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表哥放弃百万年薪回村创业,半年赔光积蓄,三年后却成了首富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02 14:26 2

摘要:“那不是找死吗?一个农村娃好不容易混出去了,又回来受这苦?”我妈在电话里连连感叹,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谁听见。一旁的收音机里主持人正播报小麦最低收购价,她顺手把音量调大了些。

表哥李卫民辞职回村的消息传来那天,我正在县城小超市盘库存。村里人一传十,十传百,都说他疯了。

“那不是找死吗?一个农村娃好不容易混出去了,又回来受这苦?”我妈在电话里连连感叹,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谁听见。一旁的收音机里主持人正播报小麦最低收购价,她顺手把音量调大了些。

那年是2020年,全国都还没从疫情阴影里完全走出来。表哥已经在上海工作了十二年,最近五年一直做投资总监,年薪据说过百万。每年春节回乡,他都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显得格外不合群。但凡有人问他在城里做什么,他就笑着说”就是个打工的”,然后话题就转到村里的水利工程或者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好学校。

半月后,我亲眼见到了满身灰尘的表哥。他开着一辆白色皮卡,后斗堆满了箱子和设备。原本精心修剪的发型变得蓬乱,胡子拉碴,倒是比往年春节回乡时更像个农村人了。

“大才子回来做啥子嘛?”我爸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一边剥花生一边问。那把竹椅是我读小学时买的,一条椅腿短,垫着五六年前过期的黄历。

“试试特色种植,沃柑、脐橙、还有猕猴桃。”表哥说着,从皮卡后备箱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纸袋子,里面装着几个又大又圆的脐橙,“这是新品种,叫’红心脐橙’,我查过资料,很有市场前景。”

我爸接过橙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又递给我:“你尝尝看。”

橙子确实很甜,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表哥那句”查过资料”。在我们村,种地从来不是查资料的事,而是看天看地的事。我爷爷会告诉你今年什么时候下种,我奶奶能凭着膝盖疼判断什么时候要下雨。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能从书本上学来的。

表哥租了村西头何大爷的十亩地和一栋废弃的养猪场改建的仓库。那养猪场年久失修,水泥墙面上长满了青苔,屋檐下还挂着几个马蜂窝。但表哥却像看见宝贝一样兴奋,说这里阳光充足,水源充沛,正适合他的计划。

“我已经联系了几个大型电商平台,他们对我的农产品很感兴趣。”表哥站在那片荒地上,指着远处说,“这里种脐橙,那边种沃柑,再远一点的山坡上种猕猴桃。我打算弄个现代化的果品基地,全程有机种植,直接面向高端市场。”

我叔坐在田埂上抽着烟,烟灰落在裤腿也不管,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想种果树,起码得五年才见收益,拿什么活到那时候?”

表哥的回答很像他以前的风格:“我有积蓄,能撑到第一批果子成熟。而且我打算做品牌,品牌价值会让收益提前到来。”

我叔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你这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一开始,村里人都对表哥的回归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有人说他是赔了钱被城里老板赶出来的,有人说他是因为疫情失业,还有人猜测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但表哥从不解释,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带着从城里带回来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据说是农业大学毕业的专家,一个是他以前公司的同事——在那片土地上忙活。

他们请了村里几个壮劳力帮忙整地、打井、铺设滴灌系统。这些活计在我们村还是头一次见。村里人更习惯看天吃饭,浇水都是用水渠和水桶,从没见过这种”一根管子插到底”的浇灌方式。

“这是以色列的滴灌技术。”表哥对我解释道,脸上带着城里人才有的那种自信,“可以省水又保证每棵树都得到精确的养分。”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在村里,农业技术更新换代的速度比城里人想象的要慢得多。不是不想用新技术,而是失败的代价太大——一季收成不好,可能就要饿肚子了。

表哥不在乎这些。他买了最好的果苗,请了最贵的技术顾问,甚至建了一个带着空调的观察室,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和各种传感器,说是为了”数据化管理”。

村里的老把式们看不下去了。王大叔曾经是村里种植大户,一天傍晚,他带着自家酿的米酒来找表哥:“卫民啊,你这么搞不行。树苗种太密了,通风不好,早晚要出问题。”

表哥笑着接过酒,却婉拒了建议:“谢谢王叔关心,但这是按照科学密度来的,国外都这么种,产量高。”

王大叔摇摇头,一口气喝完半碗酒,起身离开时只说了句:“种地不光看书本。”

我还记得表哥刚回来那年夏天的一场暴雨。连下了三天三夜,村里的小河都漫过了堤坝。表哥的果园里积水严重,那些精心设计的排水系统根本抵挡不住大自然的威力。我和几个村里人去帮忙抢险,看到表哥站在雨中,浑身湿透,神情恍惚。

“这…这不应该啊,我设计的排水系统可以应对五十年一遇的暴雨。”他喃喃自语。

李老七拄着拐杖走过来,指着远处说:“你看那片地,是不是没积水?”

表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片地势稍高的区域,水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那是祖辈传下来的经验,叫’龙脊地’,再大的雨也淹不了。”李老七说,“你设计前怎么不来问问我们这些老家伙?”

那场暴雨过后,表哥损失了将近一半的幼苗。更糟的是,剩下的幼苗也因为积水时间太长,根系受损,生长缓慢。他不得不重新购买树苗,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到了秋天,表哥的脸色越来越差。我偶尔去他那里帮忙,发现原本一起回来的两个年轻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据说是资金链断裂,发不出工资,只好让他们先回城里找别的工作。

“怎么样?撑得住吗?”我给他送饭时随口问道。

表哥摇摇头又点点头:“困难是有的,但我不会放弃。”

他的皮卡车早已卖掉,换了辆二手电动三轮车。那间带空调的观察室也关了门,里面的设备蒙着一层灰。我注意到他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贴着一层保护膜继续用。

“城里朋友不帮忙?”我试探着问。

“帮过,但不能一直麻烦人家。”表哥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得靠自己扛过去。”

那年冬天特别冷。表哥的果园里,一些刚种下不久的幼苗被冻死了。村里传言他已经连续几个月没付工人工资,欠了不少钱。有天晚上我去他住的地方,发现他在煤油灯下写东西。

“干啥呢?”我问。

“写总结,记录失败原因。”表哥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犯了城里人常犯的错误,以为有钱有技术就能征服农业。”

煤油灯的光线暗黄,照在他憔悴的脸上。桌上放着半碗冷掉的稀饭,旁边是一本被翻得起毛的农业书籍。书的扉页上贴着一张发黄的照片,是他爷爷年轻时在田间劳作的样子。

“我爷爷一辈子种地,从来没出过这个村子,可他懂的东西,比我在上海这些年学到的都多。”表哥说着,指了指窗外,“你看那片天,明天会下雨吗?”

我看了看星空,摇摇头:“看不出来。”

“我也看不出来。但村里的老人家一眼就能判断。这就是经验,是代代相传的智慧。”

那一晚,我第一次听表哥讲起他回村的真正原因。

原来他在上海做投资总监时,接触了不少农业项目。那些项目看上去很美,有光鲜亮丽的包装和诱人的回报率,但实际上大多是”空中楼阁”。表哥想亲自下地干一场,一方面是挑战自我,另一方面也想为那些投资农业的人提供一个真实的参考。

“我以为我的金融知识和人脉关系可以让我在农业领域也如鱼得水,但现实给了我一记重拳。”表哥苦笑道,“半年时间,我就把多年积蓄赔了个七七八八。”

我沉默了。在村里人眼中,表哥是个成功人士,是可以在春节时给孩子们发大红包的阔气亲戚。看到他落魄至此,我心里不是滋味。

“那你还做不做了?”我问。

表哥笑了:“当然做,不过要换个思路了。”

从那天起,表哥开始频繁地走访村里的老农民,虚心请教种植经验。他不再强调什么”数据化管理”,而是老老实实跟着王大叔学修剪果树,跟李老七学看天识地。

他把剩下的一点积蓄用来保住核心地块,其余的地暂时退租。那间仓库也改造成了简易加工间,开始尝试制作一些果干和果酱,虽然产量不高,但卖给游客和周边居民,倒也能维持基本开支。

慢慢地,村里人对表哥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他不再是那个”不懂装懂的城里人”,而是实实在在地扎根在土地上,接受失败,汲取教训的年轻人。越来越多的村民开始主动给他出主意,甚至免费帮他干活。

“卫民这娃子,脑瓜转弯快。”村口的老邱坐在他那张掉漆的太师椅上评价道,“知道错了就改,不死撑,有出息。”

转机出现在第二年的春天。表哥发现村里的野生猕猴桃长势特别好,而市场上对有机水果的需求正在上升。他开始尝试给野生猕猴桃”驯化”,保留其天然风味的同时提高产量。

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回报。他的”野生驯化猕猴桃”因为口感特别、无农药残留,在市场上备受欢迎。更重要的是,表哥发现了销售渠道的重要性——他不再执着于大型电商平台,而是通过社交媒体直接联系消费者,讲述自己从城市回归田园的故事,展示种植过程中的点点滴滴。

“人们不仅仅在买果子,他们在买故事,买情怀。”表哥跟我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当他们知道这些果子是怎么种出来的,背后有怎样的艰辛和坚持,他们愿意付出更多。”

我惊讶于他的转变,也佩服他的韧性。那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城市精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晒得黝黑、手上长满老茧的果农。但他身上那种不服输的劲头和善于思考的习惯依然存在,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表达。

第三年,表哥的果园终于迎来了丰收。那些当初险些被暴雨和严寒摧毁的果树,如今枝繁叶茂,硕果累累。更让人意外的是,表哥的社交媒体账号因为记录农村生活和种植过程,吸引了大量粉丝。有些城里人专程开车来采摘,一天能卖出去几万块钱的水果。

“这些人不光买水果,还在村里吃农家饭,住农家乐,顺带把周边的土特产也带走不少。”表哥说着,眼睛都笑弯了,“我这才明白,农业的价值链远比我想象的要长。”

村里人也从中受益。李大婶的农家乐生意比往年好了三倍;王大叔的自家果园也通过表哥的渠道卖出了好价钱;甚至连村口卖零食的小卖部也因为游客增多而日渐兴旺。

“卫民把我们村带活了。”村支书在一次村民大会上这样评价。

表哥并没有因为成功而骄傲。他依然每天早起晚睡,亲自下地劳作。唯一的变化是,他的团队逐渐壮大,不仅有返乡的年轻人,还有从城市来”体验生活”的大学生。

“我现在的年收入可能比在上海时还高。”有一天晚上,表哥坐在院子里乘凉时告诉我,“但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真正想做的事情。”

我看着满天繁星,想起了他刚回村时的迷茫和挣扎。谁能想到,一个放弃百万年薪回农村的”疯子”,最终会通过失败找到成功的道路?

“你后悔过吗?”我忍不住问。

表哥仰头喝了口啤酒,笑道:“后悔过,特别是第一年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但现在想想,那些挫折恰恰是最宝贵的财富。”

2023年秋天,表哥的品牌正式在国内一家知名连锁超市上架。据说首批供货就卖了几百万。更让村里人震惊的是,县里把他的果园列为示范基地,每年有不少农业考察团来参观学习。

我妈逢人就夸表哥有出息,连声音都比以前大了几分。她收藏了表哥所有的产品包装盒,整整齐齐地摆在电视柜上,旁边是我小时候的奖状和一盒已经过期的高档月饼。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表哥没经历那些失败,直接成功了,他的故事会不会如此动人?恐怕不会。正是那些艰难时刻的选择——从坚持己见到虚心学习,从单打独斗到融入集体,从简单种植到产业融合——成就了今天的他。

前几天,我去表哥的加工厂帮忙。路过他的办公室时,看到墙上挂着一张照片,是他刚回村时那块荒地的样子。照片旁边贴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几行字:

“失败是最好的老师。” “尊重传统,拥抱创新。” “永远相信土地的力量。”

我悄悄拍下这张照片,发给了正在考虑是否回乡创业的表弟。或许,表哥的故事能给更多徘徊在城乡之间的年轻人一些启示:无论选择哪条路,都需要时间、耐心和不断调整的勇气。

日落西山,表哥的果园里传来阵阵笑声。几个城里来的孩子正在学着摘果子,笨拙的动作引得大人们哈哈大笑。表哥站在一旁,脸上的皱纹里盛满了阳光。

这一刻,谁又能说得清,到底是谁富了谁呢?

来源:牟牟说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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