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 c-MET 靶点,开启抗癌精准治疗新篇章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6-04 14:59 2

摘要:细胞间质上皮转换因子c-MET全称cellular-mesenchymal epithelial transition factor,为受体酪氨酸激酶家族成员。c-MET的结构由α链和β链通过二硫键连接组成,分为胞外域、跨膜螺旋结构域和胞内域。c-MET的细胞


一、c-MET的结构和功能

细胞间质上皮转换因子c-MET全称cellular-mesenchymal epithelial transition factor,为受体酪氨酸激酶家族成员。c-MET的结构由α链和β链通过二硫键连接组成,分为胞外域、跨膜螺旋结构域和胞内域。c-MET的细胞外部分包括三个结构域,一个N端SEMA结构域、一个富半胱氨酸结构域和四个IPT结构域。细胞内部分包括酪氨酸激酶催化结构域、膜旁结构域和羧基末端序列。HGF包含两个受体结合位点:一个对c-MET的IPT3和IPT4结构域具有高亲和力的结合位点,一个对SEMA结构域具有低亲和力的结合位点。c-MET主要在上皮细胞表达,近膜结构域对c-MET信号传导通常起到负调节的功能,催化结构域主要是发生自身磷酸化活化下游信号,起到正向调节酪氨酸激酶催化活性的作用。C端多功能结合区域主要是募集胞质中的各种蛋白因子和接头分子,起到传递信号的作用。c-MET/HGF信号转导在胚胎发育、组织修复和伤口愈合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c-MET蛋白通常在上皮细胞中表达,是一种与生长、运动和浸润相关的多功能调节因子[1]。

图1:MET结构示意图

二、c-MET信号通路

c-MET是由原癌基因MET编码的蛋白产物, 具有酪氨酸激酶的活性, 被配体激活后介导细胞信息传递, 是细胞增殖、分化和运动的重要调节因素[2]。c-MET信号通路的详细介绍如下:

1.HGF/c-MET信号通路的激活及下游信号传导

HGF主要在间质细胞中表达, c-MET主要在各种上皮细胞中表达。HGF与c-MET受体特异性结合后诱导c-MET蛋白发生构象改变, 激活受体胞内蛋白激酶结构域中的酪氨酸蛋白激酶(protein tyrosine kinase, PTK), 从而暴露下游信号分子的多功能对接位点(multisubstrate docking site, MDS), 磷脂酰肌醇激酶(phosphatidyl inositol 3-kinase, PI3K)、生长因子受体结合蛋白-1(Grb2-associated binder 1, Gab1)、生长因子受体结合蛋白-2(Grb2-associated binder 2, Gab2)等在MDS聚集并结合, 进而激活Gab2-Ras和Gab1-PI3K等信号转导通路。c-MET受体的激活, 信号经级联式磷酸化反应, 将信号逐级放大, 最终转入细胞核内的转录机构, 调节细胞的增殖、分化、收缩、运动、分泌及分裂等多种生物学行为。在多种肿瘤中,由于c-MET和HGF的过表达,且HGF和c-MET形成的旁分泌和自分泌正反馈回路,造成HGF/c-MET信号通路异常活化,促进了肿瘤细胞的生长、侵袭、迁移和血管新生。另外,有文献报道,肿瘤治疗耐受是由HGF/c-MET信号通路与TGF-β和EGFR等几类受体信号通路之间的相互作用而引起的。

图2:HGF/c-MET信号通路示意图

2.c-MET异常调控的类型

c-MET在癌细胞中的调控机制不同于正常细胞, 研究发现c-MET介导异常信号转导在多种肿瘤包括肺癌中起着重要作用, HGF依赖的c-MET信号通路的活化可以激活下游通路, 如丝氨酸/苏氨酸蛋白激酶(serine/threonine-specific protein kinase, AKT)、胞外信号激酶(extracellular signal-regulated kinase, ERK)、PI3K/AKT、MAPK信号通路等, 从而介导肿瘤发生、侵袭和转移、血管新生、上皮-间质转化等过程[3]。c-MET在肺癌细胞中的异常调控机制有多种, 主要有:MET基因突变、MET基因扩增和c-MET过表达等。

MET基因突变

MET基因突变的类型主要是MET14外显子跳跃突变。MET基因的第14外显子(exon 14)两侧的剪接位点(供体位点或受体位点)发生突变(如点突变、缺失等),导致mRNA剪接过程中第14外显子被“跳过”,直接连接第13和第15外显子。MET第14外显子编码的是c-MET蛋白的近膜结构域(juxtamembrane domain),该区域含有多个调控受体活性的关键位点(如酪氨酸降解信号Y1003)。跳跃突变导致近膜结构域缺失,破坏c-MET蛋白的正常调控。近膜结构域的Y1003是CBL E3泛素连接酶的结合位点,负责介导c-MET的泛素化标记和溶酶体降解。突变后,CBL无法结合,导致c-MET无法被正常降解,受体在细胞膜上持续活化。异常的c-MET通过自磷酸化激活下游信号通路(如RAS-MAPK、PI3K-AKT、STAT3),驱动细胞增殖、迁移、存活,促进肿瘤生长、侵袭和转移[3]。

MET基因扩增

MET基因的拷贝数异常增加(拷贝数变异,CNV),导致细胞中c-MET蛋白过度表达和信号通路持续激活,进而促进肿瘤发生发展。基因扩增也是c-MET异常调控的重要机制之一。研究表明,MET基因扩增是非小细胞肺癌患者的预后不良因素之一,约5%-20%的EGFR-TKI耐药患者出现MET扩增。吉非替尼使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 EGFR)信号通路阻滞, 肺癌细胞转而依赖c-MET信号通路活化, 以维持细胞的生长。MET扩增导致c-MET受体的过表达, 并激活下游通路的信号转导, 特别是PI3K/AKT通路, 细胞出现获得性耐药现象[4]。

c-MET过表达

许多因素都会引起MET激活,如其他致癌驱动基因,缺氧的环境,炎症因子,促血管生成因子和HGF。MET激活状态中最常见的表现就是转录上调引起的蛋白过表达。但将c-MET蛋白过表达作为激活形式之一目前尚有争议。尽管c-MET蛋白过表达在肺腺癌中的发生率可高达65%,但并非作为原发致癌驱动因素,更多的时候是作为其他驱动基因激活后产生的二次事件,从而促进肿瘤的生长。

三、c-MET在恶性肿瘤中的作用

c-MET主要在肺、肝、肾、胰腺、前列腺以及支气管等器官的上皮细胞中表达,很多原发性肿瘤中MET基因都呈现基因扩增或高表达的现象,包括肺癌、胃癌、结直肠癌、肝癌等。在肺癌中61%非小细胞肺癌(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NSCLC)和35%小细胞肺癌(Small cell lung cancer,SCLC)都有MET基因扩增现象。且MET基因拷贝数高的NSCLC患者预后相对较差。SAVANNAH 研究发现,在经奥希替尼治疗后耐药的晚期 NSCLC 中,高水平 MET过表达(≥90% 肿瘤细胞强着色)与高水平MET扩增[荧光原位杂交(FISH),MET基因拷贝数(GCN)≥10]之间的相关性并不高。然而,TATTON研究发现,EGFR‑TKI耐药后发生 MET 蛋白过表达(≥50% 肿瘤细胞强着色)的患者中有 80% 同时检测到MET基因扩增(MET GCN≥5或MET/CEP7≥2)。上述研究表明,MET 蛋白过表达与 MET 基因扩增的相关性仍有待进一步探索。为了提高 EGFR‑TKI 耐药后晚期 NSCLC 患者在后续靶向治疗中获益的可能性,c-MET蛋白过表达成为药物临床研究的重要生物标志物 。在 TATTON 、SAVANNAH、INSIGHT 、NCT01610336等多项临床研究中,IHC作为c-MET过表达检测方法被列为入组标准之一[5, 6] 。

图3:c-MET在不同肿瘤组织中的表达

(a.非小细胞肺癌染色示意图;b.胃癌染色示意图;c.结直肠癌染色示意图)

四、c-MET相关靶向药物与治疗

靶向c-MET的双特异性抗体药物已成功获批,多款TKI小分子抑制剂亦在进行c-MET高表达人群的疗效研究。2025年5月14日,艾伯维的c-MET ADC药物Emrelis(Telisotuzumab vedotin)获得FDA加速批准上市,用于治疗高c-MET过度表达(TC 3+≥50%)的局部晚期或转移性非鳞状非小细胞肺癌(NSCLC)患者。与此同时,FDA还批准了罗氏的VENTANA MET (SP44) RxDx检测试剂盒,用于识别适合使用Emrelis治疗的患者。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在研的c-MET药物约200多种;药物类型涵盖小分子、单抗、双抗、ADC等。部分药物信息及研发进展见表1。

表1:c-MET靶向药物信息

MET异常NSCLC诊疗专家共识(2025版)中 共识5提到:METex14跳跃突变的局部晚期或转移性NSCLC患者可使用谷美替尼、伯瑞替尼、特泊替尼、卡马替尼,无法耐受化疗或含铂化疗后疾病进展可使用赛沃替尼(见表2)。

表2:治疗METex14跳跃突变的靶向药物(口服)在局部晚期或转移性NSCLC中关键临床研究数据

EGFR突变伴MET扩增的晚期NSCLC患者可使用奥希替尼联合赛沃替尼进行治疗;EGFR阴性、MET扩增患者可使用卡马替尼、特泊替尼、谷美替尼或克唑替尼单药进行治疗(表3)。

表3: 治疗MET原发扩增的靶向药物(口服)在局部晚期或转移性NSCLC中关键临床研究数据

MET继发扩增的晚期NSCLC患者可使用EGFRTKIs联合MET-TKIs进行治疗(表4)。

表4: 治疗MET继发扩增的靶向药物(口服)在局部晚期或转移性NSCLC中关键临床研究数据

五、靶向c-MET 的临床意义

MET 蛋白过表达是 EGFR-TKI 耐药机制之一 ,已作为生物标志物应用于多项EGFR-TKI耐药后的晚期 NSCLC 的临床研究,并且证实伴有 MET 蛋白过表达的 EGFR-TKI 耐药患者能从 EGFR-TKI与MET 抑制剂的双靶联合治疗中获益。

为了提高 EGFR‑TKI 耐药后晚期 NSCLC 患者在后续靶向治疗中获益的可能性,MET 蛋白过表达成为药物临床研究的重要生物标志物 。在 TATTON 、SAVANNAH、INSIGHT 、NCT01610336等多项临床研究中,IHC作为MET过表达检测方法被列为入组标准之一 。

NCT01610336 研究以≥50% 肿瘤细胞中等着色、强着色或 MET GCN≥4作为MET过表达/扩增的阳性标准,入组患者100例,接受卡马替尼与吉非替尼联合治疗 ,缓解率为29%。在MET IHC3+亚组中,ORR为32%;在IHC3+或IHC2+合并 GCN≥5 的亚组中,ORR 为31.8%。多臂Ib期临床研究 TATTON 纳入既往EGFR‑TKI 治疗进展伴MET扩增/过表达的局部晚期 或转移性NSCLC患者,分别通过FISH(MET GCN≥5 或 MET/CEP7比值≥2)、IHC(≥50% 肿瘤细胞强着色)和二代测序(200倍以上测序深度,≥20%肿瘤细胞,GCN≥5)检测以筛选目标患者。其中,B1队列为之前接受过第三代 EGFR‑TKI 治疗的患者,MET IHC 阳性有 13 例,ORR为46%;B2 队列为之前未接受过第三代 EGFR‑TKI 治疗且 T790M 阴性的患者,MET IHC 阳性有4例,ORR 为 75%。SAVANNAH研究显示,奥希替尼耐药后MET IHC≥90%肿瘤细胞强着色和/或FISH GCN≥10的患者接受奥希替尼联合赛沃替尼治疗,ORR达49%,中位无进展生存时间达到7.1个月。在一项评估Teliso-V 联合厄洛替尼治疗 EGFR‑TKI 耐药后 MET过表达的晚期NSCLC患者疗效的研究中,H‑score≥225 的高水平 MET 过表达患者与较低评分的患者相比,应用 Teliso‑V单药或联合治疗的疗效更佳。以上研究表明,MET蛋白过表达有望成为EGFR‑TKI 耐药后指导治疗的重要分子标志物,MET IHC 检测可能进一步扩大 NSCLC 靶向治疗的受益人群[6-8]。

六、迈杰医学对c-MET检测的整体解决方案c-MET过表达

迈杰转化医学研究(苏州)有限公司已成功开发一款c-MET检测试剂盒,该试剂盒已证实可用于FFPE组织样本的IHC染色,在非小细胞肺癌、结直肠癌、胃癌等组织上有良好的染色性能。迈杰c-MET检测试剂盒(免疫组织化学法)已完成试剂盒原型的开发。该产品既可满足临床样本检测需要,也可作为c-MET靶向药物的伴随诊断试剂产品原型。

图4:迈杰c-MET检测试剂盒在c-MET不同表达程度非小细胞肺癌组织上的染色

c-MET 14号外显子跳读突变

基于q-PCR平台,我们自主研发出一种可从RNA水平特异性检测c-MET外显子14跳读突变的检测试剂盒,已完成IUO的开发和注册检验。此试剂盒操作简便,快速精准,可以更直观的满足临床快速检测的实际需求,用于指导Crizotinib等c-MET靶向药物的使用。

图5: c-MET 14外显子跳读检测试剂盒检测结果展示

c-MET基因扩增

目前检测基因扩增的主要方法是荧光原位杂交(FISH),但FISH检测操作复杂,流程比较长,判读主观。且在肿瘤晚期,复发及转移的患者中,不易获得肿瘤组织,可以通过液体活检,检测血液中的ctDNA,无创,可随时监测,在监测耐药发生、疗效评估、复发和判断预后等方面发挥更重要的作用。

目前液体活检常用方法有NGS、q-PCR、数字 PCR等。但NGS 需要高成本,且检测周期长;q-PCR 需要依赖标准品;而数字PCR 是一种对核酸分子进行绝对定量的方法,不需要标准曲线即可量化基因拷贝数,检测灵敏度高,能有效克服液体活检中常见的 ctDNA 含量低、降解严重等问题。

迈杰转化医学已成功基于数字PCR开发了一款MET基因扩增检测试剂盒,该试剂盒可用于FFPE组织提取的DNA和血浆cfDNA中c-MET基因扩增的检测。本试剂盒已完成试剂盒原型的开发,灵敏度高,特异性好,适用于cfDNA,适用范围广,操作简单,快速。该产品既可满足药物开发过程的探索性研究的检测需要,也可作为相应靶向药物的伴随诊断试剂产品原型。

图6: c-MET 基因扩增检测试剂盒检测结果展示

参考文献

[1] Huang X, Li E, Shen H, et al. Targeting the HGF/MET Axis in Cancer Therapy: Challenges in Resistance and Opportunities for Improvement[J]. Frontiers in Cell and Developmental Biology, 2020, 8.

[2] Y. Zhou et al. Therapeutic target database update 2022: facilitating drug discovery with enriched comparative data of targeted agents. Nucleic Acids Research 2021.

[3] Wang Q, Yang S, Wang K, et al. MET inhibitors for targeted therapy of EGFR TKI-resistant lung cancer[J]. Journal of hematology & oncology, 2019, 12(1): 63.

[4] Comoglio P M, Trusolino L, Boccaccio C. Known and novel roles of the MET oncogene in cancer: a coherent approach to targeted therapy[J]. Nature Reviews Cancer, 2018, 18(6): 341-358.

[5] J. J. Chen et al. Crizotinib-based proteolysis targeting chimera suppresses gastric cancer by promoting MET degradation. Cancer Science, Jan. 2023.

[6] Y. Zhang et al. Function of the c-MET receptor tyrosine kinase in carcinogenesis and associated therapeutic opportunities. Molecular Cancer 2018.

[7] W. Jiang et al. Bispecific c-MET/PD-L1 CAR-T Cells Have Enhanced Therapeutic Effects on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Frontiers in Oncology 2021.

[8]《非小细胞肺癌MET免疫组织化学检测和判读标准中国专家共识(2023版)》

来源:迈杰转化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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