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四点半，窗外的天还蒙着一层青灰色，老城区的胡同里静得只能听见几声零星的蝉鸣。李秀兰却已经醒了，不是被闹钟吵醒的，是被隔壁房间里孙子们翻身的动静闹醒的。她侧着身，耳朵贴在枕头上，能清晰地听到大孙子强强打呼的声音，还有小外孙乐乐说梦话喊 “奥特曼”。这已经是她
凌晨四点半，窗外的天还蒙着一层青灰色，老城区的胡同里静得只能听见几声零星的蝉鸣。李秀兰却已经醒了，不是被闹钟吵醒的，是被隔壁房间里孙子们翻身的动静闹醒的。她侧着身，耳朵贴在枕头上，能清晰地听到大孙子强强打呼的声音，还有小外孙乐乐说梦话喊 “奥特曼”。这已经是她连续第三十一天起这么早了，自从暑假开始，家里一下子多了九个孩子，她的生物钟就彻底乱了。
李秀兰慢慢坐起身，生怕动静太大吵醒孩子们。她摸了摸床头柜上的老花镜，戴上后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小心翼翼地叠好被子。刚下床，脚就踢到了床底下的玩具车，“哐当” 一声，吓得她赶紧停下动作，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还好，没什么声响，孩子们还在睡。她松了口气，弯腰把玩具车捡起来，放进床边的收纳箱里 —— 这箱子是上周刚买的，原本以为能装下所有玩具，结果现在已经满得盖不上盖子了。
洗漱完，李秀兰换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碎花围裙，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薄外套披上。七月的天，清晨还是有点凉，尤其是骑着小电驴去菜市场的时候，风一吹，胳膊上会起一层鸡皮疙瘩。她走到客厅，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四点五十五分，正好。往常这个点，她会先给老伴张老头泡杯茶，再慢悠悠地准备早餐，但现在不行，她得赶在菜市场人多之前把菜买好，不然晚了不仅新鲜菜少，还推不动装满菜的小推车。
“我去买菜了，你醒了别吵醒孩子们。” 李秀兰轻轻推了推卧室的门，对还在熟睡的张老头说了一句，没等他回应，就拿起门口的菜篮子和小推车出门了。
楼下的小电驴是儿子去年给她买的，说是方便她出门买菜。以前她总觉得没必要，走路去菜市场也就二十分钟，现在却觉得这小电驴是 “救命稻草”—— 要是靠走路，她根本扛不动一天要吃的菜。骑上电驴，穿过空荡荡的胡同，路上偶尔能碰到几个和她一样去买菜的老人，大家互相点头打招呼，看到她车上的小推车，都笑着说：“李婶，又给孩子们买菜啊？” 李秀兰只能苦笑着点头，说不出话来。
菜市场里已经热闹起来了，摊贩们都在大声吆喝着，新鲜的蔬菜、肉类、海鲜摆得满满当当。李秀兰熟练地走到常去的猪肉摊前，摊主王师傅一看到她就笑着说：“李婶，今天还是五斤五花肉？”“对，再给我来三斤排骨，要瘦点的，孩子们爱吃糖醋排骨。” 李秀兰说着，指了指案板上的排骨。王师傅一边切肉一边说：“您这天天买这么多肉，家里孩子是真能吃啊。” 李秀兰叹了口气：“九个孩子呢，不多买点不够吃。” 王师傅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说：“怪不得呢，您也真是辛苦。”
付了钱，李秀兰把肉放进小推车里，又走到蔬菜摊。青椒、西红柿、黄瓜、豆角…… 她一样样地挑，每样都要买至少两斤。摊主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到她挑得仔细，笑着说：“阿姨，您买这么多菜，能吃完吗？”“吃不完也得买，孩子们挑食，有的爱吃这个，有的爱吃那个，少了不行。” 李秀兰拿起一根黄瓜，擦了擦上面的水珠，“这个黄瓜新鲜，再给我多装两根。”
买完蔬菜，她又去买鸡蛋。以前她和老伴两个人，一周买十个鸡蛋就够了，现在得按箱买。鸡蛋摊的老板给她搬了一箱鸡蛋，说：“李婶，您这鸡蛋吃得也太快了，上回买的那箱才五天吧？”“可不是嘛，早上煮鸡蛋，一次就得十二个，有时候中午还得炒鸡蛋，五天一箱都算省的。” 李秀兰付了钱，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放在小推车的最里面，生怕磕坏了。
除了这些，她还得买孩子们爱喝的酸奶、牛奶，还有零食。走到零食摊前，她看着琳琅满目的零食，犯了难。强强爱吃薯片，乐乐爱吃巧克力，小孙女萌萌爱吃草莓味的饼干…… 她一样样地拿，很快就装了满满一大袋。摊主笑着说：“阿姨，您这是给孩子们买零食啊？真疼孩子。” 李秀兰笑了笑，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 疼孩子是真的，但每次看到零食账单，她都心疼得慌。
等把所有东西买齐，小推车已经装得满满当当，连车把手上都挂着好几个袋子。李秀兰试着推了推，还挺沉，她只能一只手扶住车把，一只手推着车，慢慢往回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张老头刚醒，正在客厅里伸懒腰。“回来了？买这么多东西。” 张老头走过来，想帮她把东西搬进屋。“别碰，鸡蛋在里面，小心磕坏了。” 李秀兰赶紧拦住他，自己小心翼翼地把东西一件件搬进屋，先把鸡蛋放进厨房的柜子里，再把肉放进冰箱，蔬菜则摆到阳台上 —— 阳台上专门腾出了一块地方放蔬菜，现在已经堆得像个小菜市场了。
刚把东西收拾好，隔壁房间就传来了孩子们的动静。先是乐乐的哭声，接着是强强喊 “我要穿奥特曼的衣服”，然后是萌萌的声音：“姥姥，我要喝酸奶。” 李秀兰顾不上歇口气，赶紧走进房间。只见乐乐坐在床上哭，强强拿着一件奥特曼衣服在床边跳，萌萌则拉着她的衣角，仰着小脸要酸奶。“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姥姥给你们穿衣服，喝完酸奶吃早饭。” 李秀兰蹲下来，先把乐乐抱起来，哄着他：“乐乐乖，不哭了，姥姥今天给你煮了鸡蛋，还有你爱吃的小包子。”
好不容易把九个孩子的衣服穿好，带到客厅里，李秀兰又赶紧去厨房煮鸡蛋、热包子。锅里的水刚烧开，就听到客厅里传来 “哐当” 一声，紧接着是萌萌的哭声。她心里一紧，赶紧跑出去，看到萌萌坐在地上哭，旁边的玩具熊摔在了地上，强强站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怎么了？是不是你把妹妹推倒了？” 李秀兰走到强强身边，轻声问。强强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拿玩具熊，不小心碰到妹妹了。” 李秀兰叹了口气，先把萌萌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哄着她说：“萌萌不哭，哥哥不是故意的，姥姥给你拿酸奶好不好？”
安抚好萌萌，李秀兰又回到厨房，把鸡蛋放进锅里。刚盖上锅盖，就听到乐乐喊：“姥姥，我要喝牛奶，热的。”“好，姥姥这就给你热。” 她又拿出牛奶，倒进小锅里加热。这时候，张老头走进厨房，说：“我来帮你吧，你歇会儿。”“不用，你帮我看着点孩子们，别让他们再打架了。” 李秀兰说着，把热好的牛奶倒进杯子里，递给乐乐。
早上七点半，孩子们终于吃上了早饭。客厅里的桌子不够大，她只能把饭菜分成两拨，一拨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一拨放在阳台上的小桌子上。孩子们坐得乱七八糟，有的站着吃，有的蹲着吃，菜刚端上来，就被抢得差不多了。李秀兰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既欣慰又疲惫。她自己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就看到强强举着空碗说：“姥姥，我还要吃包子。”“姥姥，我还要喝酸奶。”“姥姥，鸡蛋没了。” 孩子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她只能不停地给他们添饭、拿零食，自己一口饭都没吃。
等孩子们吃完早饭，已经快八点了。李秀兰收拾好碗筷，刚要洗碗，就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 —— 米饭撒了一地，酸奶盒、零食袋扔得到处都是，玩具也被扔得乱七八糟。她只能先放下碗筷，去收拾客厅。扫完地，拖完地，又把玩具一个个捡起来放进收纳箱里，等收拾完，已经快九点了。这时候，她才感觉到肚子饿得咕咕叫，赶紧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凉包子，咬了一口。
刚吃了两口，手机响了，是大儿子张建军打来的。“妈，孩子们都挺好的吧？没给您添麻烦吧？” 电话里传来张建军的声音。李秀兰握着手机，想到早上的忙碌，想到自己还没吃完的凉包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但她还是强忍着哭腔，说：“挺好的，孩子们都乖，你放心吧。”“那就好，我这边工作忙，等周末我就去看您。” 张建军说完，就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李秀兰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厨房的椅子上，小声地哭了起来。她不是不想带孩子们，她喜欢孩子们围在她身边的样子，喜欢听他们喊 “姥姥”。可是，九个孩子实在太多了，她每天从早忙到晚，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晚上也睡不好觉，身体实在扛不住了。她看着厨房里堆得满满的菜，看着水槽里还没洗的碗筷，心里充满了无奈和委屈。
哭了一会儿，她擦了擦眼泪，站起身。不能哭，孩子们还等着她做午饭呢。她走进厨房，拿出早上买的五花肉，开始切肉，准备给孩子们做红烧肉。菜刀在案板上 “咚咚” 地响，声音在安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她一边切肉，一边想着，要是孩子们能少来几个就好了，要是子女们能多体谅她一点就好了。可是，她又舍不得让孩子们走，毕竟孩子们一年也就暑假能来住几天。
切着切着，她的手指突然被菜刀划了一下，鲜血立刻流了出来。她赶紧放下菜刀，找了块纸巾按住伤口，疼得皱起了眉头。这时候，乐乐跑了进来，拉着她的衣角说：“姥姥，我要喝酸奶。” 李秀兰看着乐乐天真的小脸，又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指，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她蹲下来，抱住乐乐，小声地说：“乐乐，姥姥有点累，你能不能乖一点，让姥姥歇会儿？” 乐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用小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说：“姥姥不哭，乐乐乖。”
李秀兰抱着乐乐，心里既温暖又心酸。她知道，不管多累，她都会继续照顾孩子们，因为她爱他们。可是，这份爱，也让她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只希望，暑假能快点过去，或者，子女们能早点意识到她的辛苦，帮她分担一点。
中午十一点半，红烧肉、糖醋排骨、炒青菜、西红柿炒鸡蛋…… 四个菜终于做好了。李秀兰把菜端上桌，孩子们立刻围了过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 “抢食大战”。她看着孩子们吃得开心，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心里的疲惫，却一点都没减少。她知道，这只是一天中的一部分，下午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她 —— 给孩子们洗衣服、陪他们玩游戏、准备晚饭……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默默地承受着这份 “甜蜜的负担”。
乐乐的小手在李秀兰脸上蹭了蹭，软乎乎的掌心带着孩子特有的温度，却没挡住她眼眶里的湿意。她深吸一口气，把乐乐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找了片创可贴裹住流血的手指 —— 创可贴还是上周小女儿张建华送来的，当时说怕孩子们玩闹受伤，没想到先用到了自己手上。
刚把乐乐安顿好，大孙子强强又举着辆缺了轮子的玩具车跑过来：“姥姥，我的赛车坏了，你帮我修修呗！” 李秀兰看着那辆被摔得变形的塑料车，手指还在隐隐作痛，却还是接过来说：“好，姥姥待会儿给你修，你先去跟弟弟妹妹玩积木好不好？” 强强噘着嘴跑开，客厅里很快又响起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声音，像是无数根小针，轻轻扎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她回到厨房，看着案板上没切完的青菜，还有泡在水里的排骨，突然没了力气。靠在厨房门框上，她摸出手机，翻到大儿子张建军的号码，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终究还是没拨出去。上次打电话说 “扛不住”，儿子只说 “再坚持坚持，周末就去看您”，可真到了周末，又说公司临时加班来不了。她知道孩子们工作忙，可心里的委屈像潮水似的，怎么也压不住。
正愣着神，手机突然响了，是张建军打来的。她赶紧擦了擦眼角，接起电话：“喂，建军啊。”“妈，您上午打电话是不是有事儿？我刚才看通话记录，您没打通就挂了。” 张建军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还有点愧疚。李秀兰握着手机，听到儿子的声音，眼泪又忍不住了，哽咽着说：“没……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吃饭了没。”
“妈，您别骗我了，是不是孩子们不听话，让您受委屈了？” 张建军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对劲，赶紧追问。这句话像是打开了闸门，李秀兰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建军啊，妈不是不想带孩子，可是九个孩子太多了…… 我每天四点多就起来买菜，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刚才切菜把手划了，孩子们还围着要这要那，我实在…… 实在扛不住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张建军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愧疚：“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没考虑到您的身体。您别着急，我现在就联系建华和建国，今天下午我们就回家。” 挂了电话，李秀兰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心里稍微松了点，可又有点后悔 —— 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孩子们也就暑假来住几天，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哭了呢？
下午三点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李秀兰赶紧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大儿子张建军、儿媳，小女儿张建华、女婿，还有二儿子张建国和他媳妇，全都站在门外。张建军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水果和营养品。“妈，我们来了。” 张建军走上前，扶住李秀兰的胳膊，看到她手指上的创可贴，心里更愧疚了。
走进屋里，看到客厅里满地的玩具，还有坐在地上玩积木的孩子们，几个子女都愣住了。张建华赶紧走过去，把散落在沙发上的衣服叠好，张建国则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地上的零食袋。“妈，您去坐着歇会儿，这儿交给我们。” 儿媳拉着李秀兰，把她扶到沙发上，又给她倒了杯温水。
孩子们看到爸爸妈妈来了，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喊着 “爸爸”“妈妈”。张建军蹲下来，摸了摸强强的头，说：“强强，姥姥这段时间照顾你们辛苦了，以后要听姥姥的话，不能再调皮了，知道吗？” 强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拉着张建军的手说：“爸爸，姥姥手受伤了，我以后帮姥姥叠衣服。”
看到孩子们懂事的样子，李秀兰的眼眶又红了，却笑着说：“没事，孩子们都乖，就是我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了。” 张建华走过来，坐在李秀兰身边，握着她的手说：“妈，对不起，我不该把孩子都扔给您，只想着自己看店方便，没考虑您的身体。” 张建国也走过来，愧疚地说：“妈，我也是，总觉得您身体好，能帮着带带孩子，其实您早就累坏了。”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让妈这么累了。” 张建军站起身，对弟弟妹妹说。三个子女坐在沙发上，开始商量起来。张建华先开口：“要不这样，咱们三家轮流照看孩子，一周换一家。轮到谁家，就把孩子接回自己家，或者带着孩子去郊游，别总麻烦妈。” 张建国点点头：“我觉得行，我跑运输的时候，就让我媳妇在家照看孩子，实在不行，我就把运输路线调整一下，尽量早点回家。”
张建军想了想，补充道：“除了轮流照看，咱们周末也得让妈好好休息。以后每个周末，咱们三家轮流请妈出去吃饭，或者带妈去公园逛逛、跳跳广场舞，让妈也有自己的时间。平时要是妈想孩子了，咱们再把孩子送过来，不过最多一次送三个，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一下子送九个过来了。”
听到孩子们的安排，李秀兰心里暖暖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是想要孩子们报答她什么，只是希望他们能多体谅她一点，现在看到孩子们这么懂事，她觉得再累也值了。“你们能这么想，妈就放心了。其实妈也不是不想带孩子，就是有点累，只要别让我一下子带这么多，我还是愿意带的。” 李秀兰擦了擦眼泪，笑着说。
商量好之后，张建华就开始收拾孩子们的东西，把自己家三个孩子的衣服、玩具装进袋子里，说：“今天就先把我们家孩子接回去，下周该建军家，再下周建国家，咱们就按这个来。” 张建军也赶紧帮着收拾，张建国则带着孩子们去楼下买冰淇淋，让李秀兰能安安静静地歇会儿。
下午五点多，三家子女都带着孩子准备回家了。强强走到李秀兰身边，抱着她的腿说：“姥姥，我下周还来，到时候我帮您洗菜。” 乐乐也拉着李秀兰的手，小声说：“姥姥，你手快点好起来，我给你吹吹。” 看着孩子们依依不舍的样子，李秀兰笑着说：“好，姥姥等着你们来，到时候给你们做红烧肉吃。”
送走孩子们，家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李秀兰走到客厅，看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屋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杂乱，心里轻松了不少。张老头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茶，说：“这下好了，孩子们懂事了，你也能好好歇歇了。” 李秀兰喝了口热茶，感觉浑身都暖和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像孩子们商量的那样。第一周，张建华把三个孩子接回了家，每天晚上都会给李秀兰打电话，告诉她孩子们的情况，还会让孩子跟她视频聊天。第二周，张建军把孩子接回家，周末的时候，还带着李秀兰和张老头去郊区的农家乐玩了一天，让她好好放松了一下。第三周，张建国虽然要跑运输，但他媳妇每天都会带着孩子去公园玩，还会给李秀兰送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周末的时候，三家子女会带着孩子一起回到李秀兰家。这时候，张建军会主动去厨房帮忙做饭，张建华则陪李秀兰聊天，张建国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游戏。饭桌上，摆满了李秀兰做的拿手菜，孩子们围在桌子旁，叽叽喳喳地说着一周发生的趣事，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疲惫和委屈。
有一次，李秀兰跟张老头去公园跳广场舞，碰到了以前一起跳舞的王阿姨。王阿姨笑着说：“李婶，这段时间怎么没见你啊？之前看你天天累得不行，现在怎么精神这么好？” 李秀兰笑着说：“孩子们懂事了，帮我分担了不少，我现在也有时间出来跳跳舞了。” 说着，她跟着音乐的节奏，跳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晚上回到家，李秀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戏曲节目，张老头在旁边看报纸，家里安安静静的，却充满了幸福。她想起之前那段忙碌又疲惫的日子，再看看现在的生活，心里充满了感激。她知道，家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体谅、互相分担，只有这样，才能让家庭充满温暖，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幸福。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三个子女带着孩子来给李秀兰送开学的礼物。张建军给她买了一件新衣服，张建华给她买了一双舒适的鞋子，张建国则给她买了一个按摩仪。孩子们也给她画了画，上面写着 “姥姥辛苦了”“姥姥我爱你”。李秀兰看着手里的礼物和画，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份 “甜蜜的负担”，最终变成了满满的幸福，而这份幸福，会一直陪伴着她，直到永远。
来源：羊羊娱乐群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