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金日成为何不顾全国反对,一意孤行要炸毁一座古墓呢?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8-17 19:51 1

摘要:1959年平壤的春天,感觉比哪年都来得早,大同江边的柳树条子都抽出了嫩绿的芽,可城里的气氛跟这嫩绿的芽子完全是两回事,牡丹峰下头,全是真枪实弹的兵,三步一个岗,五步一个哨,死死守着那座被朝鲜人叫了不知道多少代“圣冢”的箕子陵,陵前头,一个白头发的老人直挺挺跪在

1959年平壤的春天,感觉比哪年都来得早,大同江边的柳树条子都抽出了嫩绿的芽,可城里的气氛跟这嫩绿的芽子完全是两回事,牡丹峰下头,全是真枪实弹的兵,三步一个岗,五步一个哨,死死守着那座被朝鲜人叫了不知道多少代“圣冢”的箕子陵,陵前头,一个白头发的老人直挺挺跪在地上,嗓子都喊哑了还在求,“这是我们老祖宗的骨血啊”,可回答他的,是工兵连长冷冰冰的一句话,“起爆”。

下午就那么一声巨响,一千多年的安安静静就这么碎了,灰白色的石阙跟被人掰断的脊梁骨一样,轰一下就塌了,那块刻着“箕子墓”三个汉字的汉白玉石碑,直接断成三截,滚到土里头去了,围着看的人一开始都傻了,没一点声音,接着就是憋不住的哭声,一个中学教历史的老师当场就晕过去了,手里头还死死攥着一本翻烂了的《三国史记》,那天傍晚,平壤的广播里播了金日成签的命令,说是“为给青年建设公园让路,箕子陵今天就拆了”,可谁心里都明白,这话说得好听罢了。

箕子陵这地方不一般,不是个普通的古墓,《汉书·地理志》和朝鲜的《三国史记》都能对上,说是公元前11世纪,商纣王的叔叔箕子,领着五千殷商旧人往东边走,在“朝鲜”这块地儿立了国,教老百姓种地、织布、懂礼貌、认草药,被认作是“朝鲜人文始祖”,后来不管是高句丽、王氏高丽还是李氏朝鲜,都派人来祭拜,肃宗大王更是在1701年专门拿钱出来把陵给修了一遍,自己亲手写了“箕子庙碑”,碑的背面还刻着“孔子曰:殷有三仁,微子去之,比干死之,箕子为之奴”,这话直接把箕子跟中华的道统连上了,每年春天秋天,平壤的读书人都要在这儿搞祭祀,烧香弹琴,那场面,一点不比曲阜祭孔差。

可就是这份跟华夏“掰扯不清”的关系,让箕子陵在1950年代的朝鲜,成了一个特别碍眼的东西,1945年光复之后,朝鲜北边很快就搞起了“去殖民化”和“去汉化”两股风潮,日本殖民那会儿,总督府就有意把箕子“从中国来”这个身份放大,到处说“朝鲜自古就是中国的藩属”,拿这个给他们殖民找理由,这段被歪曲的历史,就跟钉子似的扎在朝鲜民族主义者的心上,平壤大学历史系有个年轻讲师叫金泰亨,就在课上公开问,“要是我们的祖宗真是中国人,那我们反的这个殖,到底反的是个啥”,他的话被学生记下来,贴满了学校的布告栏,吵了好几个月。

金日成也注意到了这场争论,那时候他刚从中国访问回来,在沈阳十万市民夹道欢迎的场面还在眼前,中朝用血换来的友谊还在热乎着,可这个“箕子问题”让他心里也犯难,留着箕子陵,就等于认了“朝鲜民族的祖宗是从外头来的”这个说法,可要是动手拆了,肯定又会伤了中国的感情,听说,政务院副总理崔庸健还劝过他,说得挺委婉,“陵墓不就是一堆土嘛,还不如留给学者们慢慢研究”,金日成听了半天没说话,最后就回了一句,“民族的根,不能长在别人的土壤上”

1959年2月28号大半夜,牡丹峰议事厅的灯还亮着,长桌子两边,一边是内阁文化相崔承喜、社科院长李灿,另一边是人民军保卫局长崔贤、劳动党宣传鼓动部副部长朴永彬,桌上放着两份完全不一样的方案,文化省的意思是“整个搬走”,把墓碑、石人石马都挪到市郊的万景台去,这样既保住了古迹,也照顾了民族情绪,可军方非要“彻底炸掉”,理由是“搬走了敌人照样能拿来说事,只有断了根才能没了后患”,崔承喜快六十了,声音都发抖,“箕子陵是石头的,整个搬走技术上一点问题没有”,朴永彬冷冷地就把他话打断了,“崔同志,你把坟迁了,敌人就不会在舆论上攻击你了?

只有让它没了,才能一了百了”,后来有个做记录的回忆,凌晨三点,金日成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份《劳动新闻》的校对样稿,头版的大标题是《檀君,我们真正的始祖》,他把报纸往桌上重重一拍,“既然檀君才是朝鲜民族的根,那陵留着做什么”,一句话,这事就这么定了。

3月15号一大早,当兵的就在陵前头拉了两道警戒线,外头看热闹的老百姓越围越多,一个卖麦芽糖的老汉挑着担子跑过来,哆哆嗦嗦地喊,“那是我爹的坟,他年轻时给箕子陵扫过墓”,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年轻的纠察队员给架走了,陵园里头,工兵正往石头的缝里塞黄色的炸药,导火索跟蛇一样爬了一地,9点整,现场指挥金斗焕最后问了一次,“是不是可以引爆了”,无线电那头,就传来平壤中心一句简短的朝鲜话,“집행”(执行)。

轰隆一声,那陵丘顶上先是往上鼓了半尺高,然后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给按了下去,一下子就塌了,烟尘冲起几十米高,人群里有女人的哭嚎声,当兵的冲进废墟里,把那半块“箕子墓”的石碑敲得更碎,装上大卡车,直接开到大同江的堤坝上,倒进了滚滚的浊流里,整个过程连四十分钟都不到,那天下午,牡丹峰上头都飘着细细的灰尘,太阳光照过这些灰尘,像蒙了一层带血的纱。

炸完第三天,《劳动新闻》就发了社论《我们不再背负外来的枷锁》,配的画上,一个年轻人举着大铁锤砸向“封建遗迹”,背景是刚升起的太阳,社论头一次很系统地提出了“檀君朝鲜”才是正统的说法,说檀君王俭“公元前2333年就建国了,比箕子早了一千多年”,教科书也跟着改,原来“箕子东来”那一章整个给删了,檀君陵的考古发掘被火急火燎地提了上来,为了找檀君陵,科学院考古所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了,把平壤近郊的江东郡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一个叫“将军冢”的土堆里,找到了三具人骨和几件青铜器,用碳十四一测,是公元前7世纪的,虽然跟“公元前2333年”差得还远,官方还是急急忙忙宣布“找到了檀君陵寝”。

1994年10月,檀君陵就在原地修起来了,样子完全是照着箕子陵来的,石阙、神道、石兽,一个都不少,就是碑上的汉字没了,换成了“천제”两个朝鲜文的新造字,一个参与设计的年轻建筑师,在他的日记里写了一句,“我们拆掉了真的历史,却造了一个假的神话”

半个多世纪就这么过去了,牡丹峰青年公园早就长满了绿树,当年炸出来的那个大坑也被填平了,铺上了马赛克的广场,很少有人晓得,在广场西北角那个花坛底下,还压着一块没清干净的箕子墓碑的碎块,上头那个“子”字的一横一竖还看得清清楚楚,偶尔有中国的游客站在这儿,导游会把声音压得很低说,“以前这里叫箕子陵,后来……炸了”,然后就赶紧带着人走了,历史这个东西,总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发出点声音,大同江晚上的风里,好像还夹着那一声闷闷的爆炸声,告诉后来的人,一个民族在找自己的路上,到底肯付出多大的代价。

参考文献

李基白:《朝鲜民族神话研究》,首尔大学出版部,2005年。

金日成与普扎诺夫谈话记录,苏联外交部档案,1959年2月27日,引自韩国《中央日报》2002年3月15日“解密档案”专刊。

朝鲜《劳动新闻》社论:《我们不再背负外来的枷锁》,1959年3月18日头版。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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