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的婚姻(14)
重墨以为这场训斥到此为止,却见父亲转身走向落地窗,苍老的手指死死攥着紫檀木拐杖,指节泛白。
重墨以为这场训斥到此为止,却见父亲转身走向落地窗,苍老的手指死死攥着紫檀木拐杖,指节泛白。
小慈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上午休时间不能随意走动的规矩了,光着小脚丫跑到老师身边,仰着小脸,眼睛里满是忐忑和期待:“老师,妈妈是不是都很爱自己的孩子啊?”
晨光透过纱帘洒在儿童床上,小慈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妈妈正睡在身边。
他走近时,尊敬的喊了声:"陈叔,"他微微欠身,手指不自觉地整理了下领带结,"前两天家父还提起您,说您精神矍铄得很。"
钱媛将车停稳时,看见楚旭宁已经站在铸铁大门前等候,深灰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流转,映出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李荣诚淬了冰的目光落在她侧脸上,像实质般滚烫,她却恍若未觉,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安静地往吐司上涂抹果酱,仿佛身旁这人不过是空气。
不等钱媛回应,她像连珠炮似的把包厢里的对话倒了出来,"那姓倪的老头和老太,居然让女儿赶紧挤掉你上位,他们一家人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简直刷新我的三观下限!"
钱媛跟小慈强调:“妈妈最近确实忙,走不开,估计还得几天,如果你还想妈妈,再给妈妈打电话看看。”
她确实听懂了妈妈的话,冷静下来后,也意识到刚才的举动有多不妥,可一想起妈妈温柔抱着别的小朋友的模样,心里就像被小蚂蚁啃噬般难受。
“我和李荣诚结婚后,本以为能和他携手相伴,可他对我一直冷冷淡淡,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捂不热他的心。
如今,所有的事都能依照自己的喜好来安排,无需再为讨好任何人,勉强自己去做那些本不喜欢的事,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让她倍感轻松与惬意。
生命的最后一年,钱瑗是在白色的病床上度过的。她的一生忙忙碌碌,没来得及给自己留下一个血脉,还把自己累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