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欠债百万离家出走,15年后我在工地认出他:早该告诉你真相了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2 11:40 2

摘要:十五年没见,他瘦了,脸上多了道疤,晒得黑黢黢的,鬓角几乎全白了,但那双眼睛,绝对错不了。

那天我去县城新开发区看工程进度,一抬头,就在脚手架上看见了他。

十五年没见,他瘦了,脸上多了道疤,晒得黑黢黢的,鬓角几乎全白了,但那双眼睛,绝对错不了。

我愣在原地。跟我一起的小赵问我怎么了。我摆摆手说没事,让他先去车上等会。

哥哥也看见我了,手里的工具停在半空中,僵了几秒,转身就往工棚方向走。

“徐永强!”我冲着他的背影喊。

他的背影明显顿了一下,却没回头,脚步反而更快了。

我追上去,七拐八拐到了工人宿舍区。他走进一间工棚,我在外面喊:“哥,我知道是你。”

里面没动静。旁边隔壁工棚的人探出头来,嘴里还叼着馒头,看我一眼又缩回去了。

工棚很局促,水泥地上丢着几个面包包装袋,墙上钉了根钉子挂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和条裤子。角落有个小风扇,朝上放着,叶片上裹着层灰,看样子是坏的。他就坐在折叠床边,一手抱着塑料脸盆,一手拿着半块磨秃了的肥皂。

“还用假名字?”我问,“都是一个村的,把自己改名叫’牛根生’,你是咋想的?”

“你认错人了。”他说。

声音还是那么闷,一开口我就更确定了。

我说:“那天喜来登酒店门口,借钱那哥们到底啥来头?你真欠人家钱?还是设的局?”

哥哥浑身一颤,脸盆里的水洒了一些在裤子上,他也不擦,抬头瞪着我:“你说啥呢?”

“当时你突然走了,啥也没说,全家都以为你是躲债的。妈没少被人骂,爸的锅店都开不下去了。你到底咋想的?”

哥哥沉默了。他沉默的样子跟爸真像。

我等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也开公司了?”

“嗯,装修的,小公司。”

“哦,那挺好。”

屋里一时没了声音。他拿起凉水壶倒了杯水给我,水壶外壁挂满水珠,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浸湿了一块。那袋子装的是给电饭煲换的胶圈,包装上写着2012年出厂。这些细节一下子把我拽到和哥哥还住在一起的日子。

记得那会儿他把宿舍的电饭煲拆了,想修理下橡胶圈,结果修好了才发现锅盖不密封了,只能带回家来。妈看着拆得乱七八糟的电饭煲,叹口气,转身煮了满满一锅面条。晚上哥哥偷偷去五金店买了新胶圈,还是装不好,一晚上敲敲打打。后来不知怎么,忘了这事。一直到他离家那天,电饭煲还摊在他床底下。

“你咋找到这儿来了?”他打破沉默。

“之前工地上有个朋友说这边缺个木工,我想着能捞个活,就过来看看。”

“哦,那你找着人了?”

“找着了,”我指指他,“我找着你了。”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

“那天欠债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我又问。

“记不太清了,”他说,“咱还是别提了。”

我盯着他:“村里人传得可难听。”

“那都多少年了,他们爱咋说咋说,”他冷笑一声,“倒是你,咋成小老板了?啥时候结的婚?有孩子没?”

“结了,闺女两岁。公司不大,就几个人。还欠着贷款呢。”

“行,有出息。”哥哥点点头,“行了,你该回去了,这地方邋遢,别呆。”

我没动。

这十几年,妈没少念叨哥哥,村里人背后议论也没少过,我早就想当面问他。

那一年过年,哥哥突然跟家里说县里一家叫”喜来登”的酒店在办年会抽奖,他中了个大奖,奖品是一辆摩托车,但要交几千块钱的税。爸不信,说那是骗局。哥很生气,拍桌子说是真的,过完年他就能把摩托车开回来。妈心疼孩子,从柜底下的旧棉袄里摸出一叠钱给他。

结果年后,县里”喜来登”门口突然冲出个陌生男人,张口就喊”徐永强”,点名道姓说哥哥欠他钱。旁边有个县里的熟人看见了,还专门跑回村里说这事。十万,二十万,五十万,越传越大。最后传成哥哥欠了赌债一百多万。

那之后,哥哥就没再回家。

爸急得不行,托人打听,但哥哥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妈更急,走路看见个背影像哥哥的都会追上去。爸锅店的生意也差了,因为一些人传哥哥欠了他们钱。有人跑来家里骂街,有人在锅店里闹。那时候微信都还没普及,更别说短视频了,但谣言传播起来一点不慢。

“哥,你到底欠没欠那人钱?”我又问。

他叹口气:“没有。”

“那你走啥啊?你知道这些年咱爸妈都快担心死了吗?外面传得有多难听你能想象吗?”

他望着窗外,半晌才说:“上个月我还回去过。”

“啥?”

“就远远看了眼,没敢进门。”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工棚外面隐约传来收音机的声音,是《西游记》的配乐。

“你咋找着我的?”他问。

“我没找,”我说,“我真是来这边看工地的。”

“那么多工人,你咋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瞎说,你长这么大个儿,谁看不出来?”

他笑了,摇摇头:“我刚才问你公司的事,你犹豫半天才回答。那么明显的事儿,我要不是你哥,我能问你这个?”

我一下语塞。

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个烟盒,然后掏出一支烟,凑到嘴边。盒子有些皱了,烟也有些歪,但他点烟的动作挺熟练。我突然想起爸也是这样点烟的。

“我琢磨了半天,”他吸口烟,“我估计是爸让你来的。”

“没有,他不知道。”

“那就是妈?”

“都不是,我说了,我真不是来找你的。”

“那行,”他又沉默。

我以为到此结束了,但他突然说:“那天在喜来登……”

我立刻停下要走的脚步。

“……那个人是帮我办假证的,不是什么债主。”

“啊?”

“记不记得我当兵那会儿,咱们村郭大爷家闺女,年轻时在深圳打工,生了个娃,回村相亲,都拖到二十七八岁了才找到婆家?”

我点头。那个女孩跟我同龄,长得挺好看,不知道为啥一直嫁不出去,村里传她在深圳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是因为她在外地有个黑孩子,没户口。”

我一时没明白这跟哥哥有什么关系。

“我当时认识一姑娘,”他声音低下来,“在县里服装厂上班的。本来说好结婚的,结果她怀孕了,她家人死活不同意。后来她生完孩子,我帮着养,想办个准生证,但那时候计划生育抓得紧,没结婚生娃是要重罚的。”

“所以你找人办假证?”

“嗯,托人介绍去县里一个叫老马的人那儿办。谁知道半道杀出个王海,说老马诈骗,要举报他。他拿我当挡箭牌,说这些假证都是我组织的,还说有我的把柄。我一慌,就……”

“逃了?”

他点点头。

我听得云里雾里。“那孩子呢?”

“跟他妈去外地了。那女孩家里最后还是没接受我,孩子户口也没解决,后来她带孩子去重庆投奔亲戚了。”

我愣住了。哥哥居然有个孩子。

“这么大的事,你咋一直瞒着家里?”

“当时不敢说。后来想过回去,可越想越没脸。”

“孩子还有联系吗?”

他摇头,烟灰掉在地上。“没有,后来手机丢了,号码换了,就断了联系。”

“那你为啥不早点回家?十几年,你知道爸妈这些年把白头发愁的…”

“我知道,”他打断我,“但我怕那人还在找我。假证的事,够判几年了。”

“那你干嘛不换个地方?”

“一开始去了东北,后来去了新疆,再后来又去福建。前几年才回来的,在县城边上工地干点活。”

“大哥,你是不是傻啊?当初直接承认生了孩子不就完了?大不了交罚款,爸能帮你,全家都能帮你。你有孩子了,咱爸妈多高兴啊,你知道妈这些年多想抱孙子吗?”

哥哥看着我,忽然笑了。

“嗯。”

“你就回来吧,啥都解释清楚。爸妈不会怪你的。”

他点点头,但我知道他没答应。

窗外,一个小孩拿着冰棍跑过,一边喊着”外婆,外婆”,一边跑远了。哥哥的眼神暗了暗。

我想起小时候,哥哥带我去溪边捉鱼,他总让我等在岸上,自己下水摸。有一年下洪水,那条溪深了好几倍,冲走了几只羊。隔壁村有个孩子下去捡东西,差点被冲走,是哥哥跳下去救的。事后妈抽了他一顿,说他不要命了。

哥哥的性格一直这样,笨,倔,认准一条路就一直走下去,明知不对也要走到尽头。

“老徐!开饭了!”外面有人喊。

“走,一起吃个饭吧。”他说。

“哥,你啥时候回去看看?我开车,明天就能到家。”

“再说吧,”他犹豫了下,“我这边还有点活没干完。”

我没再强求。

出门前,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个皱巴巴的信封。

“帮我给爸妈,就说我这些年挺好。”

我接过信封,沉甸甸的。

“还有,这些年的事,别告诉他们,就说我欠了点钱,现在还完了,马上回去。”

“行。”我点头,把信封放进口袋,“我去停车场等你,咱一起吃个饭。”

他点点头,我转身要走,却听到他说:“对了,你知道妈给我介绍的那个村里卖布的闺女现在咋样了吗?”

“李家丫头?嫁人了,生了个闺女。”

“哦,那挺好。”他低下头整理脸盆。

我走出几步,回头看他:“要不,我先回去跟爸妈说一声,你安排好工作就回来?”

他站在工棚门口点点头,嘴里叼着烟。

走回停车场的路上,我一直没打开那个信封。小赵已经在车上等了,问我咋去那么久。我随口说碰到个老熟人。

在回城的路上,我想起哥哥脸上那道疤,还有他花白的头发。哥今年才四十出头,却像是老了二十岁。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恐怕比他说的要复杂得多。

我把信封拿出来,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拆开了。里面是一沓钱,还有一张纸条。

“老二,这是六万块钱,是我这些年攒下的一点积蓄。我现在没脸回去,愧对爸妈。我很怀念你小时候,我带你钓鱼,教你骑车的日子。你现在有出息了,比哥强。你那天问我那个人是谁,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债,也没有什么假证。我只是不敢面对我的无能。那年我找了份工作,说是去深圳,实际上连县城都没出,在砖厂打工,后来被人骗了,亏了好几万。我不敢告诉爸妈,就编了个谎话。没想到越描越黑。回去告诉爸妈,我很好,以后会常回去看他们,让他们别担心,就说我在外面做点小生意,有了对象,过几年会带回去看他们。”

“就这样吧,你哥。”

我放下纸条,心里又气又难过。

那天在工地吃完饭,我送哥哥回工棚,跟他约好第二天再来。但第二天我去的时候,工头说”牛根生”昨晚就收拾东西走了,说是家里有急事。

我当时就明白了,哥哥可能又一次离开了。

但我没把信封里的事告诉爸妈。我回家跟他们说,哥哥在外面这些年干得不错,有了稳定工作,还有了对象,可能很快就回来看他们。

爸妈听了很高兴,妈还擦了擦眼泪。爸问我是不是真的,我笑着说当然是真的。

这些年哥哥欠的不是钱,而是一个说出真相的勇气。但我替他编下去的谎,恐怕又增加了他的负担。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经常想,那个在工棚里沉默的哥哥,在十五年的漂泊里,到底是怎么一步步把自己跟家一点点拉开距离的?是不是每走一步,都更难回头一步?

我知道,早晚有一天,哥哥会鼓起勇气回来。但在那天到来之前,我得替他瞒着爸妈,就当是还他小时候教我骑自行车的情。

他那张纸条上最后那句话我没读给你们听。

“老二,别像哥一样,一件小事,硬是拖成了无法收场的局面。一个谎言遮不住撒谎的人,却能毁掉自己所有的真。早该告诉你们真相的,但我没那个勇气,一直到现在。”

回来的路上,我不停在想,这个秘密要背到什么时候?有些真相,是药,也是毒。到底要不要让爸妈知道真相?而哥哥呢,他这次又会消失多久?

这两个问题,我到现在都没答案。

窗外,路边的电线杆投下长长的影子,我想起小时候,哥哥背着我在田埂上走,说要带我去看山那边的水库。夕阳下,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一大一小,像是长在了一起。

来源:一丝不苟星星NT4bfs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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