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所谓智库，是指具有独立性和非营利性、以政策研究为主业并致力于影响公共政策的机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日益强调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在国家治理中的重要作用，全国范围的“智库热”也随之浮上水面。建设新型智库对优化国内决策、提升中国国际影响力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而智库的发

新书简介

*本书为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成果。

所谓智库，是指具有独立性和非营利性、以政策研究为主业并致力于影响公共政策的机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日益强调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在国家治理中的重要作用，全国范围的“智库热”也随之浮上水面。建设新型智库对优化国内决策、提升中国国际影响力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而智库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一个国家的决策咨询制度及其政治过程属性。西方发达国家的智库发展建立在“外部多元主义”的政治过程与政策思想市场之上。

课题组研究认为，中国的政治过程更多地体现为“内部多元主义”，即一党领导下的多元利益整合模式以及在此基础上形成的政策思想市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建设不能脱离这样的政治框架。

为此，课题组围绕“内部多元主义”和政策思想市场理论，从“决策咨询与智库”、“智库发展的国际经验”、“当代中国智库的发展现状与趋势”、“新型智库的建设方案”四个部分对国内外的决策咨询制度与智库发展进行了深入研究。

本书课题组首席专家

郑永年 华南理工大学公共政策研究院（IPP）学术委员会主席

本书课题组成员（不分先后）

林辉煌 张骏 邓淑宜 王欧 吴际 陈溪然 金澄 梅冬芳 刘万群 李文彬 李雅婷 谭锐 王祎楠 杨沐

前言

华南理工大学公共政策研究院 (IPP) 于2014年获得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课题名称为“决策咨询制度与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研究”(项目编号:14JZDO23)。根据《专家评审组对中标者研究工作的建议》，课题组对子课题进行重新定位，将原来的8 个子课题整合为4 个子课题，使研究团队力量更为集中。

本书课题组的首席专家、组长为郑永年教授(华南理工大学)，课题组副组长为朱旭峰教授(清华大学)，课题协调人为杨沐教授（华南理工大学）。实际参与课题研究和写作的人员共有15 人，其中教授/研究员6 人，副教授/副研究员3人。课题组成员的学科背景包含政治学、社会学、经济学、法学、公共管理、公共政策分析等。为整合研究力量，课题组定期举行内部研讨会，对研究中的重点难点问题展开深入讨论。

为深入了解国内外智库的发展生态，课题组多次组织调研小组赴北京、上海、南京、广州、深圳、海南、香港地区、新加坡、印度尼西亚等地开展有关智库的田野调查，对30 多家不同类型的智库进行了深度访谈，整理出50余万字的第一手访谈笔记。通过深入调查，课题组对各类智库的运行机制及其面临的困境有了充分的了解，从而为智库项目的研究和报告写作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为了解当前智库研究的最新理论动态，课题组多次邀请智库研究领域的著名专家来院讲座。这些专家包括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朱旭峰教授，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执行院长王文教授，天则经济研究所张曙光教授，中国社科院中国社会科学评价中心主任荆林波研究员，南京大学中国智库研究与评价中心副主任、首席专家李刚教授，上海市高校智库研究和管理中心执行主任沈国麟副教授，北京师范学首都科技发展战略研究院院长关成华教授，广东省政府发展研究中心李惠武副主任，广东省政协杜重年副秘书长，等等。这些专家为课题组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智力支持，使智库项目得以迅速推进。

本书摘要

所谓智库，是指具有独立性和非营利性、以政策研究为主业并致力于影响公共政策的机构。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日益强调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在国家治理中的重要作用，全国范围的“智库热”也随之浮出水面，建设新型智库对优化国内决策、提升中国国际影响力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而智库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一个国家的决策咨询制度及其政治过程属性。

西方发达国家的智库发展建立在“外部多元主义”的政治过程与政策思想市场之上，本书课题组研究认为，中国的政治过程更多地体现为“内部多元主义”，即一党领导下的多元利益整合模式以及在此基础上形成的政策思想市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建设不能脱离这样的政治框架。为此，课题组围绕“内部多元主义”和政策思想市场理论，从“决策咨询与智库”“智库发展的国际经验”“当代中国智库的发展现状与趋势”“新型智库的建设方案”四个部分对国内外的决策咨询制度与智库发展进行了深入研究。

从“内部多元主义”的视角来看，政府在智库建设和政策思想市场发展上的主导作用决定了政策知识的供给方和需求方之间不是简单的供需对接关系。政府的主导作用决定了需求方处于政策思想市场的中心位置。因此，以政府权力为中心，由近到远分别是官方智库、高校智库和社会智库，这些不同类型的智库因其与权力中心距离的远近而享受着不同的资源和制度空间，形成明显的圈层结构，这是嵌于中国政治体制中的政策思想市场的特征。

在第一部分“决策咨询与智库”中，课题组研究了现代决策咨询的历史发展与活动主体，分析了国内外决策咨询制度与智库发展之间的关系。政府、科学、公众与社会是以智库为核心的政策思想网络中的关键主体，对它们的互动方式与影响作用的研究有助于我们构建更为完善的决策咨询制度，以及更为高效、有序的政策思想市场。通过比较美国、法国和英国的决策咨询制度和智库的类别，我们大致上可以做出如下归纳：一个国家决策咨询制度的分权程度越高，来自社会的政策倡导型智库越发达；一个国家的官僚体系越开放，来自社会的政策研究型智库越繁荣。相对而言，中国总体上处于高度集权、官僚体制高度封闭的一端，其程度更甚于法国。因此，中国政策议题的发起和具体方案的提出均在体制内进行，这导致社会上的政策倡导型智库和政策研究型智库均不发达。对于政策倡导而言，官方智库比高校智库和社会智库更加受到决策者的信赖。

在第二部分“智库发展的国际经验”中，课题组分别选取了美国、欧洲、亚洲 (中国大陆除外) 的案例，研究总结了国外现代智库的产生与发展经验。课题组认为，美国的政治生态客观上极大地繁荣了其智库行业，而以“旋转门”为突出特征的人员交换机制又使得智库很容易嵌入美国的国家决策机制之中。欧洲智库在长期发展中呈现出一些特色经验，包括以专精化与多元化并举的策略适应竞争，以智库网络的方式整合资源，以泛区域智库的格局打造“欧盟智库”和以“透明度登记”制度去规范资金的分配和使用等。东亚智库在与政府的互动中大多呈现出“致力于‘制度提升’而非‘制度批判’”的“东亚特征”。一方面是因为这一地区的政府普遍保持着对包括智库在内的社会组织更为积极和直接的介入，但另一方面也彰显出这些智库本身对于知识与权力的关系有着不同于西方的理解。

在第三部分“当代中国智库的发展现状与趋势”中，课题组介绍了当前中国智库的区域分布，并结合经验调查重点研究了中国智库在组织、资金、人才和研究方面的管理机制以及中国智库的政策网络。从地域上看，绝大多数的中国智库分布在北京和上海两大中心，剩余部分智库也主要集中在东部沿海省会城市；从圈层上看，处于中间的高校智库占优，而处于最外围的社会智库十分弱小。我国智库的发展定位和组织管理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内部多元主义的决策体制之下所形成的智库“圈层结构”，管理架构主要包括科层制模式、扁平化模式和松散模式。中国智库的筹资模式则包括政府财政拨款型、项目合同型、支持者捐赠型、基金会支持型等。在人才方面，优秀的研究人员和行政团队是智库的主体；社会智库和高校智库的成立和发展得益于极具号召力的领军人物；此外，几乎所有智库都有自己庞大的外部学术网络。在研究管理方面，智库的研究课题包括竞争性课题、上级交办课题、机构自设课题、企业课题；智库的研究组织方式，主要包括学科制组织模式、围绕研究主题形成研究所或研究中心、矩阵式项目组织形式等；而对智库成果质量的审查与控制方面，依然非常薄弱。从政策网络来看，中国智库与政府间的联系在逐渐发生变化；一是中国智库逐渐以各自不同的定位与功能融入到整体性的决策体系；二是中国智库的意见日益成为政府决策的重要依据之一，智库越来越主动地参与到政策思想市场竞争中。

在第四部分“新型智库的建设方案”中，课题组重点研究了评价指标体系、大数据运用、国际化战略对于新型智库建设的重要意义，并结合内部多元主义理论构建了新型智库的建设方案。有效的智库评价实践能发挥配置智库建设资源、引导智库发展方向的重要作用。基于指标层面和评价方案层面的对比分析，课题组提出了“中国特色新型智库评价指标体系”，以期达到识别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为智库发展提供质量控制工具的目标。推动大数据技术的运用，是新型智库建设功能完备的信息采集分析系统在新时代背景下的新要求。但从总体上看，我国智库对大数据的运用还存在意识滞后、人才薄弱、数据孤岛等问题，需要进一步加强数据平台、人才队伍、共享机制的建设，开展大数据驱动的跨学科研究。完善智库的国际化战略，积极扩大中国智库的国际影响，是新时代对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另外一项重大要求。课题组认为，智库人员的国际化是核心，中国智库应当分研究领域、分智库类型进行不同程度的国际化。根据内部多元主义理论，官方智库、高校智库、社会智库享有的资源规模及其独立性主要由该类智库与政府权力中心之间的距离决定，而智库的资源规模和独立性形塑了三类智库各自的优势与劣势。一方面，政府应面对所有智库制定无差别的发展战略，另一方面，不同类型的智库及其建立者应根据自身优缺点制定差异化的发展战略。

本书目录

导论 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理论和实践的思考

一、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必要性

二、内部多元主义与智库类型

三、政策思想市场与中国智库

四、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知识内涵和发展方向

五、小结

第一部分 决策咨询与智库

第一章 现代决策咨询的历史发展与活动主体

一、现代决策咨询的历史发展

二、现代决策咨询中的活动主体

三、现代决策咨询机构发展面临的挑战

四、小结

第二章 国外决策咨询制度与智库

一、决策咨询制度与智库

二、美国的决策咨询制度与智库

三、法国的决策咨询制度与智库

四、英国的决策咨询制度与智库

五、小结

第三章 中国决策咨询制度与智库

一、历史变迁

二、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目标与挑战

三、小结

第二部分 智库发展的国际经验

第四章 现代智库的产生与发展

一、现代智库的发展历史

二、现代智库的发展经验

三、小结

第五章 美国智库发展经验分析

一、美国智库发展情况概述

二、三权分立与选举政治对美国国内决策机制的塑造

三、总统行政权与官僚制度对美国外部事务决策机制的塑造

四、美国最高决策层与智库的关系

五、“分赃制”所奠定的“旋转门”机制及其向中国移植的可能

六、小结

第六章 欧洲智库发展经验分析

一、历史脉络和现状梗概

二、欧洲智库新趋势

三、欧洲智库新特色（欧盟智库）

四、小结

第七章 亚洲智库发展经验分析

一、亚洲智库近期发展概况

二、日本：智库与政府的“再结合”

三、韩国：官方智库的“剥离”与“统合”及民间智库的“补充”与“分担”

四、新加坡：“政府布局”“高官参与”的智库有效作用于“制度提升”

五、东亚智库对独立性的探索

六、小结

第三部分 当代中国智库的发展现状与趋势

第八章 中国智库的区域分布

一、智库的定义与分类

二、我国智库分布的整体情况

三、智库地域分布特征及其原因

四、小结

第九章 中国智库的组织管理

一、智库定位

二、智库管理架构

三、小结

第十章 中国智库的资金管理

一、资金从何而来？

二、智库资金使用

三、资金来源是否会影响智库独立性？

四、小结

第十一章 中国智库的人才管理

一、谁在为智库工作？

二、智库领军人物

三、智库外部专家网络

四、智库人才招募与培养机制

五、人才考评与激励机制

六、小结

第十二章 中国智库的研究管理

一、研究课题来源

二、信息的获得

三、决策研究的组织机制

四、成果质量控制机制

五、小结

第十三章 中国智库的政策网络

一、智库与观念

二、智库身份与决策咨询

三、智库影响政策的机制

四、小结

第四部分 新型智库的建设方案

第十四章 创新新型智库的指标体系

一、中外智库评价指标的特征分析

二、智库评价之评价

三、中国特色新型智库评价的指标体系设计

四、小结

第十五章 推动新型智库的大数据运用

一、大数据时代对智库研究的新要求

二、我国智库对大数据的应用：现状与问题

三、通过大数据运用推动我国新型智库的发展

四、小结

第十六章 完善新型智库的国际化战略

一、智库国际化的界定

二、智库国际化的目的

三、中国智库国际化的现状与困境

四、小结：未来的路径

第十七章 结论：内部多元主义与新型智库发展战略

一、内部多元主义与新型智库的定位

二、权力差序格局下政府的智库发展战略

三、基于自身定位的智库差异化发展战略

四、小结

参考文献

IPP公共关系与传播中心

排版 | 周浩锴

审校 | 刘 深

终审 | 刘金程

《中等技术陷阱：经济持续增长的关键挑战》，直面中国科技发展重要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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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IPP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