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沉迷赌博三年,欠债无数,父亲搬了三麻袋现金:这是最后一次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25 03:53 2

摘要:我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他今年第七次借钱了,而且没有一次按时还过。上次他说要做小生意,结果钱打了水漂;再上次说是朋友结婚随份子,后来听说根本没这回事。

天没亮,我就被电话铃声吵醒。拿起手机,屏幕上”堂弟”两个字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哥,能借我五千块吗?就一个星期,下周二一定还你。”电话那头传来小勇急促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他今年第七次借钱了,而且没有一次按时还过。上次他说要做小生意,结果钱打了水漂;再上次说是朋友结婚随份子,后来听说根本没这回事。

“小勇啊,你到底是干啥用钱?”我揉着眼睛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背景音,隐约能听到有人在喊数字。

“没啥,就是…有个朋友住院了,我得帮帮他。”他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我正要追问,电话那头突然有人高喊:“1388,买大!”紧接着是一片嘈杂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清醒了。

“你他妈又在赌?”

电话突然挂断了。

我跟小勇从小一起长大。他爸是我爸的亲弟弟,在我们县城里开了家小工厂,日子过得还算红火。小勇从小就聪明,读书也不用人管,高考差点考上重点大学,最后去了省会一所二本院校学会计。

毕业后,他回到县城,在父亲的工厂里当了财务主管。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直到三年前他结识了一帮所谓的”朋友”。

那天早上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天空从墨黑慢慢变成了青灰色,公鸡叫了第三遍。我家隔壁的李大爷已经开始在院子里咳嗽,扫落叶的声音沙沙作响。

我妻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谁啊,大清早的?”

“小勇。”

她一下子清醒了,坐起来说:“又找你借钱?”

我点点头。

她叹了口气,起床穿衣服,说:“你是借还是不借?他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没回答。阳台上养的几盆吊兰叶子上沾满了灰,有一盆甚至已经干枯发黄了。我记得那是小勇三年前送我的乔迁礼物。

上午十点,我开车去了叔叔家。

叔叔家住在县城老旧的单位宿舍楼里,五层楼没有电梯。他们家在三楼,门口挂着一个已经褪色的”福”字,上面的红色变成了暗褐色,边缘还沾着前几年的透明胶痕迹。

按了几次门铃没人应,我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慢吞吞的脚步声。

门开了,叔叔站在门口,头发花白,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整夜没睡。屋里飘出一股凉烟味,混着陈年的咸菜味道。

“进来吧。”他让开身子,“正好你婶子去买菜了。”

客厅里,茶几上放着一只缺了口的烟灰缸,里面堆满了烟头。电视上在播放一个购物节目,声音调得很小,一个中年女人正在热情地推销某种能治百病的按摩器。

“小勇又找你借钱了?”叔叔开门见山地问。

我点点头:“今天早上,他在赌场里打的电话。”

叔叔苦笑了一下,拿起茶几上的一包皱巴巴的红塔山,抽出一支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欠了多少钱,你知道吗?”叔叔问我。

我摇摇头。

“四十八万。”叔叔说这话时语气平静得可怕,“至少是我知道的部分。”

我愣住了。四十八万,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差不多能买一套小两居了。

“工厂的钱?”我小心翼翼地问。

叔叔摇摇头:“那倒没有。你堂哥把账管得死,他动不了。这些都是他从高利贷那借的。月息两分,你算算,一个月就是将近一万的利息。”

窗外,隔壁楼的某一户正在装修,电钻的声音刺耳地响着。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叔叔面前的烟雾在光线中打着旋,像是一个无法解开的结。

“我昨天晚上又去牌场把他拽回来了。”叔叔吸了一口烟,咳嗽了两声,“他说这次一定能赢回来,就差那么一点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话,我们已经听了无数次。

“他妈因为这事血压高,住院一个星期。”叔叔指了指卧室的方向,“昨天才出院,我让她好好休息。”

叔叔的烟灰掉在了裤子上,他似乎没有注意到,继续说道:“上个月,有人半夜来砸过门,说是要小勇还钱。你婶子吓得两天没合眼。”

我想起小时候,婶子总是笑眯眯的,每次我去他们家,她都会从冰箱里拿出冰淇淋给我和小勇吃。那时候县城里还没有肯德基,冰淇淋是我们最奢侈的零食。

“叔,那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叔叔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向卧室。我注意到他的拖鞋一只是蓝色,一只是灰色,明显不是一对。

几分钟后,他从卧室里拖出一个行李箱,看起来很旧,上面的拉链已经坏了一半,用一根尼龙绳绑着。

“这是我和你婶子这辈子的积蓄。”叔叔说,声音有些颤抖,“工厂这些年赚了点钱,我们没乱花,都存下来了,打算养老用的。”

他打开行李箱,里面满满当当塞着现金,大多是百元钞,还有一些零散的五十和二十。钞票已经不新了,有些边缘都泛黄发卷。

“还有两箱在卧室。”叔叔说,“一共四十五万。差的那几万,我打算把我那辆面包车卖了凑齐。”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堆现金,心里一阵酸楚。叔叔年轻时在国企上班,下岗后自己摸索着开了个小工厂,加工一些简单的塑料制品。他没读过多少书,但靠着肯吃苦和诚信,生意慢慢做起来了。这些钱,是他和婶子几十年的心血啊。

“叔,您不能…”

他打断了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他是我儿子,我能看着他被打断腿吗?”

窗外的装修声停了,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可怕。我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个磕了边的相框,里面是小勇大学毕业时的照片,穿着学士服,笑得阳光灿烂。照片旁边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盒药,标签写着”降压药”。

“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把钱给他送过去,把所有债都还了。”叔叔语气坚决,“但这是最后一次。”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句”最后一次”,我和叔叔都已经听过太多遍了。

“你明天能陪我一起去吗?”叔叔问我,“我怕我说不过他。他那张嘴,你知道的。”

我点点头:“当然。”

第二天早上,我开车去接叔叔。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婶子站在小区门口等我们,手里提着两个装满现金的编织袋,看起来很重,她的手被袋子勒出了红印。叔叔提着那个旧行李箱,里面是第三袋现金。

车开动时,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婶子站在原地,望着我们远去的方向,一动不动。她穿着一件褪色的红色毛衣,在灰暗的背景中显得格外刺眼。

“她不去?”我问叔叔。

叔叔摇摇头:“她说不想看到那些人。”

小勇现在住在县城南边的一个出租屋里,那一带都是城中村改造的小区,房子破旧,租金便宜,住的多是打工人。自从上次和家里大吵一架后,他就搬出去住了,据说是和一个牌友合租的。

车开到半路,下起了雨,雨刮器有节奏地摆动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我打开车载电台,里面在播一首老歌,好像是《最后一次》,唱着什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赶紧换了台,变成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到暴雨。

叔叔坐在副驾驶,一路无言。他的手放在膝盖上,微微颤抖着。

“叔,到了那您打算怎么说?”我问。

叔叔沉默了一会儿,说:“就说明白点,这钱是给他还债的,还完债以后,他得回家好好过日子。如果他再赌,我和他妈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我点点头,心里却不太相信。叔叔这辈子说过最狠的话,也就是小勇高中时逃课,叔叔说要断绝父子关系,结果当天晚上还是偷偷去学校门口接他放学。

到了小勇住的小区,雨下得更大了。小区很旧,没有电梯,楼道里的灯坏了一半,地上积着水,墙壁上满是涂鸦和小广告。我和叔叔提着三袋钱,爬到四楼,找到了小勇的房间。

敲了几次门,里面传来拖鞋的啪嗒声。门开了,小勇站在门口,穿着一件皱巴巴的T恤和一条短裤,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明显刚睡醒。看到我们手里的袋子,他愣了一下。

“爸?哥?你们…”

叔叔没说话,直接推开门进去了。屋里一股浓重的烟味和酒味,地上散落着烟盒、啤酒罐和外卖盒。茶几上放着几副扑克牌和一个算盘,旁边有一本记账本,上面写满了数字。

“收拾一下,跟我回家。”叔叔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打开来给小勇看,“这是四十五万,再加上你婶娘的一些首饰,应该够还清你所有的债了。”

小勇看着那堆钱,眼睛瞪大了:“爸,你…”

“别说话。”叔叔打断他,“听着,这是最后一次。你拿这些钱,把债都还了,然后回家,好好工作。如果你敢再碰那些东西,我和你妈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小勇低着头,不说话。我注意到他手上有几个香烟烫的小疤,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新。

“你听见没有?”叔叔提高了声音。

“听见了。”小勇小声说,“可是爸,我…”

“没有可是!”叔叔突然大吼一声,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你知不知道你妈因为你住院了?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半夜来敲门,吓得你妈两天睡不着觉?你知不知道这些钱是我和你妈这辈子的所有积蓄?”

小勇被吼得缩了缩脖子,眼圈红了:“爸,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这次戒掉,再也不碰了。”

我们听过太多次这样的保证了。

叔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缓和下来:“小勇,爸求你了,真的。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和你妈已经没力气再来一次了。”

小勇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爸,我答应你,这次我一定改。”

叔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向我:“你哥会陪你去把钱还了,确保你把所有债都还清。然后你就回家,你妈等着你吃饭呢。”

小勇抹了抹眼泪,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陪着小勇去见他的债主们。有的是赌场老板,有的是职业放贷的,还有几个是他的”朋友”。每次交接,小勇都像变了个人,低声下气,连说话都结巴。那些人接过钱后,态度也立刻变得客气起来,有的甚至说”小勇兄弟以后有空常来玩啊”,听得我直冒火。

最后一站是县城西边的一个废弃工厂,据说是小勇欠钱最多的一个债主。天已经黑了,雨还在下,我把车停在工厂门口,陪小勇进去。

工厂里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昏暗的灯。一个留着平头、手臂上纹着龙的中年男人坐在角落里抽烟,看到我们进来,他掐灭烟头站起来。

“来了?钱带齐了吗?”男人问。

小勇点点头,把最后一袋钱递过去:“全在这儿,二十一万三千八,一分不少。”

男人接过袋子,随意翻了翻,然后递给旁边的一个小弟:“去点一下。”

等小弟点钱的时候,男人递给小勇一支烟:“不容易啊,小勇。你爸真给力。”

小勇没接烟,说:“黄哥,以后我不来了。”

男人笑了笑:“行,随你。不过你这手气,不来可惜了。就前天,差点就通杀了,要不是最后那把…”

“我真的不来了。”小勇打断他,“我爸这次差点被我气出病来。”

男人耸耸肩:“行,你自己决定。不过哥们的场子永远欢迎你。”

小弟点完钱,对男人点点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借条,撕得粉碎,扔在地上:“两清了。”

出了工厂,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层后面露出来,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我和小勇坐在车里,都没说话。

“哥,”过了好一会儿,小勇开口,声音很低,“你说我这辈子还能翻身吗?”

我没立即回答。车窗外,一只野猫正在翻垃圾桶,听到声音警觉地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迅速跑开了。

“看你自己了。”我最后说,“叔和婶子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小勇点点头,没再说话。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瞥了一眼副驾驶的小勇。他靠在窗边,眼睛半闭着,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和他一起去河边钓鱼,他总是第一个钓到鱼,然后得意地笑着向我炫耀。那时的他眼睛里闪烁着快乐和自信的光芒,而现在,那光芒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自暴自弃。

路过一家正在关门的便利店时,我突然停下车,叫醒小勇:“等我一下。”

我走进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和一包花生米。回到车上,我递给小勇一罐:“喝点?”

他犹豫了一下,接过啤酒。我们坐在车里,一边喝啤酒一边吃花生米,谁也不说话。啤酒罐上的水珠滑落,在我的裤子上留下了一小块深色的痕迹。

“哥,”小勇突然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赌吗?”

我摇摇头。

“一开始只是朋友叫着玩,赢了几百块,感觉挺爽的。后来输了,就想着再赢回来…”他停顿了一下,“但其实,我觉得我是…我觉得太无聊了。工厂那些事,天天重复,看不到头。我想要点刺激,想证明自己还能掌控点什么。”

我没说话,等他继续。

“可笑吧?结果把一切都搞砸了。”他苦笑了一下,“爸妈的钱,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可以慢慢来。”我说,“重要的是你得真心想改。”

他点点头:“我知道。这次我是真的明白了。看到爸提着那些钱来,我就…”他哽咽了一下,没继续说下去。

我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叔和婶子等着呢。”

车开到叔叔家楼下时,已经快十点了。楼上,叔叔家的灯还亮着。我知道他们一定在等。

小勇下车前,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要给自己鼓劲。

“会没事的。”我对他说。

他点点头,冲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哥,谢谢你。”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然后发动车子离开。后视镜里,叔叔家的灯依然亮着,在黑暗的楼群中格外醒目,像是一盏引路的灯。

三个月后,小勇回到了工厂上班,不过这次不再负责财务,而是去了生产车间当主管。叔叔把财务交给了一个老实巴交的会计,每笔支出都要他亲自签字。

小勇搬回了家,每天按时上下班。偶尔周末,我会约他出来喝酒,他总是只喝一两杯就停,说不能多喝,怕控制不住。

有一次,我们路过一家麻将馆,里面传来牌声和笑声。小勇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对我说:“有时候我还是会想去试试,看看能不能赢。”

我有些紧张:“然后呢?”

他笑了笑:“然后我就想起爸提着那三麻袋钱的样子,想起他说’这是最后一次’时的表情。”

我们继续往前走,经过一家正在装修的服装店。工人们正在往里搬货架,叮叮当当的声音回荡在街道上。

“你知道吗,”小勇突然说,“我发现那天之后,爸的头发一下子白了好多。”

我点点头:“我也注意到了。”

“他们把准备买房子的钱都给我还债了。”小勇低下头,“我答应自己,一定要把钱还给他们。不管多久。”

夕阳西下,街道上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来。我们走过一家水果店,老板正在收摊,把没卖完的苹果装进筐里。苹果红彤彤的,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需要帮忙吗?”出乎我的意料,小勇走过去问那个老板。

老板笑着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小勇点点头,追上我的脚步。“我在想,”他说,“等存够了钱,先给爸妈买套房子,然后再考虑自己的事。”

我看着眼前这个瘦了一圈的堂弟,突然觉得他似乎真的变了。也许,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回家的路上,我们路过一个小公园,里面有几个老人在下象棋,围观的人不时发出惊叹声。小勇停下来看了一会儿,突然对我说:“哥,你觉得我能成功吗?”

我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能。”

他笑了笑,指着正在下棋的老人说:“你看那个老头,刚才明明可以赢的,结果走错了一步,全盘皆输。”

“是啊,”我说,“有时候一步错,步步错。”

“但有时候,”小勇接着说,“一步对,也能步步对。”

我们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天已经完全黑了,街灯下,我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来源:番茄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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