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别官配了……结婚七年就睡过几次,女主都快萎了,赶紧放人家去追求美好生活吧」
夫君古板守礼。
成婚七年,房事浅尝辄止。
我无子女,也厌倦了守活寡,自请和离。
眼前却闪过密密字幕。
「他以为你不喜欢他,所以才不敢找你睡的!」
「谁懂男主憋到受不了才去求妹宝亲亲有多萌……」
「后续女主好像还要给他纳妾?」
「补药啊!」
「我的 cp 不要 be 啊!」
1\.
纳妾?
我一愣。
我确实有这个意思。
毕竟我与宋中孚,是陛下亲赐的婚事。
他为官名着想,大概率不会愿意与我和离。
待他拒绝,我再提出替他纳妾。
这样,他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进退两条路,总归能叫我从这无趣的夫妻身份中抽身。
可眼前这些字为何知道我的念头?
密集字幕中,有的我能看懂。
有些字却只觉得眼熟,认不出。
说什么宋中孚喜欢我,我是不信的。
他出身清贵,在宫中教习。
而温家最多算个富户。
世代耕读,才养出我爹这一个五品官。
祖坟冒青烟,我十六岁那年被皇后看中,入宫做公主伴读。
侍奉年幼的主子要时刻哄着。
我学会了炖鲜汤,蒸软糕。
宋中孚时年二十有二。
教皇子策论,也教公主琴艺。
我替主子预备的餐点,也常常分他一份。
图他吃人嘴软,训斥公主时口气轻几分。
确实有用。
可祸惹大了,我的糕点也兜不住。
每逢他斥责公主。
我就跪侍在一边,替主上向他告罪讨饶。
有时还要被打手板心。
……
唉。
虽然不痛,但实在丢人。
宋中孚大概也觉得不自在。
每次在公主面前敲山震虎地训完我,又私下来道歉。
我视他为半个夫子。
所以后来陛下为我与他赐婚时,我只觉得荒谬。
殿前,御旨将下。
陛下问我二人可有异议。
他没吭声。
我也不敢说有意见。
那时的宋中孚已是太子少师。
而我仍是五品官的女儿。
我爹上朝时都站不进正大光明殿里。
我没那个胆子扛着九族的命说不同意。
何况……
若要嫁人,以宋中孚的人品,不是坏选择。
我低头谢了旨。
婚约敲定,我爹高兴得在祠堂里喝了一坛酒。
说自家祖坟立得好,女儿得高嫁。
我爹使足了力气替我置办嫁妆。
恨不得将婚仪尽数取消,将我尽快地塞进宋家。
仿佛我只是个媒介,真正结为夫妻的,是宋中孚与我爹。
不想也罢。
我按按眼窝,继续往前院走。
今日宋中孚休沐,大抵是在府里的。
小厮远远瞧见我,连忙迎上来。
「夫人来了?主君正在书房待客,您先坐坐。」
我放下食盒,看日色穿过雕花屏风。
午后的风微燥,冰鉴凉气丝丝。
那些文字半透明地飘在空中,还在滚动。
「女主看起来好累啊」
「换你你也累,整天看账本理家事是人干的?」
「那换女主挺好,她也不用理家了」
「我支持女配姐当新女主,真的很美」
「我也觉得,温蕖华给男主挑的那个妾巨漂亮啊!」
「蛇蝎美人 X 清正少师我狠狠磕!」
「楼上什么邪门东西,官配就是最好的」
「别官配了……结婚七年就睡过几次,女主都快萎了,赶紧放人家去追求美好生活吧」
「不是,性就那么重要?」
「重不重要先别说,女主没孩子,这是古代!这么大的世家,没孩子要被戳脊梁骨吃绝户的知道撒?」
我默然。
远不止是吃绝户这样简单。
我十八岁嫁与宋中孚。
几个胞妹也在两三年后出嫁。
不巧,都无所出。
温家主支这一代的女子,皆无子嗣。
媒人议亲时,已有微词。
若再不弥补,只怕温氏女子不利子嗣又善妒的名声要传遍城内外了。
族中还有小辈,不能连累了她们的婚娶。
小厮叩叩门扉,唤我。
「夫人,请来吧。」
我扶案起身。
宋中孚一身常服,正对镜卸发冠。
我绕到他身后,熟稔地替他松了冠饰。
乌发松散半束,垂于脊背。
「朝中新兴的发冠样式不如从前的好,束发一日便头痛欲裂。」
他仰面靠着椅背,拢起我左手。
「你是稀客,怎么有空来?」
我笑笑,在他头皮上缓按。
他微滞,呼吸停住片刻。
「哥们要爽死了吧。」
「纯情哥读了一辈子书,哪见过这一套?」
「哟哟哟百炼钢化绕指柔啊」
「等会你老婆就提离婚,看你还爽不爽了。」
「今晚上包睡不着的,到时候又要半夜去老婆房里求着给一次。」
「还得喝完酒加完心态 buff 才敢去,不然脸皮不够厚。」
「男主以为自己被嫌弃不敢多要,女主觉得他是点卯应付,笑死。」
「不是,离婚前还附赠一个头部按摩?」
「先给点甜头,免得等会把他血压干爆」
「起码这么多年男主也没薄待她,两个人还是有点亲情在的。」
我嫌弃宋中孚?
胡说八道。
2\.
我心不在焉地看字幕滑过,神思散乱。
宋中孚平日睡前院。
我居内所,不能随意走动。
女子贵矜持,没有主动求欢的道理。
以至于成婚多年,向来只有他找我,没有我找他。
他常来陪我用膳饮茶,闲暇出游。
可留宿,次数寥寥。
房事上,他惯来浅尝辄止。
唯有大婚当日,食髓知味,熬得夜深。
他尽兴,我却疼得厉害。
腿根被磨得破皮。
初次,体验到的只有惊慌疼痛。
后来甚少与他同眠。
时常是我歇下后,他才踏着夜中冷露来。
在我枕边和衣躺下,第二天便离开。
若不是下人告知称主君昨夜来过,我都不知情。
也有时我在梦中被热醒。
醒来发觉被人环抱着,鼻骨在后颈细细地磨。
仿佛忍得难受,吐息乱而热。
那会还是成婚头一年,自以为在丈夫心中有一席之地。
转头去迎合,才嗅到他齿间淡淡酒气。
他蹭着我发顶,问我可不可以。
嗓音沙沉地带醉意,吻试探着落下。
我也说不清,闻到酒味那一瞬是什么心情。
宋中孚酒量极差。
沾一点,便要失态。
深夜来寻我,只怕也是为泄火。
可我也想要个孩子。
仰面交颈,发肤相贴。
本该极亲密,我却止不住地心生芥蒂。
浪潮沉浮,只得片刻温存。
他沉溺时拥我极紧,清醒后又极敬重生疏。
分明还未彻底尽兴,却只会立马松开手,进沐房解决余念。
婚后第四年,宋中孚受命,随太子前往临安视察水患。
族老上门,话里话外让我替宋中孚纳妾。
我因无子跪了祠堂。
虽暂时堵住了族亲的嘴,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穷途末路时,我甚至用了下药的法子。
不知分量,不知药效,我不敢给宋中孚用。
化开一粒,在他归家那日下给自己。
他用完晚膳,坐了一二刻,便起身要走。
墨雨滂沱,我借着药力抓住他的手。
或许没见过我主动的样子,他有些高兴,更多的是诧异。
低眉任我亲了一会,也动了情。
我忍着羞耻爬到他身上,却说服不了自己继续。
昏暗中他摸着我的脸,唤我名姓。
却摸到满掌心泪,喘息声逐渐转轻。
好半晌,他觉出不对。
「谁给你下的药?」
我不答。
他将我从腰间扶下,吞咽声清晰。
「岳丈未免太着急了。你没有孩子,我也不会休弃你。」
他说,「你不愿的事,不要为难。我回前面睡。」
药下得太猛。
我蜷成了虾子,又将他衣摆抓住。
「……帮帮我。」
音调变了形,抖得歪七扭八。
我没看到宋中孚的神情。
只记得他抱起我,放在了桌案上。
鼻尖凉凉划过肌肤。
风疏雨骤,海门浪涌。
那晚后他避我如蛇蝎,几乎数月不相见。
我不止一次想过。
他是否更偏爱男风,或是心中有人。
与我同游同食,只是为了勉强维持夫妻和睦的假象。
宋家上无婆母刁难,下无嫡亲的姑嫂妯娌。
宋中孚身为家主,很得旁支子侄们尊崇。
偌大家族,权柄尽归于我手。
他从不置喙,只一味地将银钱注入内库,供我差拨。
亲我信我,待我就如对待地位相当的朝臣。
世家妇们对我艳羡至极。
仆婢们奉承,说这便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可夫妻一体,若有感情在,怎会相敬如宾?
官家女子图感情是痴心妄想。
我无从言说。
往外说,倒像是炫耀。
这股气憋在心里,憋得太久。
镜中模糊映出宋中孚惊讶的神情。
消去年轻丰腴的面庞上,骨相清冽。
那张向来庄肃的脸卸下冷凝。
眉头颤颤地松开,再拧紧。
「夫人要说什么?」
他捉住我的手,沉默须臾,又开口。
「若是要我在朝政上替你办什么……望夫人莫要提些叫我为难的事。」
我垂下眼皮,在茶案边坐下。
从食盒中取出两盏红豆沙桂花圆子。
碗沿微冰。
宋中孚眉头锁得更深。
舀起一勺,闭眼咽下。
我说,「今日来,确实有话想和大人说。」
他拭净唇角,目光一瞬不移,「你说。」
「妾多年无子,不堪为一族主母。本该自请下堂,但女子被休弃,名声实在难听。」
我顿住几刻,「望大人念念旧情,赐一纸和离书吧。」
他把着砂壶斟茶,茶水一瞬溢出杯盏。
仍坐得笔直,唯手背筋骨动了动。
「……」
他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怎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我重复,「请大人允准。」
呲——
沉厚太师椅椅刺耳地划过地面。
他骤然起身,背手迈至花窗边,无意识理着衣襟。
「急了,他急了」
「果然人慌张的时候就会装作很忙」
「妹宝补药啊,这个超绝恋爱脑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字幕拼命劝我收回刚才的话。
我视若无睹,与窗边那人无声对峙。
尽管那些字多次猜中了我的心思,我还是不想轻信他们。
凡事只有自己做了才算数。
被告诫而选择的,总会在未来打上一个问号。
宋中孚背身立着,侧目以余光视我。
「我从未动过和你分开的念头,此事不必再提。」
「妾身无所出。」
「谁嚼舌头了?」
「是妾自己的意思。」
「你我婚事是陛下御笔朱批定下的!」
我退步,「那纳一房妾室吧。画像明日送来,若大人中意,便择吉日抬进府。」
面前人哑口无言。
仿佛第一次认识我,惊愕兼着不可置信。
「……」
他喉头几滚,紧抿着唇,怒意化为眼中血丝。
「宋氏有祖训,男子四十后无子方可纳妾。夫人是要置我于不义了?」
不孝的罪名太大。
「夫君,是你要陷我于不义了。」
「城中已有流言,说温氏女后嗣缘薄又善妒,不宜为妻。」
我低着头,穿入窗棂的阳光映出细碎晶尘。
「我回娘家小住几日,新妾不日将入少师府。待夫君见过了她,心中有思量了,再差人来告知于我吧。」
「玛雅暗戳戳喜欢了好久的老婆第一回喊夫君结果是要给自己纳妾」
「我靠,代入一下我都要碎了」
「温蕖华!」
宋中孚大步追来,少见地疾言厉色。
「我说了不需要!你视我为人面禽兽,为利益便能随便与人交媾繁衍?」
我站定回头,疾步逼至他身前。
「为利益又何妨,你我难道不是因利益成婚么?」
「你娶我去向陛下卖个无心官途的乖,温家嫁我是图宋家的势,大家都是人面禽兽。」
「这几年我自认对得起宋家。」
「大人就当是,帮我全了温家颜面。」
宋中孚一寸寸僵住。
我尽数吐完脑中所想。
犹如推开心口巨石,一身轻松。
却不期然与他目光撞上。
那双眼里惊痛沉默,归于空寂。
我突然心里发虚,不敢再对视。
仓皇背过身去,将人甩在了背后。
直到花木重重,望不见他。
3\.
「女主回娘家,然后后续就是女配的戏码了吧?」
「确实,新角色要上场了」
「看预告说这个世界有两条主线来着」
「A 线是纯爱结局,B 线是男主接受纳妾,然后切换追妻火葬场剧本或者和女配日久生情,跟原女主彻底 be」
「也不一定,这个世界只是按原著设定了剧情大框架,具体走向谁都说不准」
「我有点想看 be 线哎……对面不识最好吃了」
「楼上是吃玻璃渣子长大的?」
我驻步,兀自望着空中,轻声。
「到底在说什么?」
空中字幕短暂地消失一瞬,爆发式增长。
「???她能看见?」
「不可能的吧」
「包不可能的,咱弹幕都被加了屏蔽效果」
「要是她能看见,监管就得出场抹杀人物了」
「求教宋府的上帝视角怎么开啊?」
「要充钱哈,充完 VVVIP 之后点左上角切换视角。」
「哦哦看到了,宋中孚是卡掉线了吗?」
「服了,人家是在发呆,坐半天了都」
「前面的,你错过了超绝年上落泪帧」
「哭了吗?没有吧」
「也没哭,就眼圈红而已」
「谁懂这种年上被小女朋友一句话干破防的拉扯感,代入好爽」
回温家事发突然。
从前的房间久未住人,重刷清漆,三两天才彻底清扫出来。
少师府密不透风,平静如初。
几场宴会也因我离府取消。
对外只说我回娘家小住,无暇料理家事。
差人挑的美妾被领进府,让我过目。
不料却是熟人。
清姬抱着琵琶望我,掌心紧紧扣在弦上。
「这个清姬以前是不是在宫里出现过?」
「之前宫里有个三等伴读跟她有点像的,眼睛下面有颗痣,我记得。」
「是不是云南那边进贡上来的那个宗室女?」
「我靠,就是她,我也想起来了。」
「合理的,剧情里这会那个国家已经被灭了,贡女被充妓也正常。」
我说,「怎么开价?」
小厮小心翼翼地看我面色。
「那边说清姬从前是官家小姐,处子身,品相又好,要价……一千五百两。」
他打包票。
「贵是贵,但小的保证,只要是男人,没有不喜欢她的。」
我抬抬手。
嬷嬷取出叠银票,抽出一张给了他。
「我要了。」我说,「让鸨母把嘴闭好,不准再提起清姬。」
「是,是。」
院外闲人散去。
清姬放下琵琶,磕了个头。
「坐吧。」我说,「我记得你从前不喜欢乐器。」
她偏开头抹泪,隐约哽咽。
「救命之恩,我记下了。」
「不说什么救,我也是来求你跳个火坑。」
她直起身,「你尽管说。」
「来少师府,给我生个孩子。」
「……你的身体?」
「我幼时油水吃得少,落下体弱的毛病,不易有孕。」
「营养不良啊,怪不得三姐妹都不生呢。」
「女主估计是饿久了有胃病,现在要调养脾胃也不太容易了。」
「确实,她结婚的时候吃了几场油荤上吐下泻,把男主吓得不轻。」
「笑死,这个我记得,宋家的厨子做了一辈子烤鹿肉炖熊掌,结果现在只能搞点醋溜嫩鸡丝。」
寂静半晌。
她问。
「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
介意与人分享丈夫,抚养他人的孩子?
这实在是太稀松平常的事。
「为什么会这么问?男子三妻四妾,向来是惯例。」
我笑着,声音却越来越低。
清姬目不转睛看着我,一字一顿。
「不想跟人共用自己的男人,你觉得脏。宫中女戒课,我听你说过的。」
我正要找补,又听她发问。
「你不喜欢他?」她说,「我以为你和宋少师是两情相悦。」
……
我深吸口气。
「你只说愿不愿意。若事成,我替你改名籍,要去要留都保你安稳。」
「妹宝破防了」
「被追着杀哈哈哈哈」
「其实女主也是喜欢宋的吧,刚才说两情相悦她都没有反驳」
「感觉她只是觉得男主不喜欢她」
「什么奇葩误会,互相暗恋会不知道?不看了」
「没谈过恋爱总上过学吧,有些人 tmd 暗恋就是隐蔽到死,我大学都毕业了才知道高中 crush 也喜欢我」
「楼上别说了,我尸体有点不舒服」
清姬抿紧唇,终于点了头。
「若我冒犯少师,你保得住我么?」
「我尽力。」
她入府只坐着一顶小轿。
时过三日,那边的消息没有传出来分毫。
我不想知道。
但眼前的字幕每一秒都在为我转播画面。
外头阴雨,我在榻上小憩。
「女主这边有点无聊」
「那边也一样啊,男主不见客,女配都被晾好几天了」
「没事,今天晚上少师府重头戏,全程免费大屏直播」
「要是按原著 be 线的话,应该是女配灌男主酒然后霸王硬上弓,男主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但是又念念不忘」
「后面男主跟女配感情升温,在花园妖精打架的时候,女主回来了」
「女主当场目击活春宫,男主后悔了跑去哄人」
「??几点开始?」
「马上了马上了,赶紧刷新重进服务器,不然一会挤不进来」
「哎,温府显示有未探索的内容唉,好像在梳妆台?」
「看图有点像一个卷轴,在梳妆台夹层里」
我自半梦半醒中惊醒,盯紧了字幕。
这段时间以来,眼前的天文每刻都在传输信息。
按他们的话,这是个由「主世界」打造的「影视世界」。
以话本为模板,生成主配角。
只圈定各主线大事件,不规定发展方向,让角色自由生活。
再根据角色的选择,实时生成下期预告吸引观众。
他们就是戏台下的看客,全方面观察每一个人。
如果梳妆台确实有东西,那恐怕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我坐起身,喝了杯冷茶,才往妆台去。
主柜,侧柜,小屉子……
弹幕越来越多。
「该不会真能看到吧?」
「她怎么突然开始翻东西了?」
「妹宝,在左手边那个夹层里面。」
我从妆奁中找出眉黛,描画起来。
待弹幕平息,才不经意般拉开那夹层,滚出只小小的卷轴。
是幅画。
只比巴掌大,精巧,泛黄。
喜服朱红夺目,一男一女疏淡地各自立着,唯有一条绣球红绸相连。
是我与宋中孚。
「是民间风俗吧,结婚的时候男方画夫妇像,把画放到女孩闺房里,意思是新婿上门,让女儿神认认人,保佑夫妻感情稳定」
「对对对就是这个!」
「男主他超爱结婚当天发现没法放,趁着老婆不在娘家自己上门放的」
我脑子嗡嗡作响。
说不出是震惊还是后悔,抑或是两者都有。
来源:米花说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