德贵和一些人的通话,里面涉及到一些资金往来。

写举报信的那天晚上,马小军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

桌上放着他刚写完的信,厚厚的十几页纸。

他想起小时候,马德贵带他去游乐园,给他买棉花糖。想起生病时,马德贵半夜开车送他去医院。想起每次考试考好了,马德贵脸上的骄傲表情。

但是他也想起了母亲。

母亲生前总是一个人,节假日的时候特别孤单。她从不抱怨,但马小军知道她心里的苦。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

“小军,你要做个正直的人。”这是她说过最多的话。

马小军拿起信封,写上了地址。

纪委调查进行了一个星期。

证据确凿,数额基本属实。马德贵被正式立案调查。

消息传开后,村里炸了锅。

有人说早就看出来不对劲,有人说没想到马德贵会做这种事,还有人在议论举报人的身份。

“那孩子也真是的,自己举报自己爸爸。”

“不是亲爸爸。”

“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恩情了。”

“可是做错事就是做错事。”

议论声此起彼伏。

马德贵的老婆听说后,当场就晕了过去。儿子女儿从外地赶回来,一家人抱头痛哭。

马小军在县城的出租屋里接到了马德贵的电话。

“小军。”

“嗯。”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我妈说过,要做个正直的人。”

“我对你不好吗?”

“你对我很好。但是你对村里人不好。”

马德贵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是你爸爸啊。”

“是。但是你也是村支书。”

电话挂断了。

马小军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夜色。远处有霓虹灯闪烁,城市的声音很嘈杂。

他想起村里的槐树,想起田野里的蛙声,想起马德贵教他骑自行车的那个下午。阳光很好,风吹过麦田,发出沙沙的声响。

十一

案子审理了三个月。

马德贵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法庭上,他看起来苍老了很多,头发白了一大半。当法官宣读判决书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

马小军坐在旁听席上,穿着一件蓝色的校服。

宣判结束后,马德贵被带走了。经过马小军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一下。

“好好学习。”他说。

马小军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

十二

现在是两年后。

马小军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学的是法律专业。

村里选了新的支书,是个年轻人,刚从县里下派来的。村务公开做得很规范,账目也清清楚楚。

那条修路的钱,最后还是补上了。路修得很好,水泥路面,两边还种了行道树。

马德贵的老婆把小卖部关了,回到村里种地。儿子女儿偶尔回来看看,但话不多。

村委会的办公室重新粉刷了,挂钟也换了新的,走得很准。

但是那个搪瓷茶缸还在,放在新支书的桌上。茶缸底部的那个磕口,透明胶带已经发黄了。

尾声

去年春节,马小军回村里扫墓。

母亲的坟墓在村东头的小山坡上,周围种满了柏树。他带了一束白菊花,还有母亲生前最爱吃的桃酥。

下山的时候,他路过了村委会。

新支书正在院子里和几个村民说话,商量着什么事情。看到马小军,大家都点头打招呼。

“小军回来了。”

“嗯,回来看看。”

“在省城还习惯吗?”

“挺好的。”

他们的语气都很自然,没有人提起那件事。

马小军走到村口的时候,看到有个小孩在踢毽子。毽子掉到了路边的水沟里,小孩够不着。

他走过去,帮忙捡了上来。

“谢谢哥哥。”

“不客气。”

小孩跑远了。

马小军站在村口,看着远山如黛,炊烟袅袅。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手机响了,是室友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学校。

“明天就回。”

他朝着村子的方向看了最后一眼,然后走向县里的客车站。

路边的槐树又发芽了,嫩绿的叶子在风中摇摆。

一切都会过去的,他想。

但有些东西,会永远留在心里。

来源:彩虹泡泡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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