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果30年前你告诉人们“有一天上班会像接单送外卖一样灵活,签劳务合同的机会都难得”,估计没人会相信。可看看今天,除了少数稳稳端着“铁饭碗”的人,不少人都在承受“临时工”的生活压力。终身雇佣制已经渐行渐远,灵活用工正席卷全球。问题是,企业降本增效,灵活就业大行其
如果30年前你告诉人们“有一天上班会像接单送外卖一样灵活,签劳务合同的机会都难得”,估计没人会相信。可看看今天,除了少数稳稳端着“铁饭碗”的人,不少人都在承受“临时工”的生活压力。终身雇佣制已经渐行渐远,灵活用工正席卷全球。问题是,企业降本增效,灵活就业大行其道,可普通劳动者的权益漏洞和未来的不确定性,又该谁来堵上?
很多人的上一辈,尤其是70年代的父母,应该都有个共同的记忆:一个“铁饭碗”工作,干到退休是常识,不稳定反倒是特例。回想改革开放初期,中国的国企体系发展真的像“护城河”一样稳固。那些年,工厂的分房、组织孩子上学、医疗报销啥都管得面面俱到。生孩子时单位能请假照顾,退休了每月养老金按时打卡。这可是个舒坦人生模板,几乎不存在失业的风险。对于那时的普通家庭来说,“铁饭碗”甚至成了衡量生活幸福感的首要指标。一家子就因为单位安稳,攒下来了不少家底,完成了社会阶层的小幅跃升。
日本人在这方面更是“卷王”。二战后,日本经济进入飞速发展期。他们搞起了类似的终身雇佣制模式,最有名的大概就是松下幸之助了。如果你进了松下公司,那基本相当于你的职业生涯已经“锁死”到退休了,从基层干到中层,再到管理岗位,有一套明确的晋升通路。在这种模式下,日本经济腾飞,企业与员工牢不可破。但别被表面辉煌欺骗,这种体制不是没有问题。上世纪90年代,日本经济泡沫崩溃,终身雇佣带来的僵化体制、过高成本暴露无遗,一大批企业被迫淘汰落后员工,终身雇佣制逐步瓦解。
今天再看,日本和中国的变化其实没有太大差别,“铁饭碗”走向没落是必然。终身雇佣模式好是好,但不灵活,成本高,加剧了企业的运行压力,而社会保障体系又没跟上。最终,用工模式就向着短期雇佣、分包和劳务派遣方向发展了。说白了,经济规律更现实,但冻得哆哆嗦嗦的,是在就业寒风里打拼的普通劳动者。
谁都知道,做生意要节约成本。雇佣临时工,确实是企业“保命”的第一选择。如果说“铁饭碗”像个超市买断合同,那么临时工模式更像淘宝的“先试后买”,用多少人干多少活,合同到期随时解约。
企业不用掏更多工资年终奖,更少社保、医保支出,动不动还可以外包给第三方,麻烦事都不用担。这笔账,一算就明白。
看看美国亚马逊,是靠灵活就业模式发家致富的典型代表。比如在仓储物流环节,他们用大批按小时结算的工人搞分拣发货,忙季节性用工赚钱,淡季直接裁撤。这样的操作既能把产品成本压缩到极限,又让企业在市场波动中随时可以收缩规模。而“零工经济”更是从世界开始流行。Uber的司机、外卖取货员、甚至美容美甲师都有很强的灵活性——雇佣合同?不用了,平台规则就是你的“老板”。
同时,中国的临时工市场规模也呈指数级扩大。很多制造业、高科技行业也频繁使用劳务合同,不再聘用长期员工,光靠派遣工就能撑起产能。但看似账本“真香”,这种短期成本节约的背后,也留下了不小的社会隐患。
别以为企业省点用工成本,就能让社会长治久安了。现实是,被动适应灵活用工模式的劳动者,尤其是年轻人,为这种变化买了单。体制外的一大批岗越来越难换来稳定合同,甚至连五险一金都成了奢望。有人愤怒地说:“企业动作越来越灵活,我们却要承担所有的风险。”
这股就业寒潮,直接激化了各种现象级“社会病”。有些年轻人干脆“摆烂”“躺平”。最近几年,哪怕“内卷”成了一种生存哲学,年轻人依然更倾向于选公务员、事业单位这种还带点保障的职业,甚至争得头破血流。不少刚毕业的大学生,就算辛苦备考两年,也要在稳定岗位上“扎根”。
问题是,这真的能解决吗?再看看市场上的灵活用工比例不断攀升,正式员工的比例逐年下降。有些打不满卡的兼职,别说换来生活质量了,温饱都保证不了。于是有些年轻人索性拉倒:大环境都这样,努力也没什么用。资本市场最爱宣扬个人奋斗与成功可复制性,但根本问题,却是劳动机会在被短期利润吞噬。
更“吓人”的是技术的无情推进。除了临时工模式,AI的逐步融入正在加速淘汰大量人工岗位。没错,这不是科幻小说,人工智能的浪潮来了,传统工种的重塑正在发生。从金融分析师到快递员,从流水线操作工到程序员,不论高端还是低端工作,都在被AI抢走。
比如,华为5G项目当年大刀阔斧削减工程师岗位,正是因为一套AI智能分析工具替代掉了人类决策的重复劳动,生产线效率提升了百分之几十。也许以后的公司,更偏爱用机器取代工人,让灵活就业变得更加“零零散散”。现实已经足够刺耳:只要经济效率优先,普通劳动者的工作环境真的一点好景都看不到。
眼下,“铁饭碗”不再,灵活用工大行其道。劳动市场的“临时工社会”,像一把双刃剑,刺出了企业短期利润的兴奋,却刺痛了劳动者长期的安全感。我们是不是需要回过头来冷静思考:是继续让市场自己调节,还是通过政策和制度干预,去创造一个真正有前景且公平的就业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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