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寡妇赵大嫂养大三个继子 临终他们争房产 律师宣读遗嘱全场沉默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5-30 18:36 2

摘要:六月的雨,打在新盖的瓦房上,滴滴答答响了一夜。村委会的喇叭坏了三年,今天偏偏修好了,循环播放着丧事通知。声音在雨声里显得格外刺耳。

赵大嫂死的那天,村里下了一场不合时宜的雨。

六月的雨,打在新盖的瓦房上,滴滴答答响了一夜。村委会的喇叭坏了三年,今天偏偏修好了,循环播放着丧事通知。声音在雨声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是听着这雨声想起她的。

二十多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天,赵大嫂嫁进了村东头那个破败的院子。新娘子穿着红棉袄,踩着泥泞走进门,院子里站着三个孩子,大的十二岁,小的才五岁,都是前妻留下的。

那时候谁都说她傻。

嫁个鳏夫也就算了,还带三个拖油瓶。赵家什么底子大家都清楚,赵老头死得早,就留下几间土坯房和一屁股债。

“图什么呢?”村里的婆子们私下嘀咕,“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但赵大嫂不在乎这些闲话。她挽起袖子就开始干活,洗衣做饭,缝缝补补,把那个家收拾得像模像样。

最难的是那三个孩子。

老大赵建国,脾气倔,见了她就黑着脸。老二赵建军,话不多,但眼神里带着防备。老三赵建华还小,经常哭着要妈妈。

我记得那年秋天,赵大嫂背着老三去镇上看病。孩子发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医院要交押金五百块,她翻遍了所有口袋,只有三百二十块钱。

“能不能先看病?”她跟医生商量,“剩下的钱我明天就送来。”

医生摇头。规定就是规定。

赵大嫂抱着孩子在医院门口站了半个小时。雨又开始下了,她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孩子,自己却被淋得透湿。

后来是村里的王叔路过,借了钱给她。孩子总算是救过来了。

从那以后,老三赵建华就跟她亲了。开始叫她”嫂子”,后来改口叫”妈”。

但老大老二还是不认她。

特别是老大赵建国,那孩子心眼多,总觉得继母会偏心。吃饭的时候,他会盯着赵大嫂的筷子,看她夹菜给谁多一点。买衣服的时候,他要最便宜的,说是怕花她的钱。

“这孩子,”赵大嫂跟人说起来总是叹气,“心里有疙瘩呢。”

转机出现在老大初中毕业那年。

那时候村里刚通电,家家户户都装了电灯泡。赵建国成绩不错,想继续读高中,但学费是个大问题。

一天晚上,赵大嫂把三个孩子叫到一起,摊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账。

“建国,你想读书,妈支持你。但家里确实困难。”她指着纸上的数字,“猪还没出栏,鸡蛋攒着要换油盐,你爸的药不能停…”

赵建国低着头不说话。

“这样吧,”赵大嫂咬咬牙,“我把结婚时带来的金镯子当了,能凑够你一学期的学费。”

老二赵建军急了:“嫂子,那是你的嫁妆!”

“什么我的你的,一家人还分这个?”赵大嫂摆摆手,“孩子要紧。”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镇上的当铺。那个金镯子不重,但成色好,当了八十块钱。加上家里攒的,勉强够赵建国的学费。

赵建国拿着钱要走,突然回头抱了赵大嫂一下。

“妈,我以后会还你的。”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三个孩子慢慢长大,赵大嫂的头发也慢慢花白。

老大赵建国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师范,分配到县里当老师。老二赵建军学了木工手艺,在镇上开了个家具店。老三赵建华最争气,一路读到大学,毕业后在市里找了份不错的工作。

三个儿子都成家立业了,赵大嫂却舍不得享清福。

“闲不住啊,”她跟邻居说,“一闲下来就想起以前的苦日子。”

她在院子里种菜,养鸡,还养了两头猪。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喂猪,晚上还要到地里看看庄稼。村里人都说她是个勤快人。

但身体到底不如从前了。

去年冬天,赵大嫂开始咳嗽,起初以为是感冒,后来越来越严重。到医院一查,是肺癌,已经是晚期。

医生私下跟赵建国说:“最多还有半年时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三个儿子商量着要接她到城里治病,但赵大嫂拒绝了。

“我就想在这个院子里,哪儿也不去。”她说这话的时候,正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手里还在择菜。

从此,三个儿子轮流回来照顾她。

但就是在这个时候,问题出现了。

首先是房子的事。

村里要搞新农村建设,这片老房子要拆迁,每户能补偿十几万。赵大嫂名下有三间房,按规定补偿款应该归她。但她病重后,三个儿子开始有了不同的想法。

老大赵建国觉得,他是长子,而且当年读书花了最多钱,应该多分一些。

老二赵建军说,他这些年一直在镇上做生意,家里的事情都是他在管,理应得到更多。

老三赵建华虽然在外地工作,但他强调自己是最小的,按农村的习俗,小儿子要负责养老送终,所以房产应该给他。

起初这些话都没当着赵大嫂的面说,但纸包不住火,村里人多嘴杂,很快她就听到了风声。

那天晚上,赵大嫂把三个儿子叫到床前。

“你们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她声音很虚弱,但语气很认真,“现在我还没死呢,你们就开始分家产了?”

三个儿子都低下了头,没人敢接话。

“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赵大嫂接着说,“觉得我不是你们亲妈,这些年对你们好是应该的,但房子是你们爸留下的,跟我没关系。”

“妈,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老三赵建华想解释。

“别说了,”赵大嫂摆摆手,“我心里有数。”

从那以后,三个儿子虽然还是轮流回来照顾她,但彼此之间的话明显少了。有时候两个人碰面,也只是点点头,匆匆离开。

赵大嫂看在眼里,心里苦得很。

春天的时候,她找到村里的法律顾问小李,说要立遗嘱。

小李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被派到村里搞法律服务。听说赵大嫂要立遗嘱,他很认真地准备了相关材料。

“赵大嫂,你要怎么分配你的财产?”小李问。

赵大嫂想了很久,最后说:“按我说的写。”

遗嘱写好后,她签了字,按了手印。小李按程序找了两个见证人,把遗嘱封存起来。

“什么时候宣读?”小李问。

“等我死了以后。”赵大嫂说这话的时候,竟然笑了笑。

五月底,赵大嫂的病情急剧恶化。

她已经不能下床了,只能靠输液维持。三个儿子都赶了回来,守在床边。

“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老大赵建国问。

赵大嫂努力睁开眼睛,看看三个儿子,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发出声音。

她想说什么呢?是想说这些年的不容易,还是想说对他们的不舍?或者是想说,无论如何,她都爱他们如己出?

但什么都没说出来。

第二天凌晨,赵大嫂走了。

村里的习俗,人死后第三天出殡。在这三天里,三个儿子忙着办丧事,没有人提起遗嘱的事。

直到出殡当天下午,法律顾问小李来了。

“按照赵大嫂的要求,现在宣读遗嘱。”他说。

三个儿子坐成一排,还有一些亲戚邻居也围了过来。大家都很好奇,赵大嫂会怎么分配她的财产。

小李打开密封的信封,清了清嗓子,开始念:

“我,赵秀兰,神志清醒,自愿立下此遗嘱。我名下的房产和拆迁补偿款,全部捐给村里的小学,用于改善孩子们的学习条件。我没有其他财产留给三个儿子,因为我已经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们——那就是如何做人。”

小李念完,现场静得可以听到雨滴声。

三个儿子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老大赵建国首先站起来,走到赵大嫂的遗像前,深深鞠了一躬。

“妈,我错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老二赵建军也站了起来,眼眶红了。

老三赵建华捂着脸,肩膀开始抖动。

很长时间,没有人说话。

雨还在下,打在窗户上,发出细碎的声音。

最后还是村支书开了口:“赵大嫂这个决定,我们尊重。学校确实需要修缮,这笔钱来得正好。”

三个儿子没有反对。

其实,还有一件事小李没有当众说。遗嘱的最后,赵大嫂还写了这样一段话:

“如果三个孩子能够和睦相处,共同承担赡养义务,这笔钱就按我的意思捐给学校。如果他们为了争夺财产而反目成仇,那么这笔钱也要捐给学校,因为我不希望我的离去成为他们兄弟情分的终结。无论如何,钱都是要捐的,但我希望是在第一种情况下。”

小李看着三个红着眼眶的兄弟,决定把这段话烂在肚子里。

有些话,不说出来更好。

葬礼结束后,三个兄弟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谁也不说话。

夜深了,老三赵建华突然开口:“哥,我想起小时候的事了。”

“什么事?”老大问。

“那年我发烧,妈背着我去医院,在门口站了好久。后来王叔借了钱,妈抱着我哭了。”

老二也想起来了:“她当了金镯子供大哥读书。那个镯子是她嫁过来时唯一值钱的东西。”

“我记得有一年过年,家里只够买两斤肉,她说不饿,把肉都给我们吃了。”老大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些年她从来没有要求我们什么,就是希望我们好好的。”

“现在她走了,我们却为了钱…”

三个兄弟相视而坐,都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村里人看到一个奇怪的景象:三个兄弟一起到了村委会,要求把赵大嫂的房子无偿捐给村里,用作老年活动中心。

“我们妈生前就是这个意思,”老大赵建国说,“她希望能为村里做点事。”

村支书有些意外,但还是答应了。

拆迁补偿的十五万块钱,按照遗嘱捐给了村小学。学校用这笔钱修建了新的教学楼,还买了一批图书和教学设备。

在教学楼的墙上,刻着一行字:“赵秀兰女士捐建”。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愿天下父母心得偿所愿”。

这是三个儿子商量后加上的。

现在,每次路过那里,我都会想起赵大嫂。

她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但她用二十多年的时间,证明了什么叫做母爱无疆。

村里人说起她,总是感叹:“这样的女人,现在不多见了。”

是啊,不多见了。

但我想,只要还有人记得她的故事,记得她的好,那种朴素而深沉的爱就不会消失。

就像那场六月的雨,虽然下完了,但它滋润过的土地,会更加肥沃。

而那些在这片土地上生长的人们,也会因为曾经被这样的爱滋养过,而变得更加善良。

这就够了。

后记:三个月后,老大赵建国申请调回村里的小学当校长。老二赵建军的家具店开始免费为村里的孤寡老人维修家具。老三赵建华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资助村里的贫困学生。

他们说,这是妈妈会希望看到的。

我想,赵大嫂如果知道,应该会很欣慰吧。

来源:彩虹泡泡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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