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大笑不止：「裴斯年，老娘的攻略次数用光了，终于跟你彻底不见了。」
被裴斯年折磨的第十世，我摆烂了。
攻略失败就失败吧。
他却开始一反常态地粘着我。
攻略进度刷新最高纪录达到99%时。
他再一次将冰冷的刀刃刺穿我的心脏。
「这一世我不能错过她，下一世我再补偿你。」
可他发现我不再像以前一样卑微地乞求他。
我大笑不止：「裴斯年，老娘的攻略次数用光了，终于跟你彻底不见了。」
他第一次为我失去冷静，完全慌了神。
拼命用手捂住我流血不止的伤口。
「你什么意思！你要去哪？」
……
1
这是我攻略裴斯年的第十世。
床榻上他轻柔抚摸我的心口处，一只腿搭上我的腰间，将我整个环在怀里。
我不想再看见他这张脸，扭向另一侧。
他冷笑着掐住我的脖颈。
用极尽温柔的语气。
「好久不见，攻略者。」
「这一次又用什么办法来勾引我？」
他又满脸爱怜地摸到我的心脏处。
「还疼嘛？」
「这一世，我会好好爱你的。」
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
「我来主动好不好。」
他低喘着，双手一路轻柔滑到我腰间的衣带。
我神情冷漠，一把甩开他不安分的手。
「裴斯年，这一次你又想怎么折磨我？」
他知道了我是攻略者的身份后。
裴斯年把折磨我当作平生最大的乐趣。
从起初毫不手软地杀掉我，到把我囚禁起来慢慢地折磨我。
后来他一改常态，不再对我喊打喊杀。
与我感情日益增温。
直到他又一次露出折磨我时玩味的笑容。
「玩腻了。」
「不想再演戏了。」
他将利刃利落痛快地插进我的心脏。
好痛。
他已经这样做了很多次。
我这才明白他这一世是装作不知我攻略者的身份，把我骗的团团转。
给予我希望，再冷酷无情地把我抛进绝望的深渊。
我死心地闭上了眼，一行温热的泪淌过侧脸。
「攻略者被人欺骗，也会落泪吗？」
第九世的时候，我消极怠工。
流落在青楼，迟迟未出现攻略他。
他不惜动用所有的权力满天下搜查，誓要将我寻到。
见他盛势凌人的站在我面前，一双幽暗的眸子阴冷得凝成冰霜，恰似蛇蝎。
彼时我正要寻欢在第一位客人的身下。
凌乱的床褥，领口被扯烂的衣服。
被一个男人欺压在身。
前八世为了攻略裴斯年，我都洁身自好。
感情与身体都是一张洁白无暇的白纸，只等着为他所画。
这一世我想突破一次，却被他抓了包。
他手起刀落，一剑杀了那人。
鲜血溅了我一脸。
咬牙切齿地说：「沈成玉，你让我好找啊。」
我有些恐惧地躲闪他的视线。
「这一次怎么不为我守身如玉了？」
他粗暴地将我推倒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下。
「不攻略了？」
「是不是攻略成功后你就离开了，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些许疲惫。
得到肯定的答案。
他放肆地啃咬我的身体。
八世的纠缠令他实在是对这具身体了如指掌，轻微的调教便让我软了身子。
接着是畅快淋漓地一通发泄。
意乱情迷之时，他问我：「你攻略别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2
第九世的他说自己累了，跟我约定不会再阻碍我的攻略任务。
我信了。
所以我费尽心思地讨好他。
使出了浑身解数。
打起了比前八世都勤奋努力的劲头。
终于等到他娶我的这一晚。
红烛摇曳，喜气盈盈。
我盖着红盖头，穿的是熬了几晚亲手缝制的喜服。
坐在我们精心布置好的婚房里。
他与我共饮交杯酒。
然后，我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跌倒在血泊之中。
原来这一世折磨我的办法是选择在大婚之夜毒死我。
「为……什……么……」
五脏六腑的剧痛让我每吐出一个字都犹如吞千万根针。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身红色的喜服，腰间还挂着我送给他的香囊。
为了治他的失眠，我还贴心地加了安神助眠的草药。
矜贵的他嘴角上扬，得逞的笑刺痛我的眼。
他缓缓蹲下，擦掉我嘴边的血迹。
滚烫的热流从眼眶涌出，触碰到他的手指。
「你可真好骗。」
「我的演技是不是又精湛了。」
我不甘且悔恨地望着他，慢慢阖上了眼。
或许我真的蠢吧。
蠢得一次又一次相信他。
蠢得去接这个自上线成功率就是0%的攻略任务。
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听到裴斯年伏在耳畔对我说：
「沈成玉，下一个攻略世界再见。」
在第九次死在裴斯年手里的这一刻。
我决定。
摆烂了。
不攻略了。
失败就失败吧。
这么多攻略者都没能成功的攻略任务。
不差我一个。
所以裴斯年提出要带我回府时。
我当即拒绝了他。
他买来我最爱的糕点哄我，我将糕点踩得稀碎。
他送昂贵的首饰给我，我直接把首饰丢进了湖里。
他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
端起酒杯要敬我一杯给我赔罪。
看见酒我便回想起了上一世被他下了毒的交杯酒。
怒从心头起。一把夺过酒杯，毫不犹豫地将酒尽数泼在他脸上。
顺便把酒杯狠狠地砸向他脑袋。
「自己喝毒酒去吧！」
酒杯落地的声音清脆响亮，碎了一地。
锋利的碎片上沾染了一抹鲜艳的红。
裴斯年的额角破了，血液不断流出顺着淌到了乌墨的眉上。
「沈成玉，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吃痛，面目扭曲，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我想干什么？我想让你滚，滚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最好这辈子别让我再见到你。」
这已经是第十世攻略他了。
前九世的攻略我都一心一意地围着他转，换来的只有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
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我想为自己而活。
我要享受古代生活！
我要享受世界！
「沈成玉你疯了？
「你说过你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我！你是为我而来的！」
裴斯年歇斯底里。
他将我关在了城郊的一处别院。
别院守卫森严。四周被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的巡逻的侍卫确保我不会逃走。
为了惩罚我，他好几天不来见我，让我冷静冷静。
但我只盼着他最好永远都不要来。苦思冥想着怎么逃出这里。
我的身边有一个他派来的贴身丫鬟。
我走一步她跟一步，我去哪她去哪。
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寸步不离的。
「你这是为虎作伥！你别跟着我了，我求你了大姐。」
「不行的沈小姐，公子要我必须守着你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绿芜将我用来收买她的银票首饰都退回来了。
因为攻略失败次数过多，我已经不能自由地选择身世。
这一世的裴斯年是大理寺卿之子。
而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
天崩开局。
我没有任何筹码能与他相斗，甚至身陷囹圄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
我呼叫系统，看它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我。
但系统说我现在攻略进度太低，无法解锁更多功能。
所以说，为了逃离裴斯年的魔爪，我要先攻略他？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3
这天夜里我准备沐浴就寝。
裴斯年突然推门进来。
他腰间挂着的香囊十分眼熟。
是我第九世送他的那个。
蹩脚的针线歪歪扭扭的，是他依照前世的记忆自己缝制的。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我的半个身子还浸在浴桶里，湿漉漉的头发垂挂在胸前。
氤氲的水汽萦绕在屋内，朦胧了我们的视线。
「成玉……」
裴斯年咽了口口水，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
与此同时系统播报。
【目前裴斯年的攻略进度为10%】
？没想到过去我累死累活需要好久才能提升到10%的攻略进度。
现在这么简单就有了？
原来都是1%2%这样增加，现在一口气就是10%？
那我过去像牛马社畜一样的努力算什么。
裴斯年勾起一抹妖艳的笑容，上下打量着我。
他微眯着眼，仿佛在观察一只猎物。
「你在勾引我。」
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慢慢地走向浴桶。
「要一起洗鸳鸯浴吗？在水里……
「像你上辈子那样。」
系统不停地更新播报攻略进度。
【目前裴斯年的攻略进度为15%】
【目前裴斯年的攻略进度为20%】
娘的！深井冰吧！这算什么？
把我当小日子整？
我以前费劲吧啦攻略你的时候，你对我不理不睬。
现在我悬崖勒马了，你却自己攻略上自己了？
裴斯年，你tmd的就是个变态，死病娇。
他的唇压在我的唇上，还要用舌头撬开我紧闭的牙齿。
「张开。乖，成玉，听话。」
好，好，好。
我听话地分开牙齿，没了阻碍他的舌头迅速地要进来掠夺。
我用力一咬。一股腥甜流进口中。
推开他起身捡起衣裳，临走时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滚！死病娇！」
【目前裴斯年的攻略进度为30%】
？？？我请问呢？
他伸出舌头舔舐嘴唇的伤口。
笑容愈发灿烂得意。
「成玉，继续攻略我吧。」
攻略你大爷。
等老娘回家了，把你这个攻略剧本从数据库魔改。
病娇男！你没有好下场。
我再次打开系统，看看攻略进度30%可以解锁什么功能。
易容术。可以换成任何人的脸一刻钟。
这个别院里除了我只有绿芜一个女的。
她与我身型类似，是最合适的换脸人选。
不知道裴斯年最近在忙什么。
正好他不在。我趁机敲晕了绿芜，跟她换了衣服。
把她在床榻上放好后，我将她的脸易容成了我的脸。
又将我的脸易容成了她的脸。
叫来一个侍卫，确保他能看清床上躺着的是我的脸。
我找借口说自己要出门采买。
一路有惊无险地逃出生天。
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从此以后，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我不敢再留在京城。
只能在深山寻了一处无人居住的草屋歇脚。
避避风头。
养了一片花草，开垦了屋后的荒地种菜，时不时地乔装打扮一番到城里买些东西。颇是悠闲。
攻略任务什么的，完全被我抛之脑后。
4
直到一夜月黑风高。
我听到门外有沉重的脚步声，拖沓凌乱。
没想到裴斯年穷追不舍，躲进深山他也能找到这里。
我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拿起还算趁手的烛台，屏息躲在门口。
只等他一进门就给他重重一击。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吱呀一声打开。
我大喊一声便砸了下去。
他闷哼一声，死死抓住了我的手。
湿润的手感迫使我睁开了双眼，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看了看手上被染的鲜血，抬头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他浑身是血，「救、我……」
模糊不清的两个音节说完，抓着我的手卸了力气，逐渐滑落。
我见他身子无力瘫软栽倒在地，不由得惊呼。
这个浑身是血的陌生男人昏迷了整整七日，一直高烧不退。
他的伤势严重，身上多处刀伤。
当然在左侧肩膀还有我砸的淤痕。
我这段时间给他看病抓药，将裴斯年给我的不多的银票已经花的七七八八。
煎了最后一副药，我祈祷着他能苏醒，不然我真的没钱治他了。
一如既往地喂药给他，粗鲁地扒开他的嘴，将药汤往里灌。
这回他却呛地连咳几声。
醒来的第一句话是。
「烫。」
很烫吗？也许吧。
「有的吃就不错了，再不醒没钱治你了。」
谢一说，他是逃难的难民。
路上被歹人抢劫，一路逃过来的。
「等我日后一定会报答姑娘救命之恩。」
算了，不想揭穿他。
他的伤看起来分明是身手敏捷、武艺高强的杀手所为，哪个歹人有如此身手？劫道谋财何必招招致命？
不过好歹算我也砸了他一次，他在我这里养伤也无妨。
但缺钱这事已经迫在眉睫。
我努力回忆着现代的知识。
肥皂、精盐、火药……这些古代求生发家致富的经典方案。
此刻荡然无存，在我的脑海中全部消失了。
【别想了，为了防止攻略世界崩坏，所有的攻略者都被封存了这些记忆。】
攻略游戏的公司你不当人。
【这也是为了给攻略者一个沉浸式体验嘛。】
我看向一顿饭吃三个馒头又喝两大碗粥的谢一。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你、从、明、日、起、只、能、每、日、吃、一、个、馒、头！
「不！从现在起。」
我起身决定收走桌上的饭菜。
伸手去抢他嘴边的馒头。
他向后躲闪。
「给你这个先去当了吧。
「过段时间我就走了。」
一块玉佩赫然放在桌上。
「不早拿出来！」
我火速收进怀里，生怕他反悔。
几天后果然如他所说，谢一离开了，只留了一张字条给我。
「我会报答你的。」
他走了之后稍显冷清。
直到有一个陌生人给我送来了十万两银票。
还有谢一的口信。
他说如果我想找他可以去京城城西的福来客栈，钱花光了也可以去那里取，没地方住了也可以去那里住。
因为冬天要来了，我的草屋这么破旧不堪会漏风。
我喜滋滋收起了银票。算他有良心。
我决定去京城转悠一圈，有钱了总要消费一番。
说好的享受，难道为了躲裴斯年要在山上当野人住一辈子吗？
5
谢一的身份有疑，我不愿与他多做牵扯。
萍水相逢，亦不必再见。
在城北一处偏僻的院子里，我正给我的花草浇水。
再次听到裴斯年的消息。
是得知他和圣女定了一门婚事。
圣女是大祭司的徒弟。
传闻大祭司擅长占卜推演，能断吉凶、通阴阳，通晓古事、预测未来。
而圣女因其血脉更具灵性，比大祭司神力更盛，前途光明，未来定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圣女还能结婚吗？
我以为圣女都是一辈子孤独终老的。
转念一想，结婚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利，圣女也有七情六欲吧。
看来裴斯年果然腻了。
已经十世了，我累了，他也该累了。
我终于在古代过上了期待已久的小资生活。
当裴斯年闯入我房间时，我正在吃晚饭。
「沈成玉，你舍得露面了。」
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身形消瘦不少。
「谁允许你不告而别？谁给你的胆子？
「你不许再逃，你不是攻略者吗？就这么不上进？
【目前裴斯年的攻略程度为50%】
他嘴角勾起笑容，自然地坐在我旁边。
得意地说：「怎么样？是不是攻略的很快。
「裴斯年，放过我吧。
「你回去结婚，我过我的日子。」
我淡淡地说，眼神毫无波澜。
他忽然奋起，用力钳住我的手腕，将我整个人推靠在桌边。
「你吃醋了？
「放心。我不喜欢她，她不过是这一世的过路人。
「只有你才是生生世世陪着我的人。」
他的眼神逐渐迷离，渐渐贴近我的唇。
我挣扎着：「可我不喜欢你！你就算把我关起来，逃得了一次我便逃得了第二次。
「除非你把我的手脚打断，不然我还是会走。」
回想起前几世他把我关在水牢里折磨。
冰冷刺骨的寒潭蚕食我的身体。
我的手筋脚筋均被挑断，整日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精神崩溃了无数次。
我的眼神变得悲凉。
他亦觉察到了，一些他刻意在掩饰遗忘的回忆慢慢被记起，画面越来越清晰。
「不、别想，求你，别去想。」
他慌张无措地去捂住我的脑袋、耳朵、眼睛……
可那些回忆镌刻在我的心里，永远也不会忘。
「成玉，我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了。
「我娶你，这一世我真的娶你。」
……
我被他硬绑回了裴府。
他爹气的发抖，摔了一盏滚烫的热茶在他手上。
立时红肿起了水泡。
他娘大骂我放荡，勾引她儿子，要将我浸猪笼。
可裴斯年宁死不从，在祠堂领了家法。
他趴在床上整个后背都是鞭痕，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虚弱地对我笑：「成玉，我没事，你别为我伤心。」
伤心？呵，真是想多了。
裴府备了赔礼，要去退了和圣女的婚事。
但圣女竟然愿意做侧室，甚至是妾室或者通房也要嫁给裴斯年。
如此自降身份，裴家若再拒婚必惹得满朝不喜，要被世人责骂。
裴府已经张灯结彩，裴斯年为我布置了和前世一样的婚房。
「攻略者，开心吗？就快攻略成功了吧。」
【目前裴斯年的攻略进度为75%】
裴斯年倚在软塌上，随手拿起一颗葡萄喂给我。
「让那个圣女嫁进来也是不得以，我说了只有你才是跟我生生世世的人。」
我扭开头没有吃。
他也不恼，从容地笑，将葡萄塞进自己嘴里。
前厅来人通传太子驾到，家主唤裴斯年去相陪。
从圣女一事我知晓，权势其实是可以压人的，哪怕他是主角也不行。
裴斯年前脚刚走。我后脚换了丫鬟的衣裳跟了出去。
若是能得太子相护，兴许我就可以彻底摆脱裴斯年。
我想方设法地与太子偶遇。
树影婆娑，秋风瑟瑟。
终于在连廊的转角处一闪而过的身影，带着与生俱来的尊位的气质，闯进了我的视线。
我端着茶盏忙追上去。
好在太子身边此刻并无裴府之人。
「太子殿下请留步！民女有冤情要禀。」
字字铿锵有力，我恭敬地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直视尊颜。
但低头时故意拼命眨眼挤出眼泪，眼睛也通红。
「有何冤情尽可从实说来？孤会替你讨个公道。」
这声音……
「回禀太子……」我话还未说完。
「能有什么冤情？不过是府里的小打小闹，太子日理万机，这等琐事就不要麻烦太子了。
「成玉。」
裴斯年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他的语气中带着威胁。
「不！民女有冤！」我又叩首，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够了！」裴斯年来扯我的胳膊要将我从地上拉起。
「等等。」太子命随从将裴斯年拉开，缓步走向我。
一双纹锦绣履映入眼帘，「无妨，你说便是。」
他缓缓低身，双手握住我的肩膀将我扶起。
「原来你来了裴府，怎么进京了也不来找我。」
6
谢一就是当今太子谢衡。
储君相争，他去平灾患，却被有心之人走漏了踪迹。
被亲兄弟派人追杀，手下护着他逃跑，他一路逃到了那间草屋。
直到肃清了仇敌，他才放心回山里寻我。
可已经人去楼空。
【目前裴斯年攻略进度为70%】
攻略进度降了？
裴斯年一双幽怨的眼神在我和谢衡之间反复打量。
他将我扯到身后。
「太子殿下，这是微臣的家事，不劳您插手了。
「不知何时是殿下与我妻子结识的，几日后我们便会成亲，届时请殿下赏脸来喝一杯喜酒。」
他压低声音对我说：「沈成玉，你还想要去攻略别的男人吗？」
我挣脱开他的手。
「放屁，裴斯年，我从未说过要嫁给你，是你强抢民女，逼迫我嫁！
「还求太子殿下为民女做主！」
裴斯年被下了昭狱，听候发落。
我跟随谢衡回了东宫。
他说他不缺婢女。
我们一同谈书论道，常常因观点不合而唇枪舌战一番。
一同泛舟游湖，站画舫船边赏绚烂绽放在夜幕的烟花。
一同躺在屋顶上，仰望星空，天晴时星星闪烁耀眼，北斗星千万年亘古不变，照见古今。
我在东宫的地位很尴尬。
像主子，又没名分。
安宁郡主见到我的第一面就送我了一份大礼。
「狐媚子！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
我被她身边的嬷嬷强压着跪下。
入冬的寒风凛冽，吹过我的身体，寒冷打透了我的骨髓。
膝盖跪在冰凉的雪地里，又疼又冷。
安宁郡主是谢衡的表妹，自小与他青梅竹马，是内定的太子妃。
她得知我的存在，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要给我一个教训。
太子府的人都不敢得罪她，也觉得我只是个没名没分的人，无足轻重。
「说！你与太子哥哥是什么关系？」
安宁郡主睥睨着我，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朋友。」
她闻言冷笑，命身边的嬷嬷掌捆我。
一巴掌即将落在我脸上，我抬手死死捏住了那只手。
语气冰冷：「我是太子殿下请来的贵客，你一个奴婢，也敢打我？」
安宁郡主气急败坏：「她是奴婢，你又有什么两样？看本郡主敢不敢打你。」
「若是殿下回来看到你在东宫作威作福，又殴打他的客人，郡主认为，殿下会如何想？
「况且你打了我，殿下会不会就此厌烦你？」
我冷冷地说，仰起脸不屈地看着她。
「你胆敢威胁本郡主！以下犯上，言语冲撞了我，那便叫你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
安宁郡主跺脚离开。
笑话，她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起身回了屋。
她又没派人看着我，傻子才听她的。
谢衡风尘仆仆地来寻我。
「你没事吧，安宁为难你了？我听说她罚跪你了。」
「没事啊，我又没跪。」我摆了摆手。
谢衡放心地笑了。却仍然为此责骂了安宁郡主，命她不许再进东宫。
此事甚至闹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7
皇后召见我时，我第一次见到了圣
来源：小超历史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