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一生的劳动是贵还是贱
从经济收入这个直观的角度来看,很多老农民的一生似乎显得“廉价”。有数据显示,在一些传统农业地区,农民一年辛辛苦苦种植农作物,扣除成本后,每亩地的纯收入可能只有几百元。比如我朋友弟弟张拐求,从土地包产到户后,从未外出打过工,光守着那几亩薄田,种着小麦、玉米等常见
从经济收入这个直观的角度来看,很多老农民的一生似乎显得“廉价”。有数据显示,在一些传统农业地区,农民一年辛辛苦苦种植农作物,扣除成本后,每亩地的纯收入可能只有几百元。比如我朋友弟弟张拐求,从土地包产到户后,从未外出打过工,光守着那几亩薄田,种着小麦、玉米等常见
每次回老家,隔着田埂就能看见堂弟的背影。说来奇怪,他在田地里站着的样子,比在自家院子里还像是回了家。
那会儿我还在镇上的供销社上班,每月工资一百六十七块八,在村里也算是个有正经工作的人了。村里人见了我,都会喊一声”小杨会计”。我妈常说,咱们村能走出个会计,是祖上积德了。这话我也就听听,但说实话,在那个年月,一个农村小伙子能有个铁饭碗,确实是大半个村子人羡慕的事
“农村一颗阴暗的心,永远托不起一张灿烂的脸。”这句话如同一把锐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析出农村发展进程中一个常被忽视却至关重要的问题——村民的心态与精神面貌。
在钢筋水泥的世界里,总有人不理解——为啥农民能把一块土疙瘩看得比命还重?可当你真正走进农村,蹲在田埂边听老农唠嗑,就会明白:土地对于农民,是母亲的怀抱,是祖先的魂灵,是活着的全部意义。
在群山褶皱的深处,羊角坳宛如一颗隐匿在晨雾中的明珠,若隐若现。那青石板路,历经岁月的打磨,泛着温润的光泽,顺着山势蜿蜒曲折,犹如大地书写的不规则年轮,最宽处也仅容两人并肩。土坯房错落有致地散落在向阳坡上,灰瓦的缝隙间,几簇野草倔强地探出头来,在料峭的春风中瑟瑟
我家三叔,全村最倔的老头,六十八岁了,腰板比年轻小伙还硬。一顶破草帽,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裤脚永远卷到小腿,就这么一个人种着村东头的一亩薄田。
老李今年六十有八,人瘦得像根竹竿,腰一直弯着,头发却黑得不像话。村里人开玩笑说他那头发怕是和鞋油沾亲带故。老李总是”嘿嘿”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手搓着裤腿,也不反驳。
村口的槐树又换了新叶子。我望着树下的小卖部发了会儿呆,老板娘刘嫂正蹲在门口洗菜,晒得黝黑的手臂上爬满了青筋。水盆是塑料的,边缘磕了好几个口,水面上漂着几片菜叶,在太阳底下一闪一闪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是孔子的名言,却也能很好地概括我今天想说的话题。作为一个60岁的社会文化研究者,这些年我走过了不少农村,见过太多农民为了生计发愁。记得小时候在乡下,村里的人总是聚在一起商量种地的事儿。有人主张单干,自己种自己的地;有人觉得大家合伙干
“各位村民请注意,关于西边山脚的开发项目,今天下午两点在村委会开会。”
我舅舅今年六十三,是鹿泉村有名的”倔老头”。他的倔不是那种蛮不讲理,而是认准了一条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那种。
村口的老槐树上终于换了新春联,去年那副早就被雨水浸得看不清字了,却一直挂到了冬天。
爷爷躺在炕上已经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村医来看过,摇摇头说:“老人家这辈子操劳太多,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我爸妈围在炕边神情紧张,我姑姑从城里赶回来,眼睛哭得肿了一圈,进门就抱着爷爷的手嚎啕大哭。
刘叔又换了条毛巾。这回是块旧枕巾,边上还绣着几朵褪色的牡丹花。他把毛巾折成长条,塞进石膏缝隙处,缓解那股怎么也止不住的瘙痒。
不过,我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在城里当医生,一个在家种地,也算是老有所依吧。