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白筱帆拿了瓶矿泉水喝,“我看到他墙壁上有不少荣誉奖章,他肯定是个好官,格局比较大,不愿为这种琐事扯皮。”
白筱帆拿了瓶矿泉水喝,“我看到他墙壁上有不少荣誉奖章,他肯定是个好官,格局比较大,不愿为这种琐事扯皮。”
白筱帆头一回感受到权势地位。
以前姜新成描述王将,拽得鼻孔朝天,不把别人放眼里,还有那个陈珂,对别人多高冷,在盛延面前唯马首是瞻,屁都不敢放一个。
盛延说不记得,王将憋红了脸都不敢反驳。
跳了红绿灯,许佳怡把车开出去,身体放松,这才八卦,“盛延长得真是帅,看起来真有气质,我词穷没法描述,以前我觉得你老公就特别帅,现在看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筱帆想起姜新成说的,盛延的外形只是他最不值一提的优点,他斯坦福毕业,当过军人,军衔很高,家世背景也好。
“他这个年纪,孩子应该也有十几岁了吧,有没有带来过啊?”
白筱帆想了下,好像没听姜新成说过盛厅有孩子,许佳怡在红绿灯停车拿起手机在网上查,肯定查不到,都不轻易能查到八卦,哪家媒体这么大胆。
白筱帆让许佳怡别查了,许佳怡问,“你不好奇吗?”
“我都结婚了,好奇别的男人干嘛。”
好奇其实就是有意思,以前也有追她的,白筱帆没想过背叛姜新成,毕竟两人感情和睦,夫妻生活和谐,姜新成强势但大多数时候也会顺着她心意,宠她呵护她,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
“那倒也是。”许佳怡就喜欢白筱帆这种乖巧的个性,人往往会向往自己做不到的,没有的,白筱帆身上就满足许佳怡向往的一切。
单位吸烟区,张昊笑得合不拢嘴,“看王将的脸色没有?简直比放烟花还精彩,红一阵白一阵紫一阵青一阵,绝了!”
张昊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
全然不知王将推门进来了。
张昊瞄到王将,立刻收敛了小人得志的嘴脸。
王将不跟这种货色一般计较,盯着姜新成,“你倒是会拍盛厅的马屁啊。”
姜新成心中痛快,被王将压了这么久,头一回解气,“哪里的话。”
王将冷笑一声,意味不明,低头点了根烟,吸了口烟说,“还把你老婆送到盛厅面前,你也够煞费苦心。”
“你说什么?!”姜新成的软肋就是白筱帆,不容许别人说白筱帆一句不好,王将话里话外贱兮兮,姜新成捏紧拳头,被张昊拉住。
王将见他动怒,笑得更贱,“盛厅还没结婚,听说最喜欢人妻,看你老婆的眼神都能拉丝了你有功夫嘚瑟,照照镜子自己头上有没有戴绿帽子吧。”
王将才不跟姜新成计较,他没身份没背景,斗不过他,王将倒也不是故意犯贱,是个男人都能看得出来盛厅对白筱帆有意思。
“王将!”
姜新成咆哮。
王将出了吸烟室。
张昊差点没拉住姜新成,“别在单,位起冲突,传到领导耳朵里不好,嫂子是什么人,就算盛厅对嫂子有意思,嫂子也干不出这种事。”
姜新成抓住张昊衣领,额头青筋直跳,“你什么意思?!”
张昊看姜新成的眼神,发现姜新成居然没看出来。
张昊小声说:“你刚才光顾着看王将了,你没注意到盛厅看你老婆的眼神,我们整个单,位的男的都看出来了,只是明面上不说,都在私底下讨厌,说是给你老婆面子。”
姜新成面红耳赤,给气的头都昏了,他捏着拳头大口喘气,忽然想到那天晚上陈珂出来给白筱帆送伞,姜新成立马就回过味来了。
张昊观察姜新成脸色,小声说,“我倒觉得是个好事。”
姜新成黑了脸,张昊不敢继续再说。
晚上姜新成回家,白筱帆在厨房里做饭,她笑着喊了声老公,发现姜新成情绪低落,她忙着炒菜顾不上。
姜新成扔了公文包在沙发上坐下,他看着厨房里的身影,白筱帆读书那会就长得好看,不是那种现在网上主流的审美,她只有一米六的身高,长得温柔恬静,头发乌黑发亮,读大学那会身材还不算惹眼,生完孩子后像是二次发育了。
白筱帆就穿了一条简单的连衣裙,洗的发白,买了五六年了,她那回穿还很宽松,现在严丝合缝的合身
他也吃过,白筱帆害羞,他不介意,他的女人怎样他都喜欢,他对白筱帆的占有欲很强,她没有攻击性,讨男人喜欢,姜新成隔三差五吃醋,他有事业心上进,也是为了能让白筱帆在家过上好日子,不出门被人惦记。
姜新成想到王将说的那些话,胸口闷得难受
“你干嘛呀。”
白筱帆正在洗菜,腾出一只手去推开姜新成,手上的水弄湿他的衬衫。
听到脚步声,白筱帆知道是张兰回来了,急急的推搡姜新成,“你妈回来了。”
张兰就推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牌友,白筱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张兰脸当时就拉了下来。
碍着姜新成在场才没有发作。
张兰舍不得责怪孩子,轻轻拍了一下他,“在厨房里动手动脚干嘛呢,也不注意点形象,你是干大事的人,还跟这个乱来。”
“妈。”姜新成不喜欢张兰说白筱帆
“知道了,妈不说了。”
姜新成越袒护白筱帆,张兰越嫉妒越怨恨白筱帆,她自己结婚前眼里都是她这个妈,饭后张兰指挥白筱帆洗碗做家务。
白筱帆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喂孩子吃了奶,她困得不行,姜新成开门进来,上床抱住白筱帆
白筱帆还生气他强行动粗,推开他,摸到姜新成的脸,湿湿的,热热的
姜新成哭了。
白筱帆不明所以,姜新成用力抱住白筱帆。
“老婆,我爱你,我好爱你,你别背叛我,你别不要我。”
姜新成的眼泪打湿白筱帆的睡衣,白筱帆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笑得苦涩。
这话是她跟姜新成说。
她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唯一的男人就是滚滚,他们的孩子。
白筱帆累了,不愿意提那些事,擦了擦姜新成脸上的泪水。
姜新成抱着她睡了一宿。
姜新成第二天精神抖擞的上班,张昊拉他过去,姜新成才发现今天比平时热闹,停车场还多了几台行政车。
“什么情况?”
“王将他爷爷来了,你不知道?”
张昊忿忿不平盯着那边,“说是来讲座,其实就是跟盛厅打交道,要给王将走后门,扶持自己的孙子呢。”
盛延也去迎接了,拉着老人家的手有说有笑。
姜新成一早上的好心情都没了。
张昊安慰姜新成,“要不等明年。”
姜新成冷冷苦笑,“王将要是上去了,你觉得他能让我上去跟他平起平坐?还不是想方设法把我踩在脚底下,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我要是没了这次机会,以后就真没了。”
张昊眼珠子转了转,他馊主意多,不过不敢说出来。
“你有什么话直说。”姜新成看出他想法子了。
张昊斟酌了一下言语,还是不敢说,姜新成一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抓住张昊衣领,“你别打你嫂子主意,她跟我夫妻这么多年,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要是拿她换前程,我还是个男人吗。”
张昊讪笑,“我也没说呢姜哥,我知道你爱嫂子,我怎么可能说那种话。”
张昊看向那边,王将也朝这边看了一眼,“只可惜不是看上我老婆,女人如衣服,要是我就把我老婆送上去了,被王将踩在脚底下,我不甘心。”
姜新成又岂能甘心。
只是他再没出息也不会用女人换前途。
王将爷爷开完座谈会,同事私底下都在议论,这次候选人肯定是王将,看到姜新成进饭堂,都瞟一眼姜新成,停止了窃窃私语。
姜新成早就听到了,装作若无其事去打饭,他跟张昊刚坐下,王将就在姜新成旁边坐下来了。
王将连个正眼也不给张昊,盯着姜新成挑眉,“下个月就递交资料上去了,你也不用写了,你肯定会落选,少白费功夫,里下次投票肯定都投给我。”
几天后组织最后一次投票,同事生怕得罪了王将,都投给了王将。
姜新成上次投票还有一半的票数,这次投票他跟另外几个竞选人只有几票票,都是张昊那手底下那几个匿名投的。
王将春风得意,平时明里暗里跟姜新成作对,饭局也被王将抢了,出差表现的机会也留给了王将。
下了班一群人宵夜摊喝酒,张昊砸了几个酒瓶,脏话连篇。
“王将把爷爷都请来了,根本不把我们几个放在眼底。”
一群人喝的醉醺醺,这几个手底下的人最支持姜新成,还指望着姜新成升职副科级后提拔他们,才对姜新成尽心尽力,喝醉了也都有倒戈的意思。
有个搂着姜新成肩膀,“别争了姜哥,咱们争不过王将,咱们都老老实实的吧,给王将好脸色,他以后升上去还能对我们好点,起码不给我们刁难,万一给我们调去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哭都没地方哭!”
姜新成闷了一整瓶啤酒,心中不甘,抓着酒瓶的手骨头泛白。
喝得差不多,各回各家,张昊留下来抽烟,姜新成吸了半盒烟,站在桥边吹晚饭。
鹏城夏天的晚上也带着一丝炎热,蛐蛐在草里鸣叫,两人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姜新成双眼赤红,满心愤懑,一拳砸在了栏杆上。
“我就差了个家世,我要是有人扶持,王将算什么东西!”
张昊吐出一口烟,看姜新成胸口起伏,痛不欲生。
张昊找准了机会,搭着姜新成肩膀,蠢蠢欲动,“哥,不是我说你,你活得太不明白了,先等升上去再说,别管有的没的。”
张昊这话说得委婉,姜新成此刻挫败不已,也没功夫跟他生气,“估计就是你们想多了,盛延是什么人,能看上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女人?”
“这可不好说,万一就好这口呢,要不先试探试探,万一有机会咱们就抓住,要是我们想多了那就更好了。”
张兰这几天输完了钱,天天在家,白筱帆好不容易消停几天以后要被张兰使唤,炎炎夏日,她给孩子扇着风扇,听到张兰在耳边念叨,孩子睡不安稳,哼哼唧唧,白筱帆心疼的抱起孩子,一股气在胸口上下不得,忍了又忍。
知道跟张兰吵架吵上三天三夜也于事无补,可憋着火更来气,白筱帆牙龈都红肿疼了,也不敢跟路雪梅吐槽,她妈知道她这么受气,肯定要上门理论。
她婆婆张兰是个硬茬,表面答应得好好的,一扭头就变了脸,更加变本加厉。
姜新成帮她说过几次话,张兰当面不发作,第二天姜新成去上班骂的更凶,都是家常便饭,楼上邻居都同情白筱帆,有时候张兰出去打麻将,楼上老太太给白筱帆送水果,拉着她的手说她是个可怜懂事的孩子。
白筱帆不想跟张兰吵架斗嘴,但憋着一团气总归不舒服,尤其这几天事还多,白筱帆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倒是不后悔嫁给姜新成,只后悔不该辞职在家上班,被婆婆念叨生不如死。
想当初在公司上班,有时候被领导骂转头就忘了,其他时间跟同事出去聚会,团建,好不开心。
现在想发作都不行,憋屈死了。
孩子感受到白筱帆难受,抬起小手,白筱帆伸出一根手指让孩子轻轻抓住,看着滚滚,白筱帆心底才有了盼头。
晚上姜新成喝得醉醺醺回来,白筱帆拿了湿毛巾给姜新成擦身体,姜新成抓住白筱帆的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脸上冒出了胡茬蹭着白筱帆,“老婆,这几天妈没唠叨你吧?”
张兰肯定趴在屋里的门上偷听,白筱帆跟姜新成的她都要爬门口偷听,给她恶心死了,白筱帆生怕老太婆听到第二天又骂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呢,妈对我很好。”
“谁欺负你了就告诉老公,我在外努力打拼就是为了你和孩子。”
姜新成是喝醉了,白筱帆怕他半夜起来吐吵醒孩子,让他去主卧睡。
姜新成第二天下班回家,楼道里就听到张兰在骂白筱帆,只有张兰一个人的声音,姜新成加快脚步上楼,趁着张兰没反应过来打开门。
“妈,不是说了你不要骂筱筱,她刚生了孩子,你这是干什么?”
张兰被亲儿子一训斥,也缩起脖子不吭声了,可能觉得委屈,“我身为婆婆,教训她两句还不行了。”
“适可而止!她做错了你教训她可以,她没做错你教训她!她是我老婆!”
“我是你妈!”
白筱帆从房间里走出来,两人吵架声音大,孩子都要吵醒了。
“别说了,洗洗手吃饭吧。”
吃过晚饭姜新成拿了一个袋子拉白筱帆进房间。
姜新成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白筱帆认出这是一个首饰品牌,姜新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条项链,白筱帆看上这款好久了,一千多一条,她放在购物车里一年了都没舍得买。
白筱帆捂住嘴巴,又惊又喜,“你怎么给我买了?”
“来,我给你戴上,老婆你养孩子辛苦了。”
姜新成走到白筱帆身后给白筱帆戴上项链,镜子里白筱帆皮肤雪白,银质的项链光彩照人。
姜新成内心酸溜溜的,拉着白筱帆坐在自己腿上,搂着白筱帆晃了晃。
“跟在我身边苦了你了。”
白筱帆哪怕不结婚,找份工作父母撑腰,过得怎么也比现在好。
婚后买了房子手头拮据,白筱帆三年来衣服都没买新的。
还是读书那会无忧无虑,姜新成经常打工送她礼物,这是婚后除了三金以外姜新成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白筱帆容易满足,感动不已,“老公,别说傻话,我跟你了不后悔,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姜新成心底不好受,胸口又酸又痛。
白筱帆察觉出他不对劲,“是不里又出事了?”
姜新成强颜欢笑,“没有,老婆,你别担心我,多笑笑。”
姜新成揉搓白筱帆的脸,白筱帆笑了出来。
姜新成抱着她说,“过几天把孩子放在家给妈带,你陪我去应酬应酬。”
“我陪你去应酬?”白筱帆头一次听姜新成说要带自己出门应酬,“怎么这么突然?”
“别紧张。”姜新成安慰白筱帆,“就是朋友之间组了牌局,张昊刚结婚,你不是还去过婚礼,认识她老婆,苏晴你还记得吗?跟我去打打牌,放松放松心情。”
白筱帆误会姜新成了,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原本想跟姜新成说早点让张兰回老家,只能再找个机会了,姜新成退了一步,她也不好再强求,总是一方谦让,心底也就不痛快,这感情也就散了。
朋友的应酬,白筱帆扎了个头发就出门了。
车停在碧玺会所门口,白筱帆那天晚上来过,没想到打牌还来这么高档的地方,车刚停就看到张昊跟苏晴在门口说话。
苏晴穿了条吊带裙,张昊不高兴,给苏晴披外套,苏晴不乐意,跟张昊在闹别扭。
姜新成下了车,把白筱帆护在身边。
苏晴以前在商k上班的,要不是怀孕了张昊也不会娶她,张昊办喜酒,苏晴跟白筱帆亲近,姜新成回家就让白筱帆跟苏晴少联系,他老婆是个乖乖女,可不能跟苏晴这种人混在一起,要不是事出有因,他一万个不愿意白筱帆跟苏晴一个桌子打牌。
苏晴看见白筱帆,热情洋溢上前跟白筱帆打招呼。
姜新成让张昊去开牌室,白筱帆跟苏晴聊着天,听到前台说这牌室是盛延经常订的。
苏晴从包里翻出了粉饼,照照镜子补妆。
“嫂子别紧张,我们就朋友之间玩一玩,放松心情,听姜哥说你好久没出来聚会,以后有空常出来。”
张昊热情,教白筱帆打牌,白筱帆正学着,有个身穿制服的人进来跟姜新成沟通,让姜新成别动室内的摆设,都是按照盛延的喜好摆放。
打了两局,姜新成给白筱帆吃牌,白筱帆才没输筹码,第二局还在洗牌,姜新成站起来说去抽根烟。
姜新成下了一楼,刚好‘偶遇’了盛延,姜新成谄媚的笑,毕恭毕敬打招呼,盛延没理姜新成,姜新成接着说:“我老婆在您常去的牌室打牌,我正巧不得空有事要办。”
姜新成说完打了招呼就往外走。
陈珂观察盛延神色,“您好久没打牌了。”
盛延提步往电梯走。
外面传来脚步声,白筱帆还以为是姜新成回来了,转身扬起笑去看,门推开,盛延走进来,白筱帆呆住,等反应过来,张昊已经站起来热情招呼了。
坐在她对面的苏晴把领口拉低了,手撑在桌子上挤出线条。
盛延看一眼白筱帆,“打牌呢?”
“是啊,打牌呢,三缺一,盛厅不知道得不得空,一起玩两把啊,听说盛厅打牌厉害,筱帆手生,您教教她。”
盛延自然地拉开凳子在姜新成的位置坐下了,白筱帆还想说些什么,张昊都招呼人了,她再说就不识趣了。
“打的什么?”
“掼蛋。”
“这么难的牌,你不会也正常。”
盛延跟白筱帆说话。
张昊站在盛延身后挤眉弄眼,白筱帆反应过来,“有点难,我没打过。”
“我教你。”
盛延拿了牌给白筱帆讲解,白筱帆心底惴惴不安,没认真听,盛延拿了牌给白筱帆,“你听不懂我就说慢点。”
白筱帆这才收起心思认真听盛延讲解,他讲得很有耐心,通俗易懂,白筱帆听得半懂了,张昊开始洗牌。
白筱帆以前玩过纸牌,但掼蛋太难玩了,好几种牌局的组合,他们爱玩,姜新成以前还找视频苦练牌技,张昊跟盛延一组,白筱帆跟苏晴一组,盛延气定神闲,扔出几张牌,白筱帆手气不好,盛延刚好扔出几张牌,白筱帆打了同花顺。
连打了三局,白筱帆头一回打牌赢得这么顺利,她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全然没注意到张昊的眼神变化。
“怎么办筱帆,我最近手头紧。”
他们玩牌没筹码,输的人一般买点东西。
苏晴接茬:“盛厅大方,盛厅给筱帆选个礼物。”
盛延看白筱帆,“你喜欢什么,附近有商场,你去选一样,我买单。”
张昊心底咯噔一下,有戏了,他拉着苏晴起来,“我跟我老婆有事先走了,不好意思啊盛厅。”
牌室就剩白筱帆跟盛延了,他温和地说,“你怕我吗?”
白筱帆摇摇头,“我在家太久,没怎么跟人接触。”
主要盛延还是姜新成的上司,她怕自己说错话得罪了。
盛延说,“不用怕我,我不会因为私事影响到工作。”
白筱帆这才放松了身体,跟着盛延下楼。
她不知道姜新成坐在车里,红着眼睛盯着她和盛延。
旁边就是万象天地,白筱帆选了一个奶嘴,盛延示意陈珂去结账,他目光落在奶嘴上,“你有孩子了。”
白筱帆说,“刚出生。”
盛延说,“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好带。”
白筱帆笑了笑,“他倒是挺乖的。”
盛延说,“那应该随你。”
盛延这句话听得白筱帆面红耳赤,她跟他都不熟,他怎么就知道她乖了。
结完账盛延说,“顺便逛一逛,我也很少来逛商场。”
白筱帆点头,也不能拿了别人的好处就走,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跟盛延在商场里散步,工作日人不多,保洁阿姨在拖地,白筱帆差点被拖把扫到鞋子,盛延护住白筱帆,让她走在里面。
白筱帆道了声谢,感受到后腰那只手很烫,她刚要说些什么,盛延已经把手松开了。
白筱帆心底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想多了。
盛延走到KFC的窗口前买了一只冰淇淋,递给白筱帆,白筱帆婚后很久没吃过冰淇淋了,一块钱都要掰成两半花,受宠若惊接过冰淇淋,“谢谢盛厅。”
“不用谢,一个冰淇淋而已。”盛延发现白筱帆很容易满足,舔了口冰淇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三块钱一个的冰淇淋球就高兴成这样,让她买礼物也不敢挑贵的,就选了个十几块的奶嘴。
盛延也要了一个,两人站在商场扶手旁吃冰淇淋,冰淇淋融化的很快,盛延吃了一大口,脑袋疼,白筱帆看到他这样子不由得笑了,从包里拿出餐纸递给盛延。
盛延一只手拿着手机没手接,白筱帆就踮起脚帮他擦手上流下来的冰淇淋,白筱帆示意盛延看自己,她伸出舌头在冰淇淋上舔了一圈。
“这么吃才不会融化。”
她把融化的冰淇淋都舔走了,盛延盯着她嘴边看,白筱帆抬起手用擦过盛延手的纸巾擦了擦嘴角。
擦完还把手攥在手里。
盛延说:“你这么年轻的女生这么节省,很少见。”
白筱帆笑得不好意思,“家里开支大,刚买了房,家里只有我老公一个人上班,他工作也挺辛苦的,我不想让他这么累。”
盛延照着白筱帆的样子吃冰淇淋,“上次听说你之前上班也是有编制。”
白筱帆说,“我老公不想我出去上班,怕累着我,他对我挺好的。”
白筱帆想着盛延是不是在试探她,想知道姜新成是个怎样的人,她说好话怕太夸张,于是诚实的说出实情。
盛延点了点头,“你们的感情很和睦。”
白筱帆想到许佳怡的八卦,对盛延笑了下,“盛厅跟老婆应该也很和睦吧,您是个优秀的人,也是个好人。”
盛延深沉的笑了笑,吃了口冰淇淋,“我没结婚,而且我也不是个好人。”
坏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盛延这话白筱帆听来是谦虚话。
白筱帆惊讶,“您没娶妻生子吗?”
问完感觉冒昧,白筱帆又说:“我唐突了。”
盛延安抚她,“不唐突,我实话实说。”
盛延的声音很好听,中气很足,一看手掌就是个气血充足的人,白筱帆生完孩子体寒,手掌都是凉的,盛延的手就很烫,她老公气血也没盛延足
这个年纪没娶妻生子,还打扮的干净,身材维持这么好,白筱帆很难不往那方面想,正好路过一个美女,跟苏晴一个类型,白筱帆看着那美女,又转头看盛延,发现盛延没看美女,盯着自己看。
白筱帆的冰淇淋快吃完了,“盛厅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
盛延诚实的说,“我没有女朋友。”
啊……白筱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咬了一口冰淇淋,结果头疼了。
盛延笑了一声,用手给她按太阳穴,他的动作轻柔,白筱帆的头很快不痛了。
因为知道盛延性取向不一样,白筱帆的警戒心也就没那么强,她不敢表现出来,“谢谢盛厅。”
盛延说,“你叫什么名字?”
白筱帆说,“白筱帆,白色的白,绿筱媚清涟的筱,帆船的帆。”
盛延深深看着白筱帆,“谢灵运的诗?”
这句诗的意思是称赞美人容颜姣好,心境纯清怡然。
很少人知道这句诗出自谢灵运,白筱帆看盛延的眼神惊叹,“盛厅您知道?”
他毕业于斯坦福,学识渊博。
盛延吃完冰淇淋,他捻了捻手指上的黏腻,并不着急擦拭,反倒很享受这种甜腻的感觉,“绿筱媚清涟,很好的诗,诗如其人。”
白筱帆知道他癖好特殊,所以对他的夸奖也没多想,大大方方的笑着说,“谢谢盛厅夸奖。”
“你今天对我说了这么多谢谢,我也要谢谢你陪我逛街,我平时难得有机会出来逛。”
白筱帆说,“您工作忙。”
盛延摇头。
两人往自动扶梯走,并排站着,有个孩子从后面冲下来,陈珂说了句小心,盛延回头看了一眼,反应迅速地把白筱帆拉到了他这边。
白筱帆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孩子从她旁边跑下去,一口气冲到了电梯下面。
白筱帆心惊肉跳,要是被孩子撞到了她就滚下去电梯了,她拍拍胸口惊魂未定,跟盛延道谢,抬头看到他紧绷的脸。
走出商场,盛延说,“陈珂。”
陈珂走过来,听到盛延说,“明天下令整改,全市的商场孩子必须有大人的看护才能坐电梯,安排专人看护。”
陈珂记下,“收到。”
盛延看向白筱帆,“你手有没有事?”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