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长点心吧,老公都跟别人互述衷肠了

360影视 2025-02-07 20:45 2

摘要:章智宏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和利益,她不得不妥协。于是,她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从此,她成为了顾天强手中的一枚棋子,被迫提供着国风集团的敏感信息。

图片来源于网络

章智宏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和利益,她不得不妥协。于是,她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从此,她成为了顾天强手中的一枚棋子,被迫提供着国风集团的敏感信息。

这段扭曲的关系,如同慢性毒药,侵蚀着章智宏的身心,让她在绝望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每当夜晚,顾天强那黏腻的身影如影随形,她本该感到厌恶与恐惧,却不知为何,内心深处会涌起一股莫名的亢奋,仿佛一切痛苦与屈辱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只留下短暂的欢愉与逃避现实的幻觉。

然而,当晨曦初现,孤独与恐惧再次如潮水般涌来,章智宏如被阴霾笼罩,独自品尝内心的苦涩与未来的迷茫。她渴望光明,梦想着有一天能挣脱这无形的枷锁,重获自由。

被摆布的章智宏好像被”降了智“,她以为让乔亚他们按着她的要求更改了方案,就能在这场危险的游戏中蒙混过关。她心中存有一丝侥幸,万一评审委员会通过了这个提案呢。

即便最坏的情况发生,提案被拒,她也安慰自己,大不了再接受阿强那些“独特”的惩罚。那些惩罚,在外人眼中或许残忍不堪,但在她心底,却莫名地激起了一种奇异的兴奋与期待,仿佛那是她在这黑暗中唯一的慰藉。

至于阿强究竟为谁效力,她已不再关心,也不想去探究。

在这个被欲望与权力编织的网中,她只求阿强能继续留在她身边,哪怕这份陪伴是建立在无尽的牺牲与妥协之上。在这扭曲的情感里,她找到了片刻的安宁与欢愉,尽管这安宁如同泡沫,一触即破。

——

周一上午,国风集团大厦内。

夏日的晨光如常洒进会议室内,没有丝毫侥幸的预兆。

孟天娇与乔亚,两位千禧科技的代表,并肩进入了评审会议室。她们的心跳,随着各位评审组成员就坐而逐渐加速。杨伯燿的预言,会成真吗?那个漏洞遍地的方案,真能侥幸过关?若真如此,她们又将如何力挽狂澜?

审议结果不出所料,八票反对,一票弃权,这份按照章智宏要求修改的方案未被通过,打回重改。

虽然评委会主席对这份方案的安全策略提出了强烈的不满,怒斥千禧科技的专业能力。然而,孟天娇与乔亚的眼中,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喜悦。

随后,孟天娇立即提交了一份安全性更完善的报告。

最终,这份安全性无懈可击的新报告快速被审议,几乎是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那份报告已经被一致通过。

会议室内,章智宏的脸色如同风云变幻,每一次评审的波动都在她脸上刻画出复杂的图案。她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震耳欲聋,让人窥见了她内心深处的风暴与挣扎。

会议结束后,乔亚故意放慢脚步,留在后边,等着与章智宏说上两句。

不知道为什么,前日她暴怒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但是在今天会上,当乔亚再看到章智宏时,心中却莫名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怜悯。

此刻,乔亚仿佛看到了风光无限的章智宏背后不为人知的脆弱与挣扎,那些被光环掩盖的伤痕,在无声中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一切,都被戚家严尽收眼底。作为评审组的一员,他亲眼见证了方案的荒诞不经,心中满是震惊——这竟是出自章智宏之手?而当乔亚故意放慢脚步,意图与章智宏单独交谈时,戚家严只能无奈摇头,带着一丝苦笑,与其他专家一同退出了会场。

乔亚向章智宏走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章总,这个结果,或许是对项目最好的安排。”

章智宏双手一摊,语气中满是无奈:“你赢了,乔亚。”

乔亚一直以为章智宏是因为自己知道她的一些秘密,才会处处针对她。于是,她鼓起勇气,试图化解这份无形的敌意:“章总,其实您真的不必如此。不管我看过什么听过什么,这些我都不关心,甚至你可以当成从未发生。”

然而,章智宏的回应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乔亚的心房。她上下打量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乔亚想法的不屑一顾。

事实上,章智宏从未将乔亚所知的那点小事放在心上,真正让她头疼的是顾天强的警告——乔亚,一个专业性很强的女人,放在椰风园项目里风险太大。

那个轻蔑的笑太过刺眼。然而,章智宏并未收敛,反而更加直白:“乔小姐,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过丰富。”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

直到章智宏离开会议室,会务服务人员进来清理会议室,乔亚才缓过来,向会议室外走去。

“我才发现,你竟然还有这份仁慈之心呢?”一道带着几分玩味与刻薄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戚家严手捧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此刻正斜倚在墙壁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眼神里闪烁着不加掩饰的嘲讽与挑衅。

在国风集团,他是唯一知道评审的第一版方案是按着章智宏意见修改的。

乔亚想到这里,觉得有些委屈。千禧科技不能得罪章智宏,所以,面对评审席上那些目光如炬的专家,他们无法坦诚相告。这就是所谓的乙方的姿态吧。

戚家严明明知道事实真相,至于在这里冷嘲热讽吗?

乔亚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不用对我这样,想想你曾经说的?还说人家专业,不会犯低级错误。”说罢,还撇撇嘴以示不满。

戚家严直起身子,走过来,将手中的咖啡递给她,说道:“我看你同事已经走了。走吧,去我办公室坐会儿,喝杯咖啡放松下。”

乔亚跟着戚家严进到他办公室,她才恍如从梦中惊醒,脱口而出:“嘿,我说,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得乖乖跟来啊?”

戚家严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我可没绑你来。”

乔亚一时语塞。

是啊,戚家严的邀请,听起来更像是随意抛出的橄榄枝,而她,竟不假思索地接下了。

这突如其来的默契,让她不禁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新奇的词汇,仿佛是为她与戚家严之间量身定制的——“比朋友更自在的陌生人”。

在乔亚的世界里,戚家严是个奇异的存在,比挚友更随性,比过客更深刻。

面对她此刻的微妙反应,戚家严的眼里没有丝毫惊讶。毕竟,他见过她最痛苦的时候,见过她最难堪的时候,也见过她最无助的时候……那些瞬间,无一不烙印在他的记忆里。

此刻,乔亚正低头猛喝着手中的咖啡,企图掩盖住脸上不经意泄露的尴尬。有时,一杯冰美式可以沁人心脾,一杯热拿铁也足可以让灵魂出窍。

乔亚思绪抑制不住地飘散。多年以来,她已经习惯了除了乐乐和家庭,身边没有朋友。然而,这短短一月间,命运似乎开了扇窗,让她的世界涌入了老友、重新认识的同事,或者是新结识的朋友,他们之间的话题比她过去七年累积的还要多。

而戚家严,这个界限模糊的存在,既非挚友,亦非陌路,却奇迹般地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在与放松。在他的面前,乔亚仿佛卸下了所有防备,任由心海翻涌,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自由。

念及此处,乔亚笑了笑,问道:“戚总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戚家严此时才坐下来,他看着乔亚,直言道:“虽然我不明白章智宏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想清楚地告诉你,国风集团的项目还是需要高安全、高可靠、高质量地完成。你辛苦了。”

乔亚道:“这是我们的职责啊。只是,我总觉得章总也是有苦衷的吧?”

戚家严摊摊双手道:“或许吧。另外,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话锋一转,他突然停顿,目光锁定在乔亚身上。乔亚正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一脸错愕,正全神贯注地倾听模样。

戚家严便又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换掉原来的项目经理老郑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乔亚摇了摇头,脑海中浮现出郑道山那憨厚而坚毅的脸庞。当初听到他因“作风问题”被举报的消息,她心中就满是疑惑。

她和郑道山打过交道,这个人给人的印象非常好,因为他长期在工地,皮肤被晒得黝黑,性格也是粗犷,但是为人细腻、真诚、负责,怎么想也觉得不会是这种事情上犯错误。

然而,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乔亚心弦一紧,戚家严的突然发问,让乔亚不得不猜想,此事一定有隐情。

戚家严说道:“虽然郑道山被撤下来,现在依然处于停职反省阶段,但是公司的纪检调查并没有结束。具体的情况我不方便说,不过被人设计陷害的可能性很大。“

乔亚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了。“椰风园“项目经理这个职位不算是什么有“油水“的位置,不值得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吧?如果不是为”利“,难道是有私仇?乔亚实在想不明白郑道山这样一个待人以诚的人会得罪什么样的人?

乔亚是不理解的,所以她脱口问道:“他得罪人了?“

戚家严的回答,带着几分敷衍,却又意味深长地说道:“除了得罪人,就是挡了谁的利,谁知道呢?“

乔亚看着戚家严的脸,又想起杨伯燿曾经提及的“椰风园“项目被撤换掉的蹊跷,她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与紧迫:“戚总,你说‘椰风园’项目突然换由章总接手,会不会也是精心布局中的一环?“

戚家严轻轻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确有此可能。起初,我并未往这方面想,但今日的方案评审会上,种种迹象太过蹊跷,让人不得不疑。你也知道,我那次去海南,就是专程去解决郑道山事件,现在并没有一个明确定论,因此对‘椰风园’后续的任何情况都格外敏感。”

乔亚的大脑快速运转,每当话题触及工作的领地,她不自觉地切换至严谨模式,即便是面对这位“介于朋友与陌生人间的微妙存在”。她的背脊微微挺直,散发出一种不容小觑的专业气场。

戚家严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试图用话语化解空气中不经意间凝结的紧张:“乔亚,国风之所以力排众议,选定千禧科技作为‘椰风园’项目的合作伙伴,正是因为你们那份难能可贵的专业精神与坚守原则的态度。希望在未来,你们能继续秉持这份初心,不负我们的期望。当然,对于千禧的实力与信誉,我还是有着充分的信心与信任的。”

话语间,戚家严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合作的期待,又似乎藏着几分对乔亚个人能力的认可与欣赏。

——

青云小区。

乔亚下班前,接到乔妈妈电话,让她下班后去青云小区,有事儿说。

有什么事儿呢?乔亚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却唯独忽略了她父母要和她商量去看亲家母的安排。

郑家爸爸人还随和,乔爸爸与郑爸爸还能说得上话,聊得来。但是乔家二老对郑家妈妈,实在是一言难尽。

这两天,她都是站在青云小区的一居室门厅处匆匆接送乐乐,对家中的氛围变化浑然不觉。而今,当她踏入门槛的那一刻,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弥漫“欢迎有客到访”的疏远感。

她刚一进门,只有婷婷从卧室出来,简短地打了声招呼,就又回到了卧室。

乔爸爸乔妈妈讪讪地笑笑,将乔亚引到沙发处坐下,替乔枫和婷婷解释道:“乔枫拍戏没日没夜的,作息还乱套呢,这不又去睡觉了,婷婷开网店,有时候要处理客户咨询,卧室安静些,效率高点。“

乔亚笑笑,没言语。

乔妈妈才进入正题,开口道:“你婆婆……她病了,这事儿我们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去探望一下。”

然后,她才犯了难地问道:“可是,去看,会不会又惹你婆婆激动啊?”

乔亚听到乔妈妈那略带犹豫的询问声,嘴角不禁轻轻上扬,漾出一抹俏皮的笑意,“妈,您这担心可真是多余了。去嘛,为什么不去?不去是你们的问题,去了之后我婆婆要是激动生气的,那也是她的问题,怪不到咱们头上。”

乔爸爸轻轻放下手中那温热的茶杯,眼神中带着几分严肃,“小亚,你这样说可不对。她毕竟是你的婆婆,长辈的病情咱们得放在心上。这种病,就怕刺激,万一真被我们哪句话触动了,病情有个万一,你和郑凯将来的日子可咋过?”

提到“将来”二字,乔亚的神色瞬间黯淡了几分。

昨天加班到晚上九点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她满心期待地想从郑凯口中了解他妈妈的病情,以表关心,可直到深夜十一点,郑凯都未回来。

中间她给郑凯打过一回电话,郑凯说想在医院多陪陪妈妈。

因为第二天要早起,乔亚无奈之下只能先睡了。

今天,郑凯又是一大早就去医院,她和他都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这样的“孝顺儿子”,有郑妈妈在中间,他们的日子还有什么将来呢?

现在,乔爸爸乔妈妈战线统一。

见乔亚脸色不好,乔妈妈首先开口:“两口子嘛,最重要的是沟通。”接着,乔爸爸也关切地问道:“怎么?你和小凯还在闹别扭?现在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得多体谅小凯。夫妻间,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把日子过好。”

乔亚只当自己的父母是老一辈,秉持着“劝和不劝离”的老观念,也没多想,只是淡淡地回答:“我知道了。明天你们就去吧,她现在也吃不了什么东西,买点营养品意思意思就行了。”

乔妈妈连声应允,又说道:“我已经把菜备好了,下锅炒一炒,很快就可以开饭。你在这里吃完再带乐乐回去吧。”

不知怎地,乔亚特别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就坚决地带着乐乐离开了。

离开青云小区,她也不想回燕苑小区,夕阳的余晖仍带着一丝燥热,便带着乐乐去了附近的商场,带她吃了心心念念的熊猫套餐。

晚餐过后,天气稍凉,她又带着乐乐来到家附近的小公园,那里有个小型游乐园,是孩子们晚饭后的乐园。乐乐欢快地融入其中,乔亚则在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公园的路灯昏黄,她生怕乐乐跑丢,便不错眼珠地盯着乐乐的身影。

这时,一个家长在她身边坐下,她并未留意,直到那人打招呼:“郑老师的爱人吧?真是巧了。”

乔亚转头一看,竟是白海波,不禁惊讶道:“白先生?”

白海波微笑着回答:“是啊,我妈妈住院了,我请假回来看看。”

若非乔亚早已知晓白海波的家暴行为,单看他此刻风度翩翩的模样,在人群中绝对出类拔萃。

乔亚应付地问道:“老人恢复得怎么样?”

白海波转头看向她,笑道:“郑老师没跟你说吗?你婆婆和我妈妈住在同一家医院,他和徐瑾都在医院照顾。当然,现在两位老人基本不需要人时刻陪伴,所以他们从早到晚都在一起,应该会聊些病情吧。”

乔亚越听脸色越差,生气地说:“白先生,你什么意思?故意跟踪我吗?如果你觉得你爱人和我老公走得太近,大可以直接找郑凯,不必来找我。”

白海波忍俊不禁,相比乔亚的激动,他显得异常平静:“你误会了,我也是带孩子来玩。我家住前边那小区。毕竟,我不能一直在医院,也得陪陪孩子。万一哪天孩子认了别人做爸爸,我岂不亏大了?”

说着,他又指了指在滑梯上玩耍的小男孩:“喏,就是那个穿蓝色海军服的。”

乔亚并未因误会而尴尬,反而对白海波的厌恶达到了顶点。她起身准备带乐乐离开,却听白海波在身后说道:“你不用躲我,我没想伤害你。其实,我早就向徐瑾提出离婚了。”

乔亚闻言,满心疑惑,转身看向白海波。

白海波见乔亚感兴趣,继续说道:“我们都想要孩子的抚养权,她不同意,就这么僵了一年多。这次回来,我发现徐瑾对抚养权的态度有些松动。刚好遇见你,就好心提醒你一句。”

说完,白海波起身,从乔亚身边走过,带着儿子去排队荡秋千。

乔亚虽对白海波与徐瑾离婚的事感到惊讶,但也觉得白海波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她和郑凯之间虽有矛盾,但这与徐瑾何干?她相信郑凯不会真的爱上徐瑾,至少现在不会。

——

次日,当她再次下班来到青云小区接乐乐时,乔妈妈将她拉到厨房,压低声音,一连串地问:“你和郑凯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他和学校那个女老师什么关系?”

显然乔妈妈发现了什么,乔亚忙问道:“妈,你说什么呢?你看到什么了?”

乔妈妈满脸嫌弃地样子,说道:“上午你爸给郑凯打电话,问好了病房号。本来都准备出门了,乐乐缠着他舅舅玩游戏,就给耽搁了……”

“妈,你怎么能让乐乐玩游戏,以后上瘾了怎么办?”

“乔亚,你可长点心吧,现在是计较游戏的时候吗?”乔妈妈及时把乔亚拉回来,又继续说道:“我们去的不是约的时间,可就看见了长眼病的事儿。郑凯在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里正哄着一个女的,那女的哭得梨花带雨的。

我哪能惯着他们,我直接上去就叫住了郑凯。他绝对是心虚,跟我一通解释,什么是同事,婆婆病重,她担心之类的……

我就问你,你们俩吵架是不是因为那个女的?”

乔亚听着乔妈妈义愤填膺地说着,头都跟着大了,说道:“妈,我和郑凯的事情比较复杂。”

“有什么复杂的?郑凯出轨在先,他是过错方,你和他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乔亚想宽慰道: “妈,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

同时,她也很好奇,联想到昨天白海波的“提醒”,难道那二人真得产生了感情?

乔妈妈瞅着乔亚那不紧不慢的模样,急得直跺脚,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怨气直往上涌:“你这性子,简直就是惯着他们!要不是念着他们是教师世家,想着能有点教养,我当初能点头让你嫁给他?瞧瞧他们现在,要彩礼没彩礼,脸色倒是一大堆。

想当年,你要啥有啥,学历、颜值、工作,哪一样不拿得出手?我怎么就瞎了眼,让你跳进他们家那个火坑!”

说着说着,乔妈妈的心疼化作泪水,忍不住就掉了下来。

乔亚看着妈妈为自己的事儿伤透了心,心里也不是滋味,但同时又有一丝宽慰:毕竟,身后还有疼她爱她的爸妈呢。

于是,乔亚赶紧哄着妈妈:“妈,您别哭了,我这就回家找郑凯谈。要是他真的出轨,这种原则问题,我绝不会姑息,离婚就是了。”

一听“离婚”二字,乔妈妈立刻擦干眼泪,连忙劝阻:“离婚?那乐乐怎么办?在离异家庭长大的孩子,能幸福吗?乔亚,你可别冲动啊。他是过错方,得补偿你,房本得加上你的名字,工资也得上交,不能让他拿着你们的共同财产去养外面的狐狸精……”

乔亚刚刚被妈妈的爱意温暖的心,又被这一番现实的算计浇了个透心凉。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又生出逃离的念头:“妈,我先回去,跟郑凯谈完了再跟您说。”

不等乔妈妈把未说完的嘱咐出口,乔亚就叫上了在客厅玩耍的乐乐:“乐乐,走,妈妈带你回家找爸爸。”

乔爸爸赶紧拦住:“你先回去和郑凯谈,谈完了再来接乐乐。万一你们吵起来,让孩子听见不好。”

乔亚回头看了妈妈一眼,心里明白这又是老两口的默契配合。她无奈地对爸爸说:“爸,郑凯回来得晚。”

乔妈妈迅速接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那就干脆留下来,陪我们吃了晚饭再走。你弟弟和婷婷跟朋友约了,刚出去,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一听弟弟和女朋友都不在家,乔亚心中的那抹无奈消散了几分,默默跟在妈妈身后进了厨房。乔亚一边在乔妈妈身边打下手,一边随口问道:“妈,你们见到我婆婆了吗?她身体康复得怎么样了?”

乔妈妈手中的动作一顿,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厌恶:“看到郑凯那副德行,我哪还有心情上楼去?直接把营养品扔给他,我们就回来了。要不是看在郑凯是我女婿的份儿上,你那个婆婆,就算走在大街上,我都懒得瞧她一眼!”

乔亚心里咯噔一下,她太了解妈妈的脾气,不是个“吃素”的主儿,绝对能干出这种事儿。

虽然平日里妈妈总是隐忍不发,但那都是为了她和乔枫考虑。但凡不影响他们姐弟利益的,乔妈妈绝不会忍气吞声。

吃过晚饭,乔亚带着乐乐回到燕苑小区的家时,竟意外地见到郑凯,好似法庭上威严法官般的身影,端坐于沙发之上,仿佛专为等待乔亚的到来,进行一场正义的审判。

乔亚的目光掠过这突如其来的对峙,心中波澜不惊,动作依旧从容不迫。她先是为乐乐细心地摆好拖鞋,随后轻轻放下肩上的电脑包,自己也换上拖鞋,进到客厅里。

郑凯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乐乐,去你房间看会儿绘本吧,爸爸和妈妈有些事情要谈。”

乐乐的小嘴不满地撅起,迈着小步子,一步三回头地走向自己的小天地。别看这孩子才五岁,心思却敏感得惊人,近来更是沉默寡言,仿佛小小的身躯里藏着许许多多的心事。

乔亚望着乐乐小小的身影,心仿佛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入,疼痛难当。

郑凯双手交叉于胸前,眼神锐利如刀,质问的话语直冲乔亚:“你跟你爸妈到底说了些什么?”

乔亚错愕地看向郑凯,心中那份残留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名状的讽刺。她本以为,郑凯至少会有一丝歉意,哪怕是一句解释,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般理直气壮的质问。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悲凉:“还能说什么?聊聊乐乐不喜欢吃煮鸡蛋、炒鸡蛋……”

郑凯显然不买账,直接切入主题:“我问的是,你跟你爸妈提徐老师的事了?”

乔亚忍无可忍,她直视郑凯,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决:“我跟我爸妈说什么,你似乎无权干涉。但徐老师的丈夫找我,你倒是该好好管一管。毕竟,你天天跟她见面,是不是该提醒她,别让她的老公跑到我这里来说三道四?他们夫妻间的事情,我根本不感兴趣。”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郑凯的脸色瞬间紧绷,眼中闪过一抹焦灼,语速加快道:“他!怎么又找你了?去哪找的你?”

乔亚轻轻耸动着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带着几分无奈与嘲讽:“拜托,你不会连徐老师家就住在附近小区这事儿都不知道吧?她老公也是要带孩子去河畔公园的那个游乐场的。”

郑凯的眼神如同猎犬追踪猎物,紧追不舍:“他究竟又和你说了什么?”

望着郑凯那张写满紧张与不安的脸,乔亚只觉得好笑,这在她眼中,全然是心虚与逃避的写照。她曾以为郑凯是坦荡与专情的,可如今,若如果真得像乔妈妈说得那样,只能说郑凯越界了。

然而,在这暧昧不清的边缘徘徊后,愤怒与质问的权力,难道不应该掌握在她手中吗?为何反而是她成了被动的一方?

乔亚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情绪都压抑在心底,缓缓吐出:“他说,你们从早到晚在医院厮混在一起。”

郑凯急忙打断,话语中带着一丝慌乱与辩解:“我们只不过是相互倾诉!两家人都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难道连说说话,释放一下压力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他的语气虽急,却也透露出几分底气不足。

在乔亚和郑凯夫妻之间,郑凯总是自视为绝对正确的一方,或者准确地说,他坚信自己无论何时都是有理有据的。

乔亚并非不愿据理力争,而是常常感到力不从心,仿佛她争辩的勇气都被郑凯那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所剥夺。

每当意见不合,郑凯那底气满满、震耳欲聋的嗓音,就足以让乔亚的耳膜感到一阵刺痛。

然而,即便“力不从心”,乔亚仍坚持要讲道理。她保持着冷静,平和地问道:“你想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但是,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总得要想想后果吧?你要倾诉,究竟要倾诉什么?难道要倾诉到别人的丈夫找上门来?倾诉到徐瑾为了离婚,连孩子的抚养权都可以放弃?”

郑凯听闻徐瑾要离婚的消息,一脸愕然,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疑惑地说:“徐老师和她丈夫虽说有矛盾,但我没听说她要离婚啊。”

乔亚再次提醒他:“白海波说了,是白海波提出的离婚,因为都在争孩子的抚养权,所以一直没有协商好。如今徐瑾不争了,我看他们的婚姻是走到尽头了。”

乔亚注视着郑凯紧锁的眉头,心中明白他对于徐瑾的家事并不完全了解。她不会给郑凯留下任何幻想,于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别人的家事我管不着,但在我这里,乐乐的抚养权我是一定要争取的。”

郑凯一听乔亚提到“乐乐”,声音又不由自主地提高了:“我发现你真是无理取闹,我们又没有打算离婚!”

乔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道:“如果你没有这个打算,以后在孩子面前就请收敛一下你的脾气,不要再大呼小叫了。”

说着说着,郑凯脑海中猛然记起自己原本打算和乔亚摊牌的大事,他语气一转,刻意压低声音,却难掩愤懑:“你妈妈今天真是有些过分,知道让我在徐老师面前有多难堪吗?她怎么能误会我和徐老师?”

乔亚一听,眉头紧锁,觉得郑凯的反应实属反常,当即反唇相讥:“那照你这逻辑,是不是还得去找白海波理论一番,说他更过分?他怎能能误会你和徐老师呢?”

郑凯一听这话,眼睛一瞪,怒火中烧,语气冰冷地吐出几个字:“无理取闹?我看你是尖酸刻薄到了极点!”

言罢,他愤然转身,大步流星进了书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直到乔亚洗漱完毕准备就寝,也不见他再迈出书房半步,气氛一时僵到了极点。

乔亚机械地拾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滑落脸庞。她也说不来自己为什么哭。

是郑凯那拙劣至极、逃避责任的借口触动了她?当然不是,她早已经习惯了郑凯的诡辩逻辑,对此类伎俩麻木不仁。

是因为郑凯与徐瑾的越界接触让她心痛?似乎也并非如此,她甚至曾在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默默设想过,若郑凯真的因另一段情缘提出分手,她或许能借此契机,从这段关系中抽身,获得久违的自由。

是因为乔枫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吗?不可否认,乔亚确实因为这个伤心过,感觉又把自己逼成了没有根的浮萍。

乔亚将这些纷乱的思绪化作文字,发送给了何佳怡。不久,何佳怡的回复如冷水般浇来:“你哭,是因为你从未真正爱过,如今只是在为逝去的青春和错过的可能而哀伤。”

乔亚苦笑,没把她的话当真,猜测她正被爱情滋润的上头,无法自拔。

从何佳怡发来的语音中,隐约可闻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背景中响起,带着几分宠溺:“宝贝,我的西装放哪儿了?”

乔亚断定,那一定是老白,奔赴沪市陪伴何佳怡。而自己,却像是被遗弃在大洋中的一片残叶。

有时候,爱无需誓言装点,它或许只是一种美好的期待,这种期待未必有回应。只要内心还有对期待的信念,生活的光就不会黯淡。

乔亚问自己,她的期待是什么?似乎,唯有乐乐。

——

书房里。

郑凯翻出烟盒,打开窗,站在窗口接连地吐着烟圈。

他是最近一年来学会抽烟的,抽得还不熟练,还没有掌吐出又圆又持久的烟圈的技巧。那些并不完美的烟圈,像是他此刻人生的写照——看似完整,却尽显遗憾。

孤独,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包裹。

在这个看似完整的家中,他发现自己竟成了最边缘的存在。妻子乔亚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孩子乐乐的欢声笑语,他们的对话,除了孩子的日常,再无其他温馨的交集。郑凯不禁感到一种被忽视的悲凉,仿佛自己在这个家中的角色,正逐渐变得模糊而多余。

更令他困惑的是,那些曾经亲密无间的家人,如今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乔亚的眼神里,少了昔日的温柔与依赖,多了份难以捉摸的疏离;而自己不过是出于好意帮了同事一个小忙,却换来了无端的误会与隔阂,这让他感到既委屈又不解。

最让人心痛的是,连一向被自己视为爱妻典范的父亲,竟然也提出了离婚的决定,这份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如同晴天霹雳,让他的世界更加摇摇欲坠。

今天中午,他确实是与徐老师倾诉了他的困惑、他的孤独。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这番倾诉,竟意外地触动了徐老师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让她瞬间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仿佛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徐老师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她坦言自己也正被同样的孤独与无助所困扰。为了一个燕都户口,她在大四快毕业时经人介绍,嫁给了身居军职的白海波。起初,她以为这会是她人生的新篇章,却不料,新婚不久,白海波便因工作原因被组织调往外地,两人从此过上了聚少离多的生活。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徐老师成了家中的顶梁柱,既要照顾年迈多病的老人,又要独自抚养年幼的孩子,同时还要兼顾繁忙的工作。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那份疲惫与辛酸,只有她自己最清楚。然而,更让她心寒的是,这份付出与牺牲,并未得到丈夫白海波的理解与体谅。每当夜深人静,孤独与寂寞便如影随形,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与迷茫。

郑凯承认,那一刻,他们似乎找到了共鸣。

来源:小马阅图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