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下岗后在村口摆摊20年 村里人嘲笑他不务正业 他儿子现在是县长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24 04:47 2

摘要:春天的早晨总是带着点凉意,我骑着电动车经过村口的时候,看见大伯又摆出了他那张掉了漆的折叠桌。桌上是一排塑料袋装的地瓜干,旁边堆着几筐土鸡蛋和散装的花生,不起眼的角落里还放着几束刚采的野菜。

春天的早晨总是带着点凉意,我骑着电动车经过村口的时候,看见大伯又摆出了他那张掉了漆的折叠桌。桌上是一排塑料袋装的地瓜干,旁边堆着几筐土鸡蛋和散装的花生,不起眼的角落里还放着几束刚采的野菜。

“老高,上班啊?”他冲我打招呼,一边用袖口擦拭那个用了十几年的老秤。秤砣上的红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发黑的铁色。

“嗯,今儿来早了。”我在他摊前停下车,习惯性地打量着他的货品,“这野菜新鲜,给我来两把。”

大伯叫李文昌,今年快六十了,在我们村是个传奇人物。不是因为他有多大的成就,恰恰相反,在大多数村民眼里,他一直是个失败者。

二十年前那场国企改革浪潮中,当地的纺织厂倒闭了,李大伯和几百名工人一样被迫下岗。那时他刚四十出头,儿子李建国正读高中,媳妇在县医院做护工,日子紧巴巴的。

大伯拿到的补偿金不多,他没像其他人那样急着找工作或者跟风开小卖部。他在村口租了块地,摆了个小摊,卖一些自家种的蔬菜和收来的土特产。刚开始谁都以为他是临时过渡,没想到这一摆就是二十年。

“哎,今天这鸡蛋是老母鸡下的,你给家里老人带点。”大伯用报纸包好几个深黄色的鸡蛋。

我看了一眼表,“行,给我来五个。多少钱?”

“算你一块五一个,整七块五。”大伯说着掰着指头算了算。他从不用计算器,也不装收银盒,钱就揣在裤兜里,零钱塞在衣服口袋。那件褪色的蓝色工装外套已经穿了至少十年,袖口磨得发白,但总是洗得干干净净。

说起李大伯这个摊,村里人议论了二十年。刚开始是笑话他没出息,“堂堂一个纺织厂机修班长,沦落到卖菜,真是不争气。”后来村里掀起外出打工潮,年轻人都往城里跑,又笑他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死脑筋。再后来村里兴起办厂潮,他还是日复一日摆着小摊,大家干脆把他当成了反面教材:不思进取,不敢闯荡。

李建国当年考上了省城大学,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每逢过年回来,总有好事的邻居说风凉话,“文昌啊,你儿子这么有出息,你还摆什么摊啊,图啥呢?也不嫌寒碜。”

大伯从不辩解,只是笑笑说:“习惯了,闲不住。”

二十年里,我经常在他摊前停留。最开始是因为他摊上的鸡蛋特别新鲜,后来是因为他的故事特别有意思。

“大伯,你不觉得每天这样太累了吗?”有次我忍不住问他。那天下着毛毛雨,他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帽檐上的雨水往下滴。

“累啥?这哪算累。”他往手心哈了口气,搓了搓,“我在厂里当机修的时候,大冬天的爬上爬下修机器,手冻得跟冰棍似的,那才叫累。这个,这算啥?”

他摊旁有棵老槐树,夏天树荫正好罩住他的折叠桌。树下放着一把蓝色的塑料椅子,椅背有道裂缝,用透明胶带粘着。树干上钉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李家小摊”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是他自己刷的。

有次经过村口,看见几个小孩子围在他摊前,他正拿着一个土豆,用刀在上面刻出一朵花的形状。小孩子们看得目不转睛,他刻完后,把土豆花递给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姑娘,笑眯眯地说:“拿回去,放花瓶里插两天,然后可以煮着吃,甜着呢。”

我停下来问他:“大伯,你怎么会这手艺?”

“在厂里无聊的时候学的,”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那时候没有手机玩,一个师傅教我们用萝卜土豆雕花,打发时间。”

就是这样一个在村民眼里”不务正业”的老人,却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一面。我慢慢知道,他不仅会雕花,还懂很多机械知识,会修各种家电。村里谁家的收音机坏了、电风扇转不动了,都会拿到他摊上来。他随手就能修好,却从不收钱,最多让人家拿些自家种的菜来换。

更让我惊讶的是,他虽然只有初中文化,却爱看书。他摊位旁边的编织袋里总是塞着几本破旧的书,有时是农业技术类的,有时是历史小说,还有各种报纸杂志。

“看书能长见识,”他曾对我说,“我没念多少书,但不能让脑袋跟着一起荒废了。”

2008年,李建国从省城大学毕业,进了县政府工作。村里人开始对李大伯另眼相看,私下议论:“老李家祖坟冒青烟了,儿子进体制了!”然而,李大伯依然每天五点起床,挑着担子去村口摆摊。

有天下午,我骑车经过村口,看见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李大伯摊前。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站在那里,正是李建国。父子俩似乎在争执什么。

“爸,您就别摆了,跟我去县城住吧,”李建国的声音有些无奈,“我那房子空着呢,您和妈住过去,多好。”

李大伯摇摇头,“我不习惯城里,再说这摊子也离不开人。”

“可您这样,让街坊邻居怎么看我?”李建国压低声音,“我现在在县里也有点职位了,您天天摆摊,多不像话。”

“你管别人怎么看,”李大伯抬头盯着儿子,眼神突然严厉起来,“你爸我摆摊是丢人的事?我这双手养活了自己,也培养了你,有什么可羞耻的?”

李建国一时语塞,“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好意思继续听下去,加速骑开了。但那天晚上,村里酒馆里几个老头喝得醉醺醺的,开始大声谈论这事。

“老李家那小子,现在是县里的科长了,嫌他爹摆摊丢人啊!”

“可不是,现在当官的,都讲究门面,哪能让自己爹卖菜呢?”

“你们说,老李会不会为了儿子,真不摆了?”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绕道村口,想看看李大伯是否还在。远远地,就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他仍然坐在老槐树下,面前摆着那张掉漆的桌子,仿佛昨天的争执从未发生。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建国的职位也跟着一步步往上升。从科长到副局长,再到局长。村里人提起他,满是羡慕,却很少有人记得,是李大伯每天清晨四点起床,采摘最新鲜的蔬菜,凌晨两点起来做最香的豆腐,攒下了儿子的每一分学费。

去年冬天,一个大消息传遍了全村:李建国被任命为副县长了!村里人一片哗然,纷纷前去李家祝贺。而李大伯,依然每天准时出现在村口的小摊前。

有人按捺不住好奇,直接问他:“老李,你儿子都当县长了,你还摆什么摊啊?”

李大伯只是笑笑:“摆惯了,不摆浑身不自在。”

随着李建国地位的提高,他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据说,他不再催促父亲放弃摊位,反而经常抽空回村看看。每次来,都会在父亲摊前坐一会儿,帮着称一称蔬菜,包一包鸡蛋。

前段时间,县里来了个调研组,专门研究返乡创业和农村特色产业。让人意外的是,调研组竟然把李大伯的小摊作为一个考察点。那天,一排黑色轿车停在村口,几个西装革履的干部围着李大伯的小摊转来转去,不停地点头称赞。

村里人都看傻了眼:这是啥情况?

后来才知道,李大伯这二十年不仅仅是在摆摊。他默默研究了上百种农作物品种,从全国各地搜集优质种子,在自家地里试种改良。他摊上卖的那些不起眼的蔬菜、干货,竟然有十几种是他自己培育的新品种,已经申请了农业专利。

更让人吃惊的是,李大伯还是周边五个村的”技术顾问”,常年无偿指导村民改良种植技术,带动了一批农户增收。他那个不起眼的小摊,实际上是一个民间农技交流站,二十年来培养了不少种植能手。

“我们县准备申报’农业科技示范县’,李师傅的经验非常宝贵,”一位调研组成员对围观的村民说,“这样的民间专家,国家要重点扶持。”

消息传开后,那些曾经笑话李大伯”不务正业”的村民,一个个默不作声了。有人甚至开始传言,说李建国能当上副县长,跟他爹在农业上的成就有关系。这话当然是夸张的,但谁又能说完全没有联系呢?

昨天早上,我又路过村口。李大伯的摊位前排了老长的队,都是周边村子来买种子和请教种植技术的农民。

他还是那身褪色的蓝工装,还是那把生了锈的老秤,但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自信和从容。

“大伯,现在生意这么好,要不要换个大点的摊位?”我半开玩笑地问。

“不换,”他笑着摇摇头,指了指头顶的那棵老槐树,“我和这树,都扎根这儿二十年了,哪都不去。”

槐树上的木牌已经换了新的,上面的”李家小摊”四个字被重新描过,漆得锃亮。木牌下面多了一行小字:“县级农业技术指导站点”。

旁边的电线杆上贴着一张招聘广告,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角,上面写着某科技公司高薪聘请农业技术专家。广告下方盖着红色的公章,公章上隐约可见”县农业局”几个字。而墙角晒着的几个葫芦,不知道是谁在上面刻了”福”字,有个还没刻完,刀痕新鲜。

树下的塑料椅子不知何时换成了一张木质长凳,长凳上坐着几个老人,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新型肥料。李大伯一边给顾客称花生,一边不时插几句话,那神情,哪像一个普通的摊贩,分明是个”教授”在授课。

我远远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李大伯常说的一句话:“人活一辈子,不在乎站得多高,而在乎站得多稳。”

也许,他早就预见了今天。也许,他从未在乎过别人的眼光。他只是在默默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用二十年的坚持,证明了一个朴素的道理:任何工作,只要用心去做,都能成就一番事业。

而那些曾经的嘲笑和不屑,早已随风而去,化作他人生路上的尘埃。

晚上回家的路上,我又经过村口。李大伯已经收摊了,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而是坐在树下的长凳上,翻看着一本农业杂志。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给这个坚守了二十年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在他旁边,放着一个旧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县里的新闻。隐约听到播音员正在报道一项关于农村振兴的新政策,政策执行负责人是新任副县长李建国。

李大伯听到儿子的名字,嘴角微微扬起,眼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骄傲。但他很快又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杂志,仿佛那只是一则普通的新闻。

我忽然明白,儿子的成就对他来说固然重要,但或许,更重要的是这二十年来,他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以自己的方式,实现了人生的价值。

他从未向命运低头,也未曾在意外人的评判。他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做着自己的”小摊”生意,却在不知不觉间,把它经营成了一份不朽的事业。

这就是李大伯,一个被村里人嘲笑了二十年”不务正业”的小摊贩,如今却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而他的儿子,现在是咱们县的副县长!

人生啊,真是充满了奇妙的转折。谁能想到,二十年的坚持,会迎来这样的结果?

又或者,这本就是生活最真实的模样——表面上波澜不惊,内里却暗流涌动;看似碌碌无为,实则厚积薄发。

就像李大伯那个不起眼的小摊,二十年来,风雨无阻,从未间断。路过的人,看到的只是一个老人和一张掉漆的桌子。却不知道,那平凡的外表下,藏着怎样不平凡的故事。

来源:深林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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