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接上文,抓到丈夫出轨,我被送至别人家,7天后我颤抖着拨通电话:我吃饱了,前文点击头像进入主页合集查看)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接上文,抓到丈夫出轨,我被送至别人家,7天后我颤抖着拨通电话:我吃饱了,前文点击头像进入主页合集查看)
沈意舒知道,婚前协议是陆屿川跟朋友大冒险输了后找她签的。
只是笃定她这个舔狗不会为了财产和他离婚。
更是在真心话环节对她真情表白。
她到现在还记得,他的声音在那样嘈杂的包间里,随着狂震的音乐砸进她心里——
“我陆屿川对天对地发誓,此生只对沈意舒一人好,如有出轨变心,放弃整个陆氏,净身出户!”
……
如果是一个月前,沈意舒还会被这话刺痛,可现在,她只是淡淡抬眸。
冷漠的看着这个爱了四年的男人。
四年前,一场火灾,陆屿川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将她救出火场。
从那以后,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救命恩人。
可时至今日,她才明白,她爱上的,只是那个英雄。
只是她幻想中拥有光环的男人。
而非眼前这个陆屿川。
时隔四年,她亲手捉奸,又被他亲手送上其他男人的床。
她以为的真心换真心,四年了,只是自以为是罢了。
光环熄灭,她早该清醒的!
“婚前协议是具备法律效益的,你陆氏的律师天团再厉害,难道要和法律抗衡?”
没能在沈意舒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陆屿川一把扣住沈意舒的手。
看向她的目光,逐渐涌上狠厉。
他冷笑:“陆氏的钱都是我挣得,就算我们真离婚了,看在你怀着我孩子的份上,我能给你孩子的抚养费都是我仁至义尽,还想让我净身出户?”
以为她是拿傅斯南当靠山,陆屿川声音更像是淬了冰:“你以为傅斯南那种人,会真心喜欢竞争对手的女人?”
“他不过是想利用你想刺痛我罢了,沈意舒,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魅力十足。”
说完,他又习惯性的给沈意舒打一巴掌赏一颗甜枣吃:“之前这些事儿我统统可以不计较,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你和孩子。”
“月盈是来加入我们的,并非要破坏这个家,你大度一点。”
提起苏月盈,陆屿川阴沉的面部表情瞬间变得柔和。
沈意舒几乎一刻也不想多待。
正要走,陆屿川却抢先她一步出了门,还回过头来吩咐她:“月盈一个人在瑞典,我现在要飞回去陪她再玩两天,奶奶在ICU,你多上心照顾。”
“我和月盈回来前会发消息给你的,提前做好饭,放好洗澡水,对了月盈喜欢75度泡澡水,要加玫瑰精油。”
听见这话,沈意舒连行李都不打算收拾了,也懒得再和陆屿川白费口舌,抱着狗就走。
等离婚这事儿结束,陆屿川净身出户,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
该收拾东西走的人,是陆屿川才对。
陆屿川还以为她是要去把狗处理了,也没阻止。
反而叮嘱她:“把这狗扔远一点,不然趁不注意又该跑回来脏了月盈的眼。”
沈意舒脚步猛地顿住,脸色冰冷的抱紧多多,声音冷硬:“陆屿川,我真的瞎了眼,才和你浪费四年青春!”
说完,她不再看身后男人的表情,大步离开。
她当即联系了律师。
律师告诉她,因为是离婚案件并非刑事案件,所以陆屿川付了保释金就出来了。
但他已经将重婚罪的证据都提交了上去,等待法庭审查过后,就能正式进入批捕程序。
可能还需要三天左右。
沈意舒“嗯”了一声。
这么久她都忍过来了,还怕等这三天吗?
电话刚挂断,医院护工就来了电话:“医生说奶奶体征下降,已经无力回天了,偶尔清醒都说想见陆屿川陆总。”
沈意舒哪有不依,特意赶去医院,好心给陆屿川拨去电话。
意料之中的无人接听。
那她只能反复播放那段让陆奶奶中风昏厥的那次视频通话,让老人以解相思。
两个小时后。
医生叹口气告诉沈意舒:“请节哀,准备后事吧。”
沈意舒垂着头,故作伤心的在赶来的陆家人面前演了场戏后,当众给陆屿川拨去了电话。
又是许久之后才拨通。
沈意舒红着眼:“奶奶走了,你回来一趟主持葬礼吧。”
陆屿川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正焦急开口,就被黏在男人身上的苏月盈不以为然的打断——
“屹川,你回来时候奶奶不是已经脱离了危险吗?不会是沈小姐故意这么说,只是想把你骗回去吧?”
听到苏月盈这么说,陆屿川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奶奶平时身体那么好,你却这么咒她!沈意舒,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先是离婚,现在竟然拿奶奶身体健康当幌子?”
沈意舒心中冷笑,她还没说话,陆家人就已经凑上来怒骂:“你奶奶八十了,手术成功又没脱离危险,你不在家侍孝陪着这个妖精去瑞典?公司都乱成什么了?快滚回来!”
陆屿川被骂,脸色沉了又沉:“二叔,觊觎陆氏不成,现在也帮着沈意舒骗人了?可惜,演技不佳,连眼泪都没掉!”
说完便挂了电话。
沈意舒差点笑出声来。
之后,她掏出一张按过手印的同意书。
“奶奶临终前说了,愿意捐献部分遗体……”
陆家人震惊:“捐献部分?那岂不是死无全尸?”
沈意舒点点头。
是啊,磋磨了她四年,她都没有虐待老人,只是让陆奶奶死无全尸了而已。
她已经很仁慈了。
陆家人脸色难看,却因为这是老太太的“遗愿”而不得不同意。
两天后,葬礼上,陆屿川才带着一身红裙的苏月盈不紧不慢的回来。
看到灵堂,和全部一身孝装的陆家人,陆屿川不由得一愣,脸色微变。
他下意识看向沈意舒手里捧着的骨灰盒。
沈意舒说奶奶走了……居然是真的?
陆二叔上来就给了陆屿川一巴掌:“不孝子,你奶奶死了你在外面潇洒,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跟这个妖精的绯闻,公司股票跌成什么了?”
“你还不赶紧带着妖精去奶奶骨灰面前下跪!”
听到二叔提起公司,陆屿川陡然清醒了过来,冷笑开口:“沈意舒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陪她一起做戏?”
一旁的苏月盈闻言,更是环胸走向沈意舒,一把掀翻了骨灰盒。
从鼻孔哼出一句:“就你,还想拿奶奶当借口让我给你下跪?你配吗?”
骨灰盒倒在地上,骨灰洒得遍地都是。
沈意舒微微退后两步,没让骨灰脏了衣角。
陆屿川看见她的动作蹙眉正要说话。
下一秒,灵堂外进来几名警察,出示了警官证和批捕证后。
一把将陆屿川和苏月盈拷了起来——
“根据刑法第二百五十八条,你们涉嫌重婚罪,现在正式批捕!”
整个灵堂的陆家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面面相觑着:“还嫌不够乱,谁报得警?”
沈意舒微微抬头,声音坚定有力:“是我。”
陆屿川沉沉的目光早已扫来:“还没作够?起诉离婚不够,还要告我重婚?”
“你不就是想离婚吗?好啊,我成全你,离婚协议呢,拿来!等孩子出生,我等着你来求我!”
沈意舒轻呵一声:“求你?陆屿川,做梦吧,现在想好好离婚,晚了。”
苏月盈被警察押着,挣扎的厉害:“我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你知道我家里是干什么的吗?抓了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等着被撤职吧!”
警察也不废话,直接将人都押去了警局。
陆屿川仍旧不以为意:“我要求面见我的律师,申请保释。”
警察当即严词拒绝:“案件已经公诉,你可以见律师,但不能保释。”
陆屿川一脸不可思议:“什么意思?沈意舒真告我了?”
警察无语的看着他:“不然呢?”
苏月盈闻言,嗤的一声:“还重婚罪?你们警察不去查查吗?我离过婚了,怎么可能还会犯重婚罪!”
警察好心提醒:“不是你没结婚就能随意和别人结婚,明知他人有配偶还与其领证结婚的,足以构成重婚罪,可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苏月盈一愣,心虚的声音都小了不少:“我可没随便跟别人结婚……”
闻言,警察话都不想再多说了,直接将电脑屏幕面向苏月盈,指着上屏幕上的瑞典结婚证。
“这不是你们俩的?”
苏月盈猛地怔住,这不是她拍下来发给沈意舒的吗?!
心脏猛地一收紧,苏月盈突然瞳孔一震,脸色都白了。
她给沈意舒发过那么多照片视频……不会……都成锤死她自己的证据了吧?!
见她心虚闭嘴,年纪稍大的警察更是冷哼:“人家证据链齐全,你爹就是总统,这个牢你也坐定了!”
轰!
苏月盈猛地瞪大眼。
脸色肉眼可见的愈发难看起来。
她本来就刚和傅斯南离婚,没了利用价值,若不是还攀着陆屿川,苏家早就把她这枚棋子放弃了。
若是这次再坐了牢……
绝对不行!
要是让人知道她堂堂苏氏大小姐坐过牢,她以后还怎么在A市名媛圈立足?
苏月盈越想越慌,连忙撇清关系:“我不知情的!我不知道他有妻子,这总能放我走了吧!”
警察点点头:“这些话你还是拿出证据到法庭上跟法官说吧!”
陆屿川一直低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听到苏月盈这话,不由得偏头看她。
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月盈,事情还没定论,你就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苏月盈知道她给沈意舒发去炫耀的消息都能把她自己锤死,一时心里烦乱的像系满了解不开的死结。
她偏开头,躲开陆屿川的视线不敢看他。
“屹川,你也知道我在苏家活得很艰难,一个人出去总好过两个人都在这里,我出去了才能帮你不是吗?”
陆屿川看着自己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半晌,没再说话。
他突然想到了沈意舒那道早起晚睡照顾自己的身影。
一时间,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也许是月盈太害怕了。
慌不择言而已。
他伸出带着镣铐的手想拉住苏月盈安抚,却被女人躲了过去。
陆屿川叹口气:“我会要求和沈意舒见一面的,她只是见不得我疼爱你,吃醋故意闹离婚罢了,她那么爱我,只要见了面我稍微哄哄她就撤诉了,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你坐牢的。”
苏月盈的脸色并未好转,依旧难看。
看到结婚证照片她就知道沈意舒没再留情面,不是吃醋。
是真的要告他们。
也就陆屿川还傻的相信沈意舒还爱他!
不行,她必须得保全自己!
三天后。
沈意舒收到了陆屿川律师的电话。
说陆屿川想见她一面。
她毫不犹豫拒绝了。
她甚至已经能想象到陆屿川见到她要说什么。
哄着她撤诉,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沈意舒的声音冷淡而坚决:“我和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法庭上见。”
挂断电话,沈意舒深吸一口气。
看着脚边安然熟睡的多多,沈意舒摸了摸狗头,另一只手不由得探向小腹。
心里攀升起难得的满足来。
这几天,她搬进了婚前买的清水湾小公寓里。
还记得婚前,陆屿川得知她要买这套房子,还劝她婚后都要和他住一起了,还买套小公寓落灰干什么。
现在想想,这四年里,她唯一做过正确的事情,就是买下这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傅斯南远在国外也天天要和她视频,知道她孕吐不想闻到油烟,干脆就在隔壁买了套房子,天天都让保姆在隔壁做好了再送饭过来。
一整个财大气粗。
她有表达过不需要这样,但傅斯南却严肃又认真的告诉她:“我知道你还抗拒我,这样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在意,我只觉得自己给你的不够多。”
莫名其妙的,沈意舒突然想到一句话。
爱是常觉亏欠。
可她和傅斯南之间……有爱吗?
她并不这么认为。
却也确实在男人的日渐关心中,心里有了丝,别样的感觉。
一个月过后,律师通知了沈意舒开庭。
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看得出是个孕妇了。
沈意舒连吐了两天,一早起来却难得神清气爽。
她摸了摸肚皮,有些欣慰:“你也知道妈妈要去打胜仗了,所以不捣乱对不对?”
肚子微微滚动,像是回应一般。
这些日子,陆屿川和苏月盈被关在警局,只能通过律师得知外界的事儿。
陆二叔趁机开始争夺起公司的控制权,联合了一部分股东,准备将陆屿川彻底赶出公司。
傅斯南还给她发过陆氏的股东会议。
陆二叔在会上慷慨激昂的斥责着陆屿川:“陆屿川一方面身为陆家长孙,在老太太西去前和妖精在外面缠绵,这是不孝!”
“身为陆氏总裁,放着公司不管,更是和傅氏前总裁夫人传出绯闻严重影响公司声誉,引来傅氏报复,综上来看,他已经不适合再担任公司总裁了!”
一部分股东支持,还有一大部分股东持观望态度。
毕竟,占股最多的就是陆屿川。
虽说人现在在警局,但谁也不能保证,是不是第二天就被释放了。
毕竟沈意舒对陆屿川的深爱,人尽皆知,哄好了不就撤诉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一个离婚案对陆屿川的影响能有多深?
沈意舒没问傅斯南是怎么拿到陆氏内部集团会议的。
毕竟这可是傅斯南,要什么得不到?
到了法庭,沈意舒刚进门就感受到了强烈的一抹视线。
她淡然的迎了过去。
正视着陆屿川。
她看不清男人眼底是何情绪,只知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陆屿川。
陆屿川目送着她坐上原告席:“沈意舒,你真是好样的。”
男人声音沙哑,早没有一个月前的意气风发,却也算不上颓然。
沈意舒没说话,只是等着开庭。
法庭上,气氛很是严肃。
沈意舒的律师提供了大量的证据,包括陆屿川和苏月盈的聊天记录、亲密照片、视频,以及锤死了的那张在瑞典的结婚证。
每一项证据都确凿无疑,让人无法辩驳。
陆屿川和苏月盈的律师还是试图辩护,一一按时间要求提供了两人在一起办公的证据,想以此证明大部分时间两人是普通的朋友和工作关系。
只是个别时候抵挡不住诱惑而已。
陆屿川更是在有结婚证的证据下矢口否认和苏月盈的关系。
咬死不肯给口供,不同意离婚净身出户。
律师又拿出了这四年间沈意舒对陆屿川各种深情付出的证明,表示两人感情的深厚,不然也不会怀了孩子。
沈意舒更不会再三威胁要打掉孩子却一直没打,就是为了逼陆屿川回归家庭。
沈意舒一直沉默听着,直到听到孩子。
她申请提交一张证据。
“在发现陆屿川出轨后,他将我迷晕送上了其他男人的床,所以,这个孩子不是陆屿川的,这是DNA鉴定。”
因为案件是公诉,是公开审理,又因为陆屿川的大名,现场早不断直播了出去。
此时听到沈意舒这么说,全网都炸了。
“陆屿川这么狠?把自己媳妇送到别人床上……”
“我看沈意舒更狠,为了拿到陆家财产甘愿当众自爆这种事!”
“这算什么,这案子要是赢了,整个陆家可都收入囊中了,名声算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这好像也不是女方的错啊,她被迷晕了,是受害者啊!”
“话说,孩子父亲是谁?”
“孩子父亲是谁都没有陆屿川有钱啊!”
……
陆屿川原本胸有成竹的脸,在看到那张DNA证明时陡然僵了下来。
能拿上法庭的,不会是假的。
所以,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孩子竟然真的是傅斯南的?沈意舒!你怎么敢——”
陆屿川说着,红着眼就要冲过来,但被法警稳稳压制住。
孩子居然真的是傅斯南的!
苏月盈也不可置信的抬头。
她都脱光了勾引傅斯南都没用。
男人还让她滚出去,怎么可能会对沈意舒感兴趣?!
他们不知,傅斯南三个字一出来,全网再次炸锅。
“傅斯南,是那个傅斯南吗?”
“没错,就是那个捏着全A市企业命脉的傅氏集团总裁傅斯南!”
“孩子父亲原来真的比陆屿川还有钱!”
“还记得前段时间,傅斯南带着一百来号保镖用钱把医院围起来的事儿吗?听说就是在求沈意舒留下孩子!”
“这是什么狗血小说剧情!被富豪老公绿了后,霸总爱上我?”
……
法庭上也是瞬间一片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沈意舒、陆屿川和苏月盈之间来回流转。
“苏月盈不是傅斯南前妻吗?”
“所以,陆屿川出轨傅氏总裁的老婆,所以,就把妻子送上小三老公的床,想这样扯平?!”
“真狗血啊!”
庭审休息中途,沈意舒找到了陆屿川的律师。
将傅斯南给他的那段视频发了过去。
陆屿川一个商人,想必,一定会把利弊算透彻。
是离婚净身出户,还是等着陆家亲戚把他辛苦打下来的产业瓜分干净。
再次开庭,沈意舒果然看到陆屿川难看的脸色,但举止依然保持着自己的高傲。
只是这次开庭都还没说话,
就被苏月盈抢先道:“我承认和陆屿川的婚外情!”
话落,陆屿川震惊的看了过去:“月盈!不是说好了——”
苏月盈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心为自己辩白:“但是那是因为陆屿川告诉我,他和沈意舒已经没有了夫妻感情,会离婚娶我,我才和他保持关系的。”
“我是和前夫离婚后,才和他前往国外领证的。”
“所以——”苏月盈定定指向陆屿川,“是他骗了我!不然我不会和他领证的!”
看着急于和自己撇清关系的苏月盈,陆屿川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那么宠爱的女人,到头来,这样对他?!
苏月盈却连余光都没给他:“所以结婚证一事,我完完全全是被骗了的,对此,我愿意补偿沈意舒,多少钱都行,我不能坐牢……”
法官点点头,随即示意双方律师继续陈述。
陆屿川的律师此刻也有些慌乱。
苏月盈的发言显然已经打乱了一切。
陆屿川已经从不可思议的震惊到蹙眉紧闭着眼,沉默着不发一言。
就在律师正要硬着头皮继续做辩护时,突然被陆屿川开口打断。
沈意舒看着男人略显空洞的目光望向自己,一字一句道:“我愿意净身出户。”
……
最终,陆屿川和苏月盈被分别判处一年六个月和一年有期徒刑。
走出法庭,阳光肆意洒在沈意舒的脸上,陆屿川却突然冲她冲了过来。
眼底是无尽的懊悔:“对不起,意舒,我不该不珍惜你,。”
“是我爱错了人,一年而已,你等等我,好不好?”
“你肚子里是谁的孩子都没关系,意舒,等我,我知道错了……”
沈意舒只冷冷看了他一眼。
看着他被法警带走,终究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场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
她已经不想再和陆屿川有任何瓜葛。
沈意舒深吸一口气,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却驱散不了她心底那四年婚姻带来的阴霾。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那里孕育着新的生命,也是她未来生活的希望。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傅斯南。
电话接通,傅斯南声音温柔:“胜仗结束了,我在法院门口等你。”
沈意舒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轻声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缓缓朝着法院门口走去。
远远她就看到了宾利欧陆旁边那道高大的身影。
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身姿挺拔,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法院门口,看到沈意舒出来,快步迎了上来。
沈意舒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沈意舒轻声说道,颇有划分界限的意味。
傅斯南微微皱眉,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意舒,让我证明,我和陆屿川不一样。”
沈意舒轻轻抽回手,避开傅斯南的目光:“傅斯南,我还需要时间,我不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
傅斯南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没关系,我会等你,直到你确定自己的心意。”
沈意舒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却终究也没再说什么。
两年后。
沈意舒看着眼前一岁多,正牙牙学语的女儿,心里满是温柔。
小家伙粉雕玉琢,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尤其是那双大眼睛,乌溜溜的,像极了傅斯南。
这两年,她接手陆氏后,将企业更名为正安。
又在傅斯南的帮助下,逐渐学习了金融和经济,还重拾了大学的珠宝设计专业。
正带着企业有意转型,每天都忙得头脚倒悬。
一早,沈意舒忙的拿了两片面包就要走。
踢着小胖脚在凳子上安静吃早饭的沈安安却突然拉住她:“妈妈,爸爸知道你需要蓝锥矿的宝石,不让我告诉你是他给哒!”
说着小胖手张开掌心:“喏!宝石!”
沈意舒哭笑不得:“那我要追问你从哪来的呢?”
“那安安就说是自己捡哒!”
沈意舒“噗”的笑了。
蓝锥矿的宝石,世界稀有,除了傅斯南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想起这两年傅斯南也一直遵守着他的承诺,默默地在她身边,给她支持和帮助。
却从不逼她做任何决定。
沈意舒心尖一暖。
傅斯南能这样坚持两年,是她没想到的。
可或许是还过不去当初那七天的坎,每每傅斯南有意提起要名分的事儿,她总打岔敷衍过去。
傅斯南从她这屡屡受挫,反而将重心放到了沈安安身上。
硬是把称呼从叔叔改成了爸爸。
沈意舒也没阻止。
她从没遮掩过傅斯南是安安爸爸的事,她不想让孩子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但和傅斯南……
沈意舒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她现在对他的感情,她也说不清。
她向来不是个纠结的人,索性走一步看一步。
这段时间,傅斯南忙着出差,她也忙着设计。
还好沈安安有保姆照顾,她忙完从公司出来时候,天都黑透了。
初秋的雨丝细密地飘着,带着凉意。
她刚走出办公楼,就看见陆屿川站在公司门口,撑着一把黑伞。
她并不意外。
傅斯南早就提过,陆屿川出狱后继承了陆老太太的遗产,重新杀回商界。
听说那笔遗产数额惊人,足够他东山再起。
望着眼前的男人,沈意舒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想起过他了。
这两年,只有最初那段日子,她还会偶尔想起那段失败的婚姻。
现在她有沈安安,有正安集团,有自己的事业,还有……傅斯南。
心底深处,她对陆屿川的出现本能地排斥。
她看向他,他也正盯着她:“意舒……”
他并不落魄,一身定制西装,剪裁得体。
比起两年前,只是多了几分沉稳,眼神也更深了。
可说出的话,依旧让她反感:“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对不起,你这两年拒绝了傅斯南198次求婚,我都清楚,你可能还在等我。”
沈意舒看着他,几乎要笑出声。
“你凭什么觉得我拒绝他,是因为还在等你?”
“意舒,我想和你聊聊。”
他语气急切,仿佛从未离开过她的生活,理所当然地想要重新介入。
“聊什么?聊四年的婚姻里你如何背叛我?还是聊你把我推给傅斯南,说这样就两清了?”沈意舒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漠。
陆屿川眼神一颤,猛地冲出伞下,任雨水打湿全身。
“我真的悔过了,意舒,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用下半生去补偿你!”
沈意舒冷冷扫了他一眼,转身走向等在路边的车。
没有回头。
她没看见,陆屿川在雨中渐渐阴沉的脸色。
回到家时,沈安安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推开女儿的房门,看着那张圆嘟嘟的小脸,心瞬间柔软下来。
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接受了那笔二十亿,生下了沈安安。
这个她最爱的宝贝。
只要看着她,一整天的疲惫就烟消云散。
连刚才见到陆屿川的不快,也变得微不足道。
可就在她准备离开时,目光落在书桌上。
那里多了一个陌生的信封,未拆封。
沈意舒心跳骤然加快,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她慢慢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
是上次她和傅斯南、沈安安一起去海边的合影。
可照片上,沈安安的小脸被红色记号笔狠狠画了个叉,背面写着一行字:“等着,你不会幸福的。”
她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立刻将照片撕成碎片,紧紧抱住熟睡的女儿。
女儿是她的命,谁也不能动她!
那张照片拍的是夏天的事。
而陆屿川……正好是那段时间出狱的!
陆屿川!!!
前脚说要弥补她,转头就要威胁她的孩子?
本性难改!
她立刻联系了安保公司,安排专人全天贴身保护沈安安。
可一连七天,风平浪静。
因为保镖寸步不离,沈安安反而开始闹脾气。
“妈妈!我不想带保镖叔叔,同学都不愿意和我玩了!”
沈意舒本想劝她再忍一忍,可转念一想——
如果这正是陆屿川的目的呢?
就是要让她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她真的要这样护着女儿一辈子吗?
沈意舒犹豫再三,还是撤掉了部分贴身保镖。
一周后,项目顺利收尾,她宣布全公司提前下班。
亲自开车去幼儿园接沈安安。
可老师却说,孩子已经被爸爸接走了。
沈意舒一怔。
傅斯南昨晚还说要在法国待满十天。
难道是提前回来想给她们惊喜?
她没多想,直接回了家,顺道去隔壁敲门。
“安安,妈妈来啦。”
开门的保姆一脸疑惑:“小姐没回来呢。”
沈意舒心头一紧。
立刻拨通傅斯南的电话:“你回国了?”
那边是深夜三点,傅斯南刚睡下,听见她声音不对,瞬间清醒。
“我机票还在十天后,怎么了?”
沈意舒脑子嗡地一声,指尖发凉,话都说不稳:“安安……不见了。”
她不该大意的!
都是她的错!
傅斯南沉默一瞬,背景传来急促的穿衣声。
“别怕,我马上订最近的航班回来,等我。”
沈意舒挂了电话,眼泪已经砸了下来。
她立刻联系安保团队展开排查,同时报了警。
可警方表示,失踪未满24小时,无法立案,只能协助寻找。
就在她焦灼等待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沈安安坐在沙发上,面前堆满玩具和零食。
身后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正安集团的大楼。
陆屿川。
沈意舒立刻回拨,一边开车一边接通。
“陆屿川,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冲我来,别动我女儿!”
“你要是敢伤她一根头发,我一定让你后悔!”
电话那头静了一秒。
陆屿川的声音低哑,带着压抑的痛意:“后悔?怎么后悔?再把我送进监狱?判我十年二十年?”
“这样你就能和傅斯南双宿双飞,带着他的女儿过幸福日子了?”
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仿佛被戳中了最深的伤口。
沈意舒愣住。
这不像他。
她怕他情绪失控,不敢再激怒他,声音软了下来:“我马上到,你别做傻事,等我过来好不好?”
听到她妥协的语气,陆屿川忽然安静下来,语调竟变得温柔:“好,我等你。”
沈意舒踩下油门,车速飙到120。
刚进入正安地库,手机就响了。
“来22楼,和你办公室同层。每天看着你上下班,我很安心。”
她浑身一僵,脊背发凉。
没回应,她直接冲上22楼。
门一开,沈安安看见她立刻跑过来扑进怀里。
“妈妈!”
沈意舒紧紧抱住她,上下检查一遍,确认没事才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她声音严厉起来:“谁让你跟别人走的?妈妈教过你要等我来接你!”
这是她第一次对女儿这么凶。
沈安安愣住了,眼眶一下子红了,手指着身后的陆屿川,声音发抖:“可是……他说他是爸爸,还给我看了他和妈妈的结婚照……”
“班里同学都说了,爸爸妈妈结婚才会生宝宝,既然他和妈妈结过婚,那他不就是我的爸爸吗?”
话还没说完,沈意舒猛地抬头,语气严厉:“谁允许你这么叫他的?你的爸爸是傅斯南!”
从沈意舒进门起,陆屿川就一直靠在玄关旁的桌边,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看着她们。
他依旧气质出众,眉眼熟悉,一瞬间竟让沈意舒恍惚回到了从前。
仿佛那些背叛从未发生,仿佛她这些年的心寒只是错觉。
仿佛他们还是那个完整的家。
仿佛办公室里的布置真是为了庆祝团聚。
可当“傅斯南”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时,陆屿川脸上的平静瞬间碎裂。
他猛地向前两步。
沈意舒立刻站起身,把沈安安挡在身后。
察觉到她的戒备,陆屿川停下脚步。
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低了几分:“我没想吓她,也没碰她。”
他侧身,露出身后布置好的房间——气球、卡通墙贴、玩具堆满角落。
“意舒,我说过,我不在乎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只要你愿意等我两年,我以后用一辈子来补偿你。”
“够了。”沈意舒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没人问你要补偿,你现在的出现,对我只是打扰。”
“你总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却从没问过我愿不愿意接受。”
她说完,朝门口示意,保镖上前带走了沈安安。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沈意舒盯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你永远这样,只相信自己的感觉,从不在乎别人的痛苦。”
“不是和苏月盈在瑞典领证了吗?你们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何必再来纠缠我和孩子?”
陆屿川脸色骤变,突然喊出声:“是我错了!我现在明白了,只有你才是真心待我的人!”
“我会马上和她离婚,安安是谁的孩子根本不重要,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沈意舒冷笑一声,转身拉开门:“不好。因为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不想回头了。”
如果他没有亲手把她推向傅斯南。
如果他没有一次次践踏她的信任。
也许她还会犹豫,还会为那个曾经相爱的自己心软。
前四年,她确实一直在原谅。
但幸好,她醒了。
门重重关上,也将那句嘶哑的质问关在身后。
“你是不是爱上傅斯南了?!”
沈意舒没有回头,径直走下楼梯,牵着女儿上了车。
为什么他总把她的远离,理解成另有所爱?
陆屿川,两年过去,你还是不懂。
车上,她把沈安安紧紧搂进怀里,声音轻颤:“对不起,妈妈刚才太凶了,是妈妈没保护好你……”
话没说完,一双小手轻轻覆上她的脸颊。
“妈妈别难过,是安安笨,不该信一张照片就跟叔叔走,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感受到孩子笨拙的擦拭,沈意舒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情绪平复后,心底涌上的,是深深的后怕。
如果陆屿川的恨意足够深,等他找到这里时,可能已经见不到安安了。
沈意舒一哭,沈安安也跟着红了眼眶。
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谁也不肯松手。
等情绪平复了些,沈意舒蹲下身,用孩子能理解的方式解释她和陆屿川的关系。
“妈妈以前跟刚才那位叔叔结过婚,但现在我们早就分开了。”
“所以以后要是见到他,安安千万别跟他走,好不好?”
“要是他硬要带你走,也不要害怕,妈妈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接你,明白吗?”
看着沈安安用力点头,沈意舒才稍稍安心。
她接着说:“你是傅斯南爸爸的女儿,但妈妈现在还没决定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话音未落,沈安安就抢着说:“这道题爸爸教过!我要当爸爸妈妈的恋爱小助手!”
沈意舒一怔。
这次没沉默,而是轻声问:“如果妈妈一直不想和爸爸在一起呢?”
沈安安歪着头,认真想了想。
然后一把抱住她,大声说:“那我就永远只跟妈妈!”
沈意舒心头一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两年前的那道坎,她不是跨不过去。
而是跨过去之后才发现,人生还有更多可能。
第二天清晨,沈意舒还没完全清醒,鼻尖先闻到一股熟悉的雪松味。
意识还在混沌,身体却已察觉到靠近的气息。
她刚睁开眼,就对上傅斯南放大的脸。
脸颊一热,他已经亲了一下。
她瞬间瞪大双眼,整个人僵住。
傅斯南却神色如常,非但不尴尬,反而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对不起,出差前安保没安排好,让陆屿川有机可乘。”
沈意舒清了清嗓子,脸上微热,推开他起身下床。
“没事,我已经重新布置了安保。”
这两年,只要她没开口,傅斯南从不越界。
身为傅氏集团总裁,却对她言听计从。
她允许的时候,他才能出现在她身边。
说是恋人,倒更像一个极度克制的守护者。
这种事就算被媒体知道,也没人会信。
沈意舒叹了口气。
也许,是时候好好谈一次了。
毕竟两年过去了,她有事业,有女儿,生活稳定而充实。
没必要再拖着他,显得自己既犹豫又无情。
虽然这两年他对她始终如一,可她心里清楚——
当初陆屿川把她送到他床上,她昏过去了。
而傅斯南没有送她去医院。
他本可以那样做,但他选择了别的。
所以,他并不全然无辜。
而她,也没有亏欠太多。
尽管后来他坚持要负责,也确实在这两年默默照顾她和孩子。
但她心里那道墙,始终没拆掉。
也许是因为他,也许是因为那段失败的婚姻。
现在的她,有工作,有女儿,不想再把全部情感交给另一个人。
卑微换来的感情,她尝过滋味,再也不想要。
“傅斯南。”
她站在卫生间门口,背对着他,终于开口。
他没应声,但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安静等待。
她深吸一口气,艰难地继续:“听说周家想和你们家联姻。”
“我们这样也算相处两年了。”
“你……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公平。”
“你永远是安安的父亲,但我们之间,就到这里为止吧。”
身后。
一片死寂。
静得让人发慌。
沈意舒忍着不适转过身,却发现房间里早已没了傅斯南的身影。
他人呢?
什么时候走的?
到底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话已出口,她却没有勇气再说一遍。
尤其是看到傅斯南穿着围裙在餐桌前哄沈安安吃饭的样子。
那些原本想问的话,沈意舒终究没能说出口。
但她清楚,以傅斯南的性格,知道她提分手还能这么平静,实在反常。
也许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算了。
以后再找机会谈吧。
沈意舒勉强吃完早饭,亲了亲女儿就出门上班。
她没注意到,傅斯南望着她背影时,眼神复杂难辨。
下午。
沈意舒有个设计会议,排得很满,干脆不回家,打算在外面随便解决午饭。
刚要上车,身后突然传来陆屿川的声音。
“意舒,我们聊聊。”
沈意舒皱眉想拒绝,可陆屿川根本不给她走的机会。
直接从她手里抽走车钥匙:“吃饭?我请你。”
也行,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陆屿川开了车。
见车子顺利驶入主路,沈意舒稍微放松了些。
“陆屿川。”
她终于开口,语气坚定:“我承认,我曾经真心喜欢过你,不然也不会和你走过四年婚姻。但上次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她早已放下过去,只有他还一直纠缠不清。
吱——
话音未落,车子猛地停在斑马线前。
“我也以为那天已经说清楚了。”
沈意舒心头一紧,转头看向他。
红灯的光映在他眼里,竟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像极了强忍着的情绪。
可等她再细看,那神情又消失了。
绿灯亮起,陆屿川却没踩油门。
当他侧过脸,目光灼热地望向她时,沈意舒忽然感到一阵窒息。
她想冷笑,却笑不出来。
她只是疲惫地看着他:“陆屿川,你现在看清了苏月盈的真面目,可不代表你曾经对她的感情是假的。”
她冷静地陈述事实:“至于我,你从来就没爱过。”
陆屿川呼吸一滞,立刻反驳:“怎么可能不爱?如果不爱,我会娶你?”
沈意舒早已看透:“当然是为了报复嫁给傅斯南的苏月盈。”
顿了顿,她轻声补充:“如果真的爱过,我又怎么会一点都感觉不到?”
陆屿川盯着她偏开的脸,心一点点沉到底。
如果能重来,他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当初一定不会那么做。
想起那天见到沈安安时,那张酷似沈意舒的小脸。
这本该是他们共同的孩子。
明明一切可以走向圆满。
可直到现在,陆屿川才意识到自己错得多离谱。
沈意舒曾一步步走向他,而他从未回应。
回头望去,全是她的脚印,可人已经不在了。
她曾顺着他的方向走了九十九步,最终却转身离去。
如今两人背道而驰,任他怎么追,连她的影子都碰不到。
来源:霜霜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