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欠赌债找我借钱,婶婶劝我别管,三年后他带来一张发黄的存单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21 04:42 5

摘要:那天堂哥来我家,手里提着两袋葡萄。不是超市里那种粒粒饱满的,是老家那种,有的皱了,有的还青着。屋里风扇呼啦啦转,我妈早出去跳广场舞了,留了纸条说中午回来炒肉丝。

那天堂哥来我家,手里提着两袋葡萄。不是超市里那种粒粒饱满的,是老家那种,有的皱了,有的还青着。屋里风扇呼啦啦转,我妈早出去跳广场舞了,留了纸条说中午回来炒肉丝。

“小东,这葡萄,老家摘的。”堂哥把塑料袋放在茶几上,袋子有个破洞,汁水渗出来,在玻璃上晕开一小滩。

堂哥比我大五岁,我小时候他带我去河边抓蝌蚪,那时他是我的英雄。十八岁那年,他去了县城打工,之后便少回家。今年应该三十五了吧,看着倒像四十多的人,脸上那种风吹日晒的沧桑,不知道是在哪种工地上落下的。

“来,尝尝。”他从袋子里拿了几颗葡萄,搓了搓,放在嘴里,说:“甜。”

我也拿了一颗,放在嘴里,酸得牙根发软。

“最近在哪里上班?”我问。

“哦,这里那里都有事做。”堂哥含糊地说,然后开始看我家的电视,是个老款的创维,遥控器上贴了透明胶带,挡住几个磨损的按键。“这电视还是当年我帮你家扛上楼的那台?”

“换了,那台坏了。”

他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小东,我最近手头紧,能不能借我两万块钱?”

这话像是准备了好久,又像是随口一问。

我放下水杯。堂哥这几年偶尔会来我家,每次都带点东西,老家的花生,自己钓的鱼,有一次甚至带了半袋自己种的大蒜。但从来没开口借过钱。

“出什么事了?”我问。

他搓了搓手,手上有层老茧,“没什么大事,就是做点小买卖,缺点周转资金。”他抬头看我,眼神闪烁,“一个月,最多两个月就还你。”

我没立刻回答。当时我刚在县城买了房子,月供四千多,妻子在超市做收银员,我在建材厂开叉车,两人工资加起来勉强供房。手头确实有些积蓄,但那是准备给儿子报兴趣班的钱。

“行,我去取。”我最终说。堂哥是我从小敬重的哥哥,他有困难,我不能不帮。

我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时,手机响了。婶婶打来的。

“小东啊,你堂哥在你那儿吗?”婶婶的声音有些焦急。

“在呢,他来串门。”

“他…他是不是找你借钱了?”婶婶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

“嗯,说做生意需要周转。”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婶婶长叹一口气:“小东,这钱你别借他。他…他沾上赌了,欠了一屁股债。”

我愣在那里,手心开始冒汗。

“你叔叔的退休金都让他输光了,家里能抵押的都抵押了。”婶婶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前天晚上,有人敲门,说再不还钱就…”她没说下去。

我挂了电话,回到客厅。堂哥正在看茶几上摆的全家福,那是去年儿子上幼儿园时拍的。他的手指在儿子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堂哥,”我坐下来,“是赌债吧?”

他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放下相框,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

“多少?”

“两万不够。”他轻声说,“总共四万多。”

我的心沉了下去。“你怎么会…”

“就是觉得运气来了。”堂哥苦笑,“第一次赢了八千,觉得自己厉害。后来…唉。”

门外传来电动车的声音,可能是邻居回来了。楼道里有人大声说笑,夹杂着塑料袋的沙沙声。

“小东,你借我两万,我去求一下朋友,凑够了就能还上。”堂哥看着我,眼神里有祈求,也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堂哥,我不能借你这钱。”

他的表情一下子垮了。

“不是不想帮你,但这钱拿去还赌债,不是解决问题。”我说,“我可以陪你去找戒赌机构,或者…”

“算了,”他站起来,打断我的话,“是我打扰你了。”

他转身要走,我拉住他:“堂哥,你别走,我们一起想办法。”

“没什么好想的。”他甩开我的手,“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

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头也不回地说:“那袋葡萄,里面有点烂的,你挑出来,剩下的还能吃。”

然后他就走了,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最后消失在楼梯拐角。

那天之后,堂哥像是人间蒸发了。我打他电话,总是无人接听。去他家,婶婶说他没回来。我担心了好一阵子,后来从老家的亲戚那里听说,堂哥去了广东打工。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儿子上了小学,妻子怀了二胎。房贷还了三分之一,日子虽然紧巴,但也算顺畅。

那年冬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小东,是我。”是堂哥的声音,但沙哑了许多。

“堂哥!你去哪了?这些年怎么都不联系?”我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在县医院,”他说,“能不能来一趟?”

赶到医院时,我看到堂哥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打着点滴。他瘦了很多,脸色发黄,嘴唇干裂。床头柜上放着半瓶矿泉水和一个塑料袋。

“胃出血,”他看我进来,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大事,输完这瓶液就能出院。”

“怎么搞成这样?”我拉过椅子坐在床边。

“这几年在广东一个工地上,当小工头。”他说,“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吃得不规律,落下胃病。”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飘着细雨。病房里有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隔壁床老人的咳嗽声。墙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一个购物节目,声音调得很小,一个女主持人在热情地介绍某款按摩椅。

“这几年…”我欲言又止。

“都还清了。”他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一分不少。”

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其实,今天找你来,是想给你这个。”堂哥伸手够床头柜上的塑料袋,我帮他拿过来。他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旧信封,发黄的,有些皱。“打开看看。”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存单,存款日期是三年前,金额是两万元。

“这是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

“是我那天想跟你借的钱。”堂哥的声音低沉,“我存起来了。”

我不明白:“你不是欠了赌债吗?”

他挪了挪身子,牵动了输液管,皱了下眉头:“欠是真欠了,但不是四万,只有一万八。那天找你借钱,是真想还债,但也想着再赌一把。”

病房的门开了,一个护士进来换药。她动作麻利地检查了点滴,顺手把一个落在地上的橘子皮捡起来扔进垃圾桶,然后出去了。

“你拒绝借钱那天,我走出你家楼,蹲在路边哭了。”堂哥继续说,声音有些哽咽,“那天晚上,我去找了以前工地上的老乡,借了两万。一半还了赌债,剩下的…”

“剩下的你存起来了?”我有些不可思议。

“嗯。存起来,然后去了广东。发誓这辈子再不碰牌桌。”他苦笑,“一开始很难,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就想着再赌一把。但想到婶婶的眼泪,想到叔叔的白发…就忍住了。”

“那这笔钱…”

“这钱本来是想借你的,现在还给你。”他说,“不只是钱的事,我欠你一声谢谢。”

我摇摇头:“我没帮你什么。”

“你拒绝借钱给我,是帮了我大忙。”他说,“要是你借了,我可能现在还在牌桌上。”

窗外的雨下大了,打在窗户上,发出噼啪的声音。病房的灯光在雨天显得有些昏暗。

我把存单塞回信封:“这钱你留着吧,你现在需要养病。”

“不,”他坚持道,“这几年我在广东,除了还债,还存了点钱。这两万是我欠你的,精神上的。”

“你不欠我什么。”

“欠的。”他闭上眼睛,似乎很疲惫,“小时候你跟我学爬树,从树上摔下来,我没接住你,你缝了三针。我一直记得。”

那是很久远的事了,久到我几乎忘记,但他竟然一直记着。

“堂哥…”

“拿着吧,”他睁开眼睛,“就当是给侄子的教育金。”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有点滴的滴答声和窗外的雨声。

最终,我收下了那张发黄的存单。

那天回家的路上,雨渐渐停了。街边的店铺亮起了灯,有人在卖烤红薯,香味飘得很远。我买了两个,一个给妻子,一个给儿子。

晚上儿子写作业,突然问我:“爸爸,我长大了想开赌场,可以吗?”

我吓了一跳:“谁教你的?”

“电视上演的,开赌场的人好多钱。”他咬着笔头说。

我摸了摸他的头:“爸爸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一个人怎么差点毁在赌桌上,又是怎么重新站起来的。”

讲完堂哥的故事,儿子若有所思。

第二天,我去医院看堂哥,带了些水果和营养品。护士说他一大早就办了出院手续。床上叠着整齐的被子,床头柜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我给堂哥打电话,无人接听。问婶婶,婶婶说他回广东了。

那张发黄的存单,我最终用它在银行开了一个教育基金账户,户名是我儿子的名字。

春节的时候,我收到一个快递,是一个木雕的小猴子,粗糙但生动。落款是”堂哥”。盒子里还有一张照片,他站在一栋在建的高楼前,带着安全帽,冲着镜头笑。照片背面写着:“小东,我现在是工程队的副队长了。谢谢你当年的’绝情’。”

那只小木猴至今还放在我家的柜子上。每次看到它,我就想起那袋有些烂了的葡萄,那张发黄的存单,和堂哥在病床上的那句话:“这辈子不会再碰牌桌了。”

有时候我在想,人生的转折点往往来得很突然,也很平常。可能是一次拒绝,一次坚持,或者只是一个简单的决定。就像我拒绝借钱给堂哥那天,雨后的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但当时谁也没注意到。

来源:清爽溪流ikhZ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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