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嫁到深山老林无音讯 十八年后一条彩信 让全家人流下愧疚的泪水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5-25 10:30 3

摘要:小区的排水沟里,一只花猫蹲在那喝水。它喝得很慢,舌头轻轻舔着,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我掏出手机,打算拍下来发个朋友圈,结果猫听见快门声,一溜烟跑了。

小区的排水沟里,一只花猫蹲在那喝水。它喝得很慢,舌头轻轻舔着,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我掏出手机,打算拍下来发个朋友圈,结果猫听见快门声,一溜烟跑了。

电梯里还是那股熟悉的气味,像是阿姨家晒的被子和蒸的馒头混在一起。我按了七楼,电梯爬得很慢,门关了半天还在原地,直到一个拄拐的老头从楼梯间上来,探头看了一眼,自言自语:“又坏了啊。”

我低头看手机。屏幕上是表妹婷婷发来的彩信,一张院子里晾晒的被子,阳光透过山间的雾气洒在上面,她只配了一句话:“老家的太阳真好。”

这是十八年来,她第一次主动联系家里人。

婷婷是我小姨的女儿,比我小三岁。记得小时候,家里人总说她”命硬”,因为她出生那年,小姨夫出了车祸,医药费掏空了家底。后来小姨改嫁,新姨夫对婷婷倒是不错,只是总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听说那闺女是前头留下的…”

“怪不得跟后爹不亲…”

婷婷没上过高中,初中毕业就在县城超市做营业员。那年县城来了个工程队,说是开发山区旅游资源,工头三十多岁,个子不高,眼睛却特别亮。我现在回想,那种亮不是善良,而是精明。

听说他第一次见婷婷,是在超市买烟。婷婷找钱时不小心掉了一枚硬币,他弯腰捡起来放回她手心,还说”小姑娘别紧张”。没两周,他就晃到了我小姨家。

“老家那边开发区,前景好着呢,县长亲自来剪彩的。”

“村里已经通电了,马上要铺水泥路…”

“到时候游客一多,光卖土特产就够吃一辈子。”

姨夫有些心动,但我妈却直摇头。那天回家,妈在厨房切菜,刀在菜板上咚咚响。

“那地方我知道,山高沟深的,哪有什么旅游区?”

“人家就是看中婷婷年轻…”

“你小姨也是,这么轻易就答应了,那闺女才十八…”

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头也不回地说:“人家乐意,咱管得着吗?”

电视上正放《还珠格格》重播,小燕子在屏幕上笑得花枝乱颤。

婷婷和那个工头结婚的事情来得突然。小姨家简单办了个酒席,就十来桌,大多是姨夫那边的亲戚。新郎官儿看起来很忙,接了好几个电话,还说工地有事先走一步。婷婷穿着件红色的连衣裙,是超市发的工作服改的,胸前别了朵假花。

“结婚这么着急,该不会是……”我听见有人小声嘀咕。

“谁知道呢,反正人家领证了。”

酒席上,婷婷一直低着头,筷子在碗里拨来拨去。我偷偷塞给她一个红包,她勉强笑了笑。那是她十八岁生日的礼物,我攒了两个月的零花钱。

“来,大家都把酒端起来,恭喜小两口……”

敬酒的时候,我看见婷婷的手在抖。

第二天一早,婷婷就跟着工头走了,说是回他老家。临走时,她抱了抱我,塞给我一个小盒子。

“姐,你保管,等我安顿好了再来拿。”

那是个装耳环的小盒子,里面是她妈——我小姨留给她的一对玉坠。

婷婷走后不久,小姨家人就发现联系不上她了。起初还能打通电话,但那头总是工头接,说婷婷去山里采笋了,或者说在帮邻居干活。后来电话就彻底打不通了。

小姨夫去派出所报过案,警察查了查,说人家两口子领了证,成年人去哪是自由,况且也没证据证明出事了。

半年后,小区修车棚,来了个民工,自称是工头老乡。酒过三巡,他说漏了嘴:

“什么旅游区,都是忽悠人的,那地方连个像样的公路都没有……”

“老丁专门找小姑娘,骗到山里去干活……”

这话传到小姨耳朵里,立马急了,硬拉着姨夫再去报警。这回警察认真些了,但查来查去,只查到那工头户口是真的,老家确实在那个偏远山区,但具体在哪个村,却查不出来。

我们家人甚至组织过一次”搜救”,那次去了七八个人,包括我。坐了整整一天的车,最后到了一个叫磨石沟的地方,一条土路通往山里,周围连个电线杆都看不到。

“往里走得半天,后面全是原始森林了。”当地的向导说,“那边十里八村的,姓丁的太多了,你们有照片不?”

我们没有婷婷结婚后的照片,只有她初中毕业那张黑白的证件照。向导摇摇头:“这么大个山区,找人跟大海捞针似的。”

最后我们只能在村口留下小姨的电话,希望有人能提供线索。当然,没人打来过。

时间一年年过去,关于婷婷的讨论越来越少。小姨总是念叨”那个畜生骗了我闺女”,姨夫则劝她”也许人家日子过得好着呢,没必要联系我们”。

我爸偶尔会皱着眉头说:“这孩子,这么多年连个电话都不打,太不像话了。”

只有我妈每次听到婷婷的名字,都会停下手里的活,叹口气:“命苦的孩子。”

我上了大学,工作,结婚,生子。婷婷的小盒子一直放在我的抽屉里,有时候会拿出来看看,那对玉坠已经有点发黄了。

去年冬天,我妈生病住院,守夜的时候无聊,翻出手机里的老照片给她看。有一张是婷婷十六岁生日,我们在县城肯德基,她戴着纸做的皇冠,对着蛋糕许愿。

“那孩子要是有个手机该多好,” 妈突然说,“至少能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我这才意识到,婷婷离开的时候,还是功能机的年代,短信都是按次收费的。她根本不知道我们换了几次号码,搬了几次家。

也许她也尝试过联系我们?

这个念头像一颗石子,丢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今年清明节前,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请问是陈大姐吗?”电话那头是个年轻女声。

“我是婷婷的女儿,我叫丁小雨。”

我差点把手机摔了。

丁小雨说,她妈妈——我表妹婷婷去年秋天得了重病,在县医院住了三个月才好转。出院那天,她把自己的手机给了女儿,让她试着联系家里人。

“妈妈说她的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是您的,但一直打不通。”

我这才想起来,那是我上大学时的号码,早就停用了。

“妈妈现在好点了,但不方便说话,她想知道外婆还好吗?”

我告诉她,小姨五年前就过世了,姨夫也搬去了南方,跟儿子住在一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

“能不能把您的彩信号码给我?妈妈想给您发点东西。”

挂了电话,我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高楼发呆。天上有架飞机划过,留下一道白痕。

婷婷的第一条彩信是一张山坡上的土房子,低矮,灰扑扑的,门口晒着几捆草药。

第二张是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女孩,圆脸,大眼睛,跟年轻时的婷婷几乎一模一样。

第三张是一堆蔬菜:南瓜、土豆、辣椒,边上有个木质的称。

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几张:村口的小卖部,一条新修的水泥路,一只黄狗趴在台阶上晒太阳。

最后是那张院子里晾晒的被子,阳光透过山间的雾气洒在上面,她只配了一句话:“老家的太阳真好。”

我把这些照片一张张发到家族群里。群里炸开了锅。

“这是婷婷?!”

“真的还活着啊!”

“怎么十八年都不联系我们?”

“肯定是那个男人不让她联系!”

“她现在还好吗?要不要接她出来?”

七大姑八大姨的,说什么的都有。我想起小姨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要是有婷婷的消息,一定告诉我……”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婷婷的女儿丁小雨发来消息:

“姨,妈妈说她明天想跟您视频,可以吗?”

我回了个”好”字,然后一整晚都没睡着。

第二天下午,视频接通时,我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瘦削,苍白,眼睛深陷。如果不是那抹熟悉的笑容,我几乎认不出这是婷婷。

“姐……”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我强忍着泪水,问她过得怎么样。

她笑了笑,摇摇头又点点头,像是不知从何说起。

“屋后种了些菜,够吃的……”

“小雨今年高考,想考县城的大专……”

“丁家人对我们娘俩挺好……”

视频那头背景很暗,只能看到一面土墙,贴着几张泛黄的福字。婷婷穿着件灰色的毛衣,领口有些磨损。

我问她:“那个人呢?”

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死了,七年前山体滑坡,压在工地下面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停地问她需不需要钱,要不要接她出来住。她只是笑,说什么”习惯了”、“这里也挺好”。

“姐,你还记得我那对耳环吗?”

我点点头:“一直放着呢,你要是回来,随时可以拿。”

她摇摇头:“留给小雨吧,等她考上大学,你给她……”

视频里传来一阵咳嗽声,她捂着嘴,眼睛却直视着屏幕,仿佛要把我看进记忆里。

“姐,我其实……”

话没说完,视频信号突然不好了,画面一阵抖动,然后黑了下去。

我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一周后,丁小雨又打来电话,声音哽咽:

“陈姨,我妈……走了。”

我坐在地上,电话从手中滑落。

丁小雨断断续续地说,婷婷其实早就病入膏肓,县医院确诊是肝癌晚期。去年住院那次,医生就说只有三个月时间,但她硬是撑到了现在。

“妈妈说,她不想让家里人看到她最狼狈的样子,所以这么多年从来不联系……”

“她怕家里人看不起她,觉得她活该……”

“她以为外婆还活着,想在离开前道个别……”

电话那头的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突然想起婷婷那天想说的话,是不是就是告别?

“姨,妈妈有个日记本,她说等她走了,让我寄给您……”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好,你寄吧。”

挂了电话,我翻出那个小盒子,打开来看那对玉坠,才发现盒底压着一张纸条,字迹稚嫩:

“姐,替我保管好,我怕他拿去卖了。到时候接我回来。”

原来十八年前,她是想让我们去接她。

而我们,却让她等了整整十八年。

半个月后,我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本发霉的笔记本,最早的日期是十八年前。

“今天到了山里,没有信号,没有电,晚上黑得可怕……”

“他让我去地里干活,手上全是血泡……”

“怀孕了,他很高兴,说儿子可以帮忙干活……”

“小雨出生了,是个女孩,他很失望……”

“听说山下通电了,我想带小雨下山,被他打了一顿……”

“他在工地出事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和小雨终于可以下山了,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县城变化好大,我认不出来了……”

“看到姐姐一家人的照片,他们过得真好……”

“我不敢联系家里人,我怕他们嫌弃我……”

“医生说我时间不多了,我想再看看家人……”

最后一页写着:“希望家人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也原谅我的不告而返。”

我合上日记本,看向窗外。楼下的垃圾桶旁,那只花猫又回来了,它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低头喝水,动作轻轻的,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一滴泪落在我手上,我这才发现,自己哭了。

婷婷的葬礼很简单,山里的规矩,棺木不入土,而是放在半山腰的一块平地上。丁小雨说,这样妈妈可以看到山下的风景。

我把那对玉坠戴在了婷婷脖子上,小姨泥塑的像放在一旁,母女俩隔了二十多年,终于团聚。

回程的路上,车窗外是连绵的群山。我想起那条彩信:“老家的太阳真好。”

十八年,她在这深山老林里,日日思念,却始终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我们在山外的世界,偶尔想起,却从未真正踏足这片土地。

丁小雨说要留在村里,把妈妈的房子修好,等高考完再说。我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告诉她随时可以来找我。

“姨,我妈其实很想家,只是不敢回去。”上车前,丁小雨说,“她总是在山头望着县城的方向发呆。”

公交车缓缓启动,扬起一路尘土。我隔着车窗,看到小雨站在村口,和婷婷十八岁时一模一样的背影,一直目送我们离开。

天边的夕阳正好,将整个山谷染成金黄色。这个季节,城里的树大概开花了吧,婷婷小时候最喜欢的那种,开着粉白色的花,花瓣落在地上,像是下了一场花雨。

来源:牟牟说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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