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家的破瓦房要拆迁,他舍不得走 挖地基时工人喊停:地下有古墓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27 04:30 2

摘要:老张家的瓦房在村子最东头,三间正房,两间偏房,院子不大,却种着一棵六十多年的柿子树。每到秋天,橙红的柿子挂满枝头,像一盏盏小灯笼,照亮了老张的晚年生活。

老张家的瓦房在村子最东头,三间正房,两间偏房,院子不大,却种着一棵六十多年的柿子树。每到秋天,橙红的柿子挂满枝头,像一盏盏小灯笼,照亮了老张的晚年生活。

“老张,你这房子啥时候腾啊?拆迁队都催了好几回了!”村支书李大明骑着电动车停在老张家院门口,手里还拿着半截油条。

老张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磨着一把老菜刀。菜刀刃口都磨秃了,但他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仿佛这是一种仪式,而不是真为了磨刀。

“再等等,再等等。”老张头也不抬,只是轻声应着。

我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我是老张的远房侄子,城里来的。父母早年去世,是老张一手把我拉扯大。现在回村做拆迁的思想工作,说是公事,其实也是私心,想让老张早点搬进新房子,过上好日子。

“哎呀,老张啊,你这都是第几批了,村里就剩你这一户了。”李支书叹了口气,“县里领导都问起来了,说咱们村的安置房都快盖好了,就等你这边拆了。”

老张磨刀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我知道,我知道。再给我几天时间。”

李支书摇摇头,骑上车走了,电动车尾气混着早餐摊的油烟味,在村道上弥漫开来。

老张的房子确实该拆了。去年夏天的一场暴雨,把正房的一角都冲垮了,露出了墙里的木架子,像老人张开的肋骨。我帮着用砖头和水泥糊了一下,勉强支撑到现在。

“叔,您真不考虑搬走吗?安置房可是六楼,朝南的,采光好着呢。”我蹲在老张旁边,一边帮他收拾院子里的杂物,一边劝道。

老张终于放下菜刀,抬起头来看我。他的眼角皱纹里藏着几十年的风霜,却依然明亮。

“小峰啊,你叔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这房子,这院子,都是有故事的。”

我知道他要讲故事了,就像小时候一样。我搬来一个小马扎,坐在他面前。

“这柿子树是你爷爷栽的,那年他从部队复员回来,说是要在自己的土地上种点什么。”老张指着院子中央的柿子树,“第一年结果的时候,你奶奶还在呢,她摘了最大的一个,切成小块,你爷爷、你爹、你叔我,一人一块,说是分甜。”

我点点头。这个故事我听过无数遍,但每次听老张讲,都仿佛有新的细节。

“后来你奶奶走了,你爷爷又守了十几年,都是在这院子里过的。你爹娶你妈,也是在这院子里办的喜事。”

“您记不记得那年谁家的狗闯进来,把喜糖都叼走了?”我突然想起这个插曲。

老张笑了,“记得记得!是王麻子家那条黑狗,叫什么来着…”

“叫’小黑’。”我笑道,“王麻子家的狗都叫’小黑’,一代接一代。”

我们都笑了起来,笑声惊动了柿子树上的一只麻雀,扑棱棱飞走了。

院子里的蚊香烧到一半,灰白的烟雾在暮色中缭绕。老张坐在门槛上,我靠在柿子树旁。远处传来收音机的声音,应该是刘婶在听《戏曲联播》。

“叔,您就跟我说实话吧,到底为啥不肯搬?”我知道肯定不只是因为回忆。

老张沉默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张发黄的纸,上面画着什么图案。

“这是你爷爷留下的。”老张的声音低了下来,“他说咱们这房子底下,可能埋着古时候的东西。”

我接过那张纸,借着手机的光看了看。纸上画的像是一个简易地图,标着几个点,有些潦草的文字已经看不清了。

“你爷爷年轻时在这挖地基,发现过几块青砖和一些碎瓷片。那时候没人管这些,他就收着了。后来有个从北京来的教授路过,看了说可能是古墓的东西。”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真的假的?这地底下有古墓?”

老张摇摇头,“不知道真假。你爷爷嘱咐过,说等哪天要翻修房子,记得往下多挖挖看看。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机会。现在要拆迁了…”

我明白了。老张是想亲自验证爷爷的话,看看地下到底有没有古墓。

第二天,我去镇上找了拆迁办的王主任。王主任是我中学同学,现在在镇政府工作。

“老同学,你说你叔家地下可能有古墓?”王主任嘴里叼着烟,一脸狐疑,“该不会是想要加价吧?”

我摇头,“不是,我叔不是那种人。他就是想确认一下,算是完成我爷爷的心愿。”

王主任掐灭烟头,思考了一会,“这样吧,我跟考古所的人打个招呼,让他们先来看看。如果真有什么发现,按规定走;如果没有,你叔也该死心了吧?”

我点头答应。其实心里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爷爷的那张图看起来不太像正经的考古资料,更像是老人家的一点幻想。

三天后,镇上来了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自称是县文物保护中心的工作人员。男的姓赵,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女的姓陈,扎着马尾,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

“张爷爷,能把您保存的那些材料给我们看看吗?”陈研究员很客气地问道。

老张把那张发黄的纸和几块收藏的青砖、瓷片拿了出来。赵研究员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检查着。

“这些青砖的纹路…”赵研究员皱着眉头,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看起来确实有些年头了。”

陈研究员则研究着那张地图,不时点头,“这个记号的位置,跟古地图上记载的某些墓葬区域确实有些吻合。”

老张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

两位研究员对视一眼,赵研究员说:“我们需要进一步勘探一下,不过从初步判断来看,这里确实可能有些古代遗存。”

勘探工作很快开始了。文物部门派来了专业设备和人员,在老张家院子里忙活起来。村里人都来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老张这是走运了吧?地下挖出古董来?”

“听说如果真挖出什么值钱东西,还有奖励呢!”

“我看是拖延拆迁的借口吧?”

老张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每天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那些工作人员忙碌。时不时摸摸那棵柿子树,好像在跟老朋友诉说心事。

勘探持续了一周。一天傍晚,我正在厨房帮老张准备晚饭,突然听到院子里一阵骚动。

“发现了!真的发现了!”

我和老张急忙跑出去。只见几个工作人员围在一个探坑旁边,神情激动。坑里露出了一块雕刻精美的石板,上面有模糊的花纹。

县文物局的领导很快赶到了现场,看了好一会儿,郑重地宣布:“初步判断,这里可能是一座唐代中小型墓葬。需要立即保护,进行系统发掘。”

村里炸开了锅,连镇上的人都来看热闹。老张却异常平静,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那个探坑,眼里含着泪水。

“爷爷说的没错…”老张坐在门槛上,喃喃自语。夜已经深了,院子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

“叔,您高兴吗?”我在旁边问道。

老张点点头,又摇摇头,“高兴,当然高兴。爷爷没骗我。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房子真的要拆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文物要保护,我明白。只是这些年,就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每天看着这棵树,好像能看到你爷爷、你奶奶、你爹他们都还在。现在…”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拆迁是必然的,更何况现在发现了古墓,这块地可能会被辟为文物保护区。老张的房子,这棵柿子树,都将成为过去。

“叔,咱们可以在新房子那边也种棵柿子树。”我试图安慰他。

老张笑了笑,“那不一样。这棵树,认得我们家的人。”

他说的”认得”,让我想起小时候他给我讲的故事,说植物是有灵性的,能记住照顾它的人。

消息很快传到了县里、市里。考古队的人越来越多,设备也越来越专业。后来才知道,老张家地下的不只是一座普通古墓,而是一处唐代小型家族墓地,出土了不少有价值的文物。

拆迁计划被修改了。老张家的宅基地被划入了文物保护范围,将来会建一个小型遗址公园。作为补偿,县里给老张换了一套更好的安置房,还聘请他做遗址公园的名誉讲解员,每月有补贴。

搬家那天,整个村子的人都来帮忙。老张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几样日常用品,还有那些年收藏的照片和纪念品。

“这老柜子就不要了吧?都快散架了。”村里的年轻人劝道。

老张坚持要带走,“这是我成亲时的嫁妆,跟了我大半辈子了。”

柜子搬上车的时候,底板松动了,掉出来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一枚铜钱,已经绿了,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

“这是什么时候的?”我好奇地问。

老张仔细看了看,“不知道,可能是你爷爷从地里挖出来的吧,我都忘了还有这个东西。”

赵研究员凑过来看了一眼,惊讶地说:“这是唐代开元通宝!保存得不错呢。”

老张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爷爷真的没骗我…”

安置房在县城边上,六层楼的电梯房,老张住在三楼。阳台朝南,阳光很好。我帮他把那个老柜子安置在卧室里,把那枚铜钱和爷爷的地图放在柜子最上层的抽屉里。

“叔,习惯吗?”我问道。

老张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还不太习惯。太安静了,听不到村里的狗叫,也看不到院子里的柿子树。”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城市的生活和农村确实太不一样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老张适应得比我想象中快。可能是因为那个遗址公园的工作,让他每天都有事做。他把爷爷的故事讲给每一个来参观的人听,讲那棵柿子树,讲那些青砖和瓷片,讲地下沉睡了千年的古墓。

三个月后,我去看老张。他正在阳台上忙活,竟然搬了几个大花盆,种了些蔬菜。

“叔,您这是…”

“城里没地方种菜,就在阳台上弄点。”老张笑呵呵地说,“你看,这是小葱,这是辣椒,这盆是黄瓜。”

我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一个特别的盆栽,里面长着一棵小树苗。

“这是…柿子树?”我惊讶地问。

老张点点头,“从老家那棵上取的种子。文物局的人说,那棵老树必须保留,会成为遗址公园的一部分。我想着,让它的孩子跟着我,也挺好的。”

我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老张没有沉浸在过去,而是在尝试和解,把回忆带到新的生活中来。

“叔,您真厉害。”我只能这么说。

老张笑了笑,“我这把年纪了,还能见证地下埋着的历史重见天日,还能开始新生活,已经很幸运了。”

他指了指阳台外面,“你看那边,就是遗址公园的方向。他们说等公园建好了,我站在这里,就能看到那棵老柿子树顶。”

夕阳的余晖洒在老张的脸上,那些深深的皱纹里,似乎藏着几代人的故事,也藏着新的希望。

一年后,老张家的故事传遍了县城,甚至登上了省报。不只是因为那处唐代墓地出土了珍贵文物,更因为老张讲述的家族故事感动了很多人。

遗址公园正式开放那天,老张穿上了新买的中山装,胸前别着”名誉讲解员”的证牌,站在公园门口迎接参观者。

那棵老柿子树被精心保护起来,成了公园的标志性景观。树下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这棵树和老张家族的故事。

我和老张站在树下,看着满树的柿子,像一个个小灯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叔,您说这树还认得您吗?”我半开玩笑地问。

老张伸手摸了摸树干,就像抚摸老朋友的肩膀,“认得,当然认得。它认得我们家的每一个人。”

他抬头看向树冠,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你知道吗,小峰,有时候我觉得,咱们老祖宗就是知道这地下有古墓,所以才选在这里建房子,守着这些先人。现在任务完成了,该让他们重见天日了。”

“叔,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这么觉得。”我点点头。

公园里的参观者渐渐多了起来。我看到老张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那个他已经讲了无数遍的故事:

“这棵柿子树是我爷爷栽的,那年他从部队复员回来,说是要在自己的土地上种点什么…”

故事还在继续,老张的声音在阳光下流淌,像一条穿越时光的河流,连接着过去、现在和未来。而那棵柿子树,依然默默地站在那里,见证着这一切。

在老张的新家阳台上,那棵小柿子树苗也在茁壮成长。明年,说不定就能结出第一个果子了。

来源:清爽溪流ikhZ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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