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52岁查出绝症 不告诉两个儿子 卖掉金镯子后老板却认出她是恩人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24 04:52 2

摘要:赵秀莲总觉得右腹有点胀。她习惯性地认为是上了年纪,消化不好,喝了几副中药也不见好。直到县医院查出来那天,医生戴着口罩,眼神躲闪,递过一张单子,上边印着几个刺眼的大字:“胰腺肿瘤,肝转移。”

赵秀莲总觉得右腹有点胀。她习惯性地认为是上了年纪,消化不好,喝了几副中药也不见好。直到县医院查出来那天,医生戴着口罩,眼神躲闪,递过一张单子,上边印着几个刺眼的大字:“胰腺肿瘤,肝转移。”

“还有多久?”赵秀莲问。

医生叹了口气,“保守治疗,半年吧。”

“要花多少钱?”

“至少二十万起步。”

她拿着那张单子,在医院的长廊里站了很久。外面下起了小雨,打湿了晾晒的床单。一个护工推着轮椅从她身边经过,轮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像是哪家院子里拉着二胡。

“不告诉孩子们。”赵秀莲对自己说。

回到家,她把诊断书叠好,放在了那个开过锁的铁皮盒子底层,上面压着两个儿子的小学奖状和一沓发黄的照片。盒子右下角有个凹痕,是大儿子小时候拿锤子砸的,那时他想看看里面有没有糖。赵秀莲还记得那天,她打了孩子的屁股,后来又心疼地给他煮了一碗糖水鸡蛋。

两个儿子都在外地打工。大儿子在深圳做装修,娶了当地姑娘,去年刚生了小孙子。二儿子在杭州一家物流公司开叉车,刚还完首付贷款。上个月视频,二儿子说年底要带女朋友回来见她。

“妈,我可不能像哥那样结婚,一分钱彩礼都不带回家。”二儿子笑着说。

“傻孩子,妈不缺钱。”她说这话时,口袋里装着刚领到的退休金,一千八百六十二块四毛,还没扣水电费。

赵秀莲摸了摸右手腕上的金镯子,那是她妈临终前给她的,说是传家宝,一定要等儿媳进门才能摘下来。她捏着这个沉甸甸的圆环,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决定。

第二天,赵秀莲去了县城最大的金店。金店在百货大楼二楼,靠近扶梯口。她小心翼翼地把金镯子放在柜台上,不自觉地又用袖子擦了擦。

“老板,这个值多少钱?”

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带着眼镜,看起来有些斯文。他拿起金镯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老式纯金,做工不错,按现在的价格,大概两万五左右。”他停顿了一下,“大妈想卖掉吗?”

赵秀莲点点头,“能高点吗?”

“这样吧,看您也不容易,我给您算三万整。”

赵秀莲眼睛亮了一下,“真的?那太谢谢您了。”

正当老板准备去取钱的时候,他忽然盯着赵秀莲的脸看了又看,“大妈,您是不是… 您姓赵吧?”

赵秀莲有些惊讶,“是啊,我姓赵,赵秀莲。”

老板突然激动起来,“您是县医院退休的护士长吧?十五年前,我儿子得了急性阑尾炎,半夜送到医院,您二话不说就垫付了手术费!”

赵秀莲愣住了,这么久远的事,她几乎已经不记得了。但眼前这个男人的眼泪却唤醒了一些碎片般的记忆。

那是个雨夜,医院走廊上湿漉漉的。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抱着一个满头虚汗的男孩,手忙脚乱地填表。“没带钱,能不能先手术?”男人眼中的恐慌让她心疼。那时候医院规定必须先交钱才能手术,她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下个月的生活费,悄悄垫上去。

“您还记得?”赵秀莲有些不好意思,“那都是应该的。”

“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那钱我第二天就还了,可您早下班了。后来听说您调走了,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当面谢谢您。”老板擦了擦眼泪,“没想到十五年后在这里遇见您。”

赵秀莲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笑。

“金镯子不用卖,我借您钱。”老板突然说。

“不是借钱,我真要卖。”赵秀莲坚持道,“我两个儿子都要结婚,手头紧。”

老板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但没多问,只是点点头,“行,那我按市场价高出一半给您算,五万,您看行吗?”

赵秀莲惊得说不出话。半晌她才勉强挤出一句,“这…这太多了。”

“不多,这是应该的。”老板转身去了里屋,拿出一叠现金和收据,“您先点点。”

赵秀莲数着钱,手有些抖。她心里计算着:医院治疗费二十万,这五万够交头款了,剩下的慢慢想办法。

她拿着钱,心情复杂地走出金店。天上飘着丝丝细雨,柏油马路上反射着模糊的光。一个送外卖的小伙骑着电动车匆匆经过,溅起一小片水花。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的二儿子也曾送过一段时间外卖。

县城的街道没什么变化,只是原来的小吃一条街拆了,变成了一个小公园。她记得以前经常带两个儿子来这里吃羊肉泡馍。大儿子总是先把馍掰得很碎,二儿子却喜欢大块咬着吃。丈夫在世的时候,每次都让她把肉多分给孩子们,自己只喝汤。

丈夫走得早,一场车祸,留下她和两个上中学的儿子。那时候她刚从普通护士升为护士长,班上一个阿姨劝她再找个伴,她摇摇头,只说要把孩子拉扯大。

赵秀莲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半小时药店开门,她要去配那几副中药,不是为了治病,只是为了止痛。这样孩子视频时看不出异样。

公园里有几个跳广场舞的大妈,音响里放着《最炫民族风》,音量不大,只能模糊地听到节奏。赵秀莲看着她们宽松的裤子一摆一摆,想着自己年轻时也喜欢跳舞,只是后来忙着工作带孩子,就再没跳过。

手机响了,是大儿子的视频电话。

“妈,吃了没?”大儿子问。屏幕那头,小孙子在爬行垫上咿咿呀呀地叫着。

“刚吃完,在院子里晒太阳呢。”赵秀莲笑着说,目光却落在远处几只觅食的麻雀上。麻雀蹦蹦跳跳的,啄着地上不知道谁撒的瓜子壳。

“妈,你怎么瘦了?”

“哪有,就是刚做了个新发型。”她摸了摸刘海,转移话题,“宝宝会爬了?”

“会啦,满地爬,什么都往嘴里塞。妈,我和媳妇商量了,过年带宝宝回去住一个月。”

“好啊,好啊。”赵秀莲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心里却在盘算:半年,撑到过年还来得及吗?

挂了电话,赵秀莲起身往药店走去。路过一家老字号羊肉馆,飘出一阵浓郁的汤香。她突然想吃一碗羊肉泡馍,就像以前一家四口吃饭那样。

羊肉馆里人不多,她要了一碗标准的羊肉泡馍和两个肉夹馍打包。服务员是个年轻姑娘,头发染成了栗色,扎了个高马尾。

“阿姨,肉夹馍是带走的吗?”

“嗯,给我儿子留着。”

“您儿子真有口福,妈妈还给打包呢。”姑娘笑着说。

赵秀莲也笑了,没解释儿子并不在家,也不会回来吃这顿肉夹馍。她只是习惯了买两份。

走出羊肉馆,赵秀莲朝药店走去。药店门口的电子屏幕上滚动播放着各种保健品广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抱着孙子,笑容灿烂。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想着自己能不能活到看见二儿子结婚生子。

药店里,她熟练地拿出医生开的方子,递给药剂师。顺便又买了几盒止痛药,收银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两瓶老君眉高钙片。

“阿姨,这高钙片您买这么多干嘛?”收银员是个戴眼镜的小伙子。

“给儿子买的,城里骨头不硬。”赵秀莲随口说道。

出了药店,她想着要不要去医院交住院费用。犹豫间,手机又响了,是二儿子发来的视频请求。

“妈,看我给你买了啥!”二儿子举着一个紫砂壶对着屏幕晃。

“哎呀,花那冤枉钱干啥。”赵秀莲假装生气。

“不贵,就两百多。对了妈,我女朋友特别喜欢您炖的排骨,说过年一定要学您的手艺。”

“好啊,妈教她。”赵秀莲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想:骨头得炖两个小时,一定要小火慢炖,加点冰糖提味,这些话得赶紧写下来。

挂了电话,她在路边找了个小卖部,买了个笔记本和中性笔。笔记本封面是清新的绿色,上面印着一朵向日葵。她坐在小卖部门口的塑料椅上,认真地写下了排骨的做法,然后又写下了红烧肉、糖醋鱼、蒜蓉茄子…一共写了两页纸,密密麻麻的。

小卖部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人,看她写得认真,好奇地探头问:“大姐,写食谱呢?”

“嗯,给儿媳妇的。”赵秀莲头也不抬地回答。

“您儿媳妇有福气。”老板笑着说。

赵秀莲停下笔,沉思片刻,又翻开新的一页,写下了”给大儿子”几个字。她想了想,又写道:“妈走后,记得照顾好弟弟,他虽然嘴硬,其实心软。别让他一个人过年…”

写到一半,她的眼泪滴在了纸上,晕开了几个字。她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把本子合上。

“没事吧,大姐?”小卖部老板关切地问。

“没事,风沙大,眼睛进东西了。”她笑着回答,却发现今天没有风,天上只有阴沉的云。

走出小卖部,赵秀莲决定去医院。县医院的住院部在东区,她得穿过整个医院才能到。路上她经过了急诊科,那里还是老样子,走廊上坐满了等待的病人,有的躺在简易床上,有的靠在家属身上。一个护士推着药车匆匆而过,身后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这里曾经是她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她认得每一条走廊,每一个转角。退休前的最后一年,她已经是护士长,办公桌上摆着两个儿子的合影,相框是塑料的,边角有点发黄。

住院部的收费窗口前排着长队。赵秀莲耐心地等着,前面是个抱着小孩的年轻妈妈,孩子可能发烧了,脸红红的,不停地哭闹。

“奶奶,您也来交钱啊?”窗口的收费员认出了她。

“嗯,交住院押金。”赵秀莲把诊断书和五万块钱推过去。

收费员看了一眼诊断书,神色变了变,欲言又止。

“我知道。”赵秀莲点点头,“安排下周一入院吧。”

办完住院手续,她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天已经黑了,医院的霓虹灯牌亮了起来,在夜色中格外醒目。一个卖烤红薯的小贩推着车经过,香甜的气味飘过来。

赵秀莲想起以前下夜班,她总会买一个红薯带回家,切成四块,一家人一人一块。后来丈夫去世后,她还是会买一个,切成三块。两个儿子离家后,她不再买了,因为一个人吃不完。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到相册,看着两个儿子的照片。大儿子结婚时穿着西装,笑得像个孩子;二儿子大学毕业,穿着学士服,站在校门口。她一张一张地看,像是在确认什么。

看完照片,她又拨通了金店老板的电话。

“喂,李老板,是我,赵秀莲。”

“赵大姐,有事吗?”

“那个金镯子,能不能…先不卖?”她犹豫着说,“我想留给儿媳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赵大姐,您需要钱治病,是不是?”

赵秀莲没有回答。

“这样吧,镯子您拿回去,钱我借给您,不急着还。”

“不行,这太…”

“赵大姐,十五年前您救了我儿子,现在换我帮您。”老板坚决地说,“您什么时候方便,我送镯子去您家。”

赵秀莲眼眶湿润了,“谢谢,谢谢你。”

挂了电话,她站起身,朝公交车站走去。天上下起了小雨,她没带伞,但也不着急躲。雨水打在脸上,和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哪。

公交车来了,她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窗上的雨水模糊了外面的景色,只能看到模糊的灯光在流动。她想起了那个金镯子,想起了母亲的嘱托,又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回到家,赵秀莲把那本笔记本放在了床头柜上。她又拿出那个铁皮盒子,翻出了一些照片,小心地挑选出每个时期的,用信封装好,分别写上了两个儿子的名字。然后她又找出了自己年轻时的日记本,放在了信封旁边。

她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雨,轻轻地哼起了一首老歌。那是她年轻时最爱听的,歌里唱着”把爱带回家”。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是赵大姐吗?我是县医院的周医生。”

“是我。”

“我看了您的检查报告,想再做一个详细检查,可能…之前的诊断有误。”

赵秀莲握紧了手机,“什么意思?”

“您最好明天来一趟,我们再做个全面检查。”

放下电话,赵秀莲有些恍惚。她不敢抱太大希望,但心里还是涌起一丝暖意。她看着窗外的雨,想起老家院子里那棵苹果树,每年都会结果,无论严寒酷暑。

她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无论结果如何,明天太阳依然会升起。她要为儿子们活着,哪怕只是多一天。

夜深了,雨停了。赵秀莲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缝,那像是一条蜿蜒的小河。她想起儿时在河边洗衣服的母亲,想起丈夫带着两个儿子在河里抓鱼的场景,想起自己站在河岸上,喊他们回家吃饭。

那条河,流淌了许多年,见证了太多故事。就像她的人生,不管是欢笑还是眼泪,都已融入血脉,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明天,她会再去医院。无论命运如何安排,她都会坦然面对。因为她知道,金镯子终究会戴在儿媳妇手上,笔记本上的菜谱终究会传下去,而她的爱,也终将被带回家,生生不息。

窗外,一轮满月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洒下柔和的银光。赵秀莲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妈,我会好好的。”她轻声说,仿佛在对天上的母亲承诺,也仿佛在对自己的儿子们许诺。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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