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老槐树被雷劈断,爷爷掏出三十年前的黄手绢,当场落泪!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4-20 10:26 2

摘要:那棵老槐树在村口站了至少八十年,比我爷爷的年纪还大。村里人习惯把它叫”老爷树”,仿佛它真成了精怪似的。我小时候最喜欢爬上去,在枝杈间藏到黄昏,看大人们着急地喊我名字。现在想想,挺缺德的。

雷劈了,就在前天晚上。

那棵老槐树在村口站了至少八十年,比我爷爷的年纪还大。村里人习惯把它叫”老爷树”,仿佛它真成了精怪似的。我小时候最喜欢爬上去,在枝杈间藏到黄昏,看大人们着急地喊我名字。现在想想,挺缺德的。

树冠比前年小了不少。爷爷说是因为去年修路,挖断了几根粗壮的根须。但树还是活着,春天依然会抽出新芽。只不过雨季来了,哪根老枝条会断掉,大家都不敢在树下乘凉了。

这场雨来得急,我刚从县里回来,就在村口的小卖部躲雨。小卖部外面挂着塑料布,还能避一避。刘婶看我淋得像落汤鸡,递给我条毛巾。

“喝点啥?”

“来瓶北冰洋吧。”

红色的玻璃瓶上结着水珠,是县里超市早就不卖的老款。

“还真有啊?”

“你爷爷爱喝,我就多进了几箱。”刘婶把瓶盖起子往桌上一磕,瓶盖弹到了地上,滚进了收银台下面的阴影里。

我没去捡,刘婶也没在意。小卖部的地上到处是瓶盖,像某种古老的祭祀场所。

闪电亮起来的时候,我看见有人在雨里急匆匆地赶路,脸都没看清,但我知道是李二叔,因为全村就他一个人穿那种老式黄雨衣,后背还贴着反光条。他带出去的保温杯落在桌子上,应该是早上来小卖部下象棋时忘了拿走。

雷声把我耳朵震得嗡嗡响。

“好大!”我嘟囔着。

雨声骤然加大,在塑料棚上打出密集的鼓点。过了几分钟,雨小了些,刘婶才说出刚才那个闪电到底打哪了。

“老爷树,看样子是劈中老爷树了。”

“严重吗?”

“大半截都掉下来了,有碗口那么粗的一根。”

我没说话,只是晃着手里的汽水瓶。刘婶说话的声音忽然小下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那可不是普通的树。”

村里人都这么说。说老爷树见证了太多事,成了”通阴阳”的物件。上一辈的人,谁家要是有红白喜事,总会先去老爷树前上一炷香。我问为什么,大人们只说这是规矩。

雨停了,我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刘婶又喊住我。

“我说,你爷爷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啊,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她忽然不自在地看了一眼门外。“我看老黄昨天又去你家了。”

我点点头,没接话。

老黄是隔壁镇上的算命先生,有时候会穿一件蓝布大褂招摇过市,背后绣个歪歪扭扭的”卦”字。其实他主业是修自行车,算命是副业。爷爷每次去修车,都要顺便算一卦。

“放心,我爷爷就是图个乐呵。”

刘婶不置可否,又去招呼别的顾客了。

回家的路上要经过老爷树。远远就能看见树干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黑褐色的,像被什么怪物啃过似的。树冠缺了一大块,折断的树枝散落一地。有几个小孩在捡树上结的槐豆,还有几个老头围着树干看热闹。

爷爷也在,他仰着头,眯着眼,似乎是在评估损失。

“爷爷!”

他听见我的声音,猛地转过头,然后又迅速别过脸去。但我已经看见了,他的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这是?”

“没事,风迷眼了。”

我想说现在没风了,但还是闭了嘴。

爷爷穿着那件褪了色的格子衬衫,袖口早就磨白了。裤子也是那条蓝布的,右边口袋缝了块补丁,歪歪斜斜的,那是我小学时的手工课作业。多少年了,爷爷还穿着这身行头。

我们沉默地往家走。村里的土路被雨水冲刷得坑坑洼洼,积水里漂着几片树叶。我习惯性地绕开水坑,爷爷却直接踩了进去。水花溅到他的裤腿上,他也没在意。

家里只有我和爷爷两个人。奶奶五年前就走了,爸妈都在外地打工。我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县城工作,周末才回来看看爷爷。

院子里的石榴树上挂满了果子,却都裂开了,像某种奇怪的疾病。爷爷说是前段时间干旱,突然下雨,树不适应。我总觉得爷爷把树说得像个人似的。

平常爷爷最爱拿着把小剪刀修理院子里的花草,今天却直接进了屋,坐在堂屋的老藤椅上。

“爷爷,你到底怎么了?”

他抬头看我一眼,忽然站起来,径直走向他的老柜子。那是套上了锁的木箱子,钥匙一直挂在他的裤腰带上,系着一根红绳。

我从来没见他打开过那个柜子。

柜子里隔成了好几层,每层又分了格子。像他的人生,被划分成整整齐齐的小块。最上层放的是各种证书,有爷爷当民兵时的,有奶奶的结婚证,还有我小时候的疫苗本。

爷爷翻到最下面一层,拿出个铁皮盒子。以前见过,是装茶叶的,但从来没见他泡过那里面的茶。

盒子里是一块已经泛黄的手绢。像是放了太久,边角都卷起来了。上面绣着几朵小花,针脚有些粗糙,但能看出是用心的。

爷爷的手有些发抖。

“雷把它劈了,”他说,“槐树。”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该倒的时候了。”爷爷喃喃地说,“我也是。”

我吓了一跳,赶紧说:“爷爷,你这是什么话?你身体好着呢。”

他摆摆手,轻轻抚摸着那块手绢。

“这是你奶奶的?”我问。

爷爷愣了一下,摇摇头。

“不是她的。”

我更困惑了。

爷爷叹了口气,又看着那块手绢发了会儿呆。我没再问,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菜园子里的小葱被雨打趴了。我掰了几根,准备做个葱花蛋汤。爷爷一直说我做的蛋汤比我妈的好,但我知道那是骗人的,我妈才是村里有名的好厨师。

冰箱里还有早上买的猪肉,我打算炒个青椒肉丝。爷爷最近牙不好,我都尽量做些软烂的菜。

切肉的时候,爷爷进来了,手里还拿着那块手绢。

“小慧做的。”他忽然开口。

“谁?”

“小慧,你小姑。”

我一愣,刀差点切到手指。小姑是爷爷的小女儿,比我爸小四岁。我从没见过她,只在相册里看过几张黑白照片。她十八岁那年出了事,具体什么事,家里人从来不说。

爷爷在桌边坐下,用手绢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

“那年我们村和邻村闹水源纠纷,两边的年轻人差点打起来。你小姑那时在槐树下纳鞋底,看见了一切。后来邻村一个叫李根的小伙子受了伤,她就去照顾。两人相处久了,有了感情。”

爷爷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讲别人家的故事。

“那时候两个村子还在闹矛盾,两家人都不同意。你小姑说要私奔,被你奶奶发现了。我们把她关在家里三天三夜,后来她答应不再见那个小伙子,就放她出去了。”

爷爷停顿了一下,看着窗外,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

“她要是真跑了,或许现在还活着。”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小姑的事。家里相册里有她的照片,但从来没人提起她。我只知道她很年轻就去世了,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是怎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跳河了。”爷爷的声音很轻,“就在你出生那年。”

我默默地继续切肉,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之前,她把这块手绢留在了槐树下。是给那个小伙子的,上面绣的是他的名字。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爷爷摊开手绢,我这才注意到,那几朵小花中间,隐约绣着”根”字。

“李根后来怎么样了?”我问。

“听说去了南方,再没回来过。前两年他妈去世,他回来奔丧,我去看了一眼,都认不出来了。”

厨房里安静得只剩下菜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

“你小姑走后,我们搬家了,但那棵槐树还在那儿。每次从村口走过,我都会想起她。”

爷爷把手绢小心地折好,又塞进口袋里。

“我以为它会一直在那儿的。”

我忽然明白了爷爷为什么会在树下哭泣。那不仅仅是棵树,它是连接爷爷和已故女儿的纽带,是他心中的一个标记,提醒着某些无法言说的悔恨和思念。

晚饭后,雨停了。爷爷坐在院子里抽烟,那种没有过滤嘴的便宜烟。烟雾在灯光下形成一圈圈的涟漪,然后消散在夜色里。

“那块手绢,你一直留着?”我问。

爷爷点点头。

“你小姑走后,我在槐树下找到的。一直想着哪天还给李根,可是一直没机会。后来也没那个脸去找他了。”

我没再问下去。有些故事,知道大概就够了。细节太多,反而会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的时候,爷爷已经出门了。桌上留着热水壶和一个煮好的鸡蛋。我剥开蛋壳,发现是溏心的,正是我喜欢的熟度。

我吃完早饭,决定去村口看看。

老爷树已经被清理过了,断掉的枝干都被锯成段,整齐地码在一旁。树干上的伤口涂了一层黑乎乎的东西,大概是防腐剂。树还活着,虽然少了一大截,但主干依然挺立。

爷爷站在树下,和另一个老人说着什么。我走近了才认出来,那是邻村的李二叔,那个爱穿黄雨衣的人。

两个老人看起来有些尴尬,但都没走开。

“这是…李叔?”我试探着打招呼。

李二叔看我一眼,点点头。他的眼角有深深的皱纹,像是被风沙雕刻出来的。他看起来比爷爷还要老一些,手上有明显的老年斑。

“你是老陈家孙子?”

“是。”

李二叔打量我几眼,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爷爷从口袋里掏出那块黄手绢,递给李二叔。李二叔愣住了,半天没伸手。

“该还给你了。”爷爷说。

李二叔的手抖得比爷爷还厉害。他接过手绢,小心地打开,看着上面的绣花发呆。

“这么多年了…”李二叔的声音有些哑。

“是啊,这么多年了。”爷爷叹了口气。

两个老人就这么站在被雷劈过的槐树下,各自沉默着。我识趣地走开,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北冰洋。

回来的时候,看见爷爷和李二叔坐在树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什么。李二叔的手里还攥着那块手绢。

我把汽水递给他们,两人都摆摆手。

“不渴。”

我就自己打开一瓶,汽水冒着气泡,凉丝丝的。

“爷爷,我中午就回县城了,有个会。”

爷爷点点头。“路上当心。”

我看看他,又看看李二叔,忽然觉得这两个老人有点像两棵树,只是被时光打磨得枝叶凋零,但根还牢牢扎在土里。

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爷爷和李二叔还坐在那里,但似乎已经开始说话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槐树被雷劈了,但它还活着,新的枝条会从伤口处长出来。

就像爷爷的故事,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但生活还是会继续,新的故事会在旧伤痕上生长。

我想起爷爷最爱说的一句话:“树老了会死,但种子会长成新的树,世间就是这么个理。”

今年秋天,我得记得回来收点槐豆,留着播种。

来源:牟牟说情感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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