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村口老槐树下的石桌旁，王大爷蹲在马扎上抽旱烟，烟锅子一明一暗：“以前村部天天飘酒香，现在连口茶都喝不上。”这话听着像抱怨，细品却藏着门道。自打县里推行村委会“零招待”，村部灶房的炊烟确实淡了，可村书记们走路的姿势都变了——从前昂首挺胸像头牛，如今缩肩弓背像只猫

村口老槐树下的石桌旁，王大爷蹲在马扎上抽旱烟，烟锅子一明一暗：“以前村部天天飘酒香，现在连口茶都喝不上。”这话听着像抱怨，细品却藏着门道。自打县里推行村委会“零招待”，村部灶房的炊烟确实淡了，可村书记们走路的姿势都变了——从前昂首挺胸像头牛，如今缩肩弓背像只猫。这“零招待”政策像把双刃剑，既斩断了吃喝歪风，也悄悄割断了村干部们办事的“筋骨”。

老张头记得清楚，二十年前当村支书那会儿，村部灶房是第二会客厅。春耕前请农机站技术员吃饭，秋收后拉粮站主任喝酒，冬天还要请乡里干部围炉谈事。那时候灶房里飘的不仅是酒香，更是人情味。村会计老李总爱说：“这顿饭吃下去，村里三百亩地能早三天播种。”如今灶房门锁着，村干部们捧着泡面蹲在墙根，见了乡干部远远就躲，生怕被说成“想拉关系”。

村东头的老周家盖房，审批手续卡在乡里。要是搁以前，村支书老赵早提着两瓶好酒去乡里说情了。可现在他只能蹲在老周家门槛上，手机攥得发烫：“乡里说必须按程序走，我……我实在没办法。”老周媳妇抹着眼泪骂：“你当村支书是摆设啊？连顿饭都不舍得请！”老赵低头搓着衣角，指甲缝里还沾着昨夜写报告的墨水。

村西头的李婶家婆媳闹矛盾，跑到村部哭诉。要是以前，村妇女主任早张罗着把两家人请到灶房，炒几个菜边吃边劝。可现在妇女主任只能端着搪瓷缸子，坐在门槛上干巴巴地讲道理。李婶抹着眼泪说：“你们这哪是调解，分明是念经！”妇女主任望着锁着的灶房门，心里发酸——那里面本该飘着热汤面的香气。

村南头的养猪场要扩建，环保手续卡在县里。要是搁以前，村主任老孙早提着土特产去县城跑关系了。可现在他只能骑着电动车，在县环保局门口转悠，看见熟人就躲。养猪场老板急得直跺脚：“你当村主任是泥菩萨啊？连顿饭都不舍得吃！”老孙望着自己磨破的裤脚，想起二十年前骑着自行车，载着两筐鸡蛋去县城的情景。

村北头的修路款批不下来，村支书老吴急得嘴角起泡。要是以前，他早带着村会计去乡里“坐坐”了。可现在他只能抱着材料在乡政府走廊来回踱步，听见办公室里传来的说笑声，脚就像灌了铅。施工队长拍着桌子喊：“你们村干部是木头人啊？连顿饭都不舍得请！”老吴望着窗外的梧桐树，想起当年和乡干部蹲在树荫下啃西瓜的情景。

村里搞扶贫项目，要请农业专家来指导。要是搁以前，村主任早把专家请到灶房，杀只土鸡炖了。可现在他只能站在村口，望着专家坐着乡里的车扬长而去。村会计嘟囔：“人家专家说了，咱们村干部连顿饭都舍不得请，这项目能上心吗？”村主任望着远去的车影，想起二十年前和专家蹲在地头，就着咸菜喝二锅头的情景。

村小学要修缮，校长找到村支书。要是以前，村支书早带着校长去乡里“汇报工作”了。可现在他只能坐在村部办公室，对着电话唉声叹气。校长摔门而去：“你们村干部是木头桩子啊？连顿饭都不舍得请！”村支书望着墙上的锦旗，想起当年和乡干部蹲在工地上，就着冷馒头喝开水的情景。

村里的老人过世，家属想请村干部去帮忙。要是搁以前，村主任早带着红白理事会的人张罗了。可现在他只能站在灵堂外，望着忙碌的乡亲发呆。家属哭着说：“你们村干部是铁公鸡啊？连顿饭都不舍得吃！”村主任望着飘摇的白幡，想起二十年前和乡亲们蹲在灶房，就着热汤面商议丧事的情景。

村里的留守儿童要开家长会，可家长都在外地打工。要是以前，村支书早带着老师们去学生家里“家访”了。可现在他只能坐在教室后面，听着老师们的抱怨。老师们摇头：“你们村干部是木头人啊？连顿饭都不舍得请！”村支书望着空荡荡的教室，想起当年和老师们蹲在操场，就着月光讨论教学方案的情景。

村里的水库要加固，水利站来人勘测。要是搁以前，村主任早带着人去水库边“实地考察”了。可现在他只能跟在技术员后面，听着人家说“按程序来”。技术员摇头：“你们村干部是木头桩子啊？连顿饭都不舍得请！”村主任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想起二十年前和乡干部蹲在堤坝上，就着咸鸭蛋喝啤酒的情景。

来源：上进的旭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