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没有回答,只是愣在那里,眼睛死死盯着餐桌中央的那个红色小本。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包,一脸疲惫。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摆放餐具。“回来了?”我轻声问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愣在那里,眼睛死死盯着餐桌中央的那个红色小本。
我能看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一刻,我知道,五年的婚姻就此画上句号。
她会如何反应?会愤怒地质问我,还是默默地转身离开?
这一切,都要从半年前说起……
01
我叫陈明,今年32岁,在一家中型科技公司做技术主管。
五年前,我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小芳。
她当时在一家外贸公司做业务员,长相清秀,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我们交往三个月后就领了结婚证,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
婚后前两年,我们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每天早上一起吃早餐,晚上一起看电视剧,周末去公园散步或者约上朋友吃饭。
就像千千万万对普通夫妻一样,平凡而踏实。
但从第三年开始,一切慢慢变了。
小芳换了工作,去了一家大型外企,职位和薪水都有了提升。
她开始经常加班,周末也时常因为“客户应酬”而不在家。
起初,我并不怀疑什么,只是有些失落。
毕竟事业上升期,忙一点是正常的。
我常常一个人在家,点外卖,看电影,偶尔和朋友小聚。
但随着时间推移,小芳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彻夜不归。
她的解释总是那么几句:“重要客户”“谈大单”“部门聚餐”。
我开始注意到,她的衣柜里多了很多新衣服,都是些我不记得她买过的。
手机也总是带在身边,连上厕所都不离身。
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发现她坐在阳台上小声打电话,声音轻柔得不像是在和客户交谈。
当我走近时,她立刻挂断了电话,说是公司的紧急事务。
那时候,我的心里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但我选择了相信她,或者说,我不敢面对可能的真相。
男人有时就是这样,宁愿欺骗自己,也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残酷。
就在我和小芳的感情逐渐变淡的同时,岳母的问题也浮出了水面。
那是一个周末的早晨,小芳难得没有外出。
她坐在餐桌前,表情严肃地告诉我:“我妈最近查出来有心脏问题,需要长期吃药。”
我放下手中的报纸:“严重吗?需要住院吗?”
毕竟岳母已经六十多岁了,心脏问题确实令人担忧。
小芳摇了摇头:“目前不需要住院,但医生说要长期服药控制,每个月大概需要两千块钱的医药费。”
我没有多想,立刻答应了下来:“这是应该的,我下周就把钱转给阿姨。”
虽然两千块对我们家庭来说不是小数目,但这是岳母的健康,我当然愿意承担。
小芳表现得很感激,说会告诉她妈妈。
就这样,我每个月额外承担起了岳母的医药费。
起初是两千,三个月后变成了三千,半年后又涨到了四千。
小芳的解释是病情需要调整用药,更换了更好的进口药。
我没有怀疑,毕竟是妻子的母亲,我理应负担。
何况,岳母平时对我们也不错,逢年过节会给我们带些家乡特产,有时还会来帮忙收拾屋子。
02
就这样,在我们结婚的第四年末,我每个月要给岳母五千块钱的医药费。
这笔钱对我来说并不轻松,但我仍然坚持着。
我甚至主动削减了自己的一些开销,比如不再和朋友聚餐,放弃了健身房的会员,以便能有更多的钱给岳母买药。
同时,我也注意到小芳的消费越来越高。
新款手机、名牌包包、高档化妆品,这些东西不断出现在我们家中。
有一次,我在衣柜里发现了一个橙色的购物袋,里面是一件价格不菲的外套,吊牌还在,标价近万元。
当我问起时,她总是说“公司发的奖金”“朋友送的礼物”或是“特价促销”。
我开始怀疑,但又不敢深究。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我告诉自己,也许她确实业绩很好,拿到了高额奖金。
但内心深处,我知道这些解释都不太可能。
尤其是看到她的消费与岳母医药费的增长几乎同步上涨时,我的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小芳是不是在利用岳母的病,从我这里骗取更多的钱?
这个念头一出现,我就赶紧把它压了下去。
怎么可能呢?小芳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她不可能为了钱欺骗我。
何况,岳母确实有心脏病,这点我是知道的。
每次去岳母家,都能看到她床头柜里摆着各种药瓶。
只是具体是什么药,一个月需要花多少钱,我确实不太清楚。
我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专注于工作和生活。
转机出现在去年冬天的一个雨夜。
那天小芳又说要加班,不回来吃晚饭。
外面下着大雨,我不想出门,就叫了份外卖。
吃完饭后,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地翻看电视频道。
雨水拍打着窗户,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整个房子显得格外冷清。
突然,门铃响了。
我有些诧异,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打开门,是住在隔壁的王阿姨,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小陈啊,刚才快递员送来的,说是给你太太的,我帮你签收了。”
王阿姨是个热心肠的退休老师,经常帮我们收快递。
我道了谢,关上门。
信封上没有任何标记,只有小芳的名字和我们的地址。
没有寄件人信息,也没有快递公司的样式。
我本不想打开,但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可能有我一直在逃避的答案。
犹豫再三,我还是小心地拆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张五星级酒店的住宿收据,和两张电影票。
日期是上周五,小芳告诉我她要出差的那天。
收据上清楚地显示,房间是双人标准间,入住人是一男一女。
男方的名字我不认识,但女方的名字赫然是“李小芳”。
电影票是当晚的一场爱情片,座位是并排的。
03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寄到我家?
是那个男人故意的?还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弄错了地址?
又或者,这是小芳自己安排的,想要我发现真相?
无论如何,证据就在我手中,我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睡觉。
我坐在客厅里,抽完了一整包烟,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冲动之下,我想过直接质问小芳,甚至想过去找那个男人对质。
但理智告诉我,这样做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我需要更多证据,需要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假,悄悄跟踪小芳上班。
她像往常一样七点半出门,搭乘地铁前往市中心的写字楼。
她确实去了公司,但中午却和一个陌生男子一起离开,去了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
那个男人大约四十岁出头,西装革履,手腕上戴着与照片中相同的手表。
他们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点了红酒和精致的餐点。
透过餐厅的玻璃窗,我能看到他们交谈甚欢,不时传出笑声。
两人举止亲密,完全不像是普通同事。
吃完饭,他们并没有立即回公司,而是在附近的购物中心逛了一圈。
那个男人给小芳买了一条昂贵的丝巾,她开心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拍下了几张照片,心如刀绞却又出奇地冷静。
下午三点,他们回到了公司。
我没有继续跟踪,而是回家整理思绪。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我的调查。
我查看了小芳的信用卡账单,发现了多次酒店消费和高档餐厅的记录。
她的购物记录也相当惊人,几乎每周都会在奢侈品店消费。
这些数字加起来,远远超过了她的工资水平。
我恢复了她手机备份里的删除信息,看到了无数不堪入目的对话和照片。
他们的关系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从小芳换工作后不久就开始了。
那个男人叫张明远,是她公司的销售副总,比她大十几岁,已婚,有一个上小学的儿子。
他们经常在工作日的午休时间约会,有时也会利用出差的机会共度良宵。
小芳在信息中称呼他“亲爱的”,经常撒娇要他买各种礼物。
而他则喜欢炫耀自己的地位和财力,承诺会给小芳更好的生活。
真相赤裸裸地摆在我面前:小芳出轨了,而且已经持续了一年多。
我的世界崩塌了,但我没有声张。
我想知道更多,想知道这场骗局到底有多大。
在确认小芳出轨后的第三天,我约见了一位律师朋友。
我们在一家安静的咖啡厅见面,他看着我憔悴的面容,叹了口气。
“如果要离婚,我需要准备哪些证据?”我直截了当地问。
朋友推了推眼镜:“出轨的证据、共同财产的清单、近期的消费记录,越详细越好。”
“证据我已经有了,”我拿出手机,“照片、聊天记录、酒店账单,都在这里。”
朋友点点头:“这些很好,但还不够。你需要更多细节,比如见面频率、金钱往来等。”
他建议我继续收集证据,同时准备好财产分割的方案。
“别冲动,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他拍拍我的肩膀。
04
回家后,我开始整理材料。
我复制了小芳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打印了信用卡账单和转账记录。
接着我也开始调查岳母的情况。
通过社交媒体,我看到岳母最近发的照片。
她看起来精神矍铄,和小区里的老姐妹一起跳广场舞,打太极拳。
这完全不像是有严重心脏病的样子。
我又托人打听了一下心脏病用药的价格。
即使是最贵的进口药,每月也不可能达到五千元。
这时,我终于明白了:我不仅被戴了绿帽子,还被骗了钱。
小芳很可能把给岳母的医药费挪作他用,或者根本就是借机多拿钱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怒火和痛苦交织在一起,但我决定不动声色。
我要用最理性的方式结束这段婚姻。
接下来的一周,我开始着手办理离婚的准备工作。
我整理了我们的共同财产清单,分析了这五年来的收入支出情况。
我们名下有一套房子,是结婚时买的,首付我出了大部分,月供我们一起承担。
还有一辆车,是去年买的,登记在我的名下。
银行存款不多,大部分钱都花在了日常开销和小芳的购物上。
我和律师朋友商量后,决定先准备起诉离婚的材料,走司法程序。
这样一来,即使小芳不同意离婚,法院也会根据证据作出裁决。
但出乎意料的是,当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她面前时,她只是扫了一眼,就痛快地签了字。
那天晚上,她难得回家得早。
我们吃了一顿沉默的晚餐,然后我拿出了准备好的文件。
“这是什么?”她问。
“离婚协议书,”我平静地说,“我想我们都清楚,这段婚姻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但没有惊讶,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财产怎么分?”她问。
“房子归我,我会给你一半的首付款;车子归我;共同存款平分。”我说。
她没有讨价还价,只是点点头,拿起笔签了字。
“早就该结束了,”她说,“我们都不快乐。”
没有争吵,没有眼泪,仿佛我们只是终止了一份工作合同。
这让我更加确信,她心里早已没有我的位置。
后来我才知道,她那么痛快地签字,是因为她以为这只是律师起草的协议,还需要再走法律程序。
她没有仔细看内容,不知道这实际上是民政局的离婚协议书。
一周后,我们拿到了离婚证。
红色的小本子,上面盖着公章,宣告着我们五年婚姻的终结。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
我决定先冷静一段时间,再慢慢向他们解释。
回到家,我把离婚证放在抽屉里,坐在沙发上,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五年的婚姻,从甜蜜到苦涩,现在终于画上了句号。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我不用再生活在谎言中了。
05
拿到离婚证的第二天,我做了一个决定:不再给岳母打医药费。
我知道这笔钱很可能被小芳挪用,即使真的用于医药,那也不再是我的责任了。
我们已经离婚,法律上不再是亲属关系。
但小芳不知道我已经拿到了离婚证,她还以为我们只是签了协议,正在等待办理手续。
所以当月底到来,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转账给岳母。
果然,三天后,岳母打来了电话。
我当时正在公司加班,看到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小陈啊,这个月的药费还没收到呢,是不是忘了?”电话那头,岳母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催促。
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什么时候能转过来?医生说这个月要加一副中药,可能要多一点。”岳母继续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阿姨,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可能要晚几天。”
“哎呀,那可不行啊,我这药明天就要拿了。要不你先转四千,剩下的下周再说?”岳母的语气变得急促。
我再次沉默。
电话那头,岳母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小陈?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岳母提高了声音。
“听到了,阿姨。我这几天加班比较忙,周末再说吧。”我敷衍道。
挂断电话后,岳母又给我发了几条信息,我全部已读不回。
我知道她一定会告诉小芳,但我不在乎了。
果然,当天晚上,小芳就打来了电话。
“我妈说你没给她转医药费,怎么回事?”她的语气带着责备。
我平静地回答:“最近公司项目出了点问题,奖金取消了,手头有点紧。”
“可是我妈的药不能停啊!”小芳提高了声音。
“你不是一直都赚得比我多吗?这次你先垫上吧。”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小芳冷冷地说:“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我松了口气。
这是我第一次对小芳撒谎,但我一点也不感到愧疚。
接下来的几天,小芳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我也没有主动联系她。
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各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知道,风暴即将来临。
断掉岳母医药费后的第三天,小芳回家收拾了一些衣物,说公司有项目需要出差一周。
我点点头,没有多问。
她走后,我开始认真整理房子。
我把小芳的衣物、化妆品和个人物品都收进了纸箱,整整齐齐地放在客房里。
我换掉了床单和窗帘,把墙上我们的合照都取了下来。
我还扔掉了一些有共同回忆的小物件:电影票根、旅行带回的纪念品、她送我的生日礼物。
这些东西曾经承载着幸福的记忆,现在却像一把刀,刺痛我的心。
整理完毕后,我看着焕然一新的家,感到一种奇怪的解脱感。
06
这个周末,我做了一件很久没做的事情:约朋友打篮球。
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感觉真好,仿佛可以冲刷掉所有的负面情绪。
朋友们都说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我笑而不语。
他们不知道,我刚刚结束了一段痛苦的婚姻。
晚上回家,我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打开一瓶珍藏的红酒。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入睡。
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孤独,反而有种重获自由的轻松感。
小芳的“出差”一周变成了两周,再变成了三周。
她偶尔会发消息问家里的情况,我也只是简短地回复“一切都好”。
她似乎也乐得如此,没有进一步追问。
第四周的时候,岳母又打来了电话。
这次她的语气明显不友好了:“小陈,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这药都停了一个月了!”
我依然平静:“阿姨,我最近真的很困难,可能这段时间没法再提供医药费了。”
“你知不知道我这是要吃救命的药啊!小芳知道这事吗?”岳母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
“您可以问问小芳,”我说,“也许她能帮您想想办法。”
岳母骂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最后的摊牌即将到来。
小芳离开近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我下班回到家,决定做一件事情。
我要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把离婚证和所有证据都摆在餐桌上,等待小芳回来面对现实。
我不确定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但直觉告诉我,会是今晚。
我买了她最爱吃的菜:清蒸鲈鱼、宫保鸡丁、炒青菜和一份番茄蛋汤。
我还买了一瓶红酒,就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时喝的那款。
回到家,我仔细地准备晚餐。
一切准备就绪,我开始布置餐桌。
我铺上了白色的桌布,摆好了餐具,点上了蜡烛。
然后,我把离婚证放在她的餐位前,旁边是一叠打印出来的证据:出轨的照片、聊天记录、酒店账单,以及这几年来我给岳母的转账记录。
看着精心布置的餐桌,我心中没有愤怒,只有平静。
这是一场告别仪式,也是一次真相的揭露。
我坐在餐桌旁,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品尝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不知道小芳会不会回来,会不会面对这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我。
“喀嗒”一声,门开了。
她站在门口,一手拿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看到餐桌上的场景。
她的眼睛先是疑惑,然后是震惊,最后变成了恐惧,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烛光下,离婚证的红色封面特别醒目,旁边整齐摆放的照片和文件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
我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猩红色的液体,微笑着说:“欢迎回家,前妻。”
小芳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扶着门框,似乎随时可能摔倒。
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恐和不可置信。
07
她的视线在餐桌和我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停留在那本红色的离婚证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如同被扼住了喉咙。
我放下酒杯,从容地站起身,绕过餐桌走到她面前。
“字面意思,”我指了指餐桌上的红本子,“离婚证,一个月前就办好了。”
她踉跄着走到餐桌前,双手颤抖着拿起离婚证,翻开来看里面的内容。
当她看到上面的日期和我们的签名时,膝盖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这不可能...我们只是签了协议,还没有...”
“你签字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内容吧?”我平静地打断她,“那是民政局的离婚协议,不是律师起草的草稿。”
小芳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骗我?”
我轻笑一声:“骗你?小芳,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
我拿起桌上的照片,一张张地放在她面前。
“这是你和张总在海底捞的合影。”
“这是你们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入住记录。”
“这是你用我给你妈的医药费买的LV包包的收据。”
每一张照片,每一份文件,都像一记重拳,击打在她的心口。
小芳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绯红,又从绯红变回惨白。
她的眼神从震惊到羞愧,最后变成了绝望。
“你跟踪我?”她试图转移话题,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但这愤怒更像是被逮个正着的恼羞成怒,底气不足。
我冷笑一声:“是,我跟踪你,我调查你,我恢复了你删掉的聊天记录,我查了你的信用卡账单。我什么都知道,小芳,什么都知道。”
我的语气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锋利。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我继续说道,“不是你出轨,而是你竟然用你妈妈的病骗我的钱。”
小芳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妈确实有心脏病!”
“有,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也不需要那么贵的药。”我拿起一张转账记录,“五千块一个月,这三年来我一共给了你妈十八万。请问,这些钱都用到哪里去了?”
我将一叠转账记录和购物小票推到她面前。
“是用来买名牌包包了?还是送给你的情人了?”我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带着刺骨的寒意。
小芳低着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咬着嘴唇不说话。
就在这时,小芳的手机响了。
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示意她接电话。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妈...”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08
电话那头传来了岳母焦急的声音,即使不开扬声器,我也能听到她尖锐的抱怨。
“小芳啊,我这药费的事情你到底解决了没有?你老公说他手头紧,这都一个多月没给钱了!我这个心脏病可是要吃救命药的!”
小芳看了我一眼,声音发抖:“妈,我现在有点事,晚点再给你打过去。”
“什么事能比你妈的命重要?!”岳母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告诉你,要不是医生说必须吃这个进口药,我才不花这冤枉钱!每月五千多,贵得要死!”
小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妈,你先别急,我...”
“我怎么能不急?你老公这是不管我死活了啊!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去你们家闹!”岳母继续咆哮。
我从小芳手中拿过手机,打开扬声器。
“阿姨,您好,我是陈明。”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
“小...小陈?”岳母的语气一下子变得谨慎起来,“你怎么...小芳在你旁边吗?”
“在,我们正在吃饭。”我说,“我很好奇您每个月要吃五千多的药?能不能具体说说是什么药呢?”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几秒钟后,岳母小心翼翼地问:“这...这个嘛,都是医生开的,我也记不清楚名字...”
“是不是医生还建议您每周去做个按摩,每月去做个温泉理疗?这些也算医疗费用吗?”我继续追问,语气依然平和,但带着讽刺。
电话那头的岳母终于坐不住了。
“小芳!你这死丫头,你跟他说了什么?!”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愤怒。
小芳抢过手机:“妈,我什么都没说!”
“那他怎么会知道...”岳母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我再次拿过手机:“知道什么?知道您根本没有吃那么贵的药?知道您把大部分钱都用在了享乐上?”
电话那头传来了岳母气急败坏的咒骂声,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小芳瞪着我,眼中既有愤怒又有恐惧:“你满意了?你毁了我和我妈的关系!”
我笑了,一种冷峻而苦涩的笑:“我毁的?小芳,是你和你妈一起骗我。这三年,你们骗走了我十八万。”
我拿起一份银行对账单:“每次我给你妈转账后的第二天,她就会取出大部分现金,然后转给你。你以为我查不到吗?”
小芳沉默了,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你...你打算怎么办?”她小声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我已经办完了,”我指着离婚证,“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自由了。”
“那...那这些证据...”
“如果你安静地离开,不再纠缠我,这些证据就只是一堆废纸。”我平静地说,“但如果你或者你妈试图找我麻烦,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在你公司领导的邮箱里,出现在你情人妻子的手机上。”
09
小芳的脸色变得煞白。
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我继续说道,“第一,吃完这顿饭,然后拿上你的东西离开,我们从此各不相干;第二,现在就走,我们也从此各不相干。”
小芳沉默良久,最后低声说:“我选择现在就走。”
她站起身,声音颤抖:“我的东西...”
“都在客房里,”我说,“我已经打包好了。”
小芳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走向客房。
果然,她看到了我已经整齐打包好的她的物品。
几个纸箱,一个行李箱,装着她的衣物、化妆品、珠宝首饰和其他个人物品。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
临走前,她突然停下来,回过头看着我。
“陈明,我...”她似乎想说些什么,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不用说了,”我打断她,“无论你想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她点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释然,仿佛身上的枷锁终于被卸下。
我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小芳。
她拖着行李箱,在夜色中显得那么孤单。
她没有回头,只是径直走向路边等候的出租车。
夜色温柔,星光点点,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各自有各自的故事。
我的故事刚刚翻开了新的一页。
我回到餐桌前,独自享用这顿本该是“告别晚餐”的饭菜。
食物的味道出奇的好,或许是因为它们不再裹着苦涩的欺骗。
红酒入喉,香醇而温暖,一如此刻我的心情。
那晚,我睡得格外香甜,一夜无梦。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
我换掉了窗帘,重新摆放了家具,扔掉了一些不需要的东西。
我想要彻底改变这个空间,抹去过去的痕迹。
下午,我接到了小芳的短信:“我的户口本和一些证件还在家里。”
我回复:“明天我会把它们送到你公司前台。”
她又问:“我妈那边...你能不能别...”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她怕我把她和岳母骗我的事情告诉别人,尤其是她的同事和那个情人。
我没有回复这条信息。
有些事情,已经不值得再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
一周后,我收到了岳母的短信,长篇大论地道歉,说她不知道小芳出轨的事,也不知道小芳把大部分医药费都据为己有。
她请求我原谅,说愿意把钱还给我。
我只回了一句话:“不必了,就当我买个教训。”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联系过小芳和她的家人。
他们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