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教师节丨一朝有幸沐春雨 一生深情念师恩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9-10 15:35 1

摘要:在漫漫人生路上,老师是我们成长的引路人,是知识海洋的灯塔,是灵魂深处的温暖力量。他们用智慧和爱心,在我们懵懂的心灵中播撒希望的种子,引领我们在知识的广袤天地中探索前行。

在漫漫人生路上,老师是我们成长的引路人,是知识海洋的灯塔,是灵魂深处的温暖力量。他们用智慧和爱心,在我们懵懂的心灵中播撒希望的种子,引领我们在知识的广袤天地中探索前行。

团结出版社出版的部分教育和忆师类图书

团结出版社出版的《师爱的智慧:名家忆老师》《严家炎忆师友》《似是故人归:陈漱渝怀师友》《城乡中国的教育》《风雅与风骨:北大名师的至情至性》《风雅与风骨:清华名师的至精至诚》等众多图书作品,皆是书写中国教育,书写师者、感恩师恩、追忆师情的珍贵篇章。

一朝有幸沐春雨,一生深情念师恩。今天是教师节,让我们通过阅读,在文字中重温师者风范,感恩人生路上的每一位恩师。

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节选)

文丨汪曾祺

沈先生的讲课是非常谦抑,非常自制的。他不用手势,没有任何舞台道白式的腔调,没有一点哗众取宠的江湖气。他讲得很诚恳,甚至很天真。但是你要是真正听“懂”了他的话,——听“懂”了他的话里并未发挥罄尽的余意,你是会受益匪浅,而且会终生受用的。听沈先生的课,要像孔子的学生听孔子讲话一样:“举一隅而三隅反。”

沈先生讲课时所说的话我几乎全都忘了(我这人从来不记笔记)!我们有一个同学把闻一多先生讲唐诗课的笔记记得极详细,现已整理出版,书名就叫《闻一多论唐诗》,很有学术价值,就是不知道他把闻先生讲唐诗时的“神气”记下来了没有。我如果把沈先生讲课时的精辟见解记下来,也可以成为一本《沈从文论创作》。可惜我不是这样的有心人。

沈先生关于我的习作讲过的话我只记得一点了,是关于人物对话的。我写了一篇小说(内容早已忘干净),有许多对话。我竭力把对话写得美一点,有诗意,有哲理。沈先生说:“你这不是对话,是两个聪明脑壳打架!”从此我知道对话就是人物所说的普普通通的话,要尽量写得朴素。不要哲理,不要诗意。这样才真实。

沈先生教写作,写的比说的多,他常常在学生的作业后面写很长的读后感,有时会比原作还长。这些读后感有时评析本文得失,也有时从这篇习作说开去,谈及有关创作的问题,见解精到,文笔讲究。——一个作家应该不论写什么都写得讲究。这些读后感也都没有保存下来,否则是会比《废邮存底》还有看头的。可惜!

沈先生教创作还有一种方法,我以为是行之有效的,学生写了一个作品,他除了写很长的读后感之外,还会介绍你看一些与你这个作品写法相近似的中外名家的作品。

记得我写过一篇不成熟的小说《灯下》,记一个店铺里上灯以后各色人的活动,无主要人物、主要情节,散散漫漫。沈先生就介绍我看了几篇这样的作品,包括他自己写的《腐烂》。学生看看别人是怎样写的,自己是怎样写的,对比借鉴,是会有长进的。这些书都是沈先生找来,带给学生的。因此他每次上课,走进教室里时总要夹着一大摞书。

沈先生就是这样教创作的。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教创作。我希望现在的大学里教创作的老师能用沈先生的方法试一试。

朱永新感悟

汪曾祺先生写过西南联大的许多老师,每个老师在他的笔下都栩栩如生。我最喜欢的是这篇写沈从文先生的文章。文章不仅把沈从文先生的人格特征与教学方法写得淋尽致,也把如何学会写作讲得清清楚楚。沈从文先生读书多而杂,但是他在课堂上却从不卖弄学问,而是从学生的作品中寻找话题,为不同的学生推荐和他的作文类型与风格相关的书籍。他让学生从“小庭院”和“室内的空气”这样的题目开始写起,告诉他们“组装”文章的诀窍。他批改作业非常认真细致,经常是评语比原文还要长。他发现学生的好文章,就推荐到报刊去发表,邮费都是他自己倒贴。他不仅讲授知识与创作的方法,同时注重人格陶冶。他给学生讲名人轶事,金岳霖、林徽因、梁思成、徐志摩等,他们有两个共同特点:“一是都对工作、对学问热爱到了痴迷的程度;二是为人天真到像一个孩子,对生活充满兴趣,不管在什么环境下永远不消沉沮丧,无机心,少俗虑。”其实,这些人的气质也正是沈从文先生的气质。

我心目中的田仲济先生(节选)

文丨严家炎

我第一次见到田仲济先生,是在1979年1月北京三院校中文系现代文学教研室编选的《中国现代文学史参考资料》(包括《文学运动史料选》《短篇小说选》《新诗选》《散文选》《独幕剧选》共十八册)教材审稿会议上。田老是被邀请来对这套教材的选目进行审核并提出意见的。他作为20世纪三四十年代新文学运动的过来人和文学史界的前辈,对选目——尤其是散文、杂文方面的选目提出了许多有益的意见,尽管这些意见的具体内容现在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后来我们又在北京出版社举行的《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编委会上见过多次。在我的印象中,田老非常重视原始材料的发掘和掌握。我记得,他曾谈到过“文革”后期购买瞿光熙所藏现代文学书刊时遇到的各种阻力和艰难。他对郭沫若1928年版《女神》所作的诗句内容上的修改,持有批评态度,认为容易让粗心的读者受骗上当。而为了不受骗上当,就必须让研究生读第一手材料。他认为,我有篇文章强调原始版本,确实很重要。他还主张,北大和山师两校合编的《中国现代文学期刊目录汇编》所收的刊物应该更多更广泛一些,例如抗战时期的文学刊物就可以增添不少,以便显示当时刊物丰富的色彩和多样的挣扎。在这方面,我们两人的意见也颇为投合(我主张20世纪20年代的《中国青年》等对文学运动影响颇大,应该收进去,然而出版社害怕篇幅过大,不敢多收)。有一次,田老还兴致勃勃地谈到过去新文学史上不太提到的女作家沉樱,认为她的作品不错,是一个新的发现。我自己则比较喜欢新文学第一个十年里一篇短篇小说叫《守夜人》,觉得它只写一个场面,却含蓄而有抒情意味,不过我不了解作者燕志侨的具体情况。田老告诉我:燕志侨就是燕遇明,是山东省文联副主席,一位老作家,可惜后来作品写得不太多。我和田老接触的机会不算很多,但常常能从他那里得到知识和学问上的教益。

田老不但是文学史家,自己也是一位作家。从20世纪30年代初开始,他就写过不少杂文和散文。在抗日战争时期,他出版过三本杂文集:《情虚集》《发微集》《夜间相》;20世纪50年代还出版过《微痕集》。他对鲁迅非常崇敬,他的杂文也继承、发扬了鲁迅的精神和风格。1992年春,田老曾将当时刚出版的近五十万字的《田仲济杂文集》惠赠给我,希望我参加有关他杂文的一次学术讨论会。我当时因为正在忙其他事情,会议未及出席,但作品还是断断续续地拜读了的。从他的杂文中,我突出地感受到强烈的正义感和曲折的表达方式,这些都可以说染有鲁迅的遗风余绪,同时却也是田老自身的性格使然。在旧时代,他蔑视权贵,指斥贪污,为民纾困,仗义执言;在新时代,他倡言“雅量”,直陈己见,即使招祸也不后退,一股侠气由字里行间喷薄而出。甚至连游鉴湖,说秋瑾,论鲁迅,也一再升腾起这样的念头:“一个歌颂女侠的作者自己会没有几分侠骨?”“在《野草》中他歌颂了人间的猛士,难道他自己不是一个侠骨义风的猛士么?”可见,正是精神上的相通,使他踏上了鲁迅所开辟的道路。

THE END

来源:团结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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